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不要臉,堅持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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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也不行!”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告訴他,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連有碰的想法都不行。
“喂,對麵的,還打嗎?”這是商量的口氣
“還打個屁呀,救護隊都走了,打壞了你給治啊?”這是回應。
“那就改天再打。”
“改天再打,找個離救護隊近的地方打。”
“好,一言為定。走,回家吃飯!”
隨著暴力慈善醫院在各地展開,暴力事件明顯減少,很多時候雙方僅僅擺開架勢,互相罵幾句,更有甚者,雙方互相打個招呼就散了。
帶頭的組織者毫無辦法,好像通過這場洗禮,覺醒者更多了,他們會思考了,我們幹嘛要打死打活的。
“我們要為我們的理想而戰,我們以前被殖民者欺負。現在殖民者跑了,我們不能還被那些官老爺、地主老財欺負!
難道我們真的就這麽的好欺負嗎?難道我們就這麽願意被欺負嗎?不!我們要自己做自己的主人!絕不向惡勢力低頭!我們要堅持戰鬥!勝利就在前麵,我看見它在前麵向我們招手了!
打贏了,我們就可以占他們的房子占他們的地,睡他們的老婆,使喚他們的婢女,讓他們的女人用顫抖的雙手為我們洗涮被戰火熏黑的身軀。
讓他們在我們的腳下顫抖吧!勇士們!戰鬥吧!”這是一個組織者還在口沫四濺,麵對渙散的追隨者,想做最後的努力,財富和女人是最好的大餅。
“戰鬥!戰鬥!!”一個幹瘦得像小豆芽般孩子被畫出來的大餅砸得滿臉通紅,舉起細小的胳膊高呼。
“戰鬥你娘個腿,你忘了你娘是怎麽瘸的了?!”身邊同樣幹瘦,更像一個老豆芽的家夥踹了小豆芽一腳。
聽到這句話,小豆芽低下頭不敢吱聲了,他的娘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姐姐不被對方侮辱,被鄰居打瘸的。你想占有別人家的財產和女人,別人家也想占有你家的財產和女人啊。而這個鄰家大哥還是自己的好朋友!
“是你想睡別人的老婆和女兒吧?你都搶了五六個了,你是想讓我們保護你吧?”下麵飄出一句輕飄飄的話。
“你想造反嗎?”看見自己沒能煽動起大家的激情,本來就心情不好。想當初,剛開始的時候,自己就一句“走,搶丫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就有一群人跟自己走上打砸搶的光明大道。現在這些人都咋了?都傻了?自己都被自己扇乎得熱淚盈眶了,這些人咋沒反應?
“去你媽的,老子不想睡別人的女人,誰想睡誰去睡,老子不幹了。”
“就是,誰一天那麽困,到處睡!回家睡覺。”
‘嘭’一道紅光閃過,伴隨著一聲槍響,率先離開的那位應聲倒地。就在大家驚恐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死者的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來:
“站住!”組織者吹了吹還在散發黑煙的槍口,平靜的看著人群:“再有亂我軍心者,殺無赦!”
這是一把土槍,早已被禁用,因為它有著最原始的槍聲和野蠻的殺傷力。
但很多暴亂的組織者,還是很喜歡它,因為發現它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威懾力比激光槍的無聲無息要好很多,把他作為發令槍和戰場執法槍使用,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
“還有想回家睡覺的嗎?”組織者蔑視地看著下麵一群還處在呆若木雞狀態的一群大大小小的腦袋,用槍口指著其中一個:“你,叫阿瓦一郎,對吧?你忘了你為了搶人家的手鏈,用菜刀把人家的手都砍下來了?還有你,費卡諾夫,你忘了你抄家的時候,連人家的房梁都拆了?你們現在想退出?晚了!你們誰還想退出,我就把你們的事公布於眾,讓你們的仇家親手剁下你們的腦袋!”
“阿瓦一郎!原來是你把我老婆的手剁下來的?!”人群中突然炸起一聲怒吼。
這一聲怒吼,把所有人都鎮住了,甚至連剛才的恐懼都忘了,這是誰呀?自己的老婆被剁手了,現在才發現凶手?紛紛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這…這…這事不賴我,是你老婆說手鐲太重,讓我幫取下來的。”剁手者嚇到轉身就跑,這可是這段時間來養成的特技,風向不對撒腿就跑。
剛跑幾步,才反應過來,兔子不吃窩邊草,自己從沒在窩邊吃過草,自己可是一個高尚有覺悟的兔子:“等等,不對!你老婆是誰呀?我從來沒見過?我砍的是另外一個洞口的。”
“那你說,是哪個洞口的?”這時候,大家才看清施暴者和受害者,卻是一個半大孩子和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受害者正是那位大漢的老婆。
受害者強壓下自己的憤怒,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抵賴不了,也許是自己冤枉別人呢?反正現在亂的很,今天你砍砍我,明天我砍砍你,自己不可能這麽倒黴,被自己的兄弟砍了吧,心裏還是抱著一份僥幸。
“三、三十六洞的……”剁手者小心翼翼的回答,心裏懷著一份小心,他的心裏更是抱著僥幸,自己該不會這麽倒黴吧,砍到自家兄弟的老婆吧,但也不敢確認,自己這段時間有點犯小人,哪天一定找個大仙看看,破解破解,免得犯小人。
“媽的,老子老婆的娘家就是三十六洞口的。”好的不靈壞的靈,自己老婆的手還真是被自家兄弟砍的,心中的僥幸徹底破滅了。
“這麽巧?!”剁手者也驚得連下巴都快摔倒地上了,本來覺得離自家的地盤遠,才敢放肆一下,你也是,找老婆跑那麽遠的地方幹嘛,怕丈母娘要彩禮呀!
“巧你娘,今天你不給老子一個交代,這事沒完!”幾步就衝到這個倒黴蛋的跟前,抓住這小子的胳膊,兩個眼睛都充滿紅色,這是要殺人的預兆。
“頭兒頭兒頭兒呢?這事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是你讓我們搶的!”倒黴蛋這下可嚇壞了,平時也就是偷個雞,摸個狗,調戲調戲小寡婦的,沒想到第一次做點很爺們的事,就撞到鐵板上。
這事可不是一件小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可承受不起,搞不好還會引起公憤。必須找個靠山,世上靠山哪家強,當然是上司了,至於以後會不會被上司收拾,那是以後的事,躲過這一劫,立馬走人。
“我,我讓你搶的?我什麽時候讓你搶了?你可別血口噴人啊!再說我可沒讓你剁人家的手!搶就搶,你幹嘛要把人家的手剁下來呀?多大的仇啊,非要把人家的手剁下來。”頭兒的臉更黑了,他也不是傻子,有些鍋可以替手下背,有些堅決不能背,像證明自己手下沒去嫖娼,而是跟自己在一起這種事,作為上司是可以為手下打馬虎眼的,即使當時他們倆是不是一起集體嫖娼,就沒必要解釋那麽明白了。而眼目下,這個鍋我可不背,這不是道德問題,這是原則問題,什麽都能丟,不丟人格,這是上位者的底線。
“你不是說,要把這是手鐲取下來,隻有把手剁了才行,不然根本取不下來?”剁手者都快哭了,靠山山崩啊。再說,那個手鐲最後不是給你了嗎?
“你也在場?”
“我不在場啊,別聽他胡說。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不然我開槍了!”
“別緊張,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倆誰在說謊。”受害者拉著那個倒黴蛋,一步一步向台邊走去。語氣突然變平和了,可他胸中的怒火,任誰都清楚的知道,爆發了。
“我承認,我隻是恰巧路過,我隻是去買點醋。可我也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呀。”組織者看著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最後也有些心虛了。這可不是靠給他一槍就能解決的問題,那樣的話,直接的後果就是觸犯眾怒。
“買醋?你跑幾百裏地買醋?你咋不說你去打醬油?”受害者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找借口就不能找個像樣點的嗎?
“我還真的買了點醬油,聽說三十六洞的醬油可有名了。”
“我作證,頭兒真的打了醬油,就是有點多,有幾十缸,還是我幫忙拉回來的。”趁著受害者一分神,倒黴蛋一下掙脫受害者掌握,跑到頭兒的身後。
“你連幾桶醬油都搶,這就是你給我們描寫的幸福生活?還有你不能搶的嗎”
“話不能這麽說,我弄點醬油還不是為了兄弟們?我容易嗎我?你看,我現在身上還一身的醬油味。”
“真的,好大的醬油味,頭兒,你不會用醬油洗澡吧?”
“你們!你們還有法律嗎,還有王法嗎?”看見他們倆一唱一和的插混打嗑,這位老婆被剁手的,氣得三屍神暴跳,居然喊出一句大義凜然的口號,現在終於想起了法律。
“停!!”那位領導者可抓到機會了,變被動為主動,“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你老婆就對嗎?兵荒馬亂的回什麽娘家,回娘家就回娘家,還帶著手鐲到處逛遊,這不是勾引別人來搶劫嗎?萬一被抓到,還要坐牢,我們多冤枉,我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現在開始講法律了,好啊,我們就好好講講法律,我問你:
你敢保證沒搶過嗎?你敢保證沒偷過嗎?你敢保證沒砸過嗎?你敢保證沒踹過寡婦門嗎?你敢保證沒挖過絕戶墳?你敢保證沒有把別人家的姑娘拽進小樹林?”
“我……”在一連串的追問下,受害者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我什麽我,我就親眼看見幾次,你搶的時候,也沒見你手軟,就說那次,你搶人家一個小寡婦的時候,硬說人家的牙齒上有菜葉,你非要用你自己的舌頭給扣下來,說人家小寡婦影響市容。”領導就是領導,這時候渾身散發著凜然正氣:“你也搶過,而且搶劫的過程更加猥瑣。強暴不說強暴,居然指責別人影響市容,你憑什麽指責別人!”
“我們這到底是怎麽了?我們不是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人人有尊嚴的社會嗎?為什麽我們都成了強盜?”受害者無言以對,唯一能做的就是蹲下來,嚎啕大哭,以淚洗麵,痛不欲生。
領導說的有道理,自己淩辱別人的妻女,憑什麽不準別人淩辱自己的妻女?
“行了,別哭了”頭兒走下來,走到他的身邊,用手拍拍他的肩膀,態度和藹可親,語言平易近人:“為了大義,不拘小節。這是為了事業應付出的代價,不過這個代價我們要把它記在對手的身上,讓我們從對手那裏討回來吧。你們,還有你們”頭兒轉了一圈,指著周圍大小的麻瓜大聲地說:“你們要記住,那些被我們搶劫的,是他們的榮耀,這是他們為了我們偉大事業做出的貢獻。”
“啪,啪,啪”從人群的後麵傳來奇怪的聲音,這個聲音很奇特,他們從來沒聽過,因為,他們的手掌也可以拍,但不是拍手而是拍胸脯,發出的聲音也不是‘啪啪啪’,而是‘嘭嘭嘭’。
所以,從來沒聽過手掌還能拍出聲音。當他們發現倆個手還能發出啪啪啪的聲音的時候,麻瓜們都驚呆了,啪啪啪的聲音,不是隻有啪啪啪的時候才能發出的聲音嗎,怎麽兩隻手就能啪啪啪?
“誰?什麽人?”那個頭兒最先發出警報,同時把槍舉到胸前,做出隨時反擊的戒備狀態。
大家慌張的轉過來,看見劉妮帶著一群救護人員走了過來。
“米琪啊,看看人家,看見自己的差距了嗎?”劉妮邊走邊對跟在身邊的米琪說:“你們繼續,我們是來學習的。”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再不說,我就要開槍了。”
“別開槍,別開槍。是我!”米琪立刻擋在劉妮的身前。
“你又是誰?”
“我們是醫療隊的”
“你們醫療隊到這來幹嘛?我們這沒有病人。”
“她是天使”
“什麽天使、地使的,老子不認識!馬上離開!”
“都散了吧”劉妮把擋在身前的米琪拉開,對著那些烏合之眾擺擺手,一群蒼蠅,看著都惡心。
“都散了,都散了。還不走等領雞蛋啊!”
“這是你逼我的!”那個不要臉的看著人群逐漸散開,怒從心頭起,膽向惡邊生,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一下、兩下、三四下,沒動靜。這破玩意,關鍵的時候啞火了。
劉妮笑吟吟的站在他的對麵,看著那個不要臉的東西,滿頭流汗。
“你能等一會再忙乎不?”劉妮也很和藹可親,和他剛才表現的一樣:“我師尊跟我說過,要想跟一個人講道理,最好的辦法是把他打服了,再講。我就不信。你說,我師尊的這句話,對不對?”
劉妮信步走到那個人麵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手槍,信手丟給旁邊的救護隊員:“這可是古董,別弄壞了。”
“你說,我是先把你捶巴一頓,然後我們再談?還是我們先談著,談不攏我再捶巴你一頓?”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我隻搶了幾缸醬油,可沒幹什麽壞事。”
“我沒打算跟你分醬油,我想要你收個徒弟”
“你、你說什麽?收徒弟?收誰當徒弟?”有這麽拜師傅的麽?到底誰是師傅?
“她”劉妮一指米琪.
“為什麽?”這是令他想不通的地方,認師傅,不是該規規矩矩地給師傅磕頭,還要乖乖送上束脩,還得……反正還有很多還得。再說,跟我學什麽?打醬油?
“向你學習怎樣不要臉,而且堅持不要臉。”
“!!!?”那個頭兒沒敢搭話,這話得慢慢的品,仔細的品。這到底是讚美還是諷刺。自己知道自己是有點不要臉,但也隻是一點點,怎麽變成了堅持不要臉了?
“瞅你滿臉的不相信的樣子,我不開玩笑。不要臉也是一種能耐,而堅持不要臉簡直就是一種本事了。你有,他沒有。”劉妮指了一下站在一邊的米琪.
“我、我什麽時候不要臉了?”這時候,不要臉堅決不能承認自己不要臉。自己非常的要臉,自己是個要臉麵的人。
“這麽說吧,你是高興地同意還是不高興的同意?”劉妮有點失去耐心了,這是給你點臉了,哪那麽多的問題。
“我不同意!我什麽時候不要臉了?天使也不能隨便欺負人吧?”
“很遺憾,回答錯誤,沒有這個選項。”和風細雨的語言也沒有阻擋寒光一閃。
等這個頭領感覺鑽心疼痛的時候,右手的一個手指已經落到地上。
“你看,我剛才就是給你臉,你偏不要,還說自己要臉?你還有五次機會,等你一個手指都沒有了,你也就沒用了。”劉妮憐憫地看著這個不要臉的人。
“我我我”不要臉先生正在衡量臉皮和手指哪個更重要的時候,
寒光又是一閃,這些好了,兩隻手都少了一個手指,成了剪刀手,成螃蟹了。
“我還沒說,你為什麽還要砍?”委屈,滿腹的委屈,不要臉委屈的看著這個惡魔。
“你猶豫了”劉妮輕風細雨的對他說,再不同意,就猜石頭、剪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