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墨鬥纏竹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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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馬上接過話說道:“還是那竹劍的話,我明天我不過來了。.,我想著就惡心。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李叔那小徒弟猶豫了一下,說道:“那用桃木劍吧,去店裏買一把就行。”
    李叔就狠狠瞪過去:“買的不要錢啊!今晚你別睡了,你削把竹劍吧。小心點,別弄到血濺上麵,也弄光滑點,別讓明天竹刺紮了我的手。那個見不了血的。”
    我和堂弟在那偷笑著,這小徒弟真是自找的啊。就李叔那愛錢的樣子,他怎麽可能會不答應再買呢?
    在下車前兩家商量了方案。等我取了車子,堂弟跟我回家,不過他借了我的車子,拿著岑老的書,就說要表弟家去了。
    果然是小別勝新婚啊。
    不過第二天,堂弟來接我的時候,看著他那樣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上了車,我看看他就說道:“縱欲過度,一夜沒睡?”
    他黑著眼圈,臉色也很差,說道:“是看了一夜的書啊。岑老的那些局,有很多我看都看不懂的。昨晚還研究了那家裏的局,在書上竟然找不到相同的。我覺得吧,那個岑木匠,說不定根本就不是岑老那家族的。”
    “那你研究出什麽了嗎?”
    “研究出來了,重新布局鎮住吧。要是把那蛇妖斬草除根,我還沒那本事。”
    恩恩,很誠實的娃啊。
    堂弟啟動了車子,然後又鎖了,說道:“姐,開車吧。我睡會。”
    我很樂意開車,就他現在那情況啊,絕對屬於疲勞駕駛。
    我還是像昨天一樣,把車子停在這邊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和堂弟走了過去。我們是兩個人,他一個腰包,我一個化妝箱,走得倒也輕鬆。
    在我們靠近那家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小徒弟那樣啊。人家是肩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彩條布大袋子。一手還拽著一個大麻袋。那五菱車上,還有東西沒搬下來呢。
    他看到我們遠遠就喊道:“喂!過來幫忙啊!”
    堂弟就笑了起來,說道:“徒弟不好當吧。想當初我給我爸當徒弟,那也是鞍前馬後的。你慢慢熬吧。”
    堂弟那樣子明顯就是不打算幫忙的。我一個女孩子,還穿著高跟鞋超短裙的,我更不會去幫忙拖那種大麻袋了。
    所以在堂弟仰著頭從那小徒弟麵前走過去之後,我也鎖著脖子從他身旁走過去了。
    他看著我們在後麵吼著:“行啊!下次別找我幫忙!”
    進了那家門。因為家裏出了這事吧,那一樓的小店是暫時不營業了。估計營業也沒人敢來了。
    我們進去的時候,李叔已經開始布置香案了。香案就在整個房子的正中間,天心位置啊。李叔那一套,我們是看多了,還是做點實際的吧。
    堂弟過去就掏出了自己的毛筆開始畫符了。隻是這一次,他畫符的時候,用的是岑老留下的書裏的符。所以在最後的落款的時候,直接用朱砂寫上了岑字。要知道,岑家原來那符是用印章的。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降低符的效果呢。
    弄出了十二張符之後,小徒弟那邊也把東西都搬進來了。來看熱鬧的人很多,差不多把那大門前都圍滿了。也沒有人敢進來的。
    我從小徒弟拿進來的道具裏找到了那把竹劍。別說,做工精致,光滑手感好。還真是不錯的呢。
    看來那小徒弟要是不想當風水先生,還是能去做做手工活的。給人做小棺材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堂弟從我的手裏抽走了我正把玩著的竹劍,道:“拿來吧,傷著手了,有你哭的。”
    竹劍雖然光滑,但是那鋒還是比較鋒利的。殺不了人,弄點血是沒問題的。
    堂弟幫忙布置著香案。一切準備就緒了,小徒弟抓著一隻大公雞進來了。堂弟也退到了一旁。我問道:“幹嘛用雞啊?”
    “蛇不是大蟲嗎?雞吃蟲吧。”
    這都能行吧。不過我覺得吧,堂弟說的也不可能是實話,也就是他猜的而已。這種事情,他做得多了。相信他才的笨的呢。
    李叔對著時間說:“時辰到,開壇!”
    還真有氣勢呢。就看著他很熟練上香,然後很熟練的殺雞,再是很熟練的將雞血滴在了一個小盒子裏。
    堂弟側過頭,低聲跟我說道:“做墨鬥呢。”
    原來那個就是墨鬥盒啊。我們不算是茅山派的,所以平時用墨鬥的機會也不多。也就是上次遇到那僵屍的時候,用墨鬥做了個網蓋上麵。
    李叔看那架勢應該是比較熟練的。
    將墨鬥做好了,李叔將墨鬥放一旁晾著了,然後將兩把竹劍一起放在了香案上。
    都說有蛇妖出來,我看著那髒兮兮的竹劍被李叔放在香燭上烤了,都沒有一點反應的。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有蛇妖了。
    然後就是把兩撿放在一起,將那舊劍上的墨鬥線都用挑開了。然後兩把劍一起壓在了香案上。
    李叔口中念念有詞的,還真像那麽回事呢。等他念完了,他將那晾著的墨鬥遞給我,說道:“金子,把線纏在那竹劍柄上。”
    我愣了一下。然後猶豫著搖搖頭。想想啊,那是剛做出來的墨鬥啊,線扯出來的時候,說不好手上都還能沾著一把雞血呢。等我把那墨鬥線纏好,我的手還成樣子嗎?
    小徒弟看著我那樣子,說道:“師傅,我來吧。”
    李叔瞪了他一眼,道:“墨鬥是正氣最重的東西,讓金子來。”
    一旁那老人家眯著小眼睛瞟了我一眼。我心中那叫不爽啊。既然是這樣,那麽我就要亮一下,省的他覺得我吃他們家那頓飯是在蹭的。
    走上前,點了香,算是結果香案上的工作了。從墨鬥盒裏,舞弄了一下,才找到線頭。扯出線之後,果然,手指上還有血跡呢。嗚嗚,我是白手啊,一會就要變成洗不去的髒手了。
    我趕緊地將那墨鬥線纏在了劍柄上,這段時間我也有練習綁紅線啊,所以倒也順利。我是兩個指頭捏著紅線的,其他指頭翹得高高的。
    很快就弄好了,在線尾,結了一個封印的結。完工,將劍遞給了李叔。
    李叔拿著那劍,貼上了堂弟畫的符。然後又是燒符,有是撒米的,最後說要把那劍鎮廁所下水道去。
    那老人家就問道:“怎麽還放那裏啊?”
    “能旺財的。隻是放著罷了,蛇妖我給你斬草除根了。”李叔說著,朝著他那小徒弟打了個眼神,他的小徒弟就將那髒兮兮的竹劍丟進了香案前準備燒紙錢的盆子裏。倒上了酒,一點火,火苗就竄了起來。還要往裏加紙錢的。這下,那竹劍就徹底沒影了。幾十年前的竹劍呢。古董了啊。不過是在下水道裏的古董啊。
    李叔拿著那竹劍去了衛生間。放下了還要保證不影響使用的。
    這些完了之後,他回到香案前又表演了一番。然後將香案上的一把鵝卵石給了堂弟,讓堂弟去放好了。
    堂弟結果那袋鵝卵石,就在客廳的西南放了一個,然後就上樓去了。樓下點了鞭炮,我也跟著他上樓。二樓的一桌豐盛的飯菜已經上桌了。堂弟又是放下三個鵝卵石之後,往三樓走去。
    我壓低著聲音問道:“放這些幹嘛啊?”
    “這些石頭上都有硫磺的。用來設局的。”
    看著零子熟練的程度,我看他昨晚就是對著圖紙研究好了放在哪裏了的。
    等我們放好石頭下樓的時候,二樓這裏已經入桌了。今天沒有看到那家的小正太,問起了,他媽媽才說,孩子去學校住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在家就不在家吧。
    今天比昨天更豐盛,人也多,還請了兩個親戚過來陪我們吃飯的。老人家是恭維的話說了一大堆,酒,全是敬給李叔的。
    男人喝酒,我是沒事做的。吃飽飯就下一樓來了。堂弟昨晚一夜沒睡也跟著我下來了。下麵的一樓,大門已經關起來了,我們坐在他們一樓的搖椅上休息著。
    堂弟那是坐著沒幾分鍾就直接睡著了。我是睡不著的,就這麽抬頭看著人家家的屋頂。想著今天的事情。看著想著,我突然發覺不對勁了。這屋頂正中間的大梁是水泥的,怎麽的淩空的啊?
    淩空的梁不是隻有木頭的才會是嗎?
    白天,雖然關著大門,但是依然可以看清楚那大梁上的似乎放著東西的。那東西就是放在大梁的正中間呢。把東西放上大梁,是很有講究的,放錯了那是壞了一家的風水,下麵做什麽改變都是作用不大的。
    這家人竟然在大梁上放東西,要的堂弟昨天沒有注意到這個的話,剛才的局還成不成呢?
    畢竟這種房子,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會有懸空的大梁的,更不會又誰還在大梁上方東西的。要不是這麽躺著,我也不會注意到這個啊。
    我從那躺椅上起來,踮著腳尖看著那大梁上的東西。看不清楚,隻能看到是一截半米這樣的圓柱一樣的東西。還是黑乎乎的。我看看四周,反正人都在二樓吃飯著呢,我幹脆爬上了他們家是那張實木桌子上去,踮著腳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