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否極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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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先伸個大懶腰。想著做個夢也是累。不過很真實的說。我摸摸脖子,摸到一條比發絲粗些的細線,低頭一看,見它還泛著淡淡的金色。往下一瞧,真的有塊透著幽綠的玉,我一驚,不是夢!那頭麒麟就是真的了。身為無神論者的我開始明白,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多不為人知的事。
那頭麒麟好象說過除了他,這麒麟須無人能解開。那不就是說要是有人要搶的話,豈不是要砍我的頭。我忽地用力的摸著自己的臉。還是快藏起來,小命要緊,更不能讓娘知道,知道了,這得說多久才能解釋清楚。解釋不清楚,她因為我還發燒著也不要緊,真要解釋清楚了,那她不傷心死,也給我嚇死。
我藏好了鱗玉,起身打水梳洗。然後就是做飯。一如往常,今天煮素菜粥。可能是昨天夢裏吃的也算數,我還真不太餓。所以今天就隻煮娘的一份。煮好後端進房裏給娘,這時候那個一個月不見的爹進來了。
“你們就吃這個。”他看著我手裏的粥,問道。
我心裏暗罵:廢話,不是看到了嗎?都吃了快兩個月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是你的?”老爹拿著一個手鐲,問道。
我探頭一瞧,那不是娘給那家仆的嗎?
“逝兒,你先出去玩會。我和你爹有話要說。”我那娘也不理他,對我說道。
“恩,那逝兒先出去了,娘有什麽事情就叫我。”我回道。我也不想看那個什麽爹了。本來我就不是真的蕭逝,反正他打心裏不認我。
我坐在門外的台階上,看著半開的院大門,幾個家仆守在門外。鎖什麽鎖。被非法囚禁了這麽久,沒天理。總有一天我帶著娘雲遊四海去,再也不回來。
他們到底說什麽哦。我也就見過這爹兩次麵。第一次差點沒淹死,第二次就打斷了娘的腿,估計這次也沒什麽好事。想到這裏,我起身溜到門邊,從門縫裏往裏麵看,還別說,看得挺清楚的。所以破敗點的門也是有好處的。
“這玉鐲是我們當時的信物。你怎麽可以隨便就給了家仆。”那個爹看著娘,好象有那麽點痛心的問道。
“逝兒還小,什麽都不懂,我要讓她好好活著。”娘看著窗外,淡淡的說道。
“逝兒的事情我知道了,是我糊塗。”他說到,有那麽點後悔的感覺。不過我更在意的是他又把那玉鐲放下。我隻想著,最好別拿回去了,那樣我們又可以添加點糧食了。
“就當為我以前做過的錯事抵過吧。”娘歎了口氣,說道。
“連心,逝兒她真的是我的女兒麽?”那個什麽爹又繞到這個話題上了。
“逝兒隻是我連心的女兒。我們現在過得很好”娘依然平靜的說。連心心想著:當他不顧念一點兒情意,真的忍心把逝兒丟到水裏的時候,以後逝兒就不再是他的女兒。現在她隻是我連心的女兒,隻是我連心的。在你打斷我的腿後,我也明白你我晚日情意早已不在了。
“連心,你這還有什麽需要就和管家說。”爹看著不再言語的娘。
我就等你這句話啊。這裏需要的可多了。
“那你叫管家把古箏給我送過來”娘她隻提了這麽一個要求。此時我不進去,還等什麽時候啊。
“爹爹不要關著娘和逝兒好不好,逝兒以後再也不亂跑了。”我拉了拉那個老爹的袖子,說道。心裏麵唾棄自己好幾便,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個時候,資源要充分利用。
“你還用鎖嗎?我已經不會去你的正院了,也去不了了。我以後就住裏了。你走吧!”娘看著自己的腳,說道。
“我會叫管家把你的東西都拿過來的,以後每個月的月錢也會給你拿來。也會叫一個丫鬟過來。”說著他站了起來。
“不用叫什麽丫鬟過來了,我們會照顧自己。”娘很堅決的說道。
“逝兒會好好照顧娘的。”我走到娘的床邊。想著,已經不夠吃了,還要再養來一個,要我們喝西北風去啊。
爹看了看我,就走了。
畢竟他們以前是夫妻,看樣子或許爹娘也真有過一段感情。或許他們之間真的愛過,可男人的愛就隻能是一段時間。而女人卻為那一段感情耗費一生。我可不要這樣。
下午,總管家果然送來了衣物。還派人修葺了下幾間屋子。
我四下裏走走看看,趁著這個機會,把這裏的東西都翻修一遍是最好的了。自然是要多挖掘點活個他們幹幹。那群人本來隻是修葺下房子就可以走的,結果被我這一叫二喚三喊四鬧的,且不說廚房的爐灶翻新了,水井從新砌了……最後要他們把那茅房都給我衝洗了一便才走了人。臨走的時候還聽他們說了一句,這哪裏是四小姐,比隔壁家的賣豆腐的市井大嬸還精!
而娘隻拿著古箏,輕輕的撫摩著,就像一位久別的老朋友。就那樣靜靜的看著。。。。
第二天,這裏又來了個二夫人。
“喲,姐姐,我來看你來了。”院門還沒開,那聲音就進來了。
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那鳥美人了。而且來者不善。
“你來做什麽。逝兒,把這些放到隔壁屋去,乖!”娘吩咐完後,頭也不抬,繼續看著古箏。
那人今天打扮得那叫一個光彩照人。身邊還跟個丫鬟。也是趾高氣昂的。
我隨便拿件衣服就走出去。站在門外聽著,也不知道那什麽二夫人會對娘怎麽樣。
“姐姐你怎麽這麽說呢?我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她譏諷著。
“”過得很好,比以前好,不用算計。陷害。”娘抬起頭,繼續說道:“妹妹你不累嗎?”
“哼!你以前的春華院我現在就住下了。”說著,又看了看那些送來的東西,冷聲道:“相爺對你也不錯了。姐姐你累了就好好在這裏休息了罷。葉兒,我們走!”
那二夫人一甩手,打碎了桌上的茶杯才拂袖而去。
“葉兒,你以後也好自為之。”娘也不看那丫鬟,淡然說道。那丫鬟冷哼一聲,便跟隨著出去。
我看著半天,雲裏霧裏的,到底怎麽回事?我真是看不太明白。
“娘,到底是怎麽回事。告訴逝兒好嗎?”我走進去看著一地的碎片,問道。
“逝兒!”娘摸著我的臉,說道:“娘一念之差做了很多錯事。人命雖不散我手,可終因我而死。做錯事就會有報應。所以逝兒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做人。不要像娘這樣。還有,以後盡量不要和他們有太多接觸,娘就是錯信了葉兒才。。。。記住,不要輕易信別人,知道嗎?”娘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可是他們不是說逝兒推三姐到荷花池裏麵還三姐受傷嗎?”看來那葉兒應該是娘原來身邊的貼身丫鬟了。估計是那是其他人安插或是收買的吧。所以娘才那麽堅決不要爹叫的丫鬟。那我到底有沒有做過那門子事啊。反正失憶嘛,應該可以問。
“沒有,逝兒,娘以前太寵你,你雖然刁蠻,可娘知道你心地不壞。是娘不好,那天不該讓你去,你本就與你三姐不合。在拉扯中你不小心她太用力扯下了你的袖子,那天我趕到時,你摔在了地上,而你三姐就掉到荷花池裏麵,摔傷了腿。可下人都說是你推下去的,連葉兒也這麽說。還說了。。。。。”說道這裏,娘又歎了口氣。
還好還好。看來“我”以前也就是刁蠻點。剛聽管家說那三姐也沒事了。不然爹也不會良心發現,跑來看我們了。
可我也看得出來,這個娘對這個爹真的是死心了。不過不是還有我嗎,就當是唯一的親人,大家一起好好活下去,便出聲安慰道:“娘不是還有逝兒嗎?以後會好的。”
她一聽,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一把抱著我微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