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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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安慰之意十足地拍拍埃爾的肩站起來,用法語喚了一聲葉小姐。葉梅聞聲抬頭,等著他的下文。
    東方用深不可測的目光看著她,還是用法語說:“告訴你朋友不用躲了,偷聽是很不好的行為。”
    聞言,葉梅掃了眼在不遠處探頭探腦的小茶,淺淺一笑,用中文回答他:“她沒有要偷聽,她隻是在等倆位先生什麽時候走而已,因為兩位正好占用了她的座位。”
    東方勾唇一笑,再次拍了拍一臉尷尬地如坐針氈的埃爾,對葉梅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今晚很開心”,便邁開長腿走遠。
    埃爾鬱悶之極,埋怨自己的大意,但時間又不能倒流,說出口的話哪能收得回來。鬱悶歸鬱悶,他很快收拾好心情,帶著一臉笑花向葉梅道歉,“葉小姐,很抱歉,我剛才隻顧著開東方的玩笑,忽略了葉小姐的心情,十分抱歉。”(法語)
    葉梅禮貌地淺笑,“埃爾先生不必在意,隻是個玩笑而已,我不會在意。那邊我朋友在叫我,失陪了。”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向埃爾點了下頭,站起來走過去找向自己招手的小茶。
    小茶見她過來,立刻抓住她的手扶住,聲音有點虛弱地說,“安安,我肚子好痛,快陪我去洗手間。”
    葉梅緊張地問:“怎麽好好地肚子痛了?要不要去看醫生?”
    小茶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用,不用,不用看醫生,去洗手間就行。”邊說邊拉著葉梅埋頭往前麵人多的地方走。她絕對不承認自己吃多了,絕對不承認。
    葉梅忍不住想歎氣,手上用力扯住小茶,拽著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小茶,去洗手間要走這邊的,跟我來。”
    到了目的地,小茶抱著肚子衝進了洗手間,葉梅隻能認命地站在洗手間門外站崗。
    五分鍾過去了,小茶一點動靜都沒有,葉梅正考慮著要不要進去看情況,卻聽見走廊左側的方向傳來奔跑的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按理,酒店裏無論是客人還是服務人員,都不會這樣奔跑,葉梅猜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所以抬腳邁進洗手間。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因為那腳步聲已到了她身後,有一隻粗壯的胳膊狠狠勒住了她白皙的脖子,並把一腳剛邁進洗手間的她硬生生拖了出來。無端被人挾持的她被迫轉了個身,麵向走廊左邊追來的兩個中年男人,然後自她頭頂傳來粗啞的聲線,“退後,快退後,否則別怪我,我殺了她。”
    相對個子比較矮的中年男人出言相勸,“王福,你別亂來。你現在隻是嫌犯,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這是必要的程序。如果你沒有傷人,把事情說清楚就能出來,根本不用跑。”
    王福粗啞的聲音再起,“我沒有傷人,我沒有,你們都不信我,都不信我。”
    矮個中年男人:“我們相信,我們相信,所以你別做傻事,快放開這位小姐。如果你傷了這位小姐,本來沒事也會變成有事,你應該很清楚的。”
    王福哽咽,“可是,可是……”
    高個子的男人幫腔說:“王福,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不會傷害無辜的人。跟我們回警局,別犯傻事,你忘了嗎?你的母親正等著你回去孝順他老人家,你忍心丟下老母親不管嗎?”說著,慢慢往前挪了一步。
    王福有些動搖,“我,我是無辜的,無辜的。”
    受到驚嚇的葉梅,為了自身安全,緊張地開口,“這位大哥,法律是公正的,隻要你沒犯事,沒人會冤枉你的。別這樣,你母親會傷心的。”
    王福勒住她脖子的胳膊一鬆,輕聲說了聲對不起,耷拉著腦袋站著不動。
    得到自由的葉梅按著心口迅速退到一邊,靠著走廊的牆壁調整呼吸,目送兩個中年男人帶著王福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隻覺得,剛剛那隻是一場夢,來得突兀,去的突兀,無跡可尋。
    這時,一個打扮妖嬈的紅衣女子踩著高跟鞋從洗手間走出來,停在葉梅麵前上下打量一番,然後抿唇不懷好意地笑問:“你就是東方的情婦?”問話的同時,眼中迅速閃過多種情緒,有懷疑,有不屑,有不甘……
    葉梅皺眉,怒視著紅衣女人,“你沒病吧?”經曆剛才的破事,再好的脾氣也是會破功的。
    紅衣女人右手一抬,用染成血紅色的尖利的長指甲探向葉梅白皙的臉頰。
    在被碰到之前,葉梅一把打掉紅衣女人的右手,“果然是個神經病,不僅胡言亂語,還想出手傷人。這‘東方明珠’估計也快關門大吉了,否則怎麽會什麽人都放進來到處跑呢!”說完,越過紅衣女人準備進洗手間找小茶。
    不知道紅衣女人是怎麽做到的,反正人一下就到了葉梅前邊,攔住去路,吹了吹什麽也沒有的手心,說:“看你的相貌,勉強還算小家碧玉;論反應,太慢;論機智,差強人意;論脾氣,太壞又沉不住氣。這樣的你,東方怎麽會看得上眼?真奇怪。”
    葉梅眼中出現厭煩之色,“你是誰?你想幹什麽?有話直說,別兜圈子。”
    紅衣女人睜大美目看她,“你真的是東方的情婦?”
    葉梅將怒氣慢慢收斂,神色慢慢恢複淡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東方是誰,更不是任何人的情婦。”然後上下打量紅衣女人,譏諷一笑,“依我看,你更像男人的情婦,你有當情婦的資本,真的。”
    紅衣女人惱怒地一跺腳,“洪坤,滾出來,姑奶奶決定不趟這混水了,哼。”
    走廊右邊的轉角處傳來男子略顯低沉的聲音,“洪霞,我警告過你不要接近葉小姐的,你別想拖我下水。惹惱了葉小姐,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會得到什麽處分,明天就能知道,不用急。”
    紅衣女人懊惱地嘀咕了一句什麽,一抬頭便對上元小茶眼冒紅心的賊亮雙眼。
    葉梅這才知道,原來小茶不僅迷帥哥美男,還迷美女。她沒給小茶進一步認識美女的機會,拖了人就走,“走了,去找你堂哥,你愛玩兒到什麽時候就玩兒到什麽時候。可我得走了,回家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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