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鐵棒磨成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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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僅是一瞬間的遲疑,僵屍身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繡兒在大街小巷拚命尋找,她不死心的叫著安越澤的名字,可回應她的隻有冷冰冰的空氣。
    跑遍了朱家鎮的大街小巷,繡兒拖著灌鉛的腿回了朱家。心忐忑不安的跳著,她也弄不清楚,該高興,還是擔心?
    她走到朱家後院,聽到院內似有嘈雜聲傳來,剛要伸手去推門,誰知手還未觸及到門,門卻在此時“砰”然打開。
    一道高大的影子籠罩過來,繡兒抬頭一望,那是張蒼白而僵硬的臉,熟悉的輪廓,卻再也找不出往昔那雙清澈黑亮的眼眸。
    空洞的眼睛,盯在繡兒身上。他衝了出來,一把撞開愕然的繡兒,極速消失在夜色中。
    “有鬼啊……有鬼啊……”院內一片嘈雜,護院、家丁、丫環拿著燈籠提著木棍等家夥,紛紛朝後院奔來。
    繡兒被重重撞摔在地,愕然的緩不過神來……三哥,居然真的是三哥……
    一幫人追出後院,向後門奔來。繡兒顧不得摔痛的身體爬起來剛要去追安越澤,不料朱家下人已蜂擁而來,擠過她身邊朝黑乎乎的大街上分頭追出去。
    繡兒剛提腳要追,手腕被人抓住,回頭一看,是朱淇淇。朱淇淇滿臉激動,拉住繡兒擠到角落,“繡兒繡兒,你三哥來了。嗬嗬……”
    果然是三哥,繡兒緊張道:“他怎麽會來?”
    “我不知道,我正睡覺呢,誰知一睜眼,他黑燈瞎火的站在我床邊,伸長個脖子,露出長長的獠牙,‘啊……’”朱淇淇邊說邊學著安越澤的模樣做鬼臉,“他指甲差點戳到我眼睛了。”
    聽到安越澤差點沒吃掉朱淇淇,繡兒嚇出了一身汗,忙上下打量著朱淇淇,尤其是她的脖子。還好,沒有咬!
    “你聽我說完嘛。”朱淇淇推開繡兒的手,瞧了瞧四周,壓低聲音道:“剛開始我被嚇個半死,後來才認出是你三哥,可說也奇怪,他隻是用他的指甲和獠牙恐嚇我,並沒有向上次那樣想要咬我。我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我,然後他開始摔東西,將我屋裏的花瓶,椅子之類的全砸了。下人們聽到響聲,跑過來一看,見他獠牙森森的,隻差沒嚇得尿褲子,於是大叫有鬼之類的,然後所有的人都出來抓鬼了,嗬嗬,我也出來湊熱鬧了。”
    “……”繡兒滿臉黑線。她非但不擔心被三哥咬到,居然還跑出來湊熱鬧。
    “對了,你跑哪去了?”朱淇淇注意到她挾藏在腋窩下的鞋子,嘿嘿笑道:“半夜偷跑出去,給三哥買的?”
    繡兒心不在焉地點頭。
    朱淇淇猜到她的心事,不由安慰道:“放心吧,就那幾個朱家的熊包,抓不到你三哥的。”
    果不其然,分批出去追“鬼”的朱家下人,陸陸續續回來了。繡兒想連夜上眉山查個究竟,可朱淇淇不讓她去,說大半夜的山高路遠不安全,明兒一早再走。
    回到朱淇淇的房間,繡兒嚇了一跳,不知三哥是中了邪還是發屍瘋,將整間房砸得亂七八糟,連紅木雕花大圓桌都被劈為兩半了。不知該說朱淇淇福大命大逃過一劫,還是當中有著不為人知的隱情?
    隻是朱淇淇笑容滿麵的,絲毫也不像從僵屍虎口逃生的受害者,繡兒很蛋疼!
    那晚,朱家燈火通明,護院全體出動,一整夜巡視到天亮。在老祖宗的吩咐下,管家一早從三十裏之外的寺院請了一幫和尚驅鬼祈福,朱家無論男女老少必須全部到場,一個都不準少。老祖宗放話,誰若是在這等重要的日子出了亂子,一律拖出去亂棍打死。如果一來,繡兒上眉山的行程又得延後一天,急得她六神無主。
    法事足足做了一天,到晚上才散去。大半夜碰到“鬼”朱淇淇成為這場法事首當其衝的受害者,又跪又拜的,一天下來累癱了。
    繡兒伺候她在床上休憩,轉身去廚房給她蓮子羹潤喉。從廚房出來,穿過走廊剛要往庭院走去,繡兒的鼻子跟嘴巴突然被人從身後用手絹捂住,一陣香奇襲來,尚未來得及掙紮,她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哐當”一聲,托盤跟碗掉在地上,蓮子羹撒了一地。
    繡兒的身體,軟軟滑了下去,卻被一雙手接住。一道影子將她攔腰抱起,往後院僻靜的柴房走去。
    破舊的柴房門,“砰”一聲被無情踹開,繡兒被扔在陳舊的稻草上。
    沉睡中的可人兒,不知比醒著溫柔幾倍,男人有些忍不住,解開錦衣腰帶,去扯自己的褲頭。猴急的撲上向前,在繡兒如花瓣般稚嫩潤滑的臉上親了口,他伏在她柔軟的身體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平時裝清純,今晚爺就要你嚐嚐**的滋味……”
    話說未說完,有人在他肩膀輕輕拍了他。一開始他並沒有多想,一副心思全放在眼前秀色可餐的女人身上,他動手去解她的衣領。
    手,再次輕輕拍了拍他。
    “幹什麽!”男人很不耐煩地吼了句,以為是某個不識抬舉的下人,沒好氣怒斥:“滾!”
    誰知,不知好歹的手再次拍他,力道有些大。
    “都說讓你滾了!”男人惱羞成怒,連褪到一半的褲子都未顧得上係好,直接轉身站了起來。哪個渾蛋吃了熊心豹子膽。
    站在他麵前的,是位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麵無表情的,臉白的駭人。
    “你誰啊!”他伸手去推眼前的男人。看家護院都是吃屎的,連個外人都防不住,堂而皇之溜進朱家壞他的美事。
    生怒中,他用的力道很大,可誰知男人居然紋絲不動。
    “你他娘的,到底是誰啊!”他用雙手去推男人,褲子“嘩”一下掉地上了。
    男人指甲暴漲,獠牙畢現,身體前傾,腦袋“猛”一下湊到他麵前,帶著配音,“啊……”僵屍就是僵屍,無論是哪隻,連嚇唬人都不帶新意。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半晌才臉色盡失,地上嘩嘩的水聲響起,帶著一股臊味,將自己的褲子澆了個透。天,夠衰的,嚇得當場尿褲子。
    “有……有……有鬼……”眼皮一番,孬種的倒在了地上。
    男人低頭,打量了眼暈倒在地上的人,繼而微抬目光,空洞的眼眸落在暈迷在稻草上的繡兒。他怔怔地望了一會,伸手提起暈厥過去的男人,走出柴房,消失在夜色之中。
    翌日一早,發生了一件讓轟動朱家鎮的事。朱家鎮首富朱剛的寶貝獨生子朱永泰,讓人剝光了掛在鎮門口。百姓竊竊私語,說朱永泰肯定做了很多令人指的惡心,否則也不會讓人剝的褲衩都不剩一條。
    某些愛嚼舌根的婦道人家,三三兩兩的在菜集勾頭搭耳,說著些不太厚道的話。天,朱家少爺的老二長的跟繡花針似的,肯定是平日裏姑娘找多了,磨細了……神啊,我家男人的,一個都能頂他三個那麽大。
    繡兒是被朱淇淇從柴房裏找回來的,足足睡到早上才醒。
    昨晚朱淇淇在房間左等右等不見繡兒回來,起初還以為她偷偷跑到眉山去了,可繡兒並非虎頭蛇尾之人,做事向來都有始有終,若非走不可,她會事先打招呼的。
    難不成……莫非……心裏有些擔憂,朱淇淇清楚事情的利害關係,她並沒大張旗鼓的找人。當看到掉在庭院前的托盤及碎裂的碗時,她殺人的都心有了。怒衝衝闖進豬頭三的房間,不見人影。她也不傻,這隻畜生如果真想行齷齪之事,估計會找僻靜的地方。
    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尋找了柴房,繡兒雖衣衫淩亂,倒也不像被人得逞的模樣,隻是豬頭三跑哪去了?她又氣又怒,將繡兒扶回了房,打算明天再私下找他算賬。
    醒來後,對於昨晚發生的事,繡兒一問三不知。
    朱淇淇是個明白人,繡兒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既保存了自己的名節,也給朱家留了麵子。手中沒有證據,朱淇淇也不敢在老祖宗麵前亂說,可聽到他赤/裸/裸的吊在鎮門口,被全鎮百姓指指點點,她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門見人了。
    老祖宗得知這事的時候,死灰著一臉臉不說話,半老才道,將人接回來。她拄著拐杖,走到朱剛的麵前,重重給了他一巴掌,“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朱家鎮民風淳樸,那隻畜生到底做了多少傷風敗俗這事,才會讓人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朱家。
    朱永泰被抬了回來,做的第一次事,並不是為自己澄清,而是抱著老祖宗的腿,嚇得眼淚鼻涕直流,“有……有鬼,有僵屍,有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