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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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渴了嗎?我給你倒點水喝。”我們哭了許久,看著她的發白的唇上的幹了的血跡。其實我是挺想叫她一聲娘的,可是我還真一時半會的適應不過來。
    “逝兒乖。”她愛憐的看著我,說道。
    我腦後鬥大的一滴汗水,想著:我都23了。什麽對什麽啊!邊想邊走,又被門檻給拌倒。我就奇怪這裏的門檻看著不高。可我怎麽老是跨不過去?走到院子裏後,看到邊上有口井。我是從小被水龍頭給培養出來的,從沒打過水,打了天也昏了,地也暗了。自己差點沒給掉井裏去,才打出那小半桶。不過也應該夠用的了。
    正要提進去,就看到水裏麵的自己。這會要是口水充足,我一定給嗆到。我心裏喊著:天!就一小屁丫頭。之前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所以都沒注意自己變成什麽樣。看樣子這蕭逝也不過十一二歲。怪不的得老被門檻拌。定睛一看,那水中的樣子倒是挺可愛的,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眼睛。
    “逝兒,逝兒,沒事吧。”見我那麽久都沒動靜。裏麵的‘娘’緊張的喚著。
    “沒事,我就來。”我站起來,或許是那碗藥的作用,我現在還真沒那麽暈了。於是就提著水進了屋。
    我把水分兩部分,一部分喝,一部分洗。我倆喝了碗水後。便開始清理工作。
    我找到把剪刀,拿快破布擦了擦,小心的剪開她那受傷的膝蓋,看著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傷口。我心分成兩半,一邊感傷:多麽沉重的母愛;一邊發涼:那個我應該叫爹的人和那鳥人真夠狠的。我咳了咳,把自己的年齡調整了一下,說道:“娘,疼嗎?逝兒知道娘一定很疼。都是逝兒的錯。”
    丫滴。既然知道自己還是個小女孩,那就要有個小女孩的樣子。不然讓眼前的娘知道自己的女兒其實已經死了。現在坐在她麵前的是21世紀來的一個魂魄,哎!他要真知道了,不傷心死,也要嚇死的。
    “恩。是娘不對,差點害了你。”她愧疚的撫摸我的頭,說道。
    我一頭霧水,不是原來的小四是推這家的小三到湖裏?到底怎麽回事啊?不明白,先不管了,還是先小心的處理傷口來的實際。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簡陋的茅屋裏還有金瘡藥。難道是那個惡毒老爹留下的不成?
    “娘,從醒來後,逝兒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能和我說說嗎?”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恩。”她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上床鋪,我拿著金瘡藥,爬了上去,給她上好藥後,邊開始聽這史記外傳了。
    一夜下來,我算是明白了一些了。原來禍害就是這麽回事。
    現在的我,全名蕭逝。是當今宰相之四女。爹,也就是那個中年男子了,叫蕭沐德,母親叫連心。按理說應該榮華富貴不成問題了。可笑的是那個宰相“爹”懷疑‘我’是不是她的女兒。不過這會的確不是。
    事情是這樣滴:我娘在年輕的時候家道中落,流落青樓。在及笄之日被人買下,孝敬給了當時的老爹,娘雖是清白之身,卻還是倍受歧視。那時候爹大概也是青年俊才一個吧,娘愛上了他時,他還不是宰相。一開始老爹還很愛惜娘,可是時間久了,也就膩了。這古代的男人還真不是好東西啊。
    娘本名門之後,而且才貌雙全。生性倔強,不想就這麽被冷落下去,而且出身青樓一直都讓她抬不起頭來,於是娘就想著為老爹做些事,或許能挽回些什麽。
    那時候,中天國的皇帝病危。正處於宮廷內鬥,皇子爭位之期,按理說,皇位該傳於太子——天齊烙。當時朝中的另一強大勢力聯合太後想助乾王篡位。而當時的老爹輔佐太子。娘認為時機已經到了,就混入乾王府,來個裏應外和。卻不知乾王開始鍾情於我娘(魅力大啊,就是沒辦法啊)。
    乾王對我娘關懷入微。一開始,我娘狠下心,收集了證物給了老爹,可是終於不忍心。就在乾王府滅門的前一刻,娘告訴了乾王實情,叫他快走。
    乾王沒有走,說:成者王,敗者寇。最毒婦人心。今天你連心欠我的往後一定會討回來。就在一夜之間,乾王府血流成河。這是娘沒有料到了,那時候爹說隻是拿到證據後,收押乾王,發配邊關。可是那天是我娘一輩子的噩夢。
    外麵的人都說是紅顏禍水。於是,我娘就成了天下的禍水。隻是天下人並不都知道是誰。畢竟是後來的宰相的妾。難道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宰相老婆就是那禍水啊。
    這個先斬後奏的計謀讓全天下為之一怔。太後也被氣得一病不起。不久,先皇駕崩,太子天齊烙順利登基,國號天宇。
    而我老爹也就成了當朝宰相。盡管如此,我娘並沒有喚回爹的心,因為乾王的兒子天煬顥不知所蹤。這個隱患他們認為這是我娘倒戈所致。由於有功也有過。也就將功抵過了。
    甚至我那個混帳爹開始懷疑娘與乾王之間的事。而‘我’的出生偏就押在哪個瓜田李下的時候。不但如此,祖父也就在我出生後幾天過逝,而祖母也因為傷心不己,抑鬱而隨祖父走了。
    迷信的古人認為,這都是我帶來的,看來我還真是禍害。那個‘爹’不願意接受我,於是蕭逝這個名字就出現了。不用解釋也知道它的意思了。
    我上麵還有兩個姐姐,大姐大我六歲,叫蕭水靈;三姐蕭水倩,大我兩歲。二哥蕭伯陽,比我大四歲。大姐和二哥都是大夫人所生,蕭水倩應該就是那鳥美人二夫人的女兒了。除了娘外,下麵還有幾個小妾,都沒有子嗣,據說和我娘有關係。難道這就是娘說的錯事?這是我脫口而出的話,一說出來就後悔。而‘娘’沒發脾氣。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爹繼續納妾,越來越疏遠我娘,不聞不問。我娘還真成了深閨怨婦。十二年的耳邊風也讓老爹越來越認定我不是他的骨肉。越看到我就越想起十二年前娘和乾王。娘說過我是他的女兒,而他隻當是娘想保我才這麽說。
    不知為何,聰明一世的娘也開始了鉤心鬥角與算計。做了許多錯事,就是為了讓一個變了心的男人多看她幾眼。結果連自己的女兒都算了進去。差點把自己姐姐給掛在了荷花池裏。
    這回老爹就把這十幾年的帳要一起算了。真是無毒不丈夫啊。既然我推別人到水你,那麽也就把我丟到湖裏,如果能活,那就是自己的造化。
    可他的女兒是沒什麽造化,掛了。而我,也不是個有造化的人,淌上這麽個主。接下來就是後來所發生的了。都讓我趕上來。感歎一聲:真的不是一般的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