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作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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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杯正在喝水的東方輝意外聽到葉梅的這一番話,一時沒忍住,被水嗆得彎腰猛咳。他心想,這叫什麽,這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敢當麵批評大哥又冷又木的沒幾人,這個嫂子果然不同凡響啊!
東方庸抱胸坐著,挑了挑眉,視線在東方卓與葉梅之間輪流打轉。
葉梅的話還沒完,“至於你說他是絕世好男人,到目前為止,我從他身上找不出任何一條符合好男人標準的地方。霸道、專製是他的標簽,溫柔與他絕緣。我看他就是裹著一層冰的木頭樁子。”
聽著葉梅的高論,東方輝雖然暗爽在心,但想到得罪老大的淒慘下場,趕忙止住咳嗽,毫無誠意的辯解,“大嫂,話不能這麽說,我大哥真是絕世好男人,真的。”
領教過葉梅與眾不同的行事方式的東方矢嘴角抽搐了一下,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說出挑撥意味十足話,“大哥,看來大嫂對你有諸多不滿。大哥要反省一下了。”
東方卓卻跟個沒事人似的,抬手拍拍葉梅中規中矩地放在腿上的白皙手背,聲音淡淡的,“你說暫時不想要孩子,我不是答應了嗎?怎麽還在生氣?別鬧小性子,白白讓他們看了笑話。”
在場的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古怪。尤其是東方輝,他一臉狐疑地看著並肩而坐的這對夫妻,嘴裏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麽,大家誰都沒聽清。氣氛很詭異。
東方卓的話令葉梅愣了一下,然後無聲地罵了n遍東方卓是豬頭,臉帶微笑地抽出自己的手,撫了撫耳邊的頭發,“說什麽呢你?你外邊的女人那麽多,想要孩子找她們生去,我不會怪你。”好吧,演戲嘛,大家一起演,這樣才精彩。
東方卓高深莫測地側臉看她,然後開始點名,“東方庸,東方矢,東方輝。”
三兄弟很有默契地低下頭應聲,他們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戲不能亂看,但可以用耳朵聽聽。他們雷打不動、冷麵、冷心的老大也有今天,真是不容易啊!
“除了你嫂子,大哥外邊有女人嗎?”東方卓慢騰騰地問。
三個人齊齊回答說:“沒有。”
“那你們說,會是誰搬弄是非跟你們嫂子說的這種胡話?”讓他知道是誰幹的,沒得商量,直接踢去非洲開拓新市場。
東方庸:不是我。
東方矢:肯定不是我。
東方輝:絕對不是我。
葉梅暗笑在心,這幾人不愧是兄弟,第一時間都把自己摘幹淨了,非常的默契。
一直在旁安靜地擺弄熊貓玩偶的東方小艾湊過來拉住葉梅的裙角,奶聲奶聲問:“大伯母,爸爸、叔叔要打屁屁嗎?”
東方輝噗地笑出聲,被東方卓一瞪立馬跑去躲衛生間偷笑去了。
東方矢一臉鬱悶,東方庸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很氣悶。
葉梅強忍住笑,問小艾:“誰要打爸爸和叔叔呢?”
小艾先觀察了一下東方卓的臉色,然後爬上沙發挨著葉梅站好,湊到葉梅耳邊說:“大伯。”然後又瞄了一眼東方卓,“小艾錯了,爸爸像大伯這樣。”她擠出不高興的表情,再點點頭,“打小艾屁屁。”
好好的一場戲,就在小艾天真的參與下,再也演不下去,匆匆收場。
“大哥、大嫂,矢哥、輝弟,飯已經好了,快洗手吃飯。”東方庸的妻子那柔柔的嗓音終於衝散了客廳詭異的氣氛,大家起身移到餐桌前依次坐下,用餐。
東方庸的妻子出於禮節對葉梅解釋說:“嫂子,不知道這些飯菜合不合你的胃口,大哥隻交待準備中國菜,我也沒來得及問嫂子具體愛吃什麽,今晚就自己做主定了菜單。真不好意思。”
葉梅表示自己不怎麽挑食,很喜歡她準備的菜色。飯後,男人們坐在客廳喝茶、說話;東方庸的妻子一個人在廚房收拾;東方小艾拉走了想要幫忙的葉梅,要葉梅幫忙擺弄她的一堆玩具。
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地毯上,葉梅其實什麽也沒做,就是坐著看小艾玩兒而已,她本來就沒有陪小孩子玩耍的經驗。小艾一會兒給這個娃娃梳頭發,一會兒給另一個娃娃換衣服,一會擺地毯上拍一拍,一會拿出來放在葉梅腿上,要葉梅學她一樣拍。
有人進來拍拍小艾的頭,學她們坐在了地毯上,“小艾好像很喜歡嫂子。”
葉梅:“是嘛!東方輝,你怎麽過來了?”
“嫂子,叫我阿輝或輝弟都成,千萬別連名帶姓的叫,那樣就叫遠了。嫂子喜歡小孩子嗎?”
葉梅呆了一下,說:“可能還行。”
“我們家這麽多兄弟,在結婚生子這兩方麵好像很極端。我們年輕的這輩人,大哥是年齡最大的,成家的時間雖然不算晚,但都三十了,你們還沒要孩子。庸哥正相反,十九歲戀愛,二十歲結婚,二十一歲得女。夠極端吧!”
“……”她感歎,原來東方庸是早婚早育,怪不得看著那麽年輕!不像三歲半大的孩子的爸爸。
“矢哥和文哥是我們兄弟裏最風流花心的,長輩們提起他們就頭疼。其他兄弟都算潔身自好,結婚的結婚,戀愛的戀愛,單身的單身,讀書的讀書。其實這些年,長輩們最擔心的不是矢哥和文哥的風流,而是大哥的不沾女色。”
東方卓不沾女色,她很懷疑,一個不沾女色的男人怎麽可能像老手一樣把她吻得昏天暗地,還對她上下其手,她才不信。
東方輝突然壞笑著壓低聲音說:“嫂子,不瞞你說,這些年你知道我們東方家的兄弟們聚在一起的時候都在賭什麽嗎?”
“賭什麽?”
“在賭大哥是不是同性戀,已經賭了四年了。”
“……”她滿臉的黑線,鬼才相信東方卓是同性戀呢!
“好玩兒吧!”他幸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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