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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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手回天!
柳亦如早早就等在學校門口,見池莫寒不緊不慢的散步走來。剛一四目交接,她便訓斥道“足足遲到了五分鍾,每次都讓我等你,太不紳士了!”
池莫寒淡淡道“又不是什麽要緊事,何必那麽著急。”
“能不能有點緊迫感?馬上就要高考了,你難道忘了和老師的賭約嗎?我都替你擔心!”
“好了!好了!有閑聊的功夫咱倆都到圖書館了。”
通市一高的圖書館整體宏偉大氣,古風蔚然。中軸對稱的造型烘托出其穩重而嚴謹的大家風範,在沉靜的色彩的烘托下仿佛古代鴻儒之冠帶,彰顯著為學者潔身自好、儒雅寧靜之學風。玻璃幕牆的通透明快與沉穩的建築體型完美結合,寓意融合古今、學冠中外。
雖然是周末放假,但圖書館內仍然有學生光顧,有安心學習的,有看書的,甚至還有情侶搞曖昧,總之做什麽的都有。
柳亦如率先走了進去,剛一亮相,立刻就成為了圖書館內的焦點,男生的目光紛紛在她身上遊蕩開來。有的男生更是在和女友搞曖昧的同時,還時不時的偷瞄一眼她,氣的旁邊的女友恨不得掐死自己這個‘不爭氣’的男朋友。
不過池莫寒就沒有這麽大的魅力了,剛一進去,了解他的學生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差不多都是議論他怎麽不自己量力,還敢和老師打賭之類的話題。
柳亦如找了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了下去,隨後從包裏拿出一本很厚的筆記,上麵全是提前整理好的複習資料。
池莫寒很自然的坐在她旁邊,看著那本厚筆記,打趣道“大班長,你還真用心!沒想到準備的這麽充分,我還以為就做幾套卷子就完事了!”
柳亦如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從現在開始我要嚴格要求你的學習,這本筆記可是我花了好幾天寫的,你可要認真對待!”
“遵命!柳老師”
柳亦如不再廢話,隨即把筆記本打開,為池莫寒講解起來。
兩人的頭靠的很近,柳亦如絲毫沒有介意。池莫寒也很認真的聽他講解,並沒有因為和校花坐在一起,還離這麽近而感到尷尬。
……
“原來是這樣!利用你的公式,解題確實簡單不少,不愧是大班長……”池莫寒下意識的側過頭,不料這時柳亦如也把頭側了過來,兩人頭部距離又隻有一拳之隔,要是不知道的人從合適的角度看,肯定會誤認為兩人是在接吻。
兩人就這麽含情脈脈的對視著,彼此眼中清楚的映著對方的形象。柳亦如精致的臉頰微微泛紅,輕抿了一下粉色的嫩唇,心裏不禁蕩起一片漣漪。而池莫寒的心情此時也是十分複雜。
大約五秒後,兩人才稍稍緩過神,紛紛把頭轉正,氣氛隨之也發生了改變。
池莫寒挺直了腰板,略顯尷尬道”那個……今天就到這吧!我還要回醫館幫忙!”
一向嚴於律己,對待別人也是如此的柳亦如,這時仿佛像一朵羞答答的玫瑰。
“好吧!”
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學校,但並沒馬上分開,而是彼此都放慢了腳步。
“陪我走一會兒!我現在還不想回家!”柳亦如突然冒出一句。
池莫寒點了點頭。
兩人走在街道上,彼此沉默不語,似乎心裏都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那種微妙的感覺久久不能散去。
走到一處普通住宅區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叫聲。
兩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差不多有七八歲的男孩,正坐在地上哭鬧不止,而且他的大腿內側還插著一塊玻璃碴子。
一個中年女人蹲坐在孩子身邊,心疼道“沒事!沒事!一會兒幫你拔出來,再上醫院上點藥就好了。”
說完上前就要動手拔掉男孩腿上的玻璃。
“快住手!”
中年女人被突然的製止聲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竟然是個黃毛小子還有一位漂亮姑娘。
“一驚一乍的想嚇死誰啊?我兒子受傷,我要趕快把玻璃拔出來,你搗什麽亂!”中年女人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池莫寒,接著繼續準備拔出兒子腿上的玻璃。
“玻璃碎片已經碰到了大腿動脈,隨便拔出的話,可能會害他大量出血身亡……”池莫寒剛要伸手阻止,但還是晚了一步,中年女人已經把玻璃拔了出來!
隻見一股鮮血如泉湧般噴到中年女人的臉上,男孩的表情也隨之變的更為痛苦。
中年女人頓時手足無措,整個人都傻了。
男孩的哭喊聲越來越大,引來了不少圍觀群眾,有的人拿出手機第一時間打了120,還有的人主動伸出援手建議用車馬上把孩子送到醫院。
可是男孩的臉色逐漸蒼白起來,池莫寒不加思索的喊道“別動他!快在他的腳下放點東西!”
眼下男孩動脈大出血,如果貿然動他隻會加快流血速度,沒等送到醫院可能就會死亡。
柳亦如知道池莫寒會醫術,連忙從旁邊撿起幾塊磚,墊在了男孩的腳下,可鮮血還是沒有止住。
這時中年女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語無倫次道“趕快打120!誰能救救我的兒子?我對不起你……”
“應該馬上把孩子送到醫院,你個小屁孩別在這添亂!”圍觀的群眾中有一個滿臉胡須的中年人,衝到孩子身旁,俯身就要抱起孩子。
池莫寒一把抓住中年人,力道很大,中年人也很吃驚,竟然沒有掙脫掉。
“我是醫生,別打擾我搶救病人!”說罷把目光對向中年人的腰帶,也沒有征得他的同意,就把腰帶抽出,使勁的綁在男孩的大腿上。
可這時男孩內腿的血流還是沒有止住,反倒噴出的更猛烈。
現在這種情況,用先前給壯漢用的銀針止血方法,亦是無用。池莫寒快速翻閱腦海中的那本《青囊書》,尋求解決的辦法,要是再止不住血,男孩必死無疑。
隻見他用大拇指壓住男孩大腿根部的腹股溝中點,血流明顯減少,隨後大喊道“馬上去藥店買曬幹的紫珠葉還有銀針……!”
圍觀的群眾也不乏有相信他的人,有人自告奮勇連忙去藥店買藥。
大約2分鍾後,藥材和銀針接到池莫寒手中,他二話不說那紫珠葉放進嘴裏就是一頓猛嚼,然後吐出,敷在男孩的傷口上。
現在條件有限,池莫寒能做的隻是最基本的措施,甚至連剛買了銀針都沒消毒。
他拿起一根銀針,鄭重的思量該如何下針。周圍的群眾看到他這一舉動,很是懷疑,紛紛竊竊私語,深怕他會耽誤孩子的傷情,還有的甚至罵道“你特麽會不會治?孩子眼看快不行了,你還橫推硬檔不讓大家幫忙!你居心何在?
柳亦如隨即冷眼看了他一眼,池莫寒則不動聲色,情緒絲毫沒受到影響,把男孩的半截袖脫下,快速的在他胸口先插了一針。
男孩此時已經呼吸微落,之前的哭喊生也消失了,由於大量出血,已經接近於休克的狀態。
池莫寒隨即又下了幾針。現在這種情況就是一場和死神的賽跑,猶豫一刻都耽誤不得。
很快,當他看著男孩腿部的血量慢慢減少,才放了心,知道腦中《青囊書》的辦法起了作用。
“這位弟弟的血已經止住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還不容樂觀,他失血嚴重,必須馬上輸血!”
周圍的群眾紛紛抻著脖子察看男孩的情況,果然如這小子所言,孩子的血的確止住了。
救護車還是很快就到達了現場,下來的護士很專業的將男孩用擔架抬上了車,並且為男孩輸上了急救血包。中年女人簡單的感謝一句便上了救護車。池莫寒看著快速駛離的救護車,才終於放下了心。
周圍的群眾這時也一改之前對他的態度,稱讚之聲不絕於耳。
“小夥子術了得!要是沒有他在,這孩子恐怕會撐不下去!”
“這小子用的方法還挺奇特!看來他真是個醫生!”
滿臉胡須的中年人此時也提著褲子對池莫寒讚賞有加“厲害啊!你是哪家醫院的醫生?回頭我也找你看看!”
……
一時間池莫寒成為了大家關注的焦點人物,還有不少人問他在什麽地方行醫。不過既然男孩已脫離生命危險,他也不必再逗留此地。麵對周圍不斷詢問的人,他根本沒有理會,甚至連姓名都沒說,就和柳亦如迅速離開。
路上柳亦如驚異的望著池莫寒,過了半晌,才緩緩詫異道“莫寒!隻知道你會醫術,但沒想到會這麽好?我是越來越猜不透你了!”
池莫寒玩笑道“要是把我看透,你可就成精了!”
“一和你說正經的話,就不著調!”柳亦如故作冷漠,繼續說“你既然有這麽好的醫術,考沒考慮過上醫大?”
她說這句話也是有私心,因為她的誌願就是繼承家人的意願,當一名醫生。更何況通市人民醫院屬下還有所大學,在華夏是屈指可數的醫學院校,她自然也會報考。當然憑她的成績,完全不用靠家裏的便利條件,就可以輕鬆考入。不過她心念池莫寒,每當想到畢業要分離,便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萌發。
“嗯?大班長難道你會算命?我還真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