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他說,馬上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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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談情說愛一句,東方卓有一股掐死手機那端人的衝動。於是他的聲音裏帶了些許的殺意,“埃爾,又是你。”(法語)
    埃爾不為所動,說自己想說的話,“當然是我,查爾斯越來越難纏了,我好不容易把他騙出去,這才有機會翻他手機,找到這個號碼聯係你。”(法語)
    東方卓:“說吧,你找我到底為了什麽?”(法語)
    埃爾:“東方,別跟我裝傻。說吧,什麽時候把嫂夫人帶出來給我們認識?”(法語)
    他說“我們”,說明還有同夥。東方卓當然明白埃爾這是找好了盟友,以便接下來自己收拾他時,他把盟友供出來當墊背的。當然,這個盟友很可能是自己不能動的角色。東方卓暗罵埃爾奸詐的同時,口氣變幻為若無其事的調子,“哪裏來的嫂夫人?是誰對你講這種胡話的?”
    埃爾可不上當,“東方,至於那麽小氣嗎?嫂夫人已經被你藏了三年了,你還要藏到什麽時候?我就說嘛,你怎麽可能是同性戀!”(法語)
    東方卓不想再跟他這樣廢話下去,手指一動準備摁掉通話。這時,手機另一端的埃爾怪叫起來,“啊?怎麽回事,這個號碼屬於叫葉梅的女人。葉梅?怎麽這麽耳熟,是不是在哪裏聽過?”(法語)
    東方卓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開始磨牙了,他大吼道:“該死的埃爾,你膽敢監聽這個號碼,把自己洗幹淨了等我扒皮吧!”(中文)吼完,“啪”一聲把手機狠狠摔在地板上。
    聽到不同尋常的動靜,呆坐在客廳地板上的葉梅被驚回神,著急地跑來看個究竟,“怎麽了?誰監聽誰的號?”話剛問完,眼睛瞄到躺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機,臉上閃過心疼,而後盯住臉色不太好的東方卓,“東方卓,你發脾氣幹嘛要砸我手機?這是我花了一千九百塊錢買的手機,隻用了一個月左右,你賠我手機。”
    東方卓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倒給她下命令,“收拾幾件衣服,馬上跟我走。”
    葉梅很不高興,“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東方卓高高在上慣了,多很時候隻會命令,根本不會向人解釋什麽。但看葉梅氣鼓鼓的,不給解釋就沒完沒了的架勢,忍著脾氣破天荒地給了一個籠統而似是而非的理由,“不想被卷進麻煩當中,你最好乖乖聽話。”
    葉梅一怔,不太確定地問他,“你剛才說有人監聽我手機,是這樣嗎?”
    東方卓繃著臉從她身側走出臥室,到了客廳揀起襯衣穿上,並單手笨拙地係鈕扣。
    葉梅跟了出來,一反常態主動接過他係扣的工作,三兩下幫東方卓扣好襯衣扣子,然後將嶄新的西服上衣幫他穿上身。至於領帶,她就愛莫能助了,於是退後,把他的藥袋給提了過來。
    東方卓懷疑地盯著突然變得殷勤的葉梅,葉梅卻對他懷疑的眼神視若無睹,把藥袋塞進他手中,然後進了一趟臥室,一走一過間,手裏多了手提包,鑰匙串兒,這才兩人一起出門去。
    葉梅在住宅小區門外替東方卓攔了一輛出租車,自己卻穿過人行橫道走到馬路對麵去了。東方卓打發掉出租車,冷眼看著葉梅漸走漸遠,不一會拐進了一家看不清店名的商鋪裏。
    葉梅在移動營業廳辦理了手機卡掛失業務出來,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路邊,搖下車窗傳出令她耳熟的男音,“上車。”
    葉梅忍不住歎氣,強壓下心底的不滿,小步挪過來,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然後一語不發地將沉默進行到底。
    駕駛座上的東方卓搖上車窗,單手控製著方向盤把車開了出去。
    黑色轎車開過繁華的路段,開往通向市邊郊的方向。大概過了四十分鍾,轎車開進了m城郊外有名的錦秀莊園。葉梅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心想,不虧是錦秀莊園,裏麵的一景一物,一草一木,一橦橦外觀華麗的別墅,真的很錦秀,非常地錦秀。葉梅一向就有自知之明,她一直知道自己與這樣高級的地方格格不入,可因為東方卓的關係,她竟然也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在她發呆的工夫,東方卓的車已經停在了一橦別墅前的停車位上。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上來拉開車門,請葉梅下車。
    就這樣,在管家的帶領下,葉梅跟著東方卓走入這豪華的三層別墅裏,坐在一樓客廳喝茶。
    不一會兒,從旋轉的木質樓梯上傳來穩健而規律的腳步聲,應該是屬於男人的。
    葉梅坐的位置正對樓梯口,所以她不需要特意去看,就能看到腳步聲的主人。下樓來的是一個高瘦的男人,大概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乍一看長得很普通,但仔細端詳,整個人隱隱透著一股溫潤儒雅之氣。還有他的眼睛,不是東方人所特有的黑色眼珠,也不是外國人所擁有的藍眼睛或褐色眼睛,而是黑中帶點幽藍,很是奇特。
    年輕男人此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大哥,終於肯來我這裏了。”然後視線落在靜靜觀察他的葉梅身上,“這位小姐是?”
    東方卓脫掉外套遞給旁邊的管家,“她姓葉,我的客人,你吩咐管家在一樓安排一個客房給她。”他中間頓了一下,“算了,就安排到我的隔壁那間。”
    旁邊的管家應了下來。
    年輕男人眉頭微挑,遞給東方卓一個古怪的表情,然後麵向葉梅,伸出修長的手,“你好,葉小姐,我是東方翔,很高興認識你。”
    葉梅起身,伸出的手碰到東方翔的手指便迅速收了回來,“你好,東方先生。”然後又坐了下來。
    東方卓看了眼一臉平靜的葉梅,吩咐管家,“方管家,葉小姐有點累,你帶她回房間休息。對了,拿一個能上網的筆記本給葉小姐。”
    方管家應了一聲,領著葉梅上樓去。
    看他們的身影消失,東方翔優雅地靠在沙發背上,“大哥,她就是三年沒有露過麵的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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