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征戰法蘭西(1)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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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倫軍團在法軍正麵排成雙線陣地,弓箭手在最前方而後方則是矛兵壓陣,兩側是騎兵環繞隨時可以進行支援亦或者是強力衝鋒。
    兩軍對壘無外乎士氣、質量、人數、以及戰術與戰略的交錯。如果說法軍是如同下山猛虎般凶狠,那麽普倫就是張開雙翅的雄鷹。萬米高空的雲霄之間,睜開銳利的雙目,張開鋒利的勾爪,在展翅高飛之際忽然急轉直下從天際之上向地麵迅速俯衝,其威勢與力量足以橫掃大半個英格蘭。
    “王……現在就要進攻嗎?”聖槍騎士看著在地理上略微占優的法軍,如果從這裏就開始進攻的話那片山地無疑會給自己這一方的造成很大困境。特別是在平原上稱王的上千騎兵,麵對崎嶇難走的山地基本無法發揮應有的衝鋒和威力。“我的王,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建議先讓步兵攻上山頭,弓箭手掩護,而騎兵想辦法繞道他們背後發動衝鋒這樣才能最大的減低我方傷亡。”
    夏亞默默點頭,大手一揮命軍變陣。
    昂嗚———!
    響起的號角代表著進攻的前奏,四千弓箭手同時拉弓開箭直指法軍陣營。後排矛兵豎起大盾,將長槍擺放在盾牌上,三千矛兵同時怒吼一聲邁出整齊步伐,步步向前逼近,其聲勢之雄厚震動著整片草原。
    兩側騎兵圍繞著軍團變陣進行了略微調整,比之前所站的位置稍稍靠後了一些,這是為了衝鋒時留下足夠的加速距離。
    完成變陣後夏亞目光四下巡視,整個山凹之地已經堆滿了遍地屍體,不論是敵軍的還是大不列顛的。
    而在這片以屍體堆積成的平地上,忽然一道金色的身影吸引住了夏亞的目光。那站在戰場上卻依舊挺拔,不屈服於惡念與修羅之心的身影讓夏亞無法移動視線。
    插在草地上尚且流淌鮮血的劍,那個人緊緊握著這柄劍,此刻也正高抬著頭向夏亞的方向看去。
    兩人的視線跨越了高山與天空的阻礙,在相隔甚遠的彼岸互相注視到了對方。
    一陣冷清的寒風吹打著夏亞的麵孔,因為過度驚愕而快速收縮的眼孔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她。曾今在不久以前……在那座神秘而又龐大的森林裏,一位全身心想要成為騎士獲得他人認同的那個純潔到無暇的少女。沐浴在陽光下在夏亞眼裏如同女神一般聖潔的她。此刻,竟然渾身浴血的站在戰場上,在她的身周橫屍遍野,手中的劍更是沾滿了鮮血,戰場上折斷的旗幟與尚未死透的人發出的哀號組成了一副地獄的景象。
    “…………阿爾托莉雅…你到底……”皺起的眉頭和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夏亞駕馬向著山凹裏走去。他身後的守護騎士們不明所以,隻能在命令全軍嚴戒的同時緊跟著夏亞的背影一起走去。
    普倫軍團的忽然出現一直到現在突然停止進軍步伐,在給了法軍無比震驚的同時也獲得了重新布陣的機會。法軍統帥卡羅爾迅速命令軍隊變更陣型,讓擁有盾牌的士兵頂在軍陣最前方,同時騎兵分布兩側準備隨時衝鋒,刀斧手與槍兵組成散型陣不要成了那名聞天下普倫箭雨陣的箭下冤魂。
    “阿托裏斯,普倫王好像在向這邊走來。”蘭斯洛特注意到夏亞率領麾下守護騎士們走下了山坡,正筆直的向著這邊走來。阿爾托莉雅沉悶的點了點頭,眼神裏充滿了複雜和隱隱的無措?沒想到,當初誤以為隻是一名沒規沒矩的貴族的人,竟然是名震世界的一國之王……這種巨大的反差讓阿爾托莉雅很明顯無法適應。
    區區一裏不到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當夏亞出現在大不列顛士兵的麵前時,他那還略顯稚嫩的麵孔果然引得了一片驚奇的敘歎聲。雖然在這裏的人都多少略有耳聞普倫之王的年輕與強大,但是當見到真人時這種反差感會以幾何倍的往上遞增。在他人還了一天兩頓飯而拚搏的時候,他早已成為人上人,在他人還為了貴族的一句誇獎時,他早已與世界有數強國之一展開血戰,在他人還為了自己那一點點利益而絞盡腦汁的算計時………他已經坐擁一座城市和一個國家。
    “貝狄威爾……那就是普倫之王麽?”蘭斯洛特在驚歎之餘用手臂捅了捅身邊的夥伴,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多少都有些感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貝狄威爾微微點頭,曾今在英格蘭與普倫談判的時候他作為一名隨軍騎士有幸遠遠看過夏亞一眼,隻是當時礙於雙方情勢緊張所以沒能仔細觀察,但是基本的麵部輪廓還是被牢牢記了下來。
    夏亞身披鎧甲,高昂著頭顱策馬而行,身後的銀色披風覆蓋著駿馬的後半身,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筆直走進大不列顛的防禦軍陣裏。聖槍騎士與聖歌騎士各自手持一麵榮耀薔薇旗伴隨左右,更有身材魁梧的大地騎士背掛著兩把巨斧殿後震懾群人。
    看著遠近馳名的王者如此近距離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大不列顛的士兵們私自低下議論紛紛。
    “普倫之王,統領號稱世界最強軍團之一的王者………”
    “在普倫王城以四萬士兵硬抗法軍十五萬大軍,不僅沒有失敗反而奇跡般獲得了勝利並且生擒敵軍主將………交姆卡爾。”
    “雖然最後他**普倫城,但是卻來到了英倫三島兵逼英格蘭不得不簽署和平協議……”
    “將百年廢城轉變為繁華的海上貿易中心之一……”
    “將來必然會是我們的最強敵人之一,但慶幸的是此刻他不是………”
    隨著低下士兵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阿爾托莉雅忽然間拔出插入地麵的長劍往前走去。頓時所有士兵停止了議論,紛紛往旁邊靠去為阿爾托莉雅分出了一條筆直的道路。剛好夏亞也順著這條道路與阿爾托莉雅筆直的相遇到了一起……
    踏,停下的馬蹄夏亞低頭直視。眼神中蘊含著不滿與憤怒,但是不滿與憤怒卻並非針對阿爾托莉雅,隻是夏亞無法接受阿爾托莉雅此刻如此狼狽的形象。那美麗的金發被猩紅的血色沾染,幹淨俊美的麵孔也已經布滿泥汙,身上一看便知經曆過多麽危險的情況才能造成如此之多的劃痕,但所幸沒有一處是致命傷。而且在全身都遭受攻擊的情況下,唯有她的背後依然整潔無比,沒有任何被攻擊過的痕跡……
    夏亞細細眯起眼睛,看著緊跟在阿爾托莉雅身後的兩個人。
    就是他們兩個一直守護阿爾托莉雅的背後麽………
    將目光轉移回阿爾托莉雅的身上,卻發現對方正以一副勇敢的表情直視著自己,目光即不躲閃也不回避就是這樣看著自己。
    ……………………
    看了看阿爾托莉雅那滿身的傷痕,又看了看她背後那麵豎起的大不列顛旗幟。
    “阿……”
    “阿托裏斯!很榮欣見到你……普倫的王。”
    阿爾托莉雅飛快的打斷了夏亞的話,並且以阿托裏斯這個新名字介紹著自己。夏亞聽到這句話後很明顯的皺起了眉頭,但是隨即似乎又明白了什麽不再多作詢問。阿爾托莉雅不惜以這種方式想要隱瞞住的秘密,夏亞不會毫無理由的便戳破它。
    而且此刻不是談話的時機,大敵當前必須先以大局為重,個人私情要稍稍往後放一點………就一點點。
    “吾名德拉克.d.夏亞。”夏亞悶悶的點了點頭,他此刻的心情很是不爽。
    夏亞眼看周圍的大不列顛士兵皆是一副疲憊不堪的表情,身上血跡斑斑,有的更是負傷嚴重再不進行治療將必死無疑。夏亞向身後的聖歌騎士微微昂頭,領悟到夏亞意思的聖歌騎士立刻離開列隊,朝後方的將軍衛隊發布命令。
    “全員開路!將這些人引進我軍本陣進行治療,是友軍!”
    這句話讓所有大不列顛士兵欣喜若狂,就連貝狄威爾和蘭斯洛特也沒想到普倫之王竟然如此大方,不顧數月前兩者還兵戈相見願意此刻對他們伸出援手。果然,傳聞中普倫王城騎士之風盛行的傳言是真的,這樣看來就連普倫王於十二守護騎士平等治國的傳言也非常有可能是真的。
    每當一名大不列顛士兵路過夏亞身邊時總是微微俯身,表達自己對普倫王的敬意和對他如此大方施舍恩惠的謝意。
    大不列顛三千多士兵經過激戰過後隻剩餘不到一千的人數,幾乎減員了三分之二還要多,這其中大部分是因為本身就有傷在身。還有一些是因為裝備太差,差到隻能空拿著一把斧頭就要上陣殺敵的地步。在將軍衛隊的引領下,數百名大不列顛士兵被一一安置到了普倫軍團的後方,雖然是戰場上並且還是治療較為落後的年代,但是隨行牧師和醫師這種基本的人員夏亞還是有帶著的。
    這些隨行牧師或者醫師基本上都是由外族人組成,因為普倫內部並沒有任何關於後勤醫護的招募人員,所以在組建貴族圈用於後勤管理後,夏亞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讓這些貴族給自己不計代價的招募通曉醫理的高明醫手。而這些普倫貴族確實很有實力,在極為短暫的時間裏就募集了大批醫師,當然其中有不少是混吃混喝的,但夏亞也來不及去清掃這些蛀蟲,在匆忙之間就攜帶一些還能說得過去的人趕赴了這裏。
    受傷的士兵們很快就被這些醫師接收下來,並且根據當地的一些傳統方式展開了忙碌的治療。
    普倫物資雄厚、人員充足、基本上每個傷員都能得到及時治療算是大大降低了大不列顛士兵的非正常死亡率。而蘭斯洛特與貝狄威爾也得到了治療,盡管他們身上並沒有多少傷,但是力氣消耗巨大所以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
    在完成以上這些後,負責看守的月下騎士便率隊押送著一批法軍俘虜趕上了山頭,在山對麵的法軍本陣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寸步不敢亂進。畢竟對麵那密密麻麻排列的長矛和弓箭可不是擺設啊,隨便幾波箭雨就能讓自己這一方傷亡慘重了。
    在見到自己的將士們被普倫軍隊收留並且治療後,阿爾托莉雅深深呼了一口氣,臉部一直嚴肅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
    當她再度抬起頭看向夏亞時,那分外明亮的目瞳裏閃過一絲溫暖……
    “恩,怎麽了?”夏亞笑了笑,似乎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
    阿爾托莉雅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不…………隻是沒想到當初揚言要收留我的無賴貴族,竟然是如此不得了的大人物之類的。”
    “哼哼,我早說過我可是很厲害的。不過,即使你現在願意的話也可以來哦,與你平分我的位置………我很樂意。”夏亞微笑著向阿爾托莉雅伸出了手。沒錯,對夏亞而言阿爾托莉雅非常特別,特別到即使與她平分自己的一切都無所謂。雖然他們見麵的次數隻有少的可憐的區區一次,但是靈魂上的共鳴超越一切邏輯、一切理智,包括人的價值觀與生存觀。
    夏亞對於阿爾托莉雅而言也非常特殊………隻是,這種特殊還能用僅存的理智去駕馭,唯有當其他強烈的情感覆蓋住自己的理智時,或許夏亞對於阿爾托莉雅的意義才會被放大化到難以駕馭的地步。這種能夠扭轉阿爾托莉雅認知和理智的感情有許多,比如憤怒、悲傷、喜悅、包括那最為強烈的一種……憎恨。
    “嗬,那也要等徹底趕走那群入侵我祖國的家夥們再說。現在的我,隻想一心保護我的國家和同胞。”阿爾托莉雅輕輕搖著頭拒絕了夏亞的邀請。上一次是為了她的理想和不肯輸與他人的強烈自尊。而這次她是隻為內心的堅持與那高尚的騎士理念。
    可不管哪樣,夏亞再度被拒絕是事實……。
    默默收回手,夏亞感到有些遺憾,雖然這種拒絕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嘛,既然無法共處同一旗幟下,那麽就先從同伴做起如何?”夏亞笑著說完,再度對阿爾托莉雅伸出手。
    “並肩作戰麽?那也要看你是否能跟上我的腳步哦,夏亞。”
    這次阿爾托莉雅沒有拒絕,她微笑著臉龐輕輕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了夏亞那寬大溫暖的手心中。
    哼,夏亞笑哼了一聲,眼神也逐漸溫柔起來。
    “即使我無法追上,但是我背後這威震世界的軍團,一定能夠幫我把你抓回來。不管多遠,不管阻攔在我麵前的牆壁是多麽寬厚,我都一定能夠打破它然後將你再度抓回到我的身邊!”說完,夏亞緊緊握住阿爾托莉雅的手,然後用力將她拉上了自己的戰馬。
    哇!夏亞突然發力讓阿爾托莉雅嚇了一跳,當她從驚訝中反應過來時。夏亞已經用自己的雙臂緊緊摟住了阿爾托莉雅,讓她既無法掙紮也無法脫逃。
    “休想逃………你永遠是屬於我的這一點,就算下了地獄也不要忘記,阿爾托莉雅……………”
    夏亞很是霸道的這樣說道,一眨不眨的黝黑眼孔中滿是笑意,還有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堅持。
    阿爾托莉雅用自己的腦袋輕輕頂了頂夏亞的胸,滿是無奈的目光中,隻能任由此刻形勢比人強的夏亞進行這番無禮的舉動。但是,這種感覺並不討厭也並不排斥,隻是第一次被別人如此親密的接觸而感到一些陌生和恐慌。
    “謝謝…夏亞,但是作為一名女人之前,我首先是一名承擔重任的騎士,這一點也請你務必牢記。”阿爾托莉雅抬起頭對夏亞說道,祖母綠的眼睛中不帶一絲雜質。
    “恩……我明白。”
    咚!就在這時忽然在山頭那麵傳來一陣擂鼓的聲音。先是第一聲,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到最後似乎整個山頭都回蕩著劇烈的戰鼓。
    騎著戰馬的夏亞雙手緊緊抱住阿爾托莉雅,抬起頭向山頭望去,隻見整個山野間都滿是揮舞的法軍旗幟。
    “開始了喲。”夏亞冷冷的說道。
    “恩……。”阿爾托莉雅微微垂下額首,低聲回應道。
    而同一時刻,普倫軍陣也吹起一陣激昂的號角。
    上萬大軍同時朝前踏步,麵對從山頭上攻下的敵人,率先展開了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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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謝謝各位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