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章 別亂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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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越澤摟著繡兒,沉默半晌才道:“年紀輕輕的,別老說死不死的。繡兒,外麵的世界很美好,你該多出看看。你平安快樂的活著,是安家所有的人希望,你想娘跟二哥為什麽寧願死亡也不選擇做僵屍。那是他們不想傷害最親愛的人,想我們好好地活在這世上。”
“可是我不想!”繡兒固執的搖頭,“沒有你們在身邊,我活著也是痛苦。”
“傷孩子,痛苦也得活著。”安越澤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道:“我們活著,並不隻是為自己活著。我們還得替娘,替二哥,替安家活著。”
“……”想起娘跟二哥臨死前的場景,繡兒如臨大石壓頂,難受的透不過氣來。她知道,他們選擇死亡,是為了讓她更好的活在世上。
銀牙緊咬,繡兒死死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指甲陷入掌中,刺痛卻早已麻木。不要,哪怕要辜負娘的一片苦心,她也不要離開三哥。三哥是她的生命,她的生命就是三哥!
安越澤依依不舍摟緊繡兒,揉著她弱不禁風的肩膀,想要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淌進生命中。
“繡兒,不管將來如何,如有來世,我們還在一起。”
“嗯。”繡兒鼻音濃重,“永遠也不分開。”
她在他溫暖的懷中,陷入夢鄉。夢裏,三哥找到了世外桃源,他在湖邊建了幢小木屋,湖前一年四季桃花盛開、美景如畫,三哥陪著她,慢慢老去。
翌日,繡兒被鳥鳴吵醒,一個轉身卻被小石塊鉻醒。吃痛的睜開眼睛,天空分外湛藍,花香鳥語,夢幻般美好的一天。
山風吹過,泛起寒意,繡兒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摸了摸胳膊取暖。身邊空蕩蕩的,繡兒一怔,繼續扭頭望向側邊,身邊空空如也。
臉色乍變,慌神的繡兒猛地坐了起來,四處張望。
山坳荒草漫天,唯獨不見人影。繡兒徹底慌了,跌跌撞撞爬了起來,聲音帶著顫音,“三哥,三哥!”
慘了,三哥是不是怕變成僵屍會傷害她,於是偷偷離開了。該死,她晚上不該睡覺的,或許三哥的傷口根本都沒有緩和,他隻是怕她擔心,才會故作輕鬆,讓她誤會以崠珠能對抗屍毒。
“三哥!”繡兒六神無主,在土坳拚命尋找他的蹤跡。
淚水模糊了視線,繡兒跌跌撞撞奔跑在山間,她不斷喊著安越澤的名字,直到聲嘶力竭。
意識被抽身,繡兒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無助地抱著雙膝。三哥,終是拋棄她了。他許過的承諾,明明還在耳邊回響,可他卻違背了。
經曆家庭慘變,安越澤是她生存的唯一精神支柱。而現在安越澤消失了,她的世界也隨即坍塌了。
不知過了多久,風幹了眼淚,繡兒重重地捶頭,暈沉沉的站了起來,提著灌鉛的腿往山路那邊走去。腦海中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不知該往哪裏去,隻知道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她就再也找不回三哥了。
日出日落,從朝霞到日落,暴曬至寒冷,繡兒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滴水未盡。
傍晚,暮色陰沉,空中烏雲密布。不久,狂風在山間乍起,閃電撕破天空,霹靂而下,瘦弱的身體被狂風吹著走,跌跌撞撞向前。
傾盤暴雨很快降臨,冰冷的雨水如利箭穿心,痛得繡兒呼吸不過來。她仰頭,望向白茫茫的蒼穹,世界何其大,何其讓人絕望。
從天而降的雨水,打得繡兒睜不開眼睛,雨水衝刷進嘴裏,嗆得喉嚨劇烈的咳嗽。呼吸,被雨水隔阻,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消失殆盡,雙腿一軟,身體倒在雨水中。
山澗的雨水朝低穀匯聚,水流越聚越大,山路的水流慢慢往上漲,繡兒的身體被浸泡的水裏。冰冷的雨水不斷衝刷著她,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胸間的起伏幾乎不可見。
茫茫天地間,一道淺淺的聲音,而遠及近,頎長的身影佇立在滂沱大雨中,五味雜陳,“……傻瓜。”
他低下身體,將繡兒的身體自水中抱起,淚水被雨水眨間衝刷的一幹二淨,“為什麽這麽傻呢?若是三哥有一天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你一個人怎麽過?”他拍著她的背,捂著她冰涼的手。
“咳咳……咳咳……”繡兒咳出幾口水,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待眼前模糊的影子越來越清晰時,她“哇”一聲哭了聲出,不斷拿手捶打著他,“你為什麽還要回來,你都已經不要繡兒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邊哭邊打他,打累了,直接狠狠咬了他一口。
安越澤緊緊抱住她,任由她打著,不斷道歉道:“三哥錯了,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他以為,哪怕他違背誓言,哪怕再痛,她也會替自己活下去。可是,她根本就不愛惜身體,拿她的生命來折騰他。
“我不相信。”繡兒搖頭,冷冷打量了他一眼,“繡兒不會再相信三哥了。”如果她不是暈倒在雨裏,如果不是她差點死在雨裏,他還會出現嗎?
安越澤心裏越發沉重,偷偷離開確實是他做得不對,可繡兒總該是要長大的。一生長路漫漫,她總該會遇到風雨的時候,他不可能一輩子陪在她身邊,她得學會自己對麵對世間所有的難事。隻有她長大了,他才走的安心。
其實他一直沒離開,隻是偷偷跟在她身後,有多少次她摔倒在地,他都要衝出來扶她,可又怕一片苦心白費。
眼見她差點死在雨裏,他才明白,這丫頭,為他在糟蹋自己的生命。她根本就是在跟自己賭氣,她知道,他並沒有離開,隻是不肯出來見她而已。
任性的傻丫頭,她又贏了。
雨越下越大,深秋的雨,讓人如置冰窖,繡兒冷的瑟瑟發抖,臉色發紫、唇齒緊咬。她像隻可憐兮兮的落湯雞,固執而倔強的望著他。
安越澤的心被揪疼,麵對著繡兒,他別無選擇。
俯下身,將繡兒攔腰抱起,安越澤在暴風雨中疾步穿行,焦急地尋找避雨之所。
夜色越來越暗,暴風愈下愈大,閃電伴隨驚雷,山間樹木隨狂風拚命搖曳,如鬼魅影般可恐。安越澤穿行在風雨中,終於在半山腰尋著處山洞。他抱著繡兒走了進去,兩人緊緊縮在一塊避雨。
繡兒乍冷還寒,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安越澤動手幫她擰著衣服上的雨,發現她的身體燒的厲害,當即悔得腸子都青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浪。被自己的自以為是一折騰,繡兒生病了。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沒有任何物品跟食物,連取暖都成問題。安越澤脫下自己的上衣,將水擰幹,給繡兒穿在身上。
山洞地勢較高,雨水淌未滲進來,洞內有些陳年枯枝,還算幹燥。安越澤將枯枝撿了起來,選了兩塊火石,用力老半天終於點著了,他加了些柴將火燒旺。
“繡兒,起來烤火。”他走過去叫她,誰知繡兒早已燒得不省人事。
病來如山倒,繡兒的身體向來很少生病,在經曆這麽多事後,她的身體已垮了,再加上一場雨,算是徹底倒了。她的身體燒的燙人,滿臉通紅,呼吸困難。
安越澤將暈迷的繡兒抱到火堆旁,取過裹在她身上的衣物,放在火堆上燒著。燒好上衣之後,繡兒依舊暈迷不醒,穿在身上的衣物濕漉漉,偏偏男女授受不親,活活憋死一個大男人。
“繡兒,繡兒……”安越澤試圖叫醒繡兒,偏偏她雙眸緊閉,軟綿綿地躺在他懷中,弱弱的像隻破敗的娃娃。
人命關天,再拖下去隻會讓繡兒的病來越嚴重。從閻王手裏搶命,一分一秒都拖延不得。
安越澤一咬牙,緊緊閉上眼睛,伸手去解繡兒穿在身上的衣物……
她的身體絲綢般光滑柔軟,安越澤的手抖得厲害,他拚命的告訴自己,繡兒是自己的親妹妹,他不可心存歪念,可腦海裏卻鑽出一絲不該有的想法。
男女身體構造不一樣,加之閉著眼睛,安越澤抖動的手,難免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心裏戰鼓般跳動,似要破體而出,安越澤隻覺得自己快瘋了,熱汗自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滑下……
向來處理波瀾不驚的他,著實慌了神,著實想跺了自己的手。如果繡兒清醒著,該多好!
“三哥?”寂靜的山洞,幾不可聞的聲音響起。
安越澤嚇得了跳,忙睜開眼睛,暈迷的繡兒不知何時半睜著眼睛,微抬頭起訝然地望著他,“你……”
被她的悄然響起的聲音一下,安越澤的手一抖,不覺間按在某凸起的柔軟物體上。
他循著她愕然的目光,他已解開她的衣物,手尷尬地擱在她的雪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