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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無風起波瀾（3）我護我的
    淩玖月今天提前下班，回到家時，鍾點工剛好在做清潔工作，拎著垃圾袋要出去時，淩玖月嗅到刺鼻的味道，皺眉問道：“垃圾袋裏裝著什麽？這麽難聞。”
    鍾點工是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婦女，對於中藥自然不陌生。“哦，這是太太喝的中藥渣滓，我拿去倒掉。”
    “中藥？”淩玖月皺起眉頭，“她在喝中藥？為什麽？”自己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太太說中藥不好聞，所以每次喝完都會噴空氣清洗劑，去味。至於為什麽喝我就不知道了。”
    “恩。你去吧。”淩玖月淡淡的開口，或許是自己最近太忙了，沒有和她坐下來好好的說過幾句話。
    鍾點工點頭，要走時，想到什麽，又轉身看淩玖月說道：“先生，雖然說中藥調理身子好，但你還是讓太太少喝這種吧。”
    “為什麽？”。
    “你們不是打算要孩子嗎？”鍾點工語重心長道；“我雖然不知道太太喝的具體是什麽，但我在藥渣子裏發現一樣是避孕的。我年輕時為了避孕經常喝的，所以我識得。”
    避孕，兩個字猶如給淩玖月當頭一棒，眸光攸地冷徹起來，“你是說，中藥裏有避孕的藥物？”
    “是啊！”鍾點工點頭，察覺到他臉色不對勁，小心翼翼開口：“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淩玖月淡定的開口，“你放下東西，先回去。”
    “啊？”鍾點工驚訝，“可我今天的活還沒做完……”
    “現在不用做了，先回去。工錢照算，就當是我給你放假。”
    “好，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不扣工資，可以現在就走，鍾點工自然是樂的高興，立刻脫下塑膠手套，解開圍裙放回廚房，走人。
    淩玖月走上前，打開垃圾桶一股黑漆漆的東西，刺鼻的氣味撲鼻而來；冷清的眸子幽暗下來，麵色冷如冰霜。
    ****
    林九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家，空寂的客廳一個人都沒有，此刻她隻想洗熱水澡，在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想一想以後該怎麽辦。
    一邊走向臥室，一邊開始脫衣服，從衣櫃裏拿新的睡衣，走進浴室，打開花灑，脫光衣服，站在水流下，讓熱水衝走滿身的疲倦不堪。
    猛地，身後一雙手抱住了她。林九一驚，轉身在起霧氤氳中看清楚淩玖月的臉，鬆了一口氣，“你嚇到我了！你在家，剛剛怎麽沒看到你？”
    淩玖月沒說話，身上穿著睡衣，此刻站在花灑下，衣服很快被淋濕透了， 滿臉的水漬，神色淡然而從容，一句話還沒說，低頭吻住林九的紅唇，激情深吻。
    “唔……”林九不知道他怎麽突然這般的熱情，熱情的她招架不住，尤其是此刻自己渾身赤|裸，更加方便他的侵犯。
    淩玖月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以前每次都是漫長的前奏，折磨的林九心癢難耐，可今天草草了事，在挺身而入時動作粗魯而激烈，壓根沒有給她準備的時間；幹澀的疼，讓林九發出低低的聲音被流水聲遮蓋住了……
    淩玖月沒有停頓，而是像是脫韁的野馬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盡情奔跑般在她的體內馳騁，絲毫不顧及林九的感受。
    林九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白天的事讓她的腦子一團亂，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指甲深深的掐進了他的肌膚中……
    淩玖月將她推到牆壁上，狠狠的要她，離開熱水，一絲冷意襲來，林九下意識的抱緊他，細微的動作讓他進入的更深……
    浴室的一番折騰，林九已經精疲力盡，當被淩玖月抱出浴室時，以為結束了的林九沒想到淩玖月今天的精力這麽好，又來了一次。
    “玖月，我累。”林九虛弱無力的開口，眼皮沉重的都睜不開了。
    淩玖月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出力的人是我，你不會累的。小九，我想要你……”說著，雙手打開了她的身體，頂在入口的，再次侵犯進去!
    林九忍不住的發出低吟聲，他的霸道和強勢讓她無法拒絕，隻能如同一個洋娃娃般任由他隨便的擺弄，各種姿勢，各種契合，他樂死不疲，林九卻累的連低吟的力氣都沒有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閉上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睡去……
    淩玖月卻還在她的身體裏最後的一個衝刺，滾燙的熱流留在她的身體裏。抽出，拿紙擦去頂端的液體，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
    嗅著她發絲的清香，眸色陰暗不定，手指沿著她後脊骨的那一條線，由上至下，最終停留在她的腰部。另外一隻手從她精致的鎖骨一路往下最後停留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說他卑鄙也好，說他無恥也罷；他淩玖月想要的，無論是溫柔的融化，還是強勢的掠奪，總之不會放手就是了。
    翌日。淩玖月是被電話吵醒的，原本不想接，眯著眼睛掃到來電顯示，不得不接，壓低聲音避免吵醒還在懷中沉睡的林九，“爸，怎麽了？”
    “看了今天報紙沒有？”
    “我還沒起床。”
    “你自己起來看吧。看完最好和小九回來一趟，你媽現在很生氣！！”
    淩玖月還沒來得及問什麽事，淩浩言已經將電話切斷了。他側頭看了一眼睡的酣甜的林九，戀戀不舍的吻了一下她額頭，小心翼翼的鬆開她，下床。隨手從衣櫃裏扯了浴袍裹在身上，走出去拿了報紙回來。
    隨手一翻， 偌大的標題，刺眼的照片引入眼簾，照片他也看過，當初不是被自己全部燒幹淨了嗎？
    媒體怎麽會有這張照片？
    內容主要是用林九圍繞著楊家和淩家來寫的，大部分內容都誇大其詞，憑空捏造，看圖說故事，但也足以難聽的讓淩家臉上無光。
    難怪父親剛才的聲音淩厲，也難怪媽會生氣。
    淩玖月雖然舍不得，卻不得不叫醒林九。
    “小九，小九，醒一醒。”
    林九揉了揉眼睛，“怎麽了？”
    “起床，換衣服我們要回家一趟。”
    林九察覺到他的臉色不好，下意識猜測到什麽事，立刻坐了起來，“你看了今天的報紙。”
    “不止是我，還有爸媽。”淩玖月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內衣和一套衣服給她，“無論怎樣，我們必須回家給他們一個解釋。”
    林九點頭，事情發生了，她沒想過逃避，隻是——
    “對不起！我又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淩玖月大掌落在她的額頭上，輕揉了下，“夫妻之間沒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快換衣服，我在外麵等你。”
    林九點頭，目送他的背影離開。
    淩玖月開車時，林九在車上已經將報紙看了一遍， 十個字九個字是假，唯一真實的就是那標點符號了；這樣的內容也不怪爸媽看了會生氣。
    “要把我的身份說出來嗎？”
    淩玖月皺起眉頭，“能不說就不說，你的身份太過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那我該拿什麽和他們交代？”
    林九水眸裏流動著擔憂，淩玖月伸手握住她的手，篤定的開口：“一會你什麽都不用說，讓我來說就行了。”
    她輕點頭，遲疑了下，抿唇：“你不問我和梁默閣在醫院說了什麽嗎？？”
    淩玖月眼底劃過一絲寒意，握著她的手用力的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斷了。
    林九皺了下眉頭，主動開口：“我去醫院碰巧遇到他接梁文慧出院。隻是關心的說了幾句，像普通朋友那樣。沒有其他的，更不是在幽會。”
    “我知道。”淩玖月淡淡的開口，“楊國耀出事，默閣也沒心情和你幽會。”
    秀氣的眉頭輕皺了下，他的話聽在耳朵裏感覺怎麽這麽不對。隻是林九來不及去琢磨他話中的意思，車子已經停下。淩玖月下車，紳士的為她拉開車門。
    林九深吸一口氣，有些緊張。畢竟，爸媽對自己那麽好……
    淩玖月扣住她的手指，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不管發生什麽事，聽我說就好了。其他的不需要理會，記住了嗎？”
    林九看著他堅定的眸光點頭。
    不管發生什麽事，兩個人一起去麵對，相信一起都會過去的。
    淩玖月牽著林九的手走進去。淩浩言和白素都坐在沙發，就等著他們回來。
    “爸媽，我們回來了。”
    淩玖月和林九默契的異口同聲。
    淩浩言先是看了一眼林九，最終目光是定格在淩玖月身上，一語不發。
    白素眸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將麵前的報紙拿起來遞給淩玖月，“我需要一個解釋。”
    淩玖月鬆開林九的手，接過報紙隨手丟進垃圾桶裏，“不過是和小九長的有幾分相似，媒體捕風捉影罷了。不弄點話題，他們怎麽拿工資。”
    白素纖細的眉頭一挑，“隻是長的相似？”自己的兒子，她還不了解嗎？一味的偏袒、包庇著林九。
    淩玖月牽著林九的手坐下，淡定從容，一口咬定：“隻是相似。”
    林九水眸複雜的看著淩玖月，完全沒想到他會幫自己和爸媽說謊，原本很想說出真相，可是一旦爸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會被卷入危險中，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那醫院的事怎麽回事？”淩浩言開口。
    淩玖月身子往後，一副慵懶的模樣，漫不經心的回答：“不過是八卦記者的別有用心。那天小九不舒服我陪他去醫院，沒想到會碰到梁默閣，我去了下洗手間，小九就和他聊了幾句，沒想到就這樣被拍下來，被捏造成幽會。”
    林九緊張的掌心冒出汗水，視線隻敢看著淩玖月，害怕看白素和淩浩言時會露陷。
    那天去醫院，淩玖月根本就不在，他是在幫自己圓謊。
    淩玖月為自己向爸媽說謊，林九意識到這一點心裏特別的難受。
    白素何等的睿智，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知道兒子今天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來盤問兒媳婦了。罷了，看小九的樣子對淩玖月也挺上心的，否則她不會為淩玖月的謊言而難受！
    “既然回來了，中午留在這裏吃飯吧。”白素淡淡的開口，站起來對林九道；“小九，我花房的花開了，你陪我去看看。”
    林九先是看了一眼淩玖月，見他給自己安心的眼神，手鬆開了。林九站起來，不卑不吭道：“好啊。”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走向花房。淩浩言的目光從白素身上移開，斜睨了一眼兒子，“你是不是也太維護她了？”
    淩玖月一副理所當然，“你護你的，我護我的，有什麽問題？”
    “林九的身份是有什麽不能告訴我們的？”淩浩言豈不知自己的兒子，一般的女孩子他看不上，一旦看上必定是那個女孩子有過人之處。
    “不告訴你們是為你們好。”淩玖月修長有力的雙腿重疊在一起，“即便是我，也不曾問過。我們的工作敏感，不適合知道不該知道的事！否則很容易變得搖擺不定，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站在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否則逐漸的就會迷失自己。”
    淩浩言鳳眸裏流動著滿意，這個兒子的確沒讓自己失望過，能隨時隨地保持著冷靜、清醒的頭腦，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林九陪白素走進花房，姹紫嫣紅，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芳香，林九看著盛開正豔的花朵，情不自禁道：“媽，你種的花開的特別的好看。”
    白素溫婉一笑，“用心打理，花自然會開的好看。其實，女人就好比這盛開的花，不可能永遠盛開，豔麗；總有凋零的一天。”
    林九知道她是話中有話，沒吭聲，安靜的聽她繼續說下去。裝我今護。
    “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你有想過嗎？”白素側頭看向她，“那團火真的給不了淩玖月嗎？”
    “媽……”林九欲言又止，在遲疑片刻，鼓足勇氣道：“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已經分不清到底什麽是愛，什麽是愛情，我隻知道我想和他在一起。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離開他，我想和他這樣一輩子走下去，想為他生孩子……”
    白素眉頭微皺了下，複雜的眼神看她。
    “媽，我不想騙你！”林九低頭看著美麗的花朵，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和楊國耀完全沒關係，那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麽。至於我和梁默閣之前是有過一段，但已經過去了。我不能否認在知道楊國耀出事，我很擔心他。可那種擔心隻是出自於對朋友的關係，這樣也不可以嗎？這樣是不是也算過分？”
    “媽，我知道自己是淩家的媳婦，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在醫院見到梁默閣真的隻是碰巧，我沒有特意去看他，甚至連電話也沒有！我去醫院是因為我的身體不舒服，看醫生……”
    白素沒說話，隻是這孩子莫名的讓人心疼，她一個人似乎背負了很多。
    “醫生說我隻是胃寒，需要調理……還有，還有就是我的身體暫時不適合受孕，必須吃中藥調理一段時間，再去檢查，看適不適合要孩子。”
    “怎麽會這樣？”
    “曾經因為工作關係受傷，傷到子宮；現在必須吃中藥調理身子，隻有調理好身子才能要孩子。媽，我在吃中藥調理身子……”林九抬頭看向她，“我想為玖月生孩子，為你們生個孫子， 我想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傻孩子！！”白素忍不住的抱住她纖瘦的身子，“醫生不是說調理好就會有孩子嗎？孩子以後會有的……”
    林九身子僵硬了下，雙手緩慢的抱住她，在她的身上好像聞到了媽媽的味道，這就是媽媽的懷抱嗎？
    好溫暖。
    “醫生說隻要調理好能懷上的。”林九的聲音輕的好像針掉在地上，“媽……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已離開這裏，你和爸要保重身體，要讓玖月照顧好自己。”
    “你說什麽傻話？”白素聽不明白，什麽叫迫不得已離開這裏，“就算努力後沒有結果，也沒關係！隻要你對玖月一心一意，沒有人讓你離開的。”
    林九沒說話，她知道爸媽對自己很好，即便自己以後真不能有孩子，他們也不會怪自己。
    隻是——
    隻是，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放過自己。
    一旦他們決定獵殺自己，不管是誰都救不了自己；就好像當初的ann一樣，終究逃不過宿命的追逐。
    “好了，別想太多。聽醫生的話，好好調養身體。以後媽給你熬藥，給你多燉點補品，你太瘦了。”
    白素鬆開她，捏了捏她的臉頰，“大人瘦的厲害，也會影響到孩子的體質。”
    “媽，謝謝你和爸。”謝謝你們對我這麽好。
    “別說這麽多了，陪我賞花吧。”白素拉著她的手就好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她已經明白林九的心思，自然不會再為難她。
    或許她曾經是一團火，隻是隨著時間與經曆，那團火慢慢的被收斂；她變得沉穩，老練；不是她不願意給玖月……
    隻是她還沒找到一種給予的方式。
    但此刻看來，她的是心是在淩玖月這邊的；至於梁默閣，隻是她對過去感情的一種回憶，一種感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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