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僵屍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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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想打什麽主意呢?”繡兒生怒的打量著高高在上的女魃。
    “蠢貨!”女魃不屑的剜了繡兒一眼,“當娘當上癮了,說你不是楚尋的生母,你還給我登鼻子上臉?既然你如此喜歡做娘,快回去喂奶吧。”
    “你……”繡兒的心掀起一陣狂風颶浪,她震愕地望著女魃,“你說的,是真的?”
    “好話不說二遍,本宮乏了,滾吧!”女魃起身,溫柔地摸著微微隆起小腹,踩著小碎步走回來,隻留下一臉愕然的繡兒呆在原來。
    風拂過碧波湖麵,繡兒緩緩坐在椅子上。不可能,粽子既是琉璃生的,卻為何又是女魃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如果粽子是女魃的親肉,為何她屢次對他下狠手?
    女魃做事反複無常,說粽子是繡兒前世親兒子的,她是;現在說粽子是女魃親兒子的,亦是她自己。
    繡兒的心一股五味雜陳,平心而論,她希望女魃說的是實話,可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如此反複無常的僵屍,隻怕日後她跟粽子重歸於好,她再蹦出一句,你們母子亂倫!
    此事,粽子比任何人都急,可他調查了半年卻沒有任何消息。或許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隻是裝作尚未查出來,隻因一旦說出口,她與他便再無重歸於好的可能。
    可是,心卻忍不住因女魃的話,跳躍不已。
    後知後覺的繡兒,起身來到女魃的房間,誰知房間緊閉,養胎的某屍生活甚是規律,按時午睡。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繡兒回了空間,誰知粽子不知哪去了,壓根不見僵屍的影子。她坐在桃樹下,心事重重的逗弄著小白小黑。
    一層石,激起千層浪,既期待又害怕的繡兒緊張的掐著指甲,隻盼著粽子能早些回來,一塊商量著女魃此話的可能性。
    這一等,便是足足一下午,直到日落黃昏,粽子才抱著幾大包東西回來,吃喝用一一盡全。
    “繡兒,你今天不用照顧村姑了,怎麽這麽早回來?”鬱悶,半年來為了照顧女魃,繡兒直接都忽視他了,別說不能愛愛連摸一下手,她都不同意。從臭龍那裏回來,困得倒頭就睡,他炸毛了好幾次,可偏偏繡兒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得要照顧發神經的女魃。
    繡兒自他手中接過了些東西,一塊到儲藏室放好。
    她拉著粽子在一旁坐下,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今天女魃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粽子心不在焉道。
    聚少離多,食肉獸吃了半年的齋,甚是饑餓。他一把摟過繡兒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手往她腰上探去,一隻緩緩往上,另一隻不安分的往下……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繡兒被他弄得心煩意亂,揮手打掉在自己身上四處煽風點火的爪子。
    “繡兒說繡兒的,我做我的。”粽子的頭埋進她的頸項,好一陣啃咬。
    繡兒怒,“我不說了,行吧!”
    某人一發飆,粽子立即上心了,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女魃說了什麽?”天天女魃女魃的,連女魃一天撒了幾泡尿,繡兒都跟他說,真是煩死了,女魃神馬的,去屎吧!他守了半年的活寡,她怎麽就不上心呢!
    “她說了句很奇怪的話,說你雖然是琉璃所生,卻是她的兒子。”
    “她?”粽子隨意地問了句,“誰?”幾千年前的事,早都灰飛煙滅了,除了繡兒在意,誰會對陳芝麻爛穀子感興趣。
    粽子的心,再一次悄然摸上繡兒的身體,賊心不死的揩油。
    “女魃。”繡兒糾結道:“你說,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粽子的手停在繡兒身上某座凹凸有致的山峰,不解地問道:“村姑說我是她兒子?”
    繡兒點頭,疑惑道:“你是琉璃懷胎數百年所生,可為何突然變成女魃的骨肉?”女魃的話前後矛盾,想來隻是對她的惡作劇吧。懷孕的僵屍做事總讓人莫名其妙,前兩天她就命令自己一天之內澆了菜園五遍,害得剛生長出生綠油油的菜芽生生被澇死了。事後女魃不痛不癢的來了句:我樂意!
    粽子瞪大了綠色的瞳孔,“女魃說,我是她的兒子?”
    “千真萬確。”
    “放屁!”粽子猛地站了起來,“那個賤屍,看我不撕爛她的嘴!”他讓她隨便掰個慌,讓繡兒相信自己不是琉璃轉世即可,誰知賤屍仗著自己懷有身孕居然胡亂說話。她這不是罵他,說自己是她的兒子,混蛋!!!
    “……”繡兒滿臉黑線。她對他說句很多次了,不要說髒話。
    粽子起身,打算找女魃算賬。繡兒見他怒火衝天,忙拉住他道:“你不要胡來,女魃現在懷有身孕,不容有任何閃失。”原以為,他聽到這個消息會高興的,畢竟她與他或許有可能不是母子關係,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生氣。是她想的過於簡單了,粽子與琉璃母子情深,他豈會容忍女魃羞辱琉璃。
    “我……”繡兒的性子,粽子再清楚不過,於是不跟她來硬的,眼睛咕嚕一轉,“我不會跟她動手的,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已。”
    “行,那我跟你一塊去。”
    “繡兒忙了一天累了,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回。”
    繡兒搖頭,“這事關係到我們的將來,我跟你一塊去。”唉,或許她就不該讓暴脾氣的他知道此事。
    “此事關係到我母後的名譽,我想跟單獨跟女魃談。”開玩笑,他若帶著繡兒去,如何廢了女魃那張賤嘴!
    “我可以在外麵等,不會偷聽你們談話的。”
    抵不過繡兒的固執,滿腔怒火的粽子怏怏地帶著她,去找女魃算賬。
    繡兒在屋前等著,粽子直接用法術穿過木牆,殺氣騰騰的站在女魃屋內。女魃午睡剛起,見不懂禮節冒然闖進屋的某隻兔崽子,她倒絲毫不忌諱,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鋒利的獠牙,露出嘴角,粽子死死克製住自己的怒氣,“否則別怪我對付你,連你肚子的孽種一塊打掉。”
    “喲,好大的口氣。”女魃不怒反笑,她一個轉身,婀娜多姿的身體坐在柔軟的羊皮墊上,“我還以為,你是過來謝恩的。怎麽,以前哭著鬧著讓我向繡兒解釋清楚你跟她的關係,難得我心情好,終於跟她說實話了,不知你為何如此生氣。莫非,你對亂倫更感興趣?”
    “我是讓你跟繡兒解釋,她並非與我是母子關係,而不是讓你信口雌黃,說我是你兒子。我呸,你也不照照鏡子,醜八怪,你能生出我這麽優秀的兒子嗎?”
    女魃托腮,風情萬種道:“嘖嘖,就衝你這不要臉的德性,你覺得自己跟琉璃哪點像了?”
    粽子嗤笑,鄙視道:“莫非,我這不要臉的德性,是跟你學的?”
    女魃眯眼,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悅,但隨即又笑意吟吟道:,“你若不高興,我倒也不勉強,一會我便跟門外那傻缺說,剛才說的不作數。”
    “賤屍!”粽子怒道:“你馬上跟繡兒出去解釋清楚,說她並非琉璃轉世,我尚且可以饒你一命。”
    “你覺得,自己有多少能耐殺我?”女魃心情甚好道:“若非看在你我關係的分上,我豈會處處留你性命。”
    粽子怒,鋒利的指甲露了出來,暴戾道:“找死!”
    女魃起身,緩步走到粽子麵前,纖纖玉指挑起他的下巴,烈焰紅唇不緊不慢道:“你身上的流著的,是我女魃的血。你以為,琉璃那賤人的肮髒血液,能讓你極速修煉成屍魔,她隻是我的一顆棋子,用自己數千年的法力,孕育了我的孩子而已。”她很想看到,得知真相的琉璃,會不會從棺材裏爬出來。
    粽子打掉女魃的手,忍怒道:“什麽意思?”
    “當年為了能跟楚胥羽在一起,我投胎為媚姬與他青梅竹馬長大,如果她不出現,我跟他會一直相愛到老。可是這個琉璃這個賤人,居然橫刀奪愛,她與楚胥羽夜夜鶯歌,我卻獨守空房,甚至有幾次病危,他都不屑來看我一眼。我一氣之下,毒死了琉璃,誰知楚胥羽寧願死也不跟我一塊,我惱他們對我如此不公,於是在琉璃入棺之前,我將一滴僵屍血打入她體內,之後我在她的陵墓設了陣法,讓她永世不得超生。由於僵屍血的緣故,琉璃產生了無盡的怨恨,最終變成了僵屍,而那滴僵屍血在她體內孕育,經過數百年的光陰,最終自她體內誕生了出來。”
    粽子震愕地望著女魃,“你是說,我就是那滴僵屍血?”
    女魃點頭,笑得雲淡風輕,“琉璃她根本不是你的母親,數千年來你隻是認敵作母而已,可笑的是,你為了替她報仇,不惜想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