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魏華神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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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厚厚的棉衣,我哥的,把他那身材掩飾了一下。%&*__”;還用我的啫喱水,弄出一個三七分的頭型,要多傻,有多傻。最後還帶著墨鏡。別說外人了,就連我晃眼都沒看出來啊。
    看著他出門了,我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萬一真被抓住了,魏華會怎麽報複我們呢?雖然說現在快遞的投送有很多的弊病,很多時候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身份證明。就像堂弟設計的那樣。在看到任何快遞的車子進入停車場,他就招呼人家到那廁所門口前,對了名字,就能拿到包裹了。而且之前就算他們通過了電話,也可以說是叫出來幫忙簽收的。隻是一個萬一的話,問題就大了。
    中午寶寶睡著之後,我還是不放心,就開車去了醫院停車場。
    中午時間,停車場稍稍空了一些,我還能選個位置來停車的。既然可以選,我當然是選離那廁所最近的一個停車位了。然後降下車窗,看著那靠在廁所門旁,站在屋簷陰影下的堂弟,也不知道在哪裏得到了一件白大褂來穿著,手中拿著手機好像是在打電話,但是卻是一直看著這個停車場的。
    我本來是想叫他的,可是又怕環了他的事。而且他一直注意著停車場,自然也看到我過來了,我的車子他經常開,還是能很容易就認出來的。
    原來早上的時候,他是想開我的車子出來的,又擔心到時候魏華較真起來,真的報案了,對著那攝像頭慢慢看,真讓他看出點什麽來,再對著車子找到我們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還不如辛苦一點,坐公交車過來的。
    我在車子上看著他,他裝得還挺像的樣子呢。
    在一點十幾分的時候,一輛掛著xx快遞的牌子的電動車停在了離我挺遠的摩托車停車位上。那快遞員拿著東西打著電話。
    堂弟站在這邊就喊道:“喂,xx快遞!我來簽收的。”
    那快遞小哥愣了一下,掛了電話,才拿著包裹跑過來,說道:“你怎麽知道我要來啊?”
    堂弟伸手扯過他手裏的那包裹,看看上麵的單子,一邊簽名一邊說道:“我等這個東西都等一個小時了。你們那邊打卡機一刷卡,隻是你十二點出門,我就在這等著了。這個可是我送我女朋友的禮物呢。就差那麽幾分鍾的。”
    快遞小哥愣了愣:“你就是魏華吧。.|”
    “不是,這個是我叫那小子在網上幫我拍下來的,實際上是我的。要不你打電話給他對下?”
    就是堂弟這種主動送上門的感覺,讓人誤以為真真的,所以那快遞小哥也沒有打電話確認,就這麽離開了。
    堂弟拿著包裹,看了看鑽進了廁所裏。然後等他在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他拿有什麽包裹了。他今天穿著我哥的棉大衣,把包裹收裏麵,根本就沒人看得出來啊。而那件白大褂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他沒有上我的車子,而是直接朝外走去。也沒有在第一個公車站上車,而是一直朝前走。
    我的車子就那麽慢慢地倒車出來,再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後。
    堂弟在走了兩個站之後,才站在了一處可以停車的地方,朝我揮揮手。
    我趕緊把車子停了過去。他上了車子,長長吐了口氣,從衣服裏掏出了那包裹,還有那白大褂,說道:“找個偏僻的地方,把這些燒了。”
    我點點頭。其實後來回想起來,不就是一個包裹不見了嗎?快遞公司了,不見的包裹多的是,可是當事人是我們,我們自己卻緊張得要命。
    我開著車子去了那偏僻的郊區的一條很偏僻的土路上。那條路上都是一些磚瓦廠什麽的。算是城市的範圍,卻也是一個尷尬的存在。
    找個比較空的地方停下車子。堂弟已經把那包了很多層的包裹打開了。將外麵的盒子都撕開,就連最裏麵的那信封都不要了。隻將裝著的幾張相片收在了衣服口袋裏,然後下車了。
    在那空地上,我們將白大褂和這些包裝都燒掉了,幹幹淨淨啊。
    隻是回到車子上,我很疑惑,不就幾張相片嗎?用得著這麽神秘嗎?會不會是我們自己想多了呢?
    我急急讓堂弟把那些相片拿出來看看。那是一些黑白版的相片,看模樣和風格,至少也是我爸媽年輕那時代的樣式了。
    相片一共有五張。有些相片上有著玻璃壓過後,從玻璃上撕下來的痕跡。
    第一張,是一座青磚瓦房,沒有照到內部,隻是整個瓦房的樣式。這種房子在我們這裏農村很常見的。相片背後寫著岑家祖祠。
    第二張,是田裏的相片,黑白的,也看不清人物的臉,隻知道他在扶犁趕牛。沒有任何字跡。隻有一片被茶水浸過的痕跡。
    第三張,是五個年輕的男子每個人都扶著自行車。那時候能有輛自行車已經很值得炫耀的了。五個年輕人裏,有三個人的臉,被磨去了。應該是當初壓在玻璃上,受潮了,照片貼在上麵,取下來的時候,隻能直接撕下來了。照片背麵有著一行小字:十兄弟
    十兄弟是我們這裏農村的一個習俗。就是本村的,同姓的,同年出生的男孩子,排輩認十兄弟。哪怕那年出生的同姓的男孩子不足十個,也是要稱為十兄弟的,排到幾個算幾個。
    十兄弟裏過年過節都要走訪,長大了,甚至是有矛盾了,相互之間的紅白大事,也必須幫忙。
    隻是這個習俗,比我們大十幾二十歲以上的人,比較常見。就是到我堂弟這裏都已經沒有什麽十兄弟的說法了。
    第四張,應該是一張全家福吧。老人在中間,圍著一堆的兒女,我數了數,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二十七個人。隻是黑白的,加上年代已久,很多人的臉已經認不出來了。相片背麵有著一行小字:爺爺金婚,四代同堂
    爺爺?這個家庭,難道是岑老的爺爺?岑老的遺物,梁庚作為大女婿要帶出來也不難,而且這個算起來也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這種東西做遺物,估計老鍾家也不會跟梁庚搶的。
    突然感覺,這好像本來就是岑家的家務事。不管我什麽事啊?可是他們幹嗎扯上我了呢?如果我們不扯上我,我也不願意參合這些啊。
    第五張……我和堂弟都驚呆了!那是一張典型的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的照相風格啊。鏡頭歪了四十五度,就看到人物的胸口以上。
    這個類型的照片,我爸媽那裏就有。他們年輕時候拍的,一個個還寶貝著呢。
    而讓我們震驚的是那照片上的人竟然的魏華!我確定是魏華!因為那張臉一模一樣,而且這張相片還是那麽多照片裏,照得人物最大的,雖然也有一點因為玻璃壓著,而被撕下來的痕跡,但是那不影響我們辨認這個人。
    那真的就是魏華啊!而且絕對不可能是他爸爸。就算兒子長得像爸爸,那也不會百分百像吧。而且還不是什麽小時候的魏華,就是現在的魏華就是他現在的這張臉。
    我甚至以為這張照片的做舊的,可是那相紙分明就是那個時代的,那種波浪尖角的相片邊裁剪,也隻有那種年代才會這麽做的。
    我急急翻過相片,想要找到別的痕跡。相片後麵的一行小字寫著:岑國興28歲於上大學前夕
    二十八歲才上大學?這讀書太晚了吧。
    堂弟從我手中奪過那張照片,哆哆嗦嗦地說道:“他……他……魏華他爸?還是說……魏華不會老?難道他是僵屍複活的?”
    事情進展得太快了。我們一點頭緒也沒有。但是我們現在確信,魏華和岑家是有關係的。要不然岑老的遺物裏也可能有他的照片。
    既然魏華和岑家有關係,那麽岑家作為風水世家,魏華會風水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他一再跟我們強調他是國外回來的,根本就不信這些,是他在掩飾著什麽吧。
    這次事情進展真的太大了,幾張相片信息量卻是超級大的,我們還是先打道回府吧。慢慢研究慢慢看啊。
    晚上的時候吃過晚飯,我猶豫著,還是給我們這片區的那老警察打電話了。老警察年紀也有六十了,而且據說年輕的時候,還往上爬過呢。後來好像是因為超生,才被降下來的。
    那麽他應該知道當初岑家村一夜之間全死完的事情吧。就算不知道,他也能聽說點吧。
    要知道,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了,而且那岑家村不是我們這個城市的,是屬於隔壁城市的,很多八卦是我們打聽不到的。
    我哥是瞞不住的。所以在吃飯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那幾張相片,教訓了我們幾句,還能怎麽呢?
    隻是他聽著我打電話給老警察,就抽走的我的手機,自己對老警察說,請老警察明天來我們家吃飯,還笑嗬嗬地一陣客套。這就是他的圓滑世故啊,我和堂弟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