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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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外麵,我吩咐要好好照顧裏麵的人,便回晨園。
    一回去,便看到園大門多了一群守夜的宦官宮女。我知道,他過來了。
    走進晨宮,見裏麵沒什麽人,之前的紅燭淚已經被人換上了新的金鳳飛天的大紅蠟燭。幾顆乒乓球大的夜明珠映襯著,發出幽幽的發出淡黃的光澤,襯得房間暖暖的,可隻有我知道,在這裏,我的心怕是再也暖不起來了。
    玄天帝負手站在窗前,望著遠方。我跪下行禮,許久,他都不曾回應。我心裏鬱悶。不是說不來,來了就這個樣子。
    “你去天牢了?”他似問非問,漫不經心道。
    “是。”原來那是天牢,條件果然比地牢好多了。
    他回過頭來,眼神劃過一絲異樣,說道:“起身坐下說話吧。”
    我應聲謝過起身隨他坐下。
    “你怎麽不問我今天的事?”他淡淡的問道。
    “皇上想說,自然會說。不過我是想知道。”他自稱我,那就說明他的心情還行,趁著他的好心情。我順著他的話說,看看是否能好好考慮麗曄和白風的事情。
    “逝兒,說你愛我!”他直直的看著我,忽然間冒出這麽一句。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為什麽要這麽說,他明知道我給的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要的。所以我隻是低頭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這是梅子酒,酸澀中有一絲甘甜,專為解我反胃而做,飯前開胃用的,卻不可多喝。
    我有些不自在,喝了幾口。不再看他,轉移話題,和聲說道:“皇上,我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說。”他頓了頓,說道,聲音平淡無奇,也聽不出情緒。
    “當日,我在天狼,和納蘭郡主一見如故,情同姐妹,對我照顧有加。她本就心直口快,今日見了我,自然是感到奇怪,又不知道這裏的規矩,才跑來這裏找我。而白風是她未來的夫君,他愛妻新切才會一時逾越了,並無其他用意。還請皇上莫要怪罪他們。”我抬起頭,看著他一口氣說完。有低首小唑兩口。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無辜,要我放了他們。”許久,他冷聲道。
    “是的。”以麗曄的性格,不可能會有什麽計謀。
    “你真覺得他們無辜麽?”他的話隱含的冰針般,我感覺到他氣息靠近,抬頭,他猛的抓住椅子兩邊的扶手。逼我與他對視,他眼中那複雜的危險分子擴展著。“說,你真的覺得他們無辜,包括他嗎?”
    我知道他指的是誰,玄天帝忽然問這個問題,讓我有些不知道所以然。
    見我不回答,他又逼近了幾分。加重了語氣道:“說!說啊!”
    我感到空前的壓迫,別過頭去,喊道:“是,我……是覺得他們無辜,如果不是我,他們現在會活得很好,都會很好!”
    我發現我真是傻的可以,居然和他說這些,指望他放人。這回絕對是與虎謀皮。還不如直接跑去救他們來得實際點。
    “那我呢?逝兒,你說,那我呢?”他捏著我的下巴,扭過我的頭。“說,逝兒,說你愛我!”
    我咬著嘴唇,睜大著眼睛看他,他真是個恐怖的人,要我說這句話,麵對他,要我怎麽說。
    “你以為他們無辜嗎?你真以為他們就沒有一點計劃,沒有利用你麽?”他大聲的反問。他的手抓著扶手咯咯的響,那千年的紅木已經有了很長的裂痕。他說他們有計劃的,還利用我,這又是怎麽回事。
    “你知道麽?他們利用你,擾亂了我皇城的防衛,趁機進入軍機要地和我的禦書房。你以為他們無辜,他們計劃的周密連我都自歎不如。嗬嗬!要不是三年前與他交過手,有所防範,那我中天國不久便將國將不國了!”他的語氣冷得徹底,飽含著積壓了許久的不甘與怒氣。
    他的意思是獨孤鏨也是他們的人?麗曄跑來找我,也在他們的預料範圍。或者是在事前是計劃好的。
    “說你愛我,蕭逝,說你愛的人是我!你說啊!”他始終抓著這個話題不肯放手。
    我一時間真不知道要說什麽,隻能閉上眼睛大聲喊著:“你別說了,別逼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麽?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一刀了結裏頭天牢裏麵那兩個人。”他逼迫著,我看著他那赤紅了的雙眼。
    “你不會的。”以他的才智,他不可能這麽做,麗曄是天狼的郡主,不管她在這裏犯了再大的錯,都不可能說都不說一聲直接要她的命。而白風,如果莫名其妙的死了,那皇甫哲更不會罷休。
    “我不會?逝兒,你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麽,大不了兩國開戰。到時候誰勝誰負戰場上決定,你覺得如何?”我聲音逐漸放大,震得我有些不明所以。
    “你瘋了!”我怒斥道。局勢才穩定多久,又要戰亂。而且本就是玄天帝你自己有錯在先,要我偷人家的秘籍。現在如何怪得了別人。他真的瘋了,以前他再憤怒也不會說出這寫話來,他到底是怎麽了。
    “我是瘋了,逝兒,你說,你快說你愛我,你是愛我的。你說!”他瘋狂的要求著。直視著我,等著答案。
    說沒嚇到是假的,而且我嚇得不輕,本來腹中隱隱的疼痛開始劇烈。我再無法掩飾住,雖然咬著唇咬到出血,卻還是不由的哼出聲。支開他身子的手不由的撫著腹部,另一隻本想抓扶手,扶手卻被他抓著,隻能死抓著他的手臂。
    他似乎感覺到我的不適,一改之前的淩厲,不安的問道:“逝兒,你……怎麽了?那哪裏不舒服?”
    “我,肚子疼。”我從牙縫裏麵吱出這麽幾個字。全身開始出冷汗。
    “你,堅持會兒。”說完,他又衝外麵喊道:“來人,快傳太醫!”說完,小心的抱起我,放到床塌上。
    靈兒一進來,也是嚇一跳。忙跑了出去。
    “逝兒,別怕。太醫很快就來了。”他讓我靠著,低聲安慰到。
    我心裏暗罵,是誰讓我怕成這樣的。又一陣疼痛襲來,我用用力咬下唇。血水流了出來。滴在他的手上。他一驚,把手放到我嘴邊,說道:“疼的話,就咬這裏。”
    我別過臉去,不理會他。這個瘋子!
    “逝兒,你別這樣,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他在一旁說道。
    這個時候,太醫總算來了。靈兒還帶來個女醫官,太醫把脈後,便由女醫官給我施了幾針,我才緩解了疼痛。靈兒小心的伺候我擦了身子,換下已經濕透的裏衣後,躺回了床上。整個身子都覺得好象跑了馬拉鬆一樣,精疲力竭。腹中還是隱隱的疼。
    那女醫官叫上官晚嫣,據說是薛大哥的徒弟。走時,經過她行醫的地方,特意叫她來這裏照顧我的。一來就遇見這狀況。我心裏真的是很感激薛大哥。他總想的那麽周到。
    她說我的胎本就不穩。又是在前期,受驚嚇後動了胎氣。還好及時發現醫治,不然就有可能小產,一屍兩命。
    我聽了,想著你說是受驚嚇,那現在還來嚇我。不過也隻是心裏嘀咕,沒什麽力氣說。
    之後就是一碗藥陳上來,我連說不吃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被喂了了進去。漱口去味後,便讓我好生休息,說是這藥有可以安眠寧神。
    之後說是什麽我身子偏涼,然後,要加蓋棉褥。我幹脆閉眼不理,讓他們折騰去。過了會才安靜了下來。
    感覺有人也上了床榻,我迷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玄天帝坐在旁邊,溫和的說道:“逝兒,別怕,是我。”
    如果的底氣充足,絕對會氣血不暢。可那又如何,我始終沒有選擇的權利。索性又如以前一樣閉上眼睛休息。
    隻覺得他小心的躺到我身邊,抱著我,把我的頭放在他的肩窩。他小心的撩開我散亂的劉海。落下一吻,便聽到他說:“逝兒,這個時候了,為什麽你心裏的人還是他,不是我?”
    這樣的問題,前世我也在心裏麵問過。可貌似我更有權利問這個問題吧,至少我隻是付出,從來不做林天不喜歡的事情,我也從來不強求,不去傷害別人。如果你真是林天,那麽你以前怎麽不說。現在的你呢?你口口聲聲要我說愛你,卻總是讓我痛苦,不管是身還是心。其實,我現在不知道我對皇甫哲是算得上什麽了。可是你這樣的愛,有幾人敢接受,又有幾人接受得起。
    不去理會了,我現在要好好的休息睡覺,腹中的孩子最是無辜的,我要保護好這最後的親人。而麗曄和白風的事情,還有皇甫哲,他自然會去處理。獨孤鏨和君霖他們我想去理會,身體也支撐不住。或許那藥真的催眠功能很好,迷糊中,我就這麽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