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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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來時,我發現我又回到了剛來時住的房間裏。清新的熏香,柔軟舒適的被褥,下麵的床褥鬆鬆軟軟,在著仲夏之時,卻透著絲絲涼爽。
    背上已經塗抹了一層透明帶點著青綠的藥膏。有股淡淡清香。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好藥,在現代也沒有見到過。隻是背上有絲絲清爽的涼意,隻要不牽動傷口,也就感覺不到背上的疼痛。
    見我醒了,床邊的丫鬟輕輕得幫我穿上外衣,拿了碗粥過來,我總算不要再吃饅頭了。我喝完粥,她扶我趴下休息就走出去了。
    看來這次逃跑還是有好處的?我正琢磨著要不要多跑兩次。
    忽然我肚子一片刺痛,難道傷到了五髒六腑。喉嚨一熱,就吐出血來,那血有些發黑,不像是什麽內傷,倒更像是中毒。天,難道就那麽幾個硬梆梆的饅頭裏麵還有毒,還是他下的。
    正想著,肚子又一片刺痛,如千萬根針不停得刺著。我痛得蜷縮著身子,牽動了背後的傷口,那又是一陣撕裂的疼痛。可是比起那腹中之痛,還算是小屋了。看來真的是中毒了。我正想喊人,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過了些時候,我意識不清了,感覺有人人扶起我,把一粒藥丸放入我的口中。我也不管那是不是新的毒藥,我現在已經是痛不欲生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就吞了下去。
    過了一會,那腹痛果然好了些。隱約中,有隻手溫柔的撥開我額頭淩亂的頭發,擦去臉上的冷汗。我又開始做夢了,就如上次夢到桃花鎮一樣。也罷,至少現在沒什麽人來打擾我,什麽都不要去想,我就繼續這個夢好了。
    我沉沉的睡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中有人上著藥膏,有人喂著湯藥。我都在恍恍惚惚中接受著。隻是那湯藥越來越多,而且一碗比一碗苦。終於有些清醒了,我睜開眼睛,眼前又是一碗黑得汙七八糟的湯藥。
    “這是什麽啊?”難道這幾天我都是吃這些的??我胃裏一陣翻滾。
    “是藥啊,爺吩咐你一定要喝下。”她很溫柔的舀了一勺遞到我嘴邊。
    “不喝。”我把頭向後仰著。這要是一碗粥該多好啊。裏麵要是有幹貝什麽的就更好了。“呃,有粥嗎?那個大夫不是說飯後吃藥才更有效嗎?”
    “大夫說要趁熱喝才有效。”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我,似乎在說,你好象一直都昏迷著,什麽時候見過那大夫了。
    “哪。這藥現在是很熱,等我喝完粥就是比較熱,都是趁熱喝,對不對?”看那小丫鬟應該十三四歲的樣子。比較好糊弄點。那小丫鬟哦的一聲把藥端到桌上。一轉身就跪了下來。
    “小翠見過爺。”看來我的粥希望不大了。
    “藥怎麽還沒服下。”
    “回爺的話,小姐說要先喝碗粥。”
    “好,下去吧。”他走進來,端起桌上的藥,走到床邊。
    “你是要自己喝,還是我幫你。”
    “那就你替我喝好了。”愛喝你自己喝,別扯上我。
    “你說真的。”他眼神詭異而危險,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假的。”看他的樣子,估計是想用灌,我還是自己喝,痛苦絕對來得少些。
    我接過那碗叫藥得,瞪了半天。就是有些下不了口。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能黑成這樣。一見他要伸出手,我把眼睛一閉,鼻子一捏,喝一口,心裏就喊一聲救命,不知道喊了多久,終於把藥喝完了。這時,那小丫頭也回來了,還帶了粥。她過來接過我手中的碗,而我一直盯著桌子上的粥,看起來裏麵加了不少料啊。
    “把粥給我吧。”那藥還真不是一般的苦,趕快吃點別的來衝衝那苦味。而且我還真是很餓。
    丫鬟把粥遞了過來,眼看就要到我手上了,可忽然半路殺出隻烏鴉,把它奪了去。
    “你先出去。”那小丫鬟應聲就出去了。
    “那個,把粥還給我。”我知道那粥嚴格的說應該是他的,但是總不能讓我低聲下氣的說求你給我碗粥喝吧。偉大的某人說過,姿態一定要好看。
    他也不搭理我,拿出個瓶子就往裏麵倒了些黃色粉末。我瞪著他,想著:天底下難道還有當著你的麵下毒的?不是吧!
    他把粥端到我手裏。我看著半天沒敢動,應該不會是什麽變態的藥,什麽軟筋的蝕骨啊蝕心啊什麽的。
    “放心吃吧,不是什麽毒藥。”他看出我的顧慮了,
    “那是什麽?”不管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不會沒事找事再下毒,再解毒什麽的。吃吧,做什麽鬼都別做餓死鬼。
    “你可知道自己中的是如何中毒的?”
    “那要問你啊,我怎麽知道?”切,我怎麽知道啊,這粥的味道還真不賴啊,還有股淡淡的清香。
    “你九個月前就中毒了,是南部南苗國的奇毒,毒發期限為十二個月。這是一種慢性蠱毒,每隔一月再下一次毒下足十個月,平時看起來你與正常人無異。但是到了第十二個月毒發之時。蠱蟲破繭而出,腹中會刺痛漲起,如同女子有孕,瀉血而亡。死因將會被定為。。。”
    聽著他的話,我瞠目結舌。誰這麽恨我,要在我肚子裏麵養毒蟲,讓我死得這麽痛苦,還要不清不白。
    “你到底和誰有如此深仇大恨。”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塊絲帕,溫柔得擦了擦我的嘴角。讓我有些不明所以。如此溫柔居然屬於眼前這樣的一個人。
    “除了你,我還真想不到別人了。”我有些發愣,呆呆的說到。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看樣子,下毒的一定不是他了。那會是誰,莫名其妙,我又得罪哪路高人了。
    “嗬嗬。。。那樣最好,我恐怕你得罪了人自己還不知道了。”
    “你說我九個月前中的毒,也就是還不足十二月,也還沒到毒發時間。怎麽會。。。”
    “鞭刑震破了隱藏的蠱卵,毒被逼了出來,否則真到的第十二個月,誰也救不了你。”
    “那你為什麽要救我?”他不是一直都很希望我死嗎?還是生不如死的那一種,據說那是折磨人的最高境界了。
    “我說過的,你隻能死在我的手裏。”很有磁性的聲音卻如同鬼魅般讓人毛骨聳然。如同冰針穿過,我從頭一直寒到腳底。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和變態,我死在誰手裏不都是死。真是。。。
    “如果我的毒還沒清理幹淨的話,那你要在我毒發之前抓緊了。”我提醒著他。其實我是想問,tmd,老娘我還能活多久啊。
    “嗬嗬,你到是比我還急了,放心,剛剛已經把毒清幹淨了。”原來粥裏麵的是解藥啊,知道我還能多活些日子,但是,奶奶的,這怎麽像是新一輪折磨的開始。
    “小姐,吃藥了。”那小丫鬟有端了碗藥進來。
    “我沒事了,毒已經解了,不用吃了。”按這樣的頻率,我一天要吃幾碗藥啊。
    “大夫說上一碗是治鞭傷的,這一碗是治傷寒的。”她很是認真的說。
    “我什麽時候傷寒了?”不是吧,我怎麽不知道。
    “小姐的傷寒可厲害了,發冷發熱的,還說了好久的胡話。我們爺。。”觸上慕容衝那淩厲的眼神,那小丫鬟馬上收了聲。
    “那我現在好了,不燒了,也沒說胡話了。可以不用吃了。而且你看這麽大熱的天,還是別浪費得好。。”可一見他端起藥走到我的床前,我的聲音也慢慢減弱,最後的話隻能卡在喉嚨裏。
    看著手中那一大碗糊糊的東東。宣告著這就是新一輪折磨的開始。喝吧,要是真的被灌,那可比自己喝痛苦得多。既然是折磨,當然要讓自己受最低程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