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陰沉的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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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我是王!你是誰?你是民!——
    法意誌帝國皇帝龐特裏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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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寂………
    整個戰場上詭異地出現一片死寂,被箭雨籠罩的地方幾乎被清空出來了一片死亡區域,兩軍以此為界再度陷入了對持中。
    法意誌大軍衝鋒的勢頭一緩,但隨即在軍官的號令下迅速恢複。
    法意誌大軍雖然第一次衝鋒攻城付出了較為慘重的傷亡,但是對於士兵數量基數高達十五萬之舉而言!區區七千左右不到一萬的傷亡而言,也不過是法意誌士兵的十五份之一,還遠遠沒有達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但這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影響,至少這一次的攻城打擊讓法意誌軍團多多少少變得小心一點了。
    無法坐視自己的軍隊被打潰的交姆卡爾親自帶著近衛騎兵來到了前線鼓舞士氣,被法意誌帝國人民歌頌的法意誌帝國的傳奇將領,十年前統率著北部軍團抵擋神聖羅馬帝國入侵的英雄竟然真的如同傳聞中一般愛護士兵。
    看到這一幕的法軍士兵齊齊一振!或許這些人的裝備不行、武器也不行、但是他們對於統帥交姆卡爾的崇拜確實是一等一的。
    “——吼!交姆卡爾!!”
    “——交姆卡爾!!”
    “——交姆卡爾!!”
    原本士氣還有所低迷的法意誌軍營高呼著交姆卡爾的名字,隨著越演越烈的趨勢這種呼喚逐漸蔓延在整個平原上。
    交姆卡爾站在“聖德尼的崇拜”旗前,對那些潰逃回來麵帶愧色的法軍士兵說道。
    “這不怪你們,如果是我,我也會逃跑。因為我小看了普倫城,讓你們付出如此巨大的傷亡是我的失職。”
    一句很短暫的話,即使用繁重囉嗦的法語來說也隻用了四秒便完全說完。但是這短短的四秒卻挽回了兩萬餘名潰敗士兵的心與士氣。交姆卡爾沒有給予這些潰兵任何處罰,隻是安撫了他們一會然後重新發配武器。
    東南邊一團黑色烏雲正在襲來,再度整裝待發恢複雄風的法意誌大軍讓夏亞著實頭疼起來。
    而這時原本一直處在調整中的投石車終於被法軍推到了前線,剛剛一直被普倫城弓箭手壓著打的法軍士兵也找到了心理上的依靠,他們磨掌擦拳就等著當普倫城的城牆被攻破那一刻!好進去大舉搶殺來泄剛剛被虐殺的憤恨!
    交姆卡爾騎著駿馬來到了法軍陣營的最前方,他單手揮舞著長劍,高聲吆喝著鼓舞著士氣。
    法意誌士兵為了回應交姆卡爾也學著普倫城剛剛的樣子,用武器不停敲打著盾牌錘擊著地麵。
    劇烈抖動的大地就像天空正在急速變化的天氣一樣,凝聚著,壓縮著,在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前演繹著最後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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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風呼嘯,雷電交加
    旗幟在大風中揮舞,戰鼓手瘋狂敲打著鼓麵。
    蒼涼的號角聲在大地回響。
    在低沉的回音中,所有人的神經都刹那間繃緊旗手開始傳遞號令,傳令官騎著烈馬在戰陣前奔騰
    豎立在陣中的旗幟被吹得咧咧作響
    那高昂不變的號角聲帶著法意誌帝國百年來的輝煌音,法意誌軍團的戰陣士氣都變得高昂起來。
    他們在這片大陸上與大不列顛交戰了近乎百年,大大小小的戰役爆發過太多太多次,但是唯有一點沒有改變。那就是“聖德尼的崇拜”旗幟一定是在血雨腥風的戰場上挺立到最後的戰旗,這是他們的榮耀,也是絕對不允許玷汙的國家榮譽。
    法意誌軍團與普倫之城兩軍相隔三裏,遙遙相望,一股濃烈慘淡的殺氣醞釀在戰場上。
    交姆卡爾策馬在戰陣前奔騰著,他高舉手中的利劍,堅毅地目光注視著陣前的將士。
    他屹立在陣前,用盡全身的力氣怒吼道:“列陣!進攻!”
    “列陣!進攻!”
    “列陣!進攻!”
    “列陣!進攻!”
    傳令官與旗手跟隨著他的號令發出一聲聲怒吼,雄渾的聲音在平原大地上回響,法意誌軍陣內響起了衝鋒前的號角聲。
    高亢且富有節奏的戰鼓聲響起,在軍官的號令下法意誌十五萬大軍踏步向前,前方長槍肅立矛舉如海一望無際,盾牌護在胸前上麵還雕刻著三朵百合花。
    緊跟在後的是龐大無比的攻城車與衝城車,被士兵用力往前推進,威壓普倫城。
    交姆卡爾在剛剛的交鋒中已經看出了普倫的強勢和兵甲鋒利,如諾向平時攻城那一般一點一點的用部隊堆積上去,估計交姆卡爾能把全部軍團都搭進去。
    所以交姆卡爾想明白了,同時也看穿了普倫的弱點!
    那就是兵鋒迫人,但數量不足!
    想要取勝,並且以最小傷亡取勝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全軍壓陣!以龐大的數量來對抗敵人的裝備精良,隻要能夠拿下城牆那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必然會是法意誌帝國的勝利!
    法意誌的軍隊共計十四萬三千兩百餘人,除了所屬交姆卡爾的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共計的三萬六千名正規軍外。
    其他的都是從原住民中征召的民兵輔助軍團。除掉這些隻接受過基礎軍事訓練的民兵,法意誌一方真正算得上是主戰力量的士兵就隻有三萬六千名。而普倫城內卻擁有精兵悍將卻是接近兩萬有餘!
    五千弓箭手,三千招募矛兵,一萬鉤鐮手,三千斯巴達重盾禁衛軍,一千三百四十二名騎兵,還有沒有計算在內的十月軍團。以及其他各個族群組織的民兵,但是包括各個族群組織的民兵和城內隱藏的農民在內,基本都沒有被算進正規戰力中。
    所以普倫城內真正能夠戰鬥的總兵力是兩萬兩千餘名正規軍。
    相比之前似乎與法意誌正規軍相差無幾,甚至如果算上裝備和軍紀差距普倫還完全壓過對方一頭!
    但無論是總兵力還是主戰力量,法意誌軍團的人數優勢都非常的明顯,足足有普倫的八倍以上!
    他們有著接近十一萬人的部隊可以替正規軍打前鋒,但是普倫可是一點都沒啊,硬要說也就隻有不到兩萬的其他民兵組織和招募農民能夠勉強算上炮灰……
    普倫唯一的優勢就是戰場,他們擁有著重鎮城堡,裏麵還埋伏了無數機關與陷阱。
    左右兩側是高山密林,夏亞固守普倫的戰場還是一片凹字形的平原地區,士兵無法一口氣全部正麵衝入。
    抑製法意誌軍團的人數優勢,平原戰場的攻城戰中瘋狂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
    這就是夏亞計劃中的第一步。
    但是這個計劃剛剛施行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阻礙,那就是…………
    “投石機攻城!!!!”
    法意誌軍團後方的巨大投石機發出一陣壓抑的轟響聲,巨大的石塊被投石機高高拋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後重重的撞上了普倫的城牆。
    ——轟隆!
    普倫的城牆被撞的一陣抖動,站在上麵的士兵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震的全身發麻。
    而這時法意誌大軍突然兵分七路,仗著他們人多勢眾從多個方向同時圍攻普倫,展開衝鋒!
    在震天的喊殺聲中,普倫的五千弓箭手幾乎腳不沾地手不離弓的瘋狂拉弓開箭!
    可是因為敵人人數太多而且分散太廣闊,五千弓箭手再怎樣神通廣大裝備精良也不可能全部攔下來!
    “當心!!投石車!!”
    一名弓箭手忽然發現從天而降的巨石正好落在了普倫弓箭部隊的頭頂上,他急忙喊出聲想要提醒自己的同胞,可惜呼嘯而來的巨石不給他這個機會。
    ——轟!!
    巨大的轟鳴聲掀起了一陣遮掩視線的煙塵,三十二名大不列顛弓箭手喪命在了這一次攻擊中。但是這不是結束,數十台同時投射巨石的攻城車給普倫城牆帶去了非常巨大的考驗!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巨大的岩石從天空滑落,就好像外世界的隕石從天而降一樣。一刻不停的巨石撞擊讓普倫城牆一直在顫抖中渡過,可是因為本身的防禦力強大而且又被夏亞徹底加固過數次所以短時間內還不用擔心。
    法意誌七路軍團這時已經再度衝到了護城河前,他們利用死人的屍體當做墊背,在搭建的雲梯上扛著屍體頂著箭雨瘋狂衝鋒。
    同時還有不少士兵留在護城河上鋪墊木板,為之後運輸衝城車鋪墊道路。
    如同蝗蟲一般密集的法軍陣營迅速攻破了護城河的防禦逼近普倫城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