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我要如何才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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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逾臣走後,元清宮熱鬧起來,動不動來幾個道士打探消息:五師兄跟旱魃哪去了?
    繡兒的嘴巴倒也緊,隻道莊逾臣帶旱魃修煉去了,至於在哪修煉,她不知道啊!
    鄭霍英放話了,由於鄭珊等人襲擊旱魃之事,為杜絕後患,旱魃修煉之事屬保密,任何人不許過問,否則一律按教規處理。
    如此一來,沒人再敢朝繡兒開口了,隻是揪著空兒的時候往元清宮跑,想蹭些吃的。偶爾會提鄭珊等人在祖師爺壇前關禁閉之事,繡兒不想再將此事鬧大,多抵是聽聽,笑笑作罷。
    日子沒過多久,道士們不敢再來了,規規矩矩的練功,接任務,打怪升級。繡兒起初不明其因,後來楊啟宇大嘴巴子快,說師傅放話了,哪個再吊兒郎當不務正業,一律驅出茅山派。
    “繡兒,師傅可偏心著呢。”楊啟宇擠眉弄眼的笑,“五兄師不在,師傅怕別的師兄弟對你大獻殷勤,於是更加嚴格的約束他們,想讓他們斷了對你的非分之想。”
    “你說什麽呢。”繡兒滿麵黑線,“你那些師兄弟們並非那個意思,你可別亂猜想了。”
    “師傅這招叫防患於未然。”提到正事,楊啟宇謹慎的警告繡兒,“我可告訴你,五師兄可是天下底最優秀的男人了,配你絕對綽綽有餘,你可千萬別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啊。你真要是弄出點幺蛾子的事來,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繡兒氣憤道:“你什麽意思?”他嫌棄的眼神,鄙視的語氣,無一不在告訴她,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什麽意思?”莊逾臣不在,楊啟宇的嘴巴可臭了,“別說男人,連僵屍都不放過的。當初你跟旱魃好的事,我可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楊啟宇自入茅山派起,一直都跟在莊逾臣身邊。莊逾臣在道家學術上的造詣讓他膜拜,處理作風更讓人敬佩不已,他打心底當莊逾臣如兄長般尊敬。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他覺得隻有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莊逾臣。她得擁有傾城的美貌,公主般的高貴,出淤泥而不染的性格,最主要的是柔情似水等等等,以下省略一萬字以上……
    安繡兒,她確實擁有傾城的美貌,性子嘛……不發怒的時候勉強算溫柔,可是!!!她不高貴,簡直是自甘墮落,她自幼明明跟五師兄有過婚約,可竟然不顧廉恥跟僵屍眉來眼去的。楊啟宇真的很生氣,想到祭奠她奮不顧身擋在旱魃身前的情景,他氣得想掐死她!
    她可是五師兄的未婚妻,這輩子眼裏心裏都隻準有五師兄一個,她為一隻僵屍舍生忘死的,這算哪門子的事?奶奶個熊的!
    他忍她很久了,這次趁五師兄不在,可謂是不吐不快。他得教訓她,省得她日後不醒神,又給摟出什麽簍子來!
    楊啟宇的話,讓繡兒相當氣憤,她站在起來打開門冷冷道:“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乖乖的打怪升級,否則小心被你師傅趕出茅山。”
    “我告訴你,別讓我抓著你跟旱魃什麽什麽的,否則有你好看的。”
    唉,楊啟宇的性格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這不,前句剛跟繡兒嬉皮笑臉的,後半句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他狠狠警告了繡兒一通,瞪鼻子豎眼的走了。
    “砰”,繡兒氣得將門狠狠關上,生怒的坐在桌邊。想著楊啟宇的話,想些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她越來越氣,越氣便越恨自己。
    為什麽!
    繡兒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奪眶而出……
    為什麽她這麽沒用,什麽事都做不好,什麽忙都幫不上!她已經盡力在克製自己,怕引起別人的誤會,她不跟粽子說話,不再靠近他;莊逾臣是她的未婚夫,她已經盡量去對他微笑,噓寒問暖,還待如何?
    可無論她再怎麽努力,都是錯的!她做什麽,錯什麽!楊啟宇怕她跟僵屍有一腿,鄭霍英怕徒弟們對她有非分之想,鄭珊視她為眼中釘……
    繡兒趴在桌邊,近日來壓抑在心底的沉重情緒,再也控製不住,嗚嗚嗚然哭了出來……
    隨著年關的靠近,天氣愈發的寒冷,茅山下起皚皚大雪。
    鄭霍英對繡兒一直照顧有加,他讓江惠芷送來過冬的棉衣、布料及一些珍貴的補品、取暖的炭火等。
    繡兒自是感激不敬,江惠芷溫柔賢惠,拉著繡兒嘮些家常,說些以前莊逾臣在茅山有趣的往事。繡兒陪在一邊溫和的笑著,偶爾附和著。
    仙人洞格外寒冷,缺衣少食的,繡兒給莊逾臣跟粽子縫製了一些過冬的衣服。僵屍不怕寒冷,衣服自然是用不著的,不過繡兒仍是做了,隻不過她在莊逾臣的衣服上稍微多費了些功夫,做的更精致一些,可謂是親疏有別、格外分明。
    莊逾臣每隔一段日子都會從仙人洞回茅山道觀一趟,對於繡兒花在他身上的心思,他自是看在眼裏放在心裏。
    江惠芷送過來的品補,繡兒都沒舍得吃,等莊逾臣下山之時,便給他開小灶。仙人洞清苦,加之寒冷的緣故,莊逾臣瘦削了不少。
    繡兒的心意,他自是領受。他拉著她在桌邊坐下,將剛出籠的燉品遞了過去,“我向來不喜歡獨食,一塊吃吧。”
    不知何時,莊逾臣望她的眼神,多了些情愫,繡兒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微微側著臉,“你難得下山一趟,我平日都吃膩了,你自己吃吧。”
    夜色已晚,她起身給他收拾床褥,不料手被莊逾臣握住,他微微淡笑,直接動手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剛燉好的鹿茸燕窩,遞到她嘴邊。
    繡兒的臉發燙,她微側著臉躲著,誰知莊逾臣固執的拿著湯匙放在她唇邊。她擰不過他,微微張嘴喝了下去。見莊逾臣仍是動手動盛湯,繡兒有些著急,“我自己來吧。”
    她拿了一隻小碗,很公平的將鹿茸燕窩一人一半,莊逾臣麵帶笑容的望著她,黑色的瞳孔,倒映出她的模樣。
    繡兒如坐針氈,匆匆喝完便幫他鋪床了。莊逾臣望著房間為自己忙碌的身影,一股暖流湧過心田。
    房間炭火溫暖,莊逾臣解下外衣掛好準備上床休息。常年四海為家,從未覺得元清宮有他留戀的東西,可在仙人洞的數月,在數次返往間,這裏不覺間多了一些他掛念的人或物。譬如,床邊忙碌的身影,溫暖的房間,柔軟的被子,還有房間裏充溢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
    床鋪好了,繡兒轉身對莊逾道:“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繡兒往門外走去,與莊逾臣擦肩而過時,他握住她的手,她一怔,頓時有些緊張,“怎麽了?”
    “沒事。”莊逾臣自身後抱住繡兒,腦袋覆在她耳窩邊輕聲道:“隻是想抱抱你。”
    他的氣息噴在她耳垂,繡兒嚇得身體縮成一團,僵硬一片,她欲推開他的手,“你別這樣。”
    莊逾臣緊抱住她,輕輕在她臉頰親了一口,“我們有婚約,為什麽不可以?”
    繡兒心亂如麻,掙紮道:“不行,我們……我們還沒成親,不可以亂來的。”
    “我沒亂來。”手輕輕搭在繡兒的腰間,撫摸著她柔軟的腰肢,“繡兒,我隻是想跟你更親近一點,沒人會亂說的。”
    “很晚了。”繡兒慌亂的掙紮,她推開她匆匆離開,“我先回房了。”
    她奔回自己的房間,緊緊拴住房間,整個人縮進被褥中哆嗦成一團。太快了,快的讓她適應不過來。
    三個月,她來茅山已經足足有三個月了,他的房間緊挨著她的房間,有時甚至是朝夕相處,可她為什麽仍覺得太快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幾乎都是肓婚啞嫁的,很多女子隻在有洞房花燭夜才能自己夫君的廬山真麵目,可她們也能幸福過一生。
    繡兒痛苦的埋在被窩裏,莊逾臣已經對她夠好了,她有何不滿意的?
    春節在鵝毛大雪中來臨,茅山派歡聚一堂,連莊逾臣也從仙人洞下來陪繡兒一塊過年。繡兒心情挺愉悅的,她收到了安喻溫的書信,他似乎已經小白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跟著方丈四處化緣,救治戰亂中無辜受傷的百姓。
    莊逾臣帶著她在茅山腳下置辦年貨,繡兒想著莊叔莊嫂獨自過年,於是置辦了好一些貴重的年貨,讓莊逾臣寫了封家書報平安,特意找腳夫送了回去。
    想著繡兒的孝順,莊逾臣自是萬分高興,他送了些首飾及衣服給她。繡兒再三推辭,卻擰不過莊逾臣的一片心意,隻得收下。
    除夕很快來臨,繡兒剪了些窗花紙,裝扮元清宮,莊逾臣將紅燈籠掛在門口,喜慶的氣氛漸漸濃了起來。楊啟宇的豬窩懶的收拾,天天蹭著莊逾臣,直接賴在元清宮過年。
    他站在屋簷底下嗑瓜子,吐了一地的瓜子殼,笑嘻嘻地望著在屋裏包餃子的莊逾臣及繡兒。挺心有靈犀的一對,一個捏著餃皮子,一個包餡,五師兄的衣袖掉下來了,繡兒趕緊幫忙挽上來,兩人再來個會心的對視,微笑……
    佳偶天成!唉,身邊有個女人,感覺就是不一樣,往昔冷清的元清宮,如今熱鬧著呢。
    “五師兄。”楊啟宇忍不住開口,“今晚過節,不如來個雙喜臨門,你們兩個拜堂成親了,晚上馬上就洞房。”
    繡兒一怔,手中的勁一個沒忍住,指甲將餃子戳破了。
    她的動作,莊逾臣並未注意到,笑笑道:“我倒是沒意思,不知繡兒意下如何?”
    “你信他瞎說。”繡兒臉一紅,低聲道:“哪有那麽趕的。”
    莊逾臣朝楊啟宇聳肩,“十五師弟,繡兒的話你聽到了?”
    “呀,你為什麽不同意啊?”楊啟宇碎掉嘴裏的爪子殼,從屋簷下走了進來,“繡兒,我可告訴你,五師兄他來茅山這麽久,說話做事從來說一不二,不知有多少姑娘為他暗許芳心。你出去江湖上打聽一下,什麽王爺啊武林盟主啊,哪個不哭著求著抱他的大腿,要求將女兒嫁給他的,可五師兄愣是沒看上眼啊,更別提像現在這樣跟你包餃子了,你可是第一個讓五師兄彎腰的人啊,別不知足了……”包什麽餃子啊,要包直接以床上包去!
    “我並非不同意成親。”繡兒鬱悶道:“隻是說時間太趕了。”
    認識楊啟宇久了,對於長舌婦毒嘴巴的他,繡兒自然有應對之策,她望了莊逾臣一眼,“你看你十五師弟,我說一句,他就說了一籮筐。”
    莊逾臣笑,“聽到沒說,你馬上就快及冠,再不改改自己囉嗦的性子,小心雲妹妹跟別人飛了。”
    “我……”楊啟宇鬱悶的閉嘴,狠狠瞪了繡兒一眼,“那你準備何時跟五師兄成親?”
    “……”繡兒滿臉黑線,求救地望向莊逾臣。
    莊逾臣淡淡的剜了楊啟宇一眼,“這麽八卦幹什麽?到了該成親的時候,自然就成親了。”
    除夕宴在暮色中來臨,茅山弟子齊聚一堂吃飯,莊逾臣欲帶繡兒出席,繡兒猶豫一下搖頭了。
    莊逾臣蹙眉問道:“有心事?”因為旱魃獨自留在仙人洞,沒下來的緣故?
    繡兒搖頭,“你難得跟師兄弟們齊聚一堂吃頓飯,我就不去打擾你們了。”
    “因為鄭珊?”
    繡兒點頭,“我不想因為我,將你們的氣氛弄僵。”自從被鄭霍英重罰之後,鄭珊對她的恨意更濃了一層,逮著她一次諷刺一次,她還是少惹為妙。
    “既然你不願意去,那我也不勉強。”莊逾臣握住她冰涼的手,遞了個暖爐過去,“我早點回來陪你便是。”
    莊逾臣走後,繡兒煮了盤餃子,溫了壺酒,自己獨自過年。
    門,突然被風刮來。繡兒的心“怦”一下,一股熟悉的氣息湧上心頭,她放下筷子回頭,卻見房前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披了件披風,走出房間站在庭院,整人庭院空蕩蕩的。或許是她的錯覺吧,嗬嗬,還以為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