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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成“平等條約”的祖孫倆這才從臥室出來。
    爺爺轉動輪椅到了餐桌邊，看葉梅要起來，微笑著忙阻止她道：“坐著，坐著，爺爺這就讓阿卓給你道歉，不許再生氣，知道嗎？”
    葉梅那個受寵若驚，這個，這個一臉和藹的老頭子是爺爺？太不可思議了！今天的太陽，不知道會不會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爺爺看她表情不對，不說話，以為還沒有消氣，拿拐杖戳了孫子一下，“還不道歉。”
    東方卓氣得都快吐血了，卻不得不順著老人，向老婆認錯，“對不起，我不應該大聲吼你。”
    葉梅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鼻子，低頭，輕聲道：“哦。”原來霸道男也有今天，她雖然有點不在狀況內，但還是在心裏偷笑著。
    奶奶滿麵笑容地從旁作和事佬，“嗬嗬……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好了，好了，阿卓也道歉了，孫媳婦也接受了，都坐下，都坐下，吃飯，吃飯。奶奶呀，做了孫媳婦最愛吃的八寶粥和小鹹菜，來，孫媳婦多吃點。”
    爺爺從旁也來了一句，“老婆子，你不是嘀咕燉了雞湯給孫媳婦補身子嗎？湯呢？”
    奶奶一臉恍然地道：“看看我這個腦子，果然是老了，忘性大了。嗬嗬……雞湯燉的正是火候，我這就去端。”
    葉梅聞言要起來，“奶奶，您坐，我去端。”
    爺爺插了一嘴，“你們誰也不用去，阿卓，你去，給你媳婦把雞湯端來。”
    東方卓是看出來了，現在除了他是孫子，其他都是大爺。為了避免再次挨拐杖，他任命地去了廚房，給老婆端雞湯。
    莫名其妙的早晨，莫名其妙的事件，莫名其妙地挨揍，莫名其妙地收場。東方卓遲到了，預定好的晨會他足足遲到了十五分鍾。他先是向在座的各部門經理們道歉，然後進入會議主題。
    家裏，主臥。被奶奶要求安胎的葉梅正躺在床上努力回憶今早發生的一切，回憶著，回憶著，終於反應過味兒的她抱著被子直偷笑。雖然撕了協議和結婚證害得東方卓難過，但是，但是，她終於報仇成功了呀！終於，終於她也欺負了他一回，還讓他被爺爺揍，她越想越高興，忍不住笑出聲來。啊！啊！啊！報仇的滋味真好。欺負他的心情真是爽呆了！（青青抹汗，可怕的女人，卓同誌，以後請自求多福嘍。）
    家裏，客房。奶奶幫著爺爺捶腿，“老頭子，看到沒有，我們這一護著孫媳婦，孫媳婦立刻就和我們親近起來了。而且呀！孫媳婦立刻就原諒了阿卓。你說要罰阿卓不許吃飯，她一臉心疼地急急替阿卓求請。嗬嗬……夫妻之間不就是那麽一回事兒，偶爾吵吵沒有壞處，隻要我們從旁幫襯對了，他們的感情隻會越來越好。”
    爺爺似乎心情很好，麵帶微笑地嗯了一聲。想到孫媳婦第一次親親熱熱地喊了自己一聲爺爺，他心裏高興的不得了。人老了，就是喜歡含飴弄孫，隻是他一生冷硬，兒子孫子都怕他，除了阿輝沒大沒小地跟他耍幾句貧嘴，身邊還真就沒有一個親近的晚輩，怪寂寞的。如今一直畏懼他的孫媳婦態度大改變，再加上這個孫媳婦肚子裏還裝著一個小的，他想像著抱著曾孫四處炫耀的一幕，臉上的笑容怎麽也減不下來。
    葉梅小睡了片刻起床，收拾好自己來到客廳，奶奶告訴她新請的傭人到了，這會兒正出門去采購中午的食材了，等下她就能見到。
    葉梅正在吃葡萄，霍進門，告訴她東方卓來過電話，說是中午要約見一個重要的客戶，不回家吃飯了。
    不一會兒，新請的女傭采購回來了，國籍中國，年齡三十六歲，離異，體型微胖，人很沉穩，進退得體。女傭中午做了一桌子還算地道的中國菜，博得了奶奶的好感。葉梅更不是挑剔的人，所以也很滿意女傭的表現。
    晚飯前，霍又來報告，說是東方卓來了電話，晚上有飯局，不在家吃，要他們不要等。
    葉梅猜他肯定在為早上的事生氣，也不著急，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不高興的意思都沒有。
    奶奶心裏犯嘀咕了，捅了爺爺一下。
    爺爺掃了眼低頭吃飯的葉梅，要坐在身邊吃飯的武尚笑拿手機給他。手機到手，他老人家就發飆了，“臭小子，這麽晚了還不給我回家，你媳婦為了等你，飯都沒吃，正餓著肚子。”
    吃得正香的葉梅手上動作一頓，瞅了瞅在坐的各位，再瞅了瞅自己的碗，這個，爺爺的意思是不是不讓她吃，讓她等東方卓啊？
    她這邊一猶豫，奶奶就湊近，低聲勸她，“快趁熱吃，他們爺兒倆說什麽，咱不管。來，吃這個。”說著，拿公用筷子夾了一筷子的香菇給她。
    她表示理解了，繼續吃東西。餓著誰也不能餓著她女兒，她繼續和食物奮鬥，並表示對新來女傭的廚藝非常滿意。
    中午都沒吃好，正餓著肚子開會討論案子的東方卓接到爺爺的電話，有點坐不住了。他都忙一天了，早上的氣早就因為忙亂散的差不多了。家裏的女人，說實在的，他真不放心。連結婚證都撕的女人，他不好好看著，指不定哪天又給他玩兒離家出走。唉！他任命地歎氣，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居然還是這麽難搞的。
    爺爺滿意地收線，吩咐女傭留飯給先生，這才繼續吃自己的。
    吃過晚飯，大家圍坐在客廳閑話家常，武尚笑剝了個柑橘給霍吃。葉梅這才注意到家裏少了一個人的事實，“海兒去了哪裏？怎麽今天一天都不在？”
    霍邊吃柑橘，邊拐了身邊的老公一下。
    武尚笑捉住霍的胳膊，一點不受影響地解釋，“海兒被調走執行其它任務了。”
    霍把最後一口柑橘解決掉，擦了擦手，“嗯，她短期內回不來。不過沒關係，我會多一個非常厲害的搭檔，你會多一個帥哥保鏢。”
    葉梅覺得意外，“帥哥保鏢？”一直以來東方卓安排給她的近身保鏢不都是女的麽，這次怎麽換成男人了，她覺得奇怪。
    武尚笑一臉不認同地說道：“他也算帥哥？”
    霍點點頭，“你說的也對，他不能歸到帥哥的行列。大家都認為他男不男，女不女的，比較像人妖。”
    奶奶突然來了興致，加入到他們的話題裏，“男不男，女不女，難道是變性人？”
    霍撲哧一聲笑出來，“奶奶，嗬嗬……您猜的太對了，嗬嗬……”
    武尚笑敲了霍的頭一記，無奈地笑罵她，“沒大沒小，跟奶奶都開玩笑。”
    霍覺得不好意思，收了笑，“對不起，奶奶，不是變性人，是貨真價實的男人。隻是他人長得太美，總會被人誤認成美麗的女人。他為人小氣，性格又惡劣，所以我一直叫他不男不女的人妖，有點叫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
    奶奶樂嗬嗬的，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我知道你指的是誰了，小妖對不對？”
    霍覺得意外極了，“奶奶，你認識他？”
    奶奶擺擺手，“不認識，不過聽小九提起過，說你們a組裏有個叫小妖的男人，長得比女人還美，愛捉弄人。聽說這個小妖經常扮成不同風貌的絕色女子去捉弄別人，可有這事兒？”
    霍點頭，武尚笑也跟著點頭。
    葉梅不由自主的來了一句，“他這樣，哪個女人敢嫁他？”
    霍和武尚笑相視而笑，“確實，他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
    一直保持沉默的爺爺卻一反常態地加入他們的話題，並爆料道：“你們錯了，他有一個交往三年的女朋友。”
    “什麽？”霍和武尚笑異口同聲地喊出聲來。
    東方卓拎著公文包進門，正好換了鞋走過來，“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爺爺奶奶點頭，表示知道了。
    葉梅一手扶腰，一手扶椅子的扶手站起來，迎上他，“你回來了。”說著去接他的公文包。
    他沒給她，“太重，我自己來。吃飯了嗎？”邊問，邊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往書房的方向走。
    “吃過了。你呢？”
    “還沒吃。”
    “廚房給你留了飯。”
    “嗯，你們在討論什麽，他們倆這麽激動？”他邊問，邊把公文包放到辦公桌上，把裏麵的筆記本拿出來連上電。
    “他們在說一個叫小妖的男人，說是長得比女人還美。”
    “小妖？”
    “嗯，說是你安排給我的新保鏢。”
    “玉幺，美玉的玉，老幺的幺，a組成員，擅長變裝和模仿別人，格鬥術和槍法在安全組裏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出任務經常扮成女人，偶爾興致一來還會變裝惡整組員，所以大家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小妖，意思是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勉強算得上是人妖。”
    “他是暫時頂替海兒的位置嗎？他什麽時候過來？”
    “嗯，明天會過來。”
    她看他一邊跟她講話，一邊開機弄文件，她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老公，先吃飯，吃完飯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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