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整容妙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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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整容妙手三
    小桂子能將這個胡人給堵住,一半是仗著自己的身法比對手更加怪異,另一半就是仗著自己手中的青冥劍鋒利無媲了,這讓他絲毫沒想到,眼前的胡人隨便從懷裏掏出一個對不起眼的黑家夥,就能抵得住他手中的青冥劍,結果這突然的變故,讓原本就沒什麽經驗,隻會打順風架的小桂子頓時慌了手腳,隻大喊了一聲“大哥”,就傻傻地看著那黑家夥朝自己腦袋砸來。
    就在此時,那胡人突然身形一頓,手中的兵器堪堪擦過小桂子的鼻尖,接著“撲通”一聲很難看得趴在地上。小桂子這才緩過神來,看了看趴在麵前的胡人,強笑道:“多謝鄧大哥出手,救了小桂子一命。”
    出手的正是鄧伯當,他的武功原本就高過小桂子和那個胡人甚多,動手的兩個人輕功雖然詭異,但還沒讓他放在眼中,待看到小桂子沒出息在那裏等死,隨手就拎住了那胡人的腳脖子,在千鈞一發的關頭救下了小桂子。
    那胡人被拽住腳脖子,淩空捧下,正好是鼻梁先著地,直撞得他七葷八素,腦袋中像是開了個水陸道場,鍾鼓齊鳴,好半天沒反過勁來。這胡人腦袋雖暈,但心裏明白,手中兵器依舊緊緊地握著,雙拳在地上一撐,左腳猛的向後踹去,想掙開敵人的掌握。鄧伯當何等武功,冷笑一聲,伸手在那胡人的腿彎上一切,再搶上一步,揮掌向那胡人的背心拍去。
    小桂子遇險之時,我並不擔心,因為武功高強的鄧伯當就在小桂子身邊,鄧伯當自然能保小桂子安然無恙,隻是看到鄧伯當出手的手法,卻不禁在心中歎息,這鄧伯當表麵上一幅斯斯文文的儒生模樣,可出手卻著實狠辣。方才手腳利落的結果了四個大和尚,現在看他的手法,顯然又想要了這個胡人的性命,這簡直就是殺星轉世。
    那幾個藏僧和歐陽克在一起,殺了也就殺了,但這個胡人一身明教教眾打扮。偏偏和他們作對的也同是明教中人,這種渾水趟起來可就棘手的多,將那個胡人攔下來算是給殷無極和陽開兩個人麵子,但貿貿然宰了這個胡人,那可就不美了。所以當我看到鄧伯當要下毒手的時候,趕忙大聲阻止道:“等等。不要殺他。”
    鄧伯當微微一怔,但手上的招式立刻改拍為抓,揪著那胡人的後襟,輕喝一聲道:“過去吧。”直接將那胡人向我這邊扔了過來。那胡人原本就被撞得頭昏腦脹,又挨了鄧伯當一下重手。就算鄧伯當不點他穴道,他也沒了反抗的能力。就這麽翻翻滾滾的飛了過來。我怕摔死這個家夥,伸手在那胡人的腰間一托,幫他卸了點衝力,讓他死狗一般癱在我跟前。
    多次吃了落水狗的虧。我自是不能大意,隨手封了那胡人的穴道,才去查看那胡人手中所持的兵器。這兩件兵器對於那胡人顯然極為重要,人都已經被揍成這副德行,兩件兵器還是緊緊地抓在手中。但他現在身上幾大穴道都被封上,手中自然無力,被我輕輕巧巧地將兩件兵器取到手中。那胡人兵器離手,突然轉醒過來,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兩件兵器,嘴裏大聲地叫嚷,咬牙切齒的一幅要和我拚命的樣子。我反正也不知道這胡人說些什麽,隨手有多點了他的啞穴,一腳將他踹到桌子底下,自顧自去看那兩件兵器。
    這兩件家夥色澤偏深,長短也是不同,上麵刻得不少波斯文字,最奇妙的是,整件家夥看似透明,卻非透明,中間隱隱似有火焰飛騰。我在上麵用力一彈,發出的聲音非金非木,饒是我見多識廣,也拿不準這兩件東西的質地。就算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做的,但也大概猜到了這兩件東西的來曆,九成九應該是明教六枚聖火令中的兩枚。
    雖然知道這聖火令上的波斯文字記載著一些功夫,但我卻提不起什麽興致。一來我對這波斯的文字是七竅通了六竅,現在是一竅不通,就算看了也隻能當畫,二來據我所知,這聖火令上記載的功夫也不過是旁門左道的巔峰武學而已。而我所學的《九陰真經》精深無比,我現在的程度也隻是初窺門徑而已,要想登堂入室,沒個十來年的浸潤鑽研恐怕不行,自己守著寶山,又怎麽會對這些旁門武功起意,所以隨手就將這兩枚聖火令扔到身前的桌子上,將僅存完好的幾把椅子搬來,大模大樣地招呼黃蓉等人坐下。
    這客棧的老板娘這個時候也鬼鬼祟祟地摸了回來,看到滿目蒼夷先是麵露喜色,待到看到她心目中的冤大頭像賴皮狗一般躺在牆角,馬上像死了老子一般,一臉哭喪的表情,要不是顧及剩下的人武功高強,怕是早就扯開嗓子開罵了。我自然知道這個財迷的老板娘是心疼沒人為砸壞的桌椅買單,當即走到歐陽克的身邊,從他的腰間一探,就將歐陽克的鹿皮囊給接了下來。不出所料,歐陽克隨身還是有不少的小金錠,隨便取出一錠,扔給那個老板娘吩咐道:“趕快叫人收好房間,準備好熱水,我們趕了幾天的路,想休息一下。”雖然我自己也帶足了金銀,但能我卻喜歡揮霍歐陽克的銀子,尤其是看到歐陽克的眼睛中流露出憤怒的目光,讓我心甲更是舒爽。
    有金子到手,那老板娘的臉馬上解凍,一陣吆喝,將躲在各個角落裏的夥計揪了出來,擺桌子的,扶椅子的,開夥做飯的,收房間的,甚至還有一個坦胸露背的壯漢負責搬開那四個藏僧的屍首,一切都是有條不紊,顯然這種場麵在這些人的眼中不算什麽。
    幾張新桌子擺好,那個身穿維族服飾的少女和同伴也找了張桌子坐下,三個少女的眼睛一直沒離開我扔在桌子上的聖火令,那兩個穿白袍的少女幾次想開口,都被那維族打扮的少女攔下,顯然那少女知道武功差距,不想再起事端。
    既然對方能沉得住氣,我更是無所謂,索性不去搭理那維族打扮的少女,自顧自打開歐陽克的鹿皮囊翻看。歐陽克的鹿皮囊雖然不大,但裏麵除了那幾錠金子,瓶瓶罐罐倒很不少。原以為歐陽克是西毒的私生子,家學淵源之下,這些瓶瓶罐罐應該不是毒藥就是解藥,沒想到仔細一看,這些東西瓶子上寫的都是什麽“不倒丹”“逍遙散”之類的名字,光看名字就知道用途了,雖然很想打開看看,但用眼睛的餘光瞅到黃蓉臉色甚是不豫,趕忙將這些東西打包扔出門外。
    拿了歐陽克的金子,歐陽克的眼神是憤怒,扔了歐陽克的春藥,這家夥臉上竟露出痛惜之色,隻是苦於自己穴道被封,不能說話,隻得對著我猛打眼色,渾忘記是被我們夫婦打成這副德性。為了保持在黃蓉眼中的形象,我自然對這歐陽克瞅都不瞅一眼,隨手將鹿皮囊一翻,一顆鴿蛋大小的黃色圓球從皮裘中滾了出來,黃蓉一見之下,不禁麵露喜色,“康哥,這是老毒物的通犀地龍丸,帶在身上百毒不侵,當日他們叔侄倆到桃花島求親,老毒物的見麵禮就是這個,我當時因為生氣,所以沒要,想不到現在又落到咱們的手裏了。”說著喜滋滋地將這枚通犀地龍丸拿起來仔細端詳。
    “想不到這並不起眼的圓球竟能百毒不侵,這次咱們可不必怕那老毒物的毒蛇了,闖白駝山更有把握了。”莫愁雖然素來膽大,也喝過五毒教的五寶花蜜酒,一般毒蟲不會主動攻擊她,但莫愁終歸是女兒家,對這種滑膩爬蟲自然不喜,一想起歐陽鋒的蛇陣就有些毛骨悚然,所以一看到這能驅蛇的寶貝也甚是高興。
    我們這裏正搜刮歐陽克的時候,陽開拎著一個胡人走了進來,不多時,殷無極也將最後的那個胡人拎了回來,再加上躺在我的桌子底下的那一個,三個胡人全都到齊了。殷無極和陽開二人看到我桌子上的聖火令,竟然也能沉得住氣,穩穩地坐在那裏,任憑那維族打扮的少女審問兩個胡人。
    那少女從殷、陽二人手中接過四枚聖火令,開口就是一陣嘰裏咕嚕,我愣是什麽都沒聽懂,不由得大感氣悶,想來那少女當眾在客棧談論教中秘事,一來憑借的就是她說的話沒有人能聽懂,二來不想遠離開我手中的那兩枚聖火令。不過這小丫頭千算萬算,卻沒料到我這邊坐著一個鬼才鄧伯當,她說的那些話被鄧伯當聽了個清清楚楚。
    鄧伯當背對著明教眾人,低頭作喝茶狀,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將那少女和兩個胡人的對答一一說給我聽,倒讓我知道了些明教的隱秘。原來這三個胡人雖然也是明教中人,但卻是波斯總教派來的使者,這三個家夥在中土明教總壇混吃混喝兩三年,竟然趁中土明教眾人不備,使出手段,盜走了明教的聖火令,而那少女現在並不在意三個胡人為什麽盜取聖火令,而是一再盤問三個胡人的內應是誰,顯然中土明教的高層出現了叛徒。
    既然已經知道事情原委,我自然要站在同胞的立場之上,示意鄧伯當不必繼續翻譯下去了,抓起桌子上的兩枚聖火令,分別扔向陽開和殷無極兩人。這兩人正一臉戒備望向這邊,見聖火令飛來,趕忙運功於臂,伸手去抓。他二人鄭重其事的應對,卻發現兩枚聖火令輕輕巧巧地分別落在他們手中,這手法雖然精妙,但卻一點勁力都沒有,陽開和殷無極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我看著他們的神色,哈哈一笑,摘下頭上的鬥笠笑道:“殷兄、陽兄,咱們可是好久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