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犬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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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安喻溫一聽繡兒要將黑蜘蛛弄死,當即雙手合十,“施主,佛門不殺生。”
繡兒滿臉黑錢,“……”她可是他妹喲,他左一句施主右一句施主,真是煩死了。她現在隻是想搞死一隻危害他生命的蜘蛛精而已,又不是殺人,他急什麽啊。佛門不殺生,切,想當初在村子裏,每到夏天晚上他都會背著她到田裏捉泥鰍,在河邊打魚摸田螺。用佛門的話來說,他們害了那麽多生命,豈不是罪孽深重?
唉,大哥沒離開村子之前,可是個相當有主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可一入佛門,卻……可真謂是一入佛門深似海,好好的一個人愣是給整傻了。
“我來吧。”安喻溫怕繡兒要殺蜘蛛,執意自己拿竹篙去纏蜘蛛絲。
繡兒甚是鬱悶,倒也沒跟他爭執,嗬嗬傻笑著將竹篙交給了安喻溫。怕傷著蜘蛛似的,安喻喻小心翼翼的拿著竹篙,慢慢纏著蜘蛛絲。
掛在網上的黑蜘蛛很大,聞到到危險的它試圖逃亡卻是掛在半空中無可退路,情急之下往吊在懸梁上的絲爬去,可纖弱的絲壓根支承受不起它的重量,銀絲帶著蜘蛛極速往下垂,到半空中的時候一下子斷了,肥碩的黑蜘蛛“啪”一下掉了下來。
此時安喻溫正拿著竹篙纏蜘蛛絲,摔在地上的蜘蛛似乎察覺到有雙殺氣濃鬱的眼睛盯著自己,摔得四腳朝天的它八腳並用,急匆匆翻身往桌底下鑽去。可繡兒豈會放過大好機會,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抬腳猛地一踩,連眼都未曾眨一下……
“不要……”
安喻溫的喝止,終是晚了一步。繡兒那一腳,可謂是氣吞山河,“吧唧”一聲,肥碩的蜘蛛被她踩扁了,噴出一股黃白相間的惡心液體。
“罪過罪過……”安喻溫於心不忍的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好一陣嘀咕。繡兒聽不懂,不解地問道:“大哥,你在說什麽?”
“貧僧在給它超度,願它早登極樂世界。”安喻溫一邊撚著佛著,一邊用梵語育經,“南無阿彌陀佛,嘛裏嘛裏吽……”
不可理喻!繡兒氣得,一把拿過竹篙走出了房間扔回院子,之後找了塊碎竹片將地上的蜘蛛屍體挑出來扔了,再將惡心的液體清除擦幹。
“大哥,我踩死的是蜘蛛。”繡兒憤憤不平道:“我一沒殺人二沒搶劫,你沒事別老念經。你想過沒有,今天你若是放過了毒蜘蛛,就沒想它以後會來咬你一口,蜘蛛可是很毒的。”
安喻安勸告道:“繡兒,佛門戒殺生,它們也是有生命的,我們應該一視同仁,不該隨便殺生。”
“我知道你不會隨便殺生,所以我才自己動手的。這筆債要算,也是記在我頭上,跟大哥沒有任何關係。”
繡兒有些生氣了,若非他是自己的大哥,她真想罵他迂腐。不過他並不知道蜘蛛精是妖怪,才會誤會她的,隻要他平安無事,誤會便誤會唄。
一隻蜘蛛而已,何必跟大哥鬧翻呢。
“好啦好啦,我也是怕它傷害你,情急之下才將它踩死了。”見安喻溫一直低聲念佛超度亡靈,繡兒放軟聲音道:“我知道錯了,下次會注意的。”
“不怪繡兒,你生在塵世間,不懂佛門規矩。”
繡兒一聽他開口閉口都是“佛”,當即心情不舒坦,悶悶道:“大哥,若是沒事的話,我先回房了。”
安喻溫點頭,將她送到門邊,“嗯,晚些我再找你。”
殺了蜘蛛精,解除了安喻溫的危險,繡兒樂得嗬嗬傻笑,原來捉妖除魔也沒想像中難。好個蜘蛛精,就這模樣還千年修行呢,被她一腳就踩死了。不對,肯定是莊逾臣在吹噓,以為自己本事有多高強,切,一腳下去,啥都沒了。
她走回莊逾臣的房間,淡淡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得瑟道:“殺了。”
“殺了什麽?”莊逾臣豈會看不出來她神采飛揚的得意勁。嗬嗬,還真是給點陽光,她燦爛的跟什麽似的!
“好大一隻蜘蛛精。”肥碩的黑蜘蛛,想想都覺得惡心,若是換在平時她會嚇得驚叫起來,可想到它危害安喻溫的生命,她不知害怕。
“多大?”莊逾臣連眼皮都沒抬。
“這麽大。”繡兒比劃了個比碗口還粗的形狀。
“怎麽殺的?”
“腳踩的。”
“你挺厲害的。”莊逾臣望了眼她的三寸金蓮,“碗口大的蜘蛛都能被你一腳踩死。”
繡兒臉一燒,接著用手比了比動作,“是挺大的,有兩個拇指大。”
莊逾臣起身,走到她身邊突然往她臉頰一湊,閉著眼睛聞了聞。
“你幹什麽!”繡兒嚇了一跳,忙用推開他。變態,突然跟她臉挨著臉,莫名其妙!
莊逾臣沒有進一步動作,退回到桌邊坐下,“你確定殺的是妖怪?”
“是啊。”繡兒見他不信,坐在一旁解釋道:“我確定!我大哥的房間都被我翻過來了。你不是說隻要戴著符,妖怪無法靠近嘛,所以我將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摸遍了,沒有任何反應。除了房梁上的黑蜘蛛,我就沒看到一個活物,我將它弄下來之後,就一腳踩死了。”
“想來你還挺有天賦的。”莊逾臣忍不住笑,“殺隻千年道行的妖,竟然比捏死隻螞蟻還簡單。”
“你……”繡兒臉一燒,“什麽意思?”
“我不是讓你注意房間的一切物品嗎?”
“是啊。”繡兒點頭,“我注意了啊,我聽你的話,連根頭發絲都沒有放過。”
“不知這個是什麽?”莊逾臣一把扯過她放在桌過上的手,淡定地從她手背上拈起一根白色的絨毛。
“什麽?”繡兒看不清楚,忙湊過眼珠去瞧個究竟。絨毛很短很細,若非有心之人,還真難發現。繡兒鬱悶道:“我大哥房間很幹淨,哪來的毛?”
“你不是說連頭發絲都注意到了嗎?”
“我是注意了啊。”繡兒不解道:“莫非,這根毛是妖怪的頭發絲?”
莊逾臣不語,直接提筆寫了一張符遞給繡兒,“如果你現在殺個回馬槍,或許會有收獲。這是張隱身符,可以隱你身上的味道與腳步聲,記住,切勿再魯莽行事。”
搞了半天,自以為殺了隻千年蜘蛛精,誰知烏龍一場,發糗的繡兒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看吧,在專業人員麵前得瑟,遭打擊報複了吧!
“喔。”繡兒乖乖收符收好,灰頭土臉的走出房間,再次前往安喻溫的住處而去。
“什麽隱身符嘛。”繡兒忍不住嘀咕道:“還不是有腳步聲。”她用鼻子嗅了嗅衣服,有味!
盡管質疑莊逾臣,不過她仍相信他的能耐。沒有幾分本事,他也不會發現毛的存在,並且直言此次會有收獲。那根毛,肯定是妖怪的毛。到底是什麽妖,竟然敢如此大膽傷害她大哥,實在太過分了。兔子,狐狸,老鼠,狼?
到了安喻溫的房間,繡兒不禁放慢腳步,躡手躡腳往房間摸去。
房門不知何時已緊閉,繡兒剛要伸手去推,可轉眼一想,用手指輕輕戳了個洞,靜悄悄用眼珠子偷窺。
安喻溫在床上打坐,口中仍在念超度亡靈的經文。繡兒耐著性子等了一會,隻見他終於念完了經,站起來似乎要往外走,手無意間摸了摸衣袖,掏出一個饅頭。
饅頭是早上他給繡兒吃的,繡兒沒吃,安喻溫便一直留著。
他笑了笑,在床邊蹲下,將饅頭放在地上,“小白,出來吃飯了。”
小白?繡兒敏銳的豎起耳朵。果然,大哥的房間藏著妖怪,太可惡了!
安喻溫話音剛落,隻見從床底下爬出一條狗,一條渾身雪白的狗。
尼瑪,是狗吧,咋長這麽小呢,袖珍的可以捧在掌心。好可愛呢,腦袋比饅頭還小!
“餓壞了吧。”安喻溫朝小狗笑,“快點吃,吃完了可要乖乖呆在房子,千萬不可以出去亂跑,被別人發現可就慘了。”
“汪汪……汪汪……”小白狗用水汪汪的閃亮大眼睛,高興的望著安喻溫,小尾巴歡躍的甩個不停。
“噓。”安喻溫低聲道:“別叫的那麽大聲,會讓人聽到的。”
“嗚嗚……”小白狗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唔唔著撒嬌起來,四隻狗腿子一撒,在地上打滾,“汪汪。”
安喻溫嗬嗬笑。小白狗肚子腆著肚子,繼續向安喻溫撒嬌:要撫摸!
繡兒睜大眼睛打量著小白狗,不禁暗中咽了咽口水。天啊,好可愛,她想要!
“快點吃吧。”安喻溫催促道:“一會我還得出去幹活,吃飽後你自己在床底下好好睡覺。”
“汪汪……”小白狗露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饅頭,繼續打滾求撫摸。
它腆著肉乎乎的肚子朝安喻溫滾去,繡兒費了好些眼力將辨清袖珍小白狗的性別,它肚子上微微凸起根小物體,咳……是隻小公狗!
“嗬嗬……”安喻溫伸手,輕輕覆在小白狗的腦袋上,撫摸!
“汪……”小白狗的身體突然間重重彈了出去,發出一聲慘叫。
繡兒忙吃驚的捂住嘴巴。莊逾臣的符紙還真是厲害,大哥佩帶之後,妖怪果然近不了身。妖怪,等等,原來小白狗真是妖,狗妖!
尼瑪,這麽可愛的一隻袖珍小狗,怎麽可以是妖怪呢。
“小白,你怎麽了?”小白狗的突**況,亦嚇了安喻溫一跳,他忙伸出手摸抱它。可小白狗嗚嗚著往後退,視安喻溫如洪水猛獸。
“汪汪,汪汪……”小白狗發出淒厲的唔唔聲,驚慌無助的眼睛望著安喻溫,一步步往後退,直到退回床底下。
“小白……”
“汪汪……”小白狗死也不肯出來了。
安喻溫趴在床邊,打量著黑暗中的小狗,見它不像生病,緊張的心不由放下了。他將包子塞進床底,“餓了自己吃,我要去幹活了,晚上再回來看你。”
“汪汪,嗚嗚……”
安喻溫搖頭,起身離開房間。
繡兒趕緊開溜,匆匆跑回莊逾臣的房間。她喘著氣,望著一旁怡然自樂喝茶的莊逾臣,“我看到了,是狗妖!”
“喔。”莊逾臣淡淡應了句,“猜到了。”
“什麽?”繡兒一聽,怒了,“你竟然猜到了,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莊逾臣反問道:“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根狗毛,莫非你看不出來?”
“……”尼瑪,那麽細的一根毛,誰能認的出是狗毛。不過,做事的是大爺,求人做事的是孫子,繡兒壓根不敢頂撞他,“對了,你不是說狗妖是千年妖怪嗎?它長得好小好可愛,一點也不凶惡,而且似乎對我大哥也挺友善的,若非有你的符擊撞退它,我還真不敢相信是隻妖怪呢。”
“妖怪擅長用皮相來蠱惑人心。”旱魃亦是如此,化成絕世美男子留在她身邊,害她為了救它,差點連他都殺掉了。
一想起旱魃,莊逾臣心裏添堵,自己的未婚妻為了隻僵屍,隻點將自己殺死,換是誰心裏都不好受,盡管那時候他跟她還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你是說它用皮相來迷惑我大哥?”
莊逾臣點頭。
“為什麽?”繡兒不解道:“它可是一隻狗哦。”
“因為它喜歡你哥。”
“胡說!”繡兒的臉一下子燒紅了,“它可是隻狗,怎麽可能喜歡上我哥?”
“人跟妖相戀之事,自古以來便舉不勝舉。它放棄修煉成仙的機會,執意留在你大哥身邊,除了喜歡你哥,我找不出其他理由。”
“胡說!”繡兒一口唾沫星子噴在莊逾臣臉上,“那是一隻公狗,要喜歡也是喜歡女人,怎麽可能喜歡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