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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飯菜供了上去，小景就一個一巴掌地打在那兩個跪著的孩子的後背上，說道：“做錯事了怎麽說。%&*”;”
    兩個孩子又嗚嗚地哭了起來，對著那墓嚶嚶說道：“爺爺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我們知道錯了。”
    小景蹲下身子，給那酒杯倒上酒，說道：“對不起，那天是我的疏忽。我在這給老人賠禮了。這些飯菜就請老人家送著那魚吃下吧。”
    說完了，小景才站起來，讓兩個孩子繼續跪著。這行就是這樣的，當大師傅的，是不會給先人下跪的，有是錯的，就讓徒弟代替。
    小景讓那男生也給他爺爺跪下燒元寶。親孫子跪爺爺，那是理所當然的。男生跪下之後，就邊哭著邊說道：“爺爺，你受苦了。要是那魚吞不下，你就拿著元寶在下麵找大夫看看吧。我給你讀燒著點，你看著還需要什麽，就在夢裏告訴我。”
    我在一旁扶額了。這孩子怎麽這麽說話的。雖然是直接爺爺，但是如果天天去找他這也不好吧。
    堂弟看看那墓前的東西，然後問道：“醋呢？不是說好也燒瓶醋的嗎？”
    我們幾個都愣了，說好的，可是這醋怎麽燒啊？玻璃瓶呢。堂弟看出了我們的疑惑，說道：“做個紙瓶子，貼上那醋的標簽。姐，美術的，做個紙瓶子吧。”
    沒尺子、沒剪刀、沒雙麵膠，這個怎麽做啊？
    堂弟遞過來的就是一張殯儀館裏常見的做葬品的白紙，他的裁紙刀，還有漿糊。漿糊啊！這年代還用漿糊啊！殯儀館都是用漿糊的。
    小景叫那男生燒元寶慢點，他馬上去找醋的標簽了。
    我這是硬著頭皮上陣啊，就在那墓前的石頭台階旁蹲著，用刀劃著，弄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紙做易拉罐。
    小景也跑回來了，他就是去老宋原來那屋子廚房撕下了醋標簽來的。把那標簽貼上，還算……看得過去吧。
    我低聲道：“別說這個是我做的。丟臉啊。”
    小景拿著那紙罐子，疑惑著問堂弟：“這個燒過去真能有醋在裏麵啊。”
    “總要試試啊。燒了。”
    小景將那歪歪扭扭的罐子遞給那男生，男生將它丟進了火中。%&*”;堂弟在一旁說道：“爺爺啊，這個醋啊現在最新包裝的，這樣包裝方便啊。”
    燒完了東西，小景一句話：“你們倆個繼續跪著，跪到十二點吃午飯。”
    我才小景小時候也被老宋這麽處理過了，所以學的十成十了。
    這件事就那麽簡單，托夢隻要完成先人的願望就行了。在燒了這些東西的第二天早上，那個大男生又在我沒起床的時候，就發了短信過來了。
    他說他昨晚又夢到爺爺了。爺爺說他接到那醋的時候，罐子是漏的，害得他一身衣服都濕了。他還是拿著元寶去找了大夫夾出來才了事的。還說不要為難那兩個孩子了。小時候，那男生也曾經拿著玻璃珠塞他嘴裏。總之他爺爺好了，能說話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鏡中掉魂
    接下去的幾天裏，堂弟和表弟就連續好幾天去了那個老中醫去那抄祝由科全本，我在家的時候，也會趁著寶寶睡覺的時候，看些爺爺的書。而岑老的書，基本上我是看不懂的。就算知道他說的是怎麽回事，我也想不出道理來也背不下來。幹脆就沒看。
    爺爺的書還是比較淺顯的，他那些筆記除了字跡潦草之外，還是很通俗的。
    到周末的時候，堂弟和表弟晚上就沒有過來，估計著是約會去了。大半夜的，我還在對著電腦碼字呢，我哥和我寶寶都已經睡著了。
    一點多，整個小區都已經睡著了。
    突然一聲驚叫劃破了小區的安靜，我也八卦地往窗子靠去，看看是那家出事了。
    十六層往下看，好多家因為這個叫聲而亮燈了。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是那家出事了。
    我還在找著出事的那家，我哥就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說道：“怎麽了？哪家叫的，好像是個孩子的聲音呢。”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男人呢，來八卦什麽啊？要是寶寶揮揮手踢踢腿什麽的，感覺到身旁沒有人的話，她睡不沉，很容易就醒來的。
    我馬上回到寶寶的身旁，看著她一點沒有因為那驚叫而醒來的樣子。孩子啊，都是這樣，一旦睡著，死沉死沉的。
    我哥還在窗戶旁看著，不一會還說到：“好像有保安去那邊樓看去了。七棟，難怪我們這裏聽著那麽大聲呢。”
    七棟就在我們的正對麵，那晚正好吹著南風，那聲音直接吹到我們這邊來呢。
    我低聲說道：“跟寶寶睡吧，八卦什麽啊？明天去了小花園，度奶奶能給你表演一遍不可呢。”
    確實，在第二天早上，小花園就熱鬧了。平時不太來小花園的主婦都過來湊熱鬧地問一句，昨晚那叫聲是誰家啊？怎麽了啊？
    然後度奶奶就一遍遍不厭其煩地給人說昨晚的事情。
    她是這麽說的：淩晨一點多的時候，七棟的那個讀一年級的小焱同學，起床上廁所。七棟靠兩邊的房子格局，都是兩房兩廳的設計上，是主臥在一頭，兒童房在另一頭。而且孩子已經讀一年級了，晚上起來上廁所也就沒有叫媽媽。
    孩子上廁所之後，剛要離開衛生間，就看到了鏡子中有個鬼，所以就驚叫著快要昏過去了。
    要知道孩子一般是在五歲這樣就理解恐怖的含義了，他們開始會害怕東西，甚至會自己想象一些恐怖的東西出來。白天在學校的時候，小焱老師，給他們看了一個帶著一點鬼怪在裏麵的電影，所以孩子晚上就覺得自己在鏡子中看到的是鬼了。
    之後孩子媽媽醒來去抱起孩子，孩子說鏡子裏有鬼之後，孩子爸爸去看了，根本就沒有，隻是那天晚上，媽媽洗完澡沒有收拾好衣服。把一件輕薄的白色紗裙掛在了那鉤子上。衛生間為了通風晚上就開了窗戶，這樣風吹著紗裙，才讓孩子以為是看到了什麽的。
    就是一個誤會啊。以上的話，都是度奶奶說的。至於她為什麽能知道得這麽詳細，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敢說，度奶奶能說出整個小區的年輕媽媽誰平時穿的是蕾絲內褲這種問題來。那麽這種孩子看到鬼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就是小兒科了。
    大家都當是笑話聽著呢。後來有些大人在看到那小焱和媽媽一起回家的時候，還打趣她問道：“小焱啊，昨晚有沒有看到鬼啊？鬼長什麽樣子啊？哈哈哈哈。”
    我也見過他們這麽打趣小焱過，小焱的反應是，低下頭，躲到媽媽身後，不說話。
    我心裏就想著了，這個孩子一定挺乖巧的。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我寶寶身上，她絕對會嚷起來的。就算她也會躲我身後，不過她絕對會從我身後探出來，朝著人家吐舌頭，搖舌頭，發出“露露露露”的聲音來，引得大家一片笑著抓她來掐小臉，揪嘴巴的。
    唉，苦惱啊，養個女兒比人家兒子還皮的。
    驚叫那件事才過了四天，那家的媽媽就帶著孩子來我們家玩了。堂弟也在家，不過他在玩遊戲。
    我當時正給寶寶洗澡呢，滿家跑抓她來穿衣服的。（有時候覺得我當媽媽也是特別的是失敗的。）
    就這樣，阿姨給人家開門，看到的就是我頭發亂亂，衣服褲子都有濕水的地方，追著我那隻穿著一條褲子，光著小身子在沙發這頭跑到那頭的小寶寶。
    尷尬啊。平時出門我挺注意形象的，至少不會讓外人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寶寶看到有小姐姐來，也一下乖了起來，我借著這個時候抓她來穿衣服。
    阿姨給客人泡了茶，端出了水果小點心招待那小姐姐。給寶寶穿好衣服，我就跟小焱媽媽說，我先去洗澡，讓兩孩子玩吧。讓阿姨陪著她一下。那晚上正好我哥應酬沒回家，都是帶孩子的媽媽也好說話。
    我機會是洗了一個戰鬥澡啊。從進房間找衣服，到全身打理好，也不過十五分鍾的。換了身居家的灰色運動服，出來房間就看到我寶寶很有地主之誼地牽著人家小姐姐的手，帶人家去陽台上翻她的玩具玩。
    阿姨也跟小焱媽媽在說著孩子發燒時的護理問題。
    我微笑著加入之後，小焱媽媽馬上就愁下臉去，說道：“金子，雖然平時我們接觸得少，但是我還是聽小區裏的人說道你的。我想請你幫我看看小焱，她……她那個晚上是不是真的看到的是鬼啊？”
    我聽著，愣了一下，說道：“不是說，是看到衣服的嗎？”
    小焱媽媽的目光看向了那邊陽台上的小焱，說道：“一開始，我們看著也就是看到風吹我的衣服。可是從那天之後，小焱每晚都會做噩夢，都會驚醒。前麵兩天是這樣之後，她這個媽媽就去陪著睡了兩個晚上，可是還是會這樣。孩子醒來的時候，總說冷。有一次是睡迷糊了，哭著喊著：‘媽媽開門，我要出去，媽媽開門啊。這裏好冷。’我把她叫醒了，問她夢到什麽了什麽。她說她夢到被關在衛生間裏了，怎麽走，怎麽拉門都打不開。而且在夢裏，她總是覺得冷。”
    我猶豫了一下，道：“你等等，我讓我弟過來跟你說吧，他比我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