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自得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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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我比以前還要閑得慌。青草總是什麽事情都搶著做。勸也勸不了。
本來我是與娘住一屋的,好方便照顧她。後來青草說這種事情也由她來做,還把另外一間屋給收拾得幹幹淨淨作為我的房間,美名其曰:閨房。青草則和娘一起,成了娘的貼身丫鬟。
娘也不推遲,說我是該有自己的房間。我想了想,三個人住一間也的確擠了點。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好好布置下自己的閨房不是。
那房間擺設雖然簡陋,卻該有的也有了,一張木床,一個衣櫃,一張梳妝台,一張圓桌。
已經入秋了,秋寒一天更勝一天。於是我在地上均勻的撲了層薄薄的石灰,上麵再撲上一層稻草編製成的地毯。以前在家裏的時候,我見爺爺編織過,雖然我不會,但是記得編織的方法,也就是先把草編成繩,再用繩編織成毯。青草聰明的很,一說就懂。且編織速度很快。兩天內就搞定了地毯的事情,從此房間的地板就不再是冰冷的石麵,而是暖暖的帶有一股稻草的清香的草毯。
同時,我拉著二哥到後院取回幾根竹子,打磨做成風鈴掛在窗前。再取一跟茶杯大小的竹,打磨成兩套茶具。好以後每天喝點早茶,秋冬季節補水是很重要滴。最後用大點的竹子削成一個花瓶了,裏麵常放些我從後院采來的小雛菊。
再取些柳條,編製個及膝高的花籃,裏麵放個小木盆,放上寫沙泥。插上楓枝。和其他枝葉,再用碎布做幾朵花做點綴,安放在房間的一個角落。
牆上在掛一我的筆墨:望天上雲卷雲舒,去留無意;看庭前花開話落,榮辱不驚。其他一些物品自然是從二哥那裏要來。這樣一翻下來,整個房間看起來很是簡約幽雅。
同樣,我也把娘的房間布置了一翻,二哥和娘很奇怪我忽然之知道了這麽多,我低著個頭,邊咬著個饅頭,隻說是跑出去後在外麵學的。
之後我隻能每天讀書寫字和跟娘學古箏。想以前是一麥霸,我常常哼些曲調給娘聽,娘聽過後就可以彈出來,厲害的說。
入秋寒霜降,雖說楓葉紅似火,可一邊的院腳還是苦草敗葉。我找了二哥要了些菊花來種,整個院子便增添了許些生氣。
我總是不愛梳什麽發飾,就把前額的頭發梳上去後麵用根絲帶綁著,下麵梳兩條麻花辮垂在前麵。而所謂的綾羅綢緞,沒有是一回事,就是真的有,我也不愛穿。還不如自己改造的存棉衣服來的方便舒服。還方便我練瑜伽。
其他時間還是無聊得很,好在有個二哥。常跑來和我鬥鬥嘴。最重要的是每次他都是帶著些好吃的來。
二哥老說要讓我們回春華院。我和娘都不同意,雖然以前沒住過,不過要天天看那些夫人也是一種艱熬。反到是在這裏悠閑自在的多。
記得有次我和青草想去取些瓜果蔬菜日用品什麽。那府中的人多了,占著主子小姐夫人勢力蠻橫跋扈的也就不少,說什麽難聽的都有,說的最多的就是禍害,好幾次青草氣不過,頂了兩句。好歹我也是個小姐來著,他們再過分了,也隻敢攔著我,可青草就不太好了,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每次我衝過去扶,總是時不時的伸出幾隻腳。這種時候我一般是先護著臉,愛美是次要,回去要是讓那漂亮娘看到我掛彩了,那麻煩就一大堆了。最重要的是不想見到她那傷痛的眼神。
雖然二哥後來知道後,狠訓了幾個家仆和那幾個肇事的丫頭,可冷眼冷語的還是不少。我也不想太去理會,其實我也知道,他們要不是聽了誰了吩咐,也不敢做到這份上的。真要再和他們叫勁起來,那還不沒完沒了,看看我現在還這麽小來著,想想還是劃不來。
好在一開始有幾個小妾和二夫人來譏笑冷落兩聲,見我和我娘淡然處之後,自覺得無趣便少有再來。其他人也就更少來這偏僻的小院了,畢竟這裏的人一直都在溫飽線上掙紮,哪裏有什麽油水給他們。
我隻想著以後好好用那五兩月錢,自給自足了,少去那幾個大院,反而住在這小小的院子裏麵來得安靜。二哥聽了之後,想想也就不再多說。
當然了,為了讓我乖乖呆在府裏,大夫倒是每天都有來給娘醫治腳傷。有次,二哥還請宮裏的禦醫過來看。那禦醫說是有望重新站起來,但是做不了什麽劇烈運動。這可把我樂壞了。看在這二哥做了這麽多好事的份上,被迫招供的事也就算了,也不再瘟神前瘟神後的叫喚,而是每次見著了,都會好好的喊聲二哥,再趁他心情大好的時候,a上來把碎銀子。
總的說來,有二哥的日子還真不錯,想要什麽他都拿得來的,沒他的時候自己想向他們要根蔥都難。
某天,我看到了輛馬車上的兩輪子就纏著二哥按照我的要求,給娘做了個古式輪椅。上麵還放把傘。前麵還有個收縮的兩片木板,可放古箏,這樣娘到哪裏都可以彈了。而我也可以跟著到哪裏都可以學。
我再拉著二哥用剩下的材料給我做了個秋千,有空的時候就晃蕩兩下,蕩高點還可以看到外麵的天湖。然後我會想著那天湖裏頭有多少的魚,邊上有多少的酒樓,酒樓裏有多少的美味佳肴……
二哥畢竟不可能時刻都在秋葉院,而平時自己要東西太困難了,於是我隻能遵從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偉大名言。常常會跑到其他大院去挖點或是采點什麽來,比如跑到春華院去采些花。夏荷院去釣兩條魚。拿幾個鴛鴦蛋,拿回去按鹹鴨蛋的做法做鹹鴛鴦蛋;到秋實院去采幾個蘋果,到梅院去挖幾根筍。回來煮些甜湯。滋補養顏。
開始青草怕我出個什麽事,總會跟著一起,不過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還真不太好,讓她把風,一有人來就緊張得不行,風沒把住,還加大了那風的級數。危險係數太高。還不如取些種子讓她在院子裏麵種些就好。
之後大多數都是獨自行動。偶爾二哥也會湊湊熱鬧。和他一起,安全係數會高許多。想想,堂堂丞相二公子,就算有人發現了,還不隻能兩隻眼睛都閉著走人。每每這個時候,我就感慨:同門不同命,同命不同運!不過他就會借此常來秋葉院吃吃喝喝,於是我乘機要了他大半月錢作為夥食費,這樣就可以給娘、青草和我加了幾件過冬的衣服。
嘿嘿,某人奸笑中。表說偶們小四啊。這叫資源優化配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