第十一章 五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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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裏麵認真的將夏,霧天麵色變得柔和下來,輕輕的走進破廟,竟是仔細的聽著將夏彈奏的曲子。
五弦撥動,婉轉流暢,輕快的節奏包含著將夏對父親母親深深的親情,從小雙目就看不見東西,父母為了不讓自己產生自卑感,無時無刻的不再開導著自己,每天盡可能的滿足所有要求。
將夏的十指靈活,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嫻熟,霧天看在眼裏,驚在心裏,這是一個從來沒有碰過琴的人彈出來的曲子,真摯的感情已經悄悄觸動了這位大琴師的心。
隨著一絲輕鬆的收尾,將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破廟內再次變的安靜,將夏小臉閃過一絲異樣,輕歎一聲後問道:“老師,我彈的怎樣?還是跟昨晚一樣難聽嗎?”
“額,哦。”霧天緩過神來,語氣頗為溫和,“夏兒,這首曲子你是在哪裏聽到的?”
“這是我爹天天打獵回來在路上哼的,但是我娘哼的比較好聽,所以我就記住了。”將夏老實的回答。
“原來如此,你果然是個天才啊!”霧天恍然大悟,臉上盡是掩飾不住的讚歎。
“老師,你說什麽?我是不是又彈的很難聽啊?”這次將夏確實是沒聽清楚。
霧天眼皮一抬,微微笑道:“嗯,確實難聽,不過比昨天好一點,夏兒啊!我教教你一些要注意的小技巧,這樣你的琴聲才會悅耳動聽。”
“好啊,老師。”將夏正是求之不得呢。
“嗬嗬,首先要注意的就是。。。”
霧天對將夏的感覺已經完全的改變了,心中已是更加的確定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弟子,而將夏也是暗暗的下定決心要好好的學。
從那以後,將夏每天早上跟著謝玄去山中打獵練武,到了晚上就跑去跟霧天學琴。後者也是心疼將夏,有時讓他學兩三個小時就會去休息。剛開始將夏還不肯,後來霧天告訴他會長時間在白柳村教他之後,將夏才答應。
由於每天將夏出去都是等父母睡著之後,而兩人也不會想到乖巧的孩子會有這麽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一直都未發現將夏偷偷拜師學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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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在山林的湖邊,一個*著上身的清秀少年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戰在一起,少年劍眉星目,氣質不凡,但就是一雙瞳孔是詭異的灰白之色。
“閃電刀!”
中年男子大喝一聲,手中的匕首輕輕一揮,接著一道白色的光芒朝著少年襲去,少年兩耳一動,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笑容,同樣說道:“閃電刀。”
“砰!”兩道光芒碰撞在一起發出低沉的聲響,中年男子和少年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夏兒,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爹都快不是你的對手了。”謝玄麵露會心的笑容,上前輕輕拍著幾乎跟自己差不多高少年的肩膀,無情的歲月讓這個偉大的父親變的有些滄桑,其雙眼卻是明亮的,自己的兒子能有這種程度,已是非常的滿意。
將夏已是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爹,我進步這麽快,還不是你的教導有方?”
“哈哈哈哈。”謝玄開口大笑,心中更是歡喜,“夏兒,五年了,五年你能夠成為一個四階武者,爹把能教的都教給你了,當年我成為四階武者的時候都快十八歲,爹看到你超過我,是真的很開心。”
“爹,我心裏一直就有個疑問。”將夏眉頭一皺,“為什麽你十八歲就是個四階武者,但是現在還是停在四階?”
“這個?”謝玄臉色一變,眼中湧出些許痛楚,“算了,夏兒,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我們回去吧!你娘還在等我們吃飯呢!”
見到謝玄不願多說,將夏也不敢多問,暗想等以後找個時間去娘那裏尋找答案。
飯桌上,將顏一直給兩人夾菜,“夏兒,多吃點。”
“嗯,娘,你別光顧著給我們,你自己也吃。”
“好,嗬嗬。”相比較五年前,將顏的美麗被歲月慢慢的侵蝕著,再消減這個女子的美貌之時,又給她添上了一絲美婦人的韻味。將顏眉眼含笑的看著身高都超過自己的兒子,心中甚是安慰。
“哦,對了,上午的時候,張大王來過了。”將顏想到了什麽。
謝玄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扒著碗裏的米飯,“嗯,他來幹嘛?”
將顏給謝玄夾上一塊雞肉,接著說道:“他說明天鎮長要去他家做客,讓你也過去熱鬧熱鬧。”
“哦,知道了,估計他又是想炫耀什麽事吧!”謝玄隨口一說,接著饒有興致的把目光轉向將夏,“要不明天我帶夏兒過去瞧瞧,都來這個村子十五年了,夏兒都沒見過什麽生人呢!”
“我不去,我還是明天留在家裏陪娘吧!”將夏並不是很願意跟那些人打交道。
將顏微微一愣,慈愛的笑道:“夏兒,要不你跟你爹去看看也行,反正家裏也沒什麽事,你再去找夢雨,看她去不去,你們三人可以一起。”
將夏“眼睛”一亮,“好吧!我等會就去找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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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的天空,清風拂麵,綠油油的草地被吹著低下頭去,在一座小矮墳的麵前,站著一個身材高挑,一身白裙的十五六女孩。女孩五官精致,白皙的皮膚宛如羊脂,三千青絲披在腦後,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女孩都不像是在這樣的小村子中長大的姑娘,就算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也不過如此。
“夢雨。”將夏慢慢的走近女孩,語氣頗為溫柔:“我就知道你又來陪伴李奶奶了。”
“將夏哥哥。”夢雨紅唇微微一笑。
“李奶奶都走了兩年了,現在應該投胎在一個富貴的人家。”將夏輕笑道,回想兩年之前李奶奶臨走之前念念不忘的就是沒看到夢雨出嫁,不過老人家終究是幸福的,在晚年的時候,有夢雨和將夏一家人的陪伴,在十三年的歲月裏,也算是有了個安慰。
夢雨俏臉閃過一絲惋惜,“李奶奶撫養了我十三年,這份恩情是我難以為報的,我每天抽空過來陪伴她一下,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將夏緩緩的走上前,輕輕的把夢雨擁入懷中,“李奶奶走了,還有將夏哥哥,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以後別一個人住在那裏了,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
夢雨嬌軀一震,俏臉閃過一絲紅暈,“我還是再等等吧!現在的話感覺有點早。”
“哦,好吧!反正我不急,你遲早是我的媳婦。”將夏臉上掛在一絲壞壞的笑意。
“誰是你媳婦,不害羞?”夢雨嘴上嬌罵一聲,心裏卻是甜蜜的。
“嗯,對了,明天我跟我爹去村長家,你去不去啊?”將夏問起了正事。
夢雨搖搖頭,“我還是不去了。”
“嗯,這樣也罷,那你明天去我家跟我娘,也就是你未來的娘做伴吧!”
“將夏哥哥,你胡說什麽啊?”
“嘿嘿,這不是胡說。”將夏把懷裏的女孩擁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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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將夏依舊是去了破廟找霧天,五年如一曰,從來沒有間斷過。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村民們根本不知道村子裏住著一個武王級別的強者兼大琴師。
“老師。”走進熟悉的破廟,將夏的灰白色瞳孔停留在正前方的位置。
“夏兒,你來了。”霧天麵露溫和笑容。
將夏俊眉微皺,不解的問道:“老師,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哦?你為何這樣說?”霧天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因為老師的呼吸不順,似乎心裏有事。”
霧天愣在原地,笑著搖搖頭,“嗬嗬嗬嗬,夏兒,你眼睛看不見,但是你的心卻亮如明鏡。”輕歎一聲,深深的說道:“夏兒,老師要離開了。”
“什麽?”將夏臉色大變,焦急的上前拉住霧天的手臂,“老師,你要去哪裏/?”
看著對方不舍的樣子,霧天不由的身軀一顫,“夏兒,世上無不散的宴席,老師已經在這裏五年了,你也超過了老師的期望,短短的五年之內,你成為了一個三階琴師,距離大琴師也僅有一步之遙,老師甚感安慰。”
“老師,你別走,是不是夏兒哪裏惹怒了你?”將夏鼻子一酸,帶著哀求的語氣。
“夏兒,你先別難受,老師還有很多話要告訴你。”
“是,你說,夏兒認真的聽著。”
霧天點點頭,思緒陷入回憶之中,“夏兒,老師我原本是燕京四大學院之一的琴武學院院長。”
“琴武學院?”
“不錯,燕京有四大學院,分別是以武為主的靈武學院和聖武學院,以琴為主的琴風學院,還有就是琴武雙修的琴武學院。這四大學院,除了琴武之外都是皇室一手創辦的。而國王藍風一直邀請我當宮廷琴師,都被我婉言拒絕了。”
“嗯,老師的琴風是自由不羈,自然不願意受到宮廷的約束。”將夏說道。
“正是這個原因,但是更多人的卻說我心高氣傲,有一天一個跟我同等級的宮廷琴師向我發出挑戰,賭注就是琴武學院外加五年之內不許回燕京。他的賭注是一部六階的琴技。當時我也是被他激怒,於是就答應同他比試。”霧天的麵色盡是憤怒,咬牙說道:“當時為了公平起見,我們一致使用一家名為“萬琴樓”製造出來的琴。結果萬萬沒想到,”
霧天說道這裏,雙拳捏的咯咯作響,將夏都能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的怒火,“老師,後來怎樣?”
“萬萬沒想到,萬琴樓的人被他收買,在我的琴上麵做了手腳,結果在比賽之時,我的琴弦當場斷裂。”
“嘶!”將夏眼睛眯了起來,灰白色的眼眸湧出無限的寒意,“卑鄙無恥。”
霧天連續幾聲不甘的歎息,“唉!琴弦已斷,我也是輸了比賽,琴武學院白白送給了別人,我也因為五年不能回燕京,若不是在這裏遇見你,我也不會在此停留五年之久。”
“老師,那你是要回燕京找他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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