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普倫之名(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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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死沙場是將軍的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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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萬大軍的營寨安置在普倫城外五裏地的地方,連綿不絕的白色帳篷堆滿了平原,一眼望去大地猶如被蓋上了一層白白的紗單。
    一根根豎起的旗幟被大風吹的呼呼作響,法意誌帝國的士兵在督察官的號令下井然有序的排列兵陣。盾牌握與左手,粗製的長劍斧刃拿在右手上。頭頂帶著鐵盔整齊的踏出一步浩浩蕩蕩開往普倫城下。
    交姆卡爾率領自己的將軍衛隊站在一個山頭上,居高臨下的看向普倫,一口冷氣倒吸入肺。
    “——嘶!”
    眼前數裏外的普倫之城就如同惡魔的麵孔,根根巨大無比的鋒利木槍露出城外,一根根尖刺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城牆上將牆麵給牢牢堵住,從遠方看去就好像炸了刺的刺蝟一樣。
    高達十米的城牆讓人不禁抬頭仰望,寬厚無比的巨石讓法意誌帝國的士兵的心直接涼了半截。他們原本堅定不移的步伐出現了少許停泄、想要攻打下如此厚實的城牆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能攻下來。
    而且再看看那城牆上,那上麵擠滿了人群,他們穿著上好鐵片製成的鎖子甲背上背著巨大的長弓。
    而他們正是夏亞剛剛從兵營裏新招募出來的長弓兵!在另個世界中大不列顛君主“長腿”愛德華就是憑借他們的遠程攻擊力一舉平定了整個英格蘭,將蘇格蘭人和愛爾蘭以及其他民族完全打壓下去不得翻身。
    同樣的在這個時代裏,這些相當於人形戰略兵器的弓箭手當聽到軍令官一聲令下,一陣陣激射而出的遮天蔽日的箭雨將給所有法軍一個難以忘記的經曆。
    普倫的城門上還有好幾個被臨時開鑿出來的洞孔,那是用於澆灌滾燙的熱水和拋灑魚油的管道。
    當敵人進攻後並使用攻城車時,就是這些洞孔開始發威的時候。滾燙的開水和可以燃燒的魚油,將讓那些法軍吃上一頓苦頭。
    在城牆後方是一隊隊排列著整齊方陣的矛兵部隊共計三千多人,他們將會是城門被攻破那一瞬間第一支與敵軍正麵交鋒的部隊。
    同樣被放置在城牆上的還有六台弩車,雖然他們沒有死亡巨駑那樣粗大的鐵箭但是卻好在輕巧靈便,不似死亡巨駑那般難以靈活自如的開弓射擊。弩車的弓箭上還纏繞著鐵爪與繩索,這是專門用於對付敵人的攻城塔所製造而出的。
    然而最讓法軍感到無奈的是,在普倫城牆正前方還有一條無比寬大的護城河圍繞在哪裏。想要渡過哪裏無疑需要鋪墊浮橋,可是這個浮橋該由誰去呢?看看那見鬼的普倫城牆上的弓箭手吧!
    一個法軍對天發誓,當他們鋪墊浮橋的時候城牆上的那些弓箭手用屁股想都能知道會怎麽做!
    看著眼前幾乎武裝到牙齒的普倫城,交姆卡爾情不自禁的緊皺起了眉頭。
    “——棘手!”交姆卡爾慢吞吞的吐出了這兩個詞,沉悶的語氣就好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胸膛上。
    同時和他一起皺起眉頭的還有在普倫城內的夏亞,看著眼前漫山遍野都插滿了法意誌帝國的旗幟給所有人都帶去了不小的壓力。
    夏亞更是在切身體會著那股撲麵而來的強大壓迫感。雖然沒並沒有正式展開交戰,但是這種戰前的安靜更加讓人不安。
    眼前敵軍的數量幾乎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一眼看去隻能看到不斷湧動的人頭和推動的攻城器材。
    插在普倫城樓最高處的榮耀薔薇旗,似乎也在這陣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中搖搖欲墜………
    “——大公閣下!”夏亞聽到有人叫自己,轉過身去發現原來是身穿一身重鎧的聖槍騎士沙利亞.珈藍。因為沙利亞一族擁有特殊的血脈繼承,個個身強力壯悍不畏死。
    在繼承了斯巴達的戰鬥精神後更是將巨盾與長矛的組合發揮到了極致。他們將負責防禦第一批可能衝上城牆的法意誌帝國士兵,將他們連人帶梯子的一起扔下城池!
    沙利亞.珈藍單膝跪倒在夏亞身前,右手抱肩說道:“大公閣下,城內一切陷阱均準備完畢。外牆共有4萬餘名戰士供您調遣,城內有一萬六千名農民埋伏在各個房屋內準備隨時偷襲,內城還有十月兵團與一萬鉤鐮手埋伏著。一切都如同您的安排一樣,隻是………”珈藍說道這裏突然停頓下來,麵孔上也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
    夏亞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指指向沙利亞.珈藍說道:“大戰在即沒什麽顧慮,直接說是何事就好。”
    在領軍數月後的夏亞已經不是當初毛毛躁躁的臭小子了,他善於思考精打細算。喜歡在作出任何決定以前先分析好壞、在普倫城的身居高位並沒有腐蝕掉他的思想,反而在日積月累下越來越具有一名上位者該有的姿態。
    “是!大公閣下請恕我直言、我雖然也是十二守護騎士之一但是無論是能力還是威望都遠遠不如前三位守護騎士,可是大公閣下卻偏偏選擇我作為前線陣地指揮官,這對於其他三位守護騎士而言是否有一些………”
    “哦?”夏亞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老實說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十二守護騎士的前三位都是自己從係統招募的士兵中挑選出來的,所以不論是忠誠也好喜惡也好他們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服務自己而做出選擇。
    所以從一開始夏亞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十二守護騎士,認為自己的一切安排他們都將服從到底。但是這一次珈藍突然提出的問題卻讓夏亞稍稍有些反應過來。
    十二守護騎士明顯不同於其他士兵,他們有著各自的思想與執著,弧光騎士是一名個性類似俠盜的人,月下騎士是一名非常崇敬光明磊落的騎士道的狂熱者,大地騎士是一個喜好功名的勇士。所以有時自己或許應該考慮考慮他們的感受才是....。
    ——可惜夏亞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太過於在意。因為在他的印象裏招募出來的不論是士兵還是守護騎士都無法背叛自己。所以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另一種想法所代替。
    啪,夏亞伸出手按在了惶恐不安的珈藍身上,低垂下身用黝黑的眼瞳與珈藍四目相望。
    “不論是十二守護騎士還是你都是王的下屬,我的兵刃、我的盾、我的東西。正如同你們期待我成為王一樣,我也在期待著你們能夠永遠按照我的意誌來行動。所以………”
    夏亞將珈藍從地上扶起來,帶著他走到了城牆邊沿瞭望前方。
    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法軍大營,雄兵十萬有餘無數的攻城車與雲梯正在逐漸搬上戰場,攻城所使用的投石機排列成一排,龐大的身軀攜帶著巨大石頭,當攻城開始的那一瞬間它們將率先發威。
    “大公閣下,您讓我看這個的意思是………”
    “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的禁衛團團長沙利亞.珈藍。在這座普倫城內一切都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隻能由我自己來毀壞、來裁決、任何人都要無條件的服從我。服從者將獲得追隨我的背影的資格與我一起踏上輝煌的征程,而出現在這裏的法軍便是你們的第一次考驗。相反,如果其中有人敢於違抗我或者露出任何一絲的不滿………珈藍,我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仁慈君主。”
    夏亞已經在非常明確的告訴珈藍一個信息,在這座普倫之城內唯一的主人就是他,能夠裁決別人,殺死別人的人也隻有他。
    你們可以選擇服從命令、遵循我的意誌那樣。你們不僅能夠活著而且還能活的更好。但相對的,如果選擇反抗的話,我將會毫不猶豫清除掉害蟲。
    德拉克.d.夏亞所向往的是一切生殺大權都掌握在手的王者,他不渴求別人認同他,他隻要別人服從他。因為他是你們自己選擇的王,當你們做出這個選擇時一切都由不得你們了。
    “是!我們沙利亞一族永遠效忠與您,作為您的盾,您的槍,在戰場衝鋒的那一刻一定是我們沙利亞人領頭出擊!”沙利亞.珈藍跪倒在地像夏亞表明著沙利亞一族的誠意,因為他清楚這是夏亞在給予他莫大權利的同時也給予了同樣的警告。
    夏亞微微沉下眼簾笑哼了一聲,這才是他所需要的工具,所需要的士兵,而這也正是為什麽他會提升沙利亞一族淩駕其他族群一頭的關係。
    而這時法意誌帝國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攻城,無數的雲梯,攻城車與高大的攻城樓都整齊排列在投石車的身後。
    夏亞幾步登上了城牆上的最高點,手裏緊握著插在塔樓上的榮耀薔薇旗打開了係統的全通訊頻道。
    ——滴,因為master等級提升解鎖全通訊頻道限製,可將自己的聲音在5公裏內傳遞給所有我方陣營的士兵或指定人。
    “所有的士兵!將領!都牢記我今天所要說的話!!”
    夏亞的聲音在普倫城裏每個人的腦海裏回響起,還在準備支援工作的各個族長、士兵、騎士們紛紛停下來手上的動作驚訝的聽著腦海裏突然響起的聲音。
    奔馳在樹林間的數百名弓箭手也在前方一個身穿綠色衣帽的身影突然停下後紛紛停下,率領這一眾普倫之城最精銳弓箭手的弧光騎士靜靜的呆在原地,一臉虔誠而又認真的表情聆聽著腦海內回蕩的聲音。
    同一時間停下的還有南麵在森林中艱難前進的一千於眾的騎兵。
    他們的領頭人大地騎士雙手持劍報握在胸前。腦袋輕輕的抵在劍背上一動不動。他身後那些重裝騎士也在保持著同樣的動作,祈禱著聆聽著,來自他們最高主宰的聲音。
    哢嚓!一把鋒利的長劍刺入地下。呆在內城裏的月下騎士單膝跪在圓桌會議室內,沉默不言。
    城內城外所有的士兵目光都投射在站上普倫箭塔最高處的身影,紅豔的披風就好像一片巨大的帷幕將背後那龐大法軍陣營完全遮蓋。
    “今日在這裏爆發的攻堅戰將會是一場轟動半個世界的驚天大戰!以五萬精兵對抗十五萬雄兵的這一場戰鬥注定被記入史冊。不論是大不列顛、法意誌帝國,丹麥、神聖羅馬。又或者是生存在這個大陸的另一麵的那些“奇怪種族”!!都將會在這一場大戰之後聞得普倫之名!!我們將會成為大不列顛反抗法意誌帝國暴政的代言人,不論是我,還是你們在這場戰役中都將成為被歌頌的英雄!!!!!”
    夏亞拔出腰間的胯劍指向法軍陣營,用自己最嘹亮同時也是最為熱血的呐喊呼喚著英雄!
    “——讚美偉大的普倫之城!歌頌我們的王!!”
    士兵們用自己的武器敲打著盾牌,用長槍長矛錘擊著地麵,當數萬人一起發出呐喊的時候普倫之成似乎“活了”城內不斷傳出轟隆隆的聲音,讓呆在城外的法軍們投去驚恐的目光。
    “揮舞的刀劍是為了斬殺敵人,存在我們內心中的驕傲是一切榮耀的源泉!在這今天有許多人會死在這裏,有許多人會被法意誌帝國的獠牙撕成碎片!但是唯有榮耀他們無法奪走!無法掠奪!因為那是我們的最終信仰是——自由!!!”
    “——王所言正是!!正是!!!”
    普倫城內的士氣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當士兵們已經不滿足與用槍刃捶打的時候他們便將凶惡的目光投向城外。兩眼赤紅一臉獰笑的表情就如同地獄惡犬,讓那些城外的法軍士兵從頭到腳都冒出一陣陣冷汗。
    “將前來侵犯我們的自由的敵人——!”
    “殺死!殺死!殺死!!”
    “在偉大的榮耀薔薇旗幟下!”
    “死戰到底!死戰到底!死戰到底!!!”
    “當這一片大地被鮮血覆蓋,當我們的護城河被染成血川,當天神聖父都在為這一片大地所死去的生靈而痛哭流涕的時候。我們的將會成為傳奇!!普倫的英雄們!!!”
    “——唔嗷嗷嗷嗷嗷嗷嗷!!!”
    頂天立地於此近百年之久的普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全部的能量!
    當天空的雲朵都被普倫士兵的怒吼聲衝散,當太陽被普倫那高昂到爆棚的士氣籠罩掉。
    被烏雲遮蔽的法軍士兵隻能手心裏冒著冷汗,恐懼的看向在他們眼裏已經和惡魔沒有任何兩樣的普倫城。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或者任何一個將領率領的軍隊能夠在被數倍與己的大軍包圍下,還能夠爆發出如此淩厲的氣勢。
    相比於普倫逐漸高昂的士氣,法意誌帝國的士氣卻在逐漸下滑,特別是每一次看到普倫城那猙獰露出的鋒利獠牙,這種低落的士氣就蔓延的更加迅速。
    “交姆卡爾統帥閣下,不能在這樣繼續下去。否則當他們的士氣達到最高峰的時候我們要付出的傷亡一定會遠遠超過我們所能承受的代價的!”
    一名將軍心急的向交姆卡爾進言道。老實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這種近乎絕望般的士兵數量差距下還能爆發如此宏大氣勢的人。
    其他將軍也紛紛進言相勸,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估計部隊還沒開始打就已經有人開始逃了。
    交姆卡爾也是個英勇果斷的將領,盡管他還想嚐試與對方談判讓對方無條件獻城。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已經晚了。即使想要談判,也必須把對方的士氣打沉,將對方的軍隊打殘後才能考慮了。
    “吹號角,攻城!!”
    隨著交姆卡爾的命令下達,旁邊的傳令手立刻揮舞軍旗發布攻城命令。
    “——吼!”似乎是為了壓下從普倫城內傳出的聲響,法軍陣營在進攻前一刻齊齊發出一聲怒吼!
    投石車在一陣陣嘎吱嘎吱作響的聲音後收縮投杆,數名身強力壯的士兵將一塊塊巨石放到投石機的“凹”裏。
    一名士兵拿著斧子走到投石機旁,猛的一揮砍斷了繩索。
    投石機發揮“呼!”的一聲投杆猛的彈上天空,被放在凹洞裏的巨大石塊也隨著這股衝力被直接甩向了普倫城池。
    從天而降的巨石夾帶著巨大的衝擊力猛撲城牆,而站在城牆上的士兵隻聽到“轟”的一聲!
    ——之後眼前便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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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的另一麵,有著“奇怪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