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過河拆橋的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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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姑娘,你怎麽就聽不進去呢?”楊啟宇頭痛地盯著護在僵屍麵前的繡兒,耐性一點點消失。師兄的傷勢非常重,隨時都是喪命的危險,她若再礙手礙腳,讓他若過誅殺僵屍的最佳時機,他真的會不客氣。
唉,搞不懂現在的人類到底怎麽了?僵屍是禍害人間的邪物,她非得舍生忘死的護著,她不是人啊!!!搞不懂!
“你還愣著幹什麽?”遠處倒在地上的莊逾臣又嘔出幾口血,純是給做事拖泥帶水的楊啟宇氣得,“再不動手,死的便是你我。”僵屍吸食天地精華,傷情複原遠遠堪於人類,若是被魃喘過口氣來,後果將不甚設想。
“你給我讓開!”楊啟宇惱繡兒的冥頑不寧,不過畢竟是條人命而妖魔鬼怪,哪怕劍在手中,他敢不敢真動手。他揪住繡兒的手臂,一把將她拖了起來,想拉到一旁。
繡兒踉蹌著被楊啟宇拖了起來,她趁機在地上抓了把土,撒向他的眼睛。
最毒婦人心,這話果然沒錯。見繡兒手無縛雞之力,楊啟宇壓根沒有防備之心,泥沙入眼,視線一片模糊。繡兒一把推開他,伸手去搶他手中的劍。
泥土,被魃的屍煞之氣浸染,射到楊啟宇眼中,一片劇痛連帶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單手揉著眼睛,另一隻手仍是執劍不放。
繡兒自幼在田間幹活長在,身上的力氣不小,加之楊啟宇之前被紅眼僵屍揍,一身都是傷痕,體力已消之殆盡,一時間跟繡兒爭搶起來並未占到上風。繡兒急了,雙手去搶劍,兩人一時間不分高低,她直接伸出一腳用力踹在楊啟宇的肚子上。楊啟宇被踹得連退了幾步,視線一片模糊,眼睛“嗞嗞”生疼。
什麽樣的主子,帶什麽樣的丫環。醜八醜是個怪物,連她家丫環也是隻怪物!
一把奪過劍的繡兒止不住後退的身影,一把撞在不遠處的紅眼僵屍身上。莊逾臣的劍不知是用什麽打造的,拿在手裏很是沉重,繡兒雙手握住劍,使用吃奶的勁,將它扔到幾丈之外。
她想帶粽子逃走,可是他身體沉重如山,她隻有壓成烙餅的份,根本帶不走他。如果等楊啟宇緩過神來,粽子真是要命喪於此了。
目光,落在紅眼僵屍的身上,繡兒有些猶豫。
莊逾臣見楊啟宇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放到,他不顧自己的傷勢掙紮著站了起來,神色痛苦的他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朝粽子走去。
局勢不利,繡兒顧不得猶豫,揚手拔過插在紅眼僵屍胸膛的匕首,與此同時,她揭去它額前的鎮屍符。從當前形勢來看,如果她想對付楊啟宇,估計勝算不大。
既然想博,就得找個勝算大的。
來不及顧慮,繡兒朝莊逾臣衝了過去,直接往他肚子上猛揍了一拳。她的力道很大,生命岌岌可危的莊逾臣壓根沒有反抗之力,被她打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到繡兒身上。
繡兒也傻了。天,她從來沒有打過架,該不會出手過重,將他打死了吧?
嚇得一個哆嗦,繡兒拿住匕首的手禁不住抖了起來。莊逾臣的鮮血濺到她的眼睛,遮擋了部分視線,她忙擦掉血跡,見莊逾臣仍在掙紮,沒有斷氣。她不覺鬆了口氣,將他摟了起來,鋒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另一端的楊啟宇,終於掉到了眼中的泥沙。他著急找繡兒算賬,誰知剛抬眼,一道黑影將自己籠罩住。不知何時,紅眼僵屍已經站在他麵前。
僵屍這種邪物,跟畜生沒什麽差別,特別記仇!一隻苟延殘喘僵屍,生死存亡間,仍然不忘報仇。當然,紅爺亦是隻老油條,混跡江湖已久的他,甚是清楚當前的形勢。
另一個道士跟綠眼打得兩敗俱傷,離死也不遠了,加之現在有他的玩具控製著,而眼前這個半吊子的道士。哼,居然敢用法器捅他紅爺!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他紅爺在僵屍界的名氣有多響亮,當年爺混僵屍的時候,半吊子道士的祖宗的祖宗都還不知在誰的娘胎裏,居然敢來對付爺,哼……
紅爺揚起一巴掌,直接將楊啟宇這個乳臭未幹的毛小孩,一掌拍飛!欺負爺,沒死過的東西!
說歸說,紅眼僵屍對道士仍是甚為顧忌的,那是與天俱來的天性,尤同老鼠見到貓。他跟綠眼僵屍一樣,是隻吸吸天地精華的僵屍,並不知道人類鮮血的美味。他這隻僵屍甚是懶惰,典型的胸無大誌,隻知道吃喝玩樂嚇唬人,喜歡在低級僵屍麵前逞威風,一派爺的模樣:爺是跳屍,爺怕誰!
論實力,他在跳屍中算是低劣的。故,哪怕對方是受傷的半吊子道士,他仍是忌諱三分,畢竟人類都是卑鄙的,指不定又拿什麽法寶來要他的老命!
拍飛楊啟宇之後,紅眼僵屍甚是聰明的選擇了逃跑。他平舉著雙手,向遠處跳行……
“王八蛋,你過河拆橋,趕快給我回來!”看到紅眼僵屍逃跑,繡兒急了,“你若是敢走,我……我……我打斷你的腿!”除了粽子,繡兒很少罵人,一時情急不知在這場合之下要罵什麽,隻得學著村子的婦道人家罵自個兒子時話語。
紅眼僵屍聽不懂人話,自不知她罵什麽,自個逃之夭夭了。
“你給我回來啊,快點帶粽子走。”紅眼僵屍的影子越來越遠,繡兒急得快哭了。
繡兒的算盤是這樣打的:她解開紅眼的鎮屍符,自個挾持莊逾臣讓楊啟宇不準亂動,然後紅眼帶著粽子逃跑。道士畢竟不是凶殘的山賊土匪,他們應該不會要她命的。
可是,尼瑪啊,人算不如屍算,紅眼這隻忘恩負義的僵屍,太不講僵屍道義了!沒屍德!
激動之下,繡兒不覺得握緊了匕首,沾染了紅眼僵屍鮮血的利刃緊貼著莊逾臣的脖子,給戳破了點頭,“姑娘,小心你的刺穿我脖子。”
繡兒緊張的手心出汗,“你趕快讓你師弟放了粽子,否則我……我就殺了你。”
“殺人?”莊逾臣察覺到了繡兒的緊張,他倒冷靜了下來,反問道:“姑娘,你隻怕連隻雞都沒殺過吧?”
“廢話!”緊張之下,繡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我家賣雞的,我殺雞殺到大,一刀一個連眼都不眨。我殺過的雞,比你吃過的米的還多,你若是不放過他,我就一刀殺了你。”
莊逾臣笑,肺腑的傷難受的讓他咳了出來,“我聽姑娘的心跳很快,別說殺雞了,可能連雞是怎麽走路的,都沒看過。”
登徒子,不要臉!
繡兒的臉一陣青紅皂白。臭道士死到臨頭了,居然敢非禮挑戲偷聽她的心跳,臭不要臉!是,她是沒殺過雞,小時候窮得也沒有吃過雞肉,可是她在朱家隔幾天就能吃到雞肉,他說這話也太汙辱她了。
受到重傷的莊逾臣被繡兒狠揍了一拳,連站的力氣都沒有,身體倒在繡兒身上。他的背部,與她高聳的胸部緊貼在一塊。莊逾臣是及成年男人,男女之事他多少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教條更是清楚,但此刻他卻感受到一個姑娘家的柔軟,心中的滋味頗為複雜。
“其實你又何必呢,他是隻禍害人間的僵屍,若留他一命,日後隻會傷及無辜。”莊逾臣好心勸道:“你今日若是救他離去,便是讓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請姑娘三思!”
“什麽禍害人間。”道士的話血口噴人,繡兒生怒道:“他從未來都不會傷害人,何來陷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
“姑娘知書達禮,自然不會沒有聽過魃的傳說。”
“魃?”
莊逾臣忍痛道:“旱魃一出,赤地千裏。”
“什麽意思?”繡兒握住匕首,推著他向前行,朝粽子走去,“你若再妖言惑眾,我不會放過你的。”臭道士,跟算命的全是一個德性,說她是妖孽轉世,說粽子是禍害人間,全都是不可靠的屁話。他們嘴皮一張一開,說話絲毫不用負責任,卻將像她這樣的推進無盡的地獄之中,生不如死。
“旱魃,俗稱幹魃,火魃,隻有是魃出現的地方,必然會引發旱火,千裏之內寸草不生,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繼續而引發瘟疫。請問姑娘,你可否擔當起這個責任?”
“你撒謊。”繡兒聽過這個傳說,可她不信!
“我沒有說謊。”莊逾臣喘著氣,費力的解釋,“現在已是深秋,往年霜已露白,可你沒有感覺到,自從他由一隻飛屍變成魃之後,在短短時間內朱家鎮的氣候便異於常年,深秋的天氣竟恍如初秋,天氣一天暖和過一天。”
“你……你胡說……”繡兒一時間,傻了。
前天朱淇淇還跟她說,奇怪,今年的秋天似乎挺熱的。
隻是當時的繡兒,莞爾,並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