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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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想到了什麽?
大抵是受了前世的影響,在她的潛意識裏,林清荷要跳水自盡不外乎就是為了一個“情”字可是之前她也隻是胡亂的猜測,並不當真。而現在看到楚子隱的臉色,似乎像是證明了什麽一般,更加落實了何若薇心裏所想。
雖說何若薇現在心裏已經明白楚子隱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可是一想到客房裏躺著的林清荷很有可能是為了楚子隱自殺,這心裏怎麽都舒服不起來。
為了一個男人自殺,何若薇雖看不起,可是這心裏也難免會有些怪怪的。不論是對林清荷,還是對站在她麵前的楚子隱而言,何若薇心裏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介懷。
不由的,她狠狠瞪了楚子隱一眼。
不管怎麽說,以清荷的個性,如若不是楚子隱做了什麽或說了什麽讓林清荷產生了不該有的誤會,也不會有今天這出戲。
可是……
輕歎一聲,何若薇淡淡地楚子隱道:“你身子不好,別站在門口吹風。進來再說話。”武管家忙上前小心扶著楚子隱走了進來。
楚子隱才坐,就忙問:“真是林姑娘?”
“嗯,是林姑娘。”何若薇也打算瞞著楚子隱,她道,“婆婆去山上時看到林姑娘正要跳河,忙找了人從河裏拉了上來,還好沒什麽大礙,剛剛也請吳大夫來看過了,說睡一覺人醒了就沒事。”
“是嗎?”子隱似乎有些失神。臉色也有些白。
何若薇沒話。看楚子隱地神情。自然也想到此時他心裏必定是擔心和慌亂。這男人。麵對感情有時糊塗不開竅。有地時候又敏感地如同三月地絨花。再加上為人憨厚善良。恐怕也想到林清荷自殺是為了什麽。
果然聽楚子隱長長一歎。道:“是我害了林姑娘。”
何若薇抱手坐在一旁冷冷看著。她能說什麽?或者說她根本說不了什麽。男女之間地感情本來就是道不明說不清。更何況此時此景。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何若薇想她可能知道林清荷為什麽會要自殺。一自然有楚子隱地原因。畢竟昨天夜裏楚子隱才拒絕了林清荷。對另一個女人也是何若薇表了心態。二來林清荷恐怕也是為了外間地風聲風語雖說何若薇沒聽到什麽過分地風聲。可是從馬老漢口裏也得知麵地人都在背後議論林清荷。在這古代。女子最重名聲。林清荷隻是一個弱質女流。麵對眾人地風口浪尖。也有不得已地時候。
可憐。正如楚夫人所言林清荷也是可憐之人。
看著一旁有些神傷地楚子隱。何若薇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安慰他。兩個人誰都沒說話上都有戚戚地神情。
“小姐!”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憐月的聲音。
何若薇抬頭喚進憐月,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問道:“怎麽了?”
憐月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楚子隱,才小聲附在何若薇耳邊說了一句話。何若薇臉色有些陰沉,好半天才道:“我知道了先下”
憐月“喏”了一聲,臨出門還是沒忍住又偷偷看了楚子隱一眼。
“娘子不是有什麽事?”
何若薇勉強一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楚子隱荷已經醒了。可是不等何若薇開口,楚子隱突然道:“是不是林姑娘出了什麽事?”
何若薇剛剛要出口的話又硬生生壓了下去隻是拿眼看著楚子隱。
楚子隱那還顧得上何若薇的眼色,見何若薇不說話,人越著急起來:“林姑娘怎麽了?是不是身體還有什麽地方不適?吳大夫回去了嗎?不會是又出什麽事吧?唉,樂安……樂安……這死小子又跑哪去了。”
心裏幽幽一歎,何若薇抬手止住楚子隱,道:“你別著急,林姑娘沒事,她剛剛醒。”
“醒了?”楚子隱臉上神情一愣,“你說人醒了?”不等何若薇開口,一個猛子就站了起來,卻立馬苦著一張臉“唉喲”叫了起來。
同樣的事再次生,何若薇是又氣又好笑,上前扶住楚子隱抱怨道:“和你說了多少次了身上有傷,一定要小心。你知道你擔心她,想急著去見她,可是你也要考慮到自己是個病人,好不好?”
楚子隱見何若薇生氣,苦著臉沒敢吭聲,偷偷看了一眼何若薇,見她臉色平靜,好一會才試探的道:“娘子,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我隻是……”
“隻是什麽?”何若薇那會看不出楚子隱那點心事,輕歎一聲,她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我沒怪你,我們一道去看林姑娘吧。”
楚子隱嗯了一聲,伸出手緊緊握住了何若薇的手。
勉強擠出一個笑,也不管這笑是不是很僵硬,何若薇懷著滿腹的心事扶著楚子隱一道去了客房。
客房燃著有清心靜氣的薄荷香料,空氣中有淡淡的藥味。何若薇和楚子隱進去時,正好見問秋收起藥碗,憐月候在一旁,正指揮著人抬水和找帕子。
“嗯?大少爺,小姐,你們怎麽來了?”憐月一轉身,看到何若薇扶著楚子隱慢慢走了進來。
“林小姐怎麽樣?”何若薇問。
“醒了一會,剛喂下藥。”憐月衝何若薇道,複轉頭看著床上的人小聲道,“林姑娘,我家大少爺和小姐來看你了。”說完,退到一旁。
雕花的梨木大床上,林清荷斜斜依在床頭,臉色不佳,嘴唇上依然不見半點血色。兩人才走了過去,何若薇就明顯看到林清荷在看到楚子隱時眼睛裏一亮,可是在看到依在楚子隱身邊的何若薇時,剛剛在眼裏燃起的亮光又淡了下去。
然後,林清荷突然流下了眼淚。
不知道為什麽,何若薇心裏也難過起來,人生不如意十有**,何若薇想,她到底是明白林清荷的。
抬頭,看到楚子隱臉上也閃過不忍,何若薇輕輕放開了手,轉身出了屋。
“小姐,小姐,你這是去哪?”憐月追了出來,拉著何若薇問道。
半晌,何若薇才道:“我累了,想睡覺。”甩開憐月,自顧回了映天院。
和衣倒在床上,何若薇不願去想此時客房內又會是怎麽一回事。
抬手覆上心口,那有淡淡的無法傾述的苦澀。
一點一點地,吞噬著她的心。
楚子隱,你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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