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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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母出院回家之後,葉蘭蘭整個人就跟得了焦慮症一樣,片刻都不離她身邊。哪怕葉母要去上洗手間,葉蘭蘭也要呆在門口不遠處看著才放心。
她的這種異狀太明顯了,葉母和楚封都很擔心,怕她神經繃得太緊,這麽下去會受不了。但無論旁人如何開解,她都聽不進去,連楚封的約會都拒絕了,寸步不離的守在葉母旁邊。
這一天,葉蘭蘭和葉母一起呆在家裏搞衛生。因為出了上次的事後,為了安撫葉蘭蘭,葉母直接讓聘請的經理人去打理公司了,這幾日,她們母女出門的次數寥寥無幾。
突然,大門外傳來一聲忐忑不安的年輕男聲:“有人在嗎?”
葉母走了出去,葉蘭蘭隨後跟上,隻見大門外站著一個挎著個洗得泛白的帆布包的年輕男孩。大冬天的這個男孩子隻穿了一件灰色的衛衣,凍得臉頰發紅,顴骨高聳,又瘦又單薄。他的頭發也亂糟糟的,跟雞窩一樣,眼圈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葉母一看到是這樣一個稚氣未脫的男孩子,語氣放柔了一些:“你好,請問你是?”
男孩子靦腆的笑了笑,禮貌的說:“阿姨,葉蘭蘭是住這裏吧,我找她!”
跟在後頭的葉蘭蘭仔細看了看這男孩子的麵部輪廓,幾秒之後她驚訝的喊了出來:“凜然,你是凜然對吧?”
凜然聞聲,越過葉母往後一看,果真看到了葉蘭蘭,他的臉突然變得紅白交加,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怎麽的。
“對,我,我是凜然!”凜然咧齒笑道。
沒想到真的是他,葉蘭蘭大為詫異,她連忙把凜然邀請了回去。
葉母一直是個識趣的母親,她借口去做飯把空間留給了葉蘭蘭和凜然。
葉蘭蘭盯著瘦骨嶙峋的凜然,心裏突然有些難過,凜然這孩子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吧。她笑著道:“凜然,還不知道你住在哪裏呢?怎麽找到我的?”
凜然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飄忽不定,下一刻又垂了下來,靜靜的說:“我住在k市,昨天聽千山雪說你出事了,暫時不會上線,所以我便想過來看看你!”
k市離h市坐火車要十幾個小時,這娃該不會聽了消息就坐車過來的吧?葉蘭蘭心裏感動,笑著說:“你看到了啊,我沒事的,你剛下火車應該蠻累的,去睡一會兒吧,等吃飯的時候我再去叫你!”
“嗯!”凜然沒有拂逆葉蘭蘭的好意。
葉蘭蘭便帶著他去客房,然後關上門回到了廚房幫葉母幹活。
葉母這才抽空問道:“那孩子是誰?”
“遊戲裏的一個朋友,聽說我家出了事,來看看的。”葉蘭蘭一邊幫忙摘菜一邊笑著說。
葉母讚許的點頭:“這倒是一個蠻有心的孩子。這孩子多大了?看樣子他的日子不大好過,怕是沒上學了吧,在做什麽工作?”
“媽,大家是網友,我哪裏知道那麽多,要尊重人家的隱私!”葉蘭蘭無奈的撇嘴道。說實話,若不是今天所見,她也不會知道凜然現實中是這樣子。
葉母拍了拍額頭,笑道:“媽老糊塗了,沒玩過遊戲,哪裏知道你們年輕人的這些規矩啊!”
因為家裏來了客人,葉母多做了幾個菜,到了中午,葉蘭蘭走到客房敲了敲門,很快,凜然站了起來,打開門,局促不安的道:“ 點點藍,沒有打招呼就來找你,我給你添麻煩了吧!”
葉蘭蘭搖頭笑道:“哪裏的話,你能這麽遠來看我,我感動還來不及呢!飯做好了,走吧,洗把臉去吃飯。”
她的目光越到房間,發現房間裏的被子已經疊好,這雖是一件小事,但看得出來,凜然的教養還不錯。
等凜然到飯桌的時候,屋子裏已經坐了三個人,葉母、葉蘭蘭、老路。老路現在就常駐葉蘭蘭家,不過這人是個奇怪的性子,平時怎麽開玩笑都行,但工作起來卻認真得不行。
葉蘭蘭給凜然和老路介紹了一番,大家終於開始動筷吃飯。
凜然一開始還很局促,不過看桌子上三人都很隨意,他也漸漸自在了起來。見到凜然,葉母更是母性大發,不住的給他夾菜:“你這孩子太瘦了,多吃一點,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謝謝!”凜然訥訥的說了一句,倒是來者不拒,一一把葉母夾的菜吃了。
吃過飯,葉母趁機勸葉蘭蘭:“凜然第一次來h市,你帶他出去玩玩吧!”
葉蘭蘭看了一眼葉母又望望老路,老路會意,立即保證道:“放心吧,我答應你,會寸步不離的守著伯母,等你回來交一個完完整整的伯母!”
葉蘭蘭這才拽著凜然,拿著錢包和手機,帶他出去逛h市那些所謂的旅遊景點。
結果才上了車,凜然卻道:“我想去xx遊樂場看看,行嗎?”
“行,當然行!”葉蘭蘭立刻叫的士司機往遊樂場開去。
然後她扭頭看著凜然:“你對h市蠻熟的嘛,xx遊樂場早就改名了,那是十幾年前的名字,現在已經不叫這個名字了,而且大肆翻修了一番,弄得很漂亮,正好我也沒去玩過!”
凜然避重就輕的道:“我以前在h市呆過!”
誰沒一點秘密呢,見凜然神色凝重,葉蘭蘭沒再吭聲。
不一會兒,遊樂場就到了,下了車,凜然站在遊樂場的大門口,望著繁華嶄新的遊樂場,臉上出現了一種追憶向往的的神色。
葉蘭蘭拽著他:“別看了,想玩就進去玩吧!”
凜然卻像腳底生根了一樣,不肯動:“不玩了,這已經不是以前的樣子了。葉蘭蘭,你陪我聊聊天吧!”
莫非這孩子正處於青春期叛逆期?不然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麽有這麽沉重的心思,葉蘭蘭心下了然,跑到商店買了兩杯熱奶茶,遞給凜然一杯,邊走邊笑道:“你要聊什麽?”
凜然圍著遊:“其實我也是h市人,小時候我最想要的就是來遊樂場裏玩一次。每次放長假以後,我的那些同學們都會跟我說遊樂場是如何的好玩。隻是我媽身體一直不大好,父親掙的那點錢除了生活費就是給她治病,我家的經濟一直不寬裕,所以我這個願望一直沒實現。”
“直到我上小學後,一天父親終於帶著我和媽媽來遊樂場了,他那天帶著我玩了遊樂場所有的項目,我們從早上玩到遊樂場關門。那真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天,隻是沒想到,這是最後的狂歡,因為沒過多久我父親就過世了。”
葉蘭蘭聽了心裏黯然,哎,沒想到凜然跟她一樣幼年喪父。隻是她比凜然幸福多了,她有個身體健康的母親,在物質上也從不缺什麽。
喪父之痛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安慰的,葉蘭蘭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扯了個笑容道:“我也是,我爸從小都很疼我,他也在我幼年時離開了我,而且是為了保護我。這天下的父母真的很偉大!”
凜然輕輕點頭,在這蕭瑟的冬季,兩個年輕人並肩而立,樹上偶爾飛下一兩片黃葉,形成一幅獨特的風景。
當天下午,凜然就要堅持離開h市回到k市,因為他母親還在家裏等他。
葉蘭蘭見勸不動他,隻好給他買了票,送他離開。
凜然進站後,突然回頭深深看了葉蘭蘭一眼。
葉蘭蘭突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凜然了。
回到家,一夜無事。第二天,葉母去收拾客房的時候突然大聲喊道:“ 蘭蘭,過來,你看這是你那位朋友落下的東西吧。這或許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呢,要不,你給他寄回去?”
葉蘭蘭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葉母手裏捧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是一個鐵盒子,上麵還印著餅幹的圖樣,就像是超市裏貨架上擺放的餅幹盒子一樣。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凜然買給她的餅幹?
“媽,你是在哪兒發現這東西的?”葉蘭蘭好奇的問道。
葉母指了指被子:“那,被子裏夾著的啊,我還說快過年了把被套拆下來洗洗,結果剛拿起被子裏麵就掉出了這個東西!”
葉蘭蘭托著盒子,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倒不像是凜然遺忘的,而像是他刻意留給她的。不然這盒子怎麽會跑到疊好的被子中央藏起來。
可這盒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麽,凜然為什麽要留下這麽個盒子給她?而且一路上這家夥也從來沒提這盒子的事。
“哎呀,你出去吧,待會找個快遞把盒子給人送回去!”葉母把葉蘭蘭推了出去。
葉蘭蘭拿起手機,撥通了凜然留下的那個號碼。
但是幾秒之後卻傳來一道冰冷的女聲“你所撥打的客戶已關機”!
凜然家具體的住址葉蘭蘭可不清楚,這東西暫時是沒辦法郵寄給他了。
那一天葉蘭蘭分不同的時間段打了五次電話給凜然,但每次該電話都處於關機狀態。
葉蘭蘭沒轍,晚上楚封來她家的時候,她順便把這事跟他說了。
楚封掂了掂盒子,建議道:“不如拆開看看吧!”
“可這是人家的東西啊!”葉蘭蘭還是有些猶豫,亂打開別人的物品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你覺得他還會回來拿這東西嗎?”楚封瞟了葉蘭蘭一眼,反問道。
葉蘭蘭默不作聲了,楚封說得還真有可能,哪有人會一天到晚都關機的。不管了,先拆開看看吧!
楚封拿出一個小工具刀,拆掉了盒子上方的膠布,打開盒子裏,裏麵躺著一卷老舊的磁帶,還有一張發黃的報紙,報紙下方壓著一個塑料的文件夾,文件夾裏麵還夾著幾張紙。
別說,葉蘭蘭家裏還沒播放這種磁帶的工具,所以磁帶隻能放到一邊了。楚封拿出報紙一看,當看到報紙的頭版頭條時,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葉蘭蘭,手連忙往下一壓,想把報紙藏起來。
“別動,讓我看看!”但是遲了,葉蘭蘭已經看到了報紙上麵的內容,她的聲音冷靜得滲人。
楚封連忙安慰她道:“咱們先看看其他東西,凜然不會無緣無故送這東西給你的!”
葉蘭蘭不理會他的勸解,一把奪過報紙,翻開一看,報紙上是一輛汽車與一輛卡車相撞,地麵上一大團血跡。在這幅圖的右上方,有一張葉母和葉父的合照。報紙上一行大字格外顯眼“東振藥業掌門人不幸車禍離世”。
葉蘭蘭臉色煞白,雙唇烏紫,雙手不停的顫抖。
“別看了!”楚封拿走了她手裏的報紙,抱住她安慰了一陣。
葉蘭蘭卻比他還冷靜,她推開了楚封,翻開盒子裏,拿出最底下的那個文件夾,翻出裏麵的一疊紙張,上麵寫著一堆東西,有銀行的匯款記錄,有一個叫蔡冬菊的女人的住院付款賬單,還有一個偷渡出境的複印文件……
這些文件的付款人都隻有一個名字——段立傑,葉蘭蘭的手不自覺的捏緊,手上的紙張也被她捏成了一個紙團。
“別動!”楚封按住她的手,衝樓下道,“老路,麻煩你去買一個能播放磁帶的錄音機回來!”
“好的!”老路轉身就走了。
楚封輕輕拍了拍葉蘭蘭的手:“別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葉蘭蘭沒做聲,兩人站在那裏不說話,空氣中的氣氛有些沉重。
沒過多久,老路就拿了一個新的錄音機回來,楚封拆開包裝,把磁帶放了進去,隻聽得一陣空白後,裏麵突然出來一道陌生的男聲:“隻要你做好了這事,我會治好你老婆的病,再給你五十萬,並且把你兒子和老婆都送到國外去。鄒城,你可想好了,你老婆的病可拖不起!”
緊接著一道瑟縮的男聲出現:“你……你這是要我殺人!”
“說什麽殺人呢,那麽難聽,車禍是意外,意外懂不?隻要你幹掉了古盛運,你老婆的病就可以治好,這種意外你頂多在牢房裏呆個幾年就出來了,到時候照樣一家團聚,不好嗎?”
“你……你讓我再想想!”
“想什麽呢?你拖得起,你老婆的病可拖不起。別忘了,你還欠我三萬塊呢,我也一並給你除掉了。這樣的好事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好好想想吧!”
……
聽到父親的名字出現以及這兩人談論的內容,葉蘭蘭再也聽不進去任何聲音了。她的腦袋裏就像是有千萬隻炸彈炸開,轟隆隆的,震耳欲聾。
“蘭蘭……”
到最後,葉蘭蘭隻聽到她母親在門口的驚呼聲。
再次醒來時仍舊是夜晚,楚封和葉母都在她房間。葉母不停的啜泣,楚封一臉陰沉的坐在床沿,一言不發。
葉蘭蘭睜開眼看了看兩人道:“那個錄音裏的人是誰?是誰殺了我爸?”
葉母抹去淚水,低頭看著葉蘭蘭:“段立傑,就是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費你父親生前對他那麽好!”
楚封也握住她的手:“別急,這些東西都能算證據,一定能讓他繩之以法!”
“真的可以嗎?”葉蘭蘭期盼的盯著他。
楚封堅定了點了點頭,沒告訴她隻有物證沒有人證,又是十幾年前已經定案了的陳年往事,很多證據都沒了,要想把段立傑送進牢房裏,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為鬧了這麽一出,葉蘭蘭冷靜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遊戲。
她在現實中聯係不上凜然,隻有進遊戲找人了。她要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上了遊戲,葉蘭蘭卻收到了凜然的一條信息:“我給你發了一封郵件,你有空看看吧!”
這人為什麽不留言,神神秘秘的,葉蘭蘭連忙跑到郵箱處,取出了凜然的郵件。
凜然竟寫了一封長信給她。
點點藍,相信你已經看到了我留給你的東西。沒錯,我是殺人犯的兒子,當年就是父親開車撞上了你父親的車。我父親當時留了一個心眼,錄下了所有的通話和麵談信息,並搜集了跟那個案情有光的所有資料,他原本是擔心那人殺人滅口,給我們母子留下的一條退路。
他囑咐我們一出國之後,立刻躲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去。所以我們去了東南亞,然後輾轉流浪到南亞,前兩年才偷偷回國。隻是不敢回h市了,上次我看到你的麵容就覺得很像報紙上的那個女人,我以為是我猜錯了,卻不料你真的是他們的女兒。
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改變不了我是一個殺人犯兒子的事實,也無法彌補我父親對你家所造成的傷害。這些證據我送給你,就算是為我父親贖罪吧!
……
葉蘭蘭飛快的瀏覽完了整個信件,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怨恨自然有之,可她心裏也明白。其實凜然也是受害者,就為了段立傑的一己之私,害得兩個人慘死,兩個家庭陷入痛苦的境地。這人真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怎麽回事?”楚封見葉蘭蘭二話不說上了遊戲,立刻跟著上線,尋到她跟前擔憂的問道。
葉蘭蘭沒說話,把手裏的信紙遞給了他。
楚封接過來,一目十行,很快就掃完了。他歎息道:“你打算怎麽辦?”
葉蘭蘭努力咽回眼眶的淚水,苦笑道:“怎麽辦?我能怎麽辦?隻當我從未認識過凜然唄!”
雖然凜然也無辜,但他是殺父仇人之子這個事實是永遠都無法磨滅的,現在葉蘭蘭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會想起父親倒在血泊裏的模樣。她不是聖人,做不到原諒凜然,也無法再將他當做朋友。
楚封伸手環住她:“嗯,經過這事,他也一定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大家各過各的,前塵往事都忘了吧!現在你隻需要照顧好伯母,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葉蘭蘭點了點頭,報父仇固然重要,但活著的人更重要。她母親的傷心難過比起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現在最要緊的是看好母親,免得她傷心過度,氣壞了身體。她已經失去了父親,不能再失去母親了。
楚封的效率很快,凜然提供的這堆證據不大齊全,他便從其他地方入手。找人查了一下東振藥業近二十年來的財務狀況,終於找出了當初迫使段立傑買通鄒城殺人的動機。
原來段立傑早就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企圖靠賭發家致富,結果越陷越深,欠了一屁股的債。由於別人追債追得緊,所以段立傑便生出了賊膽,偷偷挪用公款。
這事被葉父發現了,因為是孤兒院裏一起出來的好友。葉父警告了他一番,並自掏腰包幫他把漏洞補上了。段立傑消停了一陣,但最後又陷入了賭博的泥淖裏,而且膽子越來越大,虧空了好幾百萬。
葉父知道後,再也不肯姑息他,準備把他踢出東振藥業。但就在葉父下命令之前,他卻被段立傑幹掉了。
這簡直是電視裏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典範嘛,可知道前因後果的葉蘭蘭卻笑不起來。
找出了段立傑當年下手的動機後,接下來的一切就好辦多了。楚封又派人調查了段立傑這些年的記錄,段立傑這些年成了東振藥業的土皇帝,暗地裏自然動了不少手腳。
詳查一番之下,發現這些年段立傑累計非法侵占東振藥業上億元的資產。這可是一筆大數目,楚封和葉母商量了一番,幹脆另辟蹊徑,直接以侵占公司財產且數額巨大,給東振藥業帶了巨大的損失為由,申請拘捕了段立傑,並把他告上了法庭。
因為段立傑這些年貪汙的錢大多都揮霍賭博花了,名下所有資產加起來竟不過幾百萬,根本填補不了這麽大的漏洞,也無法減輕罪行。坐牢是一定的了,而且數量如此之大,他又五十歲出頭了,能不能活著出牢房都是一個問題呢!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葉蘭蘭和葉母都徹底放心了。段立傑沒錢,想要翻身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她父親的仇終於得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