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球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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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沒有拿硯來,就用那墨棒沾點水,在手心磨啊磨。【, /
    現在知道男人的手有多粗了。人家的手都能拿來研磨的啊。等著墨跡多一點之後,他用毛筆蘸蘸那墨,然後猶豫了一下,翹起筆,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劃了一個字。
    “寫哪裏?寫什麽?”我問道。
    他低聲說道:“前天在網上看到的一個給孩子收驚的辦法。試試啊。祝由科裏的。”
    說著他也準備好了,走到那孩子的麵前,看看寶寶兩隻小腳丫,問道:“女孩子吧。”
    “是女孩子。”小朗說道。
    堂弟抓住了孩子的右腳,脫掉孩子的小襪子,拿著毛筆在孩子的腳底板上寫了個字。我看了過去,那不是我認識的字。
    堂弟把字寫得很慢,孩子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在堂弟把字寫完之後,她已經不哭了,就靠在媽媽懷裏,閉著眼睛睡著了。
    那外婆笑著說道:“我就說這種事情,醫生根本就不管用吧。零子那麽靈啊,我一定會老家好好跟親戚說啊。你看孩子馬上就不哭了。這些剛當爸媽的小青年真的是什麽也不懂。”
    孩子真的就這麽不哭了,小朗和她老公都有些意外,我都很意外呢。
    還是那外婆送我們出門的,出門的時候她遞給了堂弟一個紅包,一直說著感謝的話呢。
    在回家的路上,我問堂弟他寫的是什麽。他說那是祝由科裏的一個方法,是專門用來給小孩子收驚的。其實朱砂收驚也是祝由科的,隻是年代久遠了,很多祝由科裏的東西都失傳了。
    祝由,其實就是巫醫的意思,是皇帝時候就流傳下來的。後來成了中國中醫裏的祝由十三科,一般就叫祝由科了。現在是歸中醫管轄的.
    我就說吧,這社會沒有是封建迷信的東西,那隻是中醫而已。
    關於祝由科,大家可以去問下度娘,我這裏就不多解釋了。貼圖,堂弟寫的就是圖上的那個字。我查了一下,那個應該大概是“密”字變體吧。
    第一百零四章布鞋
    我媽,一個普通的退休工人,一個堅決不信鬼神的人。
    我悄悄查過她的八字,雖然不是純陽命,但是人家八字硬啊,八字稱骨重啊,那就是不太見鬼的類型。
    我爸,開著一輛黑色奧迪,普通退休工人一枚。別看那是奧迪,那是他半個兒子(女婿)給他打折找關係之後半賣半送給老人家開心的。
    我爸媽都是農村出來的,骨子裏還是有著一種節儉的習慣。說節約我不反對啊,但是就我媽那樣子,我真的有點受不了。
    我爸媽家那房子,是他們工廠裏的老房子,就一個陽台。那陽台一般就是曬衣服用的。而陽台的角落,基本上被我稱之為垃圾堆。
    因為我媽喜歡把家裏空瓶子,爛鞋子什麽的都攢在那裏,等攢多了在賣給人家收廢品的。
    開著奧迪撿垃圾!這是!
    那天周末,我們一家三口又去我爸媽那邊了。隻是這個周末不輕鬆啊,因為舅舅一家來我們家了。
    我哥就沒有想以往一樣在沙發上躺著看電視的。他要掌勺做廚房工了。
    吃晚飯的時候,那是足足九個人啊。
    男人多了,加上我爸本來就是個抽煙喝酒的主,我哥也跟著他們抽著煙,喝著酒,劃著拳,這頓飯就直接吃到了晚上九點了。
    看著那些男人還是沒有要散的樣子,一個個都喝得有些醉了。我沒好氣地說了兩句,就帶著我寶寶先回家去了。
    晚上十二點打我哥的手機,是我媽接的。她說我哥已經喝醉了,現在睡沙發了。原來我們的房間就給舅舅一家睡。
    我更心煩了,那男人竟然喝醉不回家了。呃,雖然那邊就是我娘家啊!
    氣呼呼地洗澡睡覺,決定第二天絕對不理他。
    第二天早上,最先回家的是周末去約會的堂弟。十點半,拎著早餐小籠包回來的。
    十二點,阿姨準備回家重新上崗。
    我哥是在十二點半才慌張著衝回家的。他一回來,就緊張兮兮地拉著我進了堂弟的房間,房間正戴著耳麥玩遊戲呢,那耳麥就被我哥粗魯地扯下來了。
    堂弟不解地問道:“哥,你幹嘛呢?”
    我哥放開我,轉身把房門也關了,才說道:“金子爸媽家鬧鬼啊!”
    我白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道:“哥,我知道,你最近一直跟著我們,幫我們的忙,你也接觸了挺多這樣的事情了。但是哥,你是不是神經衰弱還是酒沒醒啊?”
    我哥打下我是手,同樣瞪了回來,道:“真的!我親眼看到的!”
    我歎口氣,還是表示懷疑:“我爸雖然會的不多,但是發現個事還是不難的吧。”
    “可能你爸還沒有發現呢。”
    “好了,”堂弟打斷了我們的話,說道,“說說怎麽回事啊?”
    我哥說昨晚他是喝得挺醉的了。但是模糊中還是知道房間讓給舅舅一家人睡了,他就被安排在沙發上的。晚上三點多這樣的時候吧,他口渴難受了。喝醉酒的人都會這樣,醒來就會口渴肚子餓,卻頭昏胸悶吃不下東西的。
    我哥是口渴了,就想著去倒杯水喝。我爸媽家的飲水機是放在餐廳的,我哥就起來走了好幾步,站在飲水機前倒水。
    他說當時家裏是開著夜燈的,畢竟有客人,而且他還誰客廳呢。我媽就拿著平時寶寶用的夜燈亮在了客廳裏的。
    夜燈下,房子裏的東西都能看得很清楚,他能肯定,當時確確實實看到了有個古怪的人影站在陽台。(陽台連接著餐廳的,客廳那邊就比較遠一些。)
    明明是大冬天,他卻穿著打球的那種球衣,腳上是一雙球鞋。
    隻是當時我哥真的是醉了,也有句話叫酒壯人膽啊,他哥當時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就權當沒看到的,搖搖晃晃地回到沙發上,用被子蒙頭,繼續睡覺。
    等酒醒了,人醒了,都已經是早上的十一點了。
    舅舅一家已經在吃午餐,準備吃完就回家了。我哥還原以為昨晚看到的人是他眼花了,或者是喝醉迷糊了。可是在他跟著吃飯的時候,就聽著我媽說,那雙球鞋她明明丟在那陽台角落的裝廢舊的紙箱裏的啊。怎麽又跑出來了。
    我哥看著那球鞋,就在昨天他看到那“人”的地方,而且就是那雙球鞋沒有錯!
    我爸還在那跟舅舅指責著媽媽撿那些垃圾回家呢。
    我媽還強調說那球鞋就是她昨天在家門前看到的,應該是誰想丟了鞋子,端垃圾的時候,正好掉在我們家門口了的。這鞋子稱斤還能賣個兩塊錢的呢。
    反正,我哥出家門的時候,我爸還在勸我媽把那鞋子丟出去呢。
    聽了整個事情,我也疑惑了。我媽收點家裏的空瓶子什麽的,我倒能忍受。要是說我媽已經發展到從外麵撿垃圾回家屯著,那別說我爸,我馬上就回去說去。
    隻是我爸這個人,平時就算我媽做的事情再怎麽不順他的心,他也不會這麽跟我媽說的啊,最多說一次兩次,從來沒有像這次也一樣,從我哥吃飯,說道,我哥回家。
    我低聲說道:“難道我爸發現那鞋子不對了?”
    堂弟拿起耳麥重新戴了上去,邊說道:“也許那鞋子是人家的遺物呢,那種東西也亂撿回家怎麽不出事啊?不過那個阿飄兄弟隻是站著,也沒有怎麽著,看來他沒有惡意。讓大伯處理就好了。”
    堂弟說得是輕鬆的,而且我爸估計應該會吧。就算是實戰經驗他不多,但是小時候一定也沒少聽爺爺說故事的。
    但是吧,我心裏就是擔心啊。畢竟是我爸媽啊。而且我媽又不信這個,我爸要做起來也是很難的。
    所以看著寶寶已經睡著了,我讓我哥洗澡曬太陽去,我就拖著堂弟過去了。
    美名其曰,我昨晚掉了一個耳釘在這邊,現在過來找的。
    給我開門的是我媽,聽到這個借口,我媽是深表懷疑啊,說道:“你是掉別的地方了吧。你舅舅離開的時候,我可是全部掃地拖地板了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早上起來,家裏多了好多鞋印呢。你舅舅啊,也不知道去那踩得那麽髒過來的。沒看到耳釘啊。再說,就算是掉地上了,估計也被我掃出去了。”
    我嘟嘟嘴,瞪了她一眼,就在家裏找起來。什麽鞋印啊,說不定就是那雙球鞋踩出來的呢。
    我找得很簡單,很快就站在了那陽台前的那堆垃圾前。少不了就開口說道:“媽,你怎麽這些垃圾都留著的啊?這多髒啊?家裏都顯得不整潔了。讓人來看了,還以為你家是垃圾堆呢。”
    我爸也說道:“就是啊,你媽昨天還撿了門口的一雙球鞋呢。”
    堂弟站在我身旁,壓低著聲音說道:“雜物垃圾在五行裏屬土,是帶著煞氣的東西。不過還好,這個位置沒有衝著屋子裏。估計你爸看過吧。”
    “看過還不是沾了髒東西。”我的目光看到了那被丟在箱子最上麵的那雙球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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