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是絕妙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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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塞恩仇錄!
第二日下午,在城外一片林中,傳出槍劍互拚的聲音,相間,還伴有一串串清脆的笑聲。卻是司馬裳與巧哥在互相打鬥玩鬧。
司馬裳舉一把長槍正上前去刺,巧哥持一柄短劍輕身飛起,到了至高的樹梢。司馬裳也腳下生風一般跟上去,直往巧哥那裏去刺。巧哥拉著樹枝轉了一遭,卻繞到了司馬裳後邊攔腰將她死死抱住,“你可進步飛快。”說著便湊向那白嫩的臉頰,輕吻了一下。
司馬裳性子倔強高傲,聽他這一說卻不高興了,將長槍拉回打在巧哥胸口,“不用你在這裏誇獎!”那巧哥不料這一招,直覺胸口一陣生疼,手鬆開了卻又沒抓處,從那樹上掉了下去,狠狠地摔在地上了。
“巧哥!”司馬裳忽然慌了張,覺得剛才性急出手重了,緊忙下去去看。那巧哥捂著胸口,趴在那裏,身子也哆嗦起來。司馬裳更加的著急,趴過去瞧他,一邊也把手按在了他捂著胸口的手上,“巧哥,你怎麽樣了?都是我不該,不該和你生氣。”
那巧哥忽然一把將司馬裳拉進懷裏,歡快地笑了起來,“你中了我的圈套了”雙手緊緊把她抱住,在她各處親起來。“你個可惡的家夥。”司馬裳嬌羞的責罵他,在他肩膀咬了一口,兩個人更加的纏綿,那兵器丟擲一旁,兩人卷在一起真是難分難解了。
兩個人禁不住性情正起,幾番雲雨,過了好一些時候,才慢慢歇下來。互相玩笑逗趣著收拾起衣裳,接著又是一番親熱,兩個人才提了兵器從這林子裏出來。
剛走到路上,巧哥便瞧見遠處走來了一個人,看著卻是普通的行人,憑他在外闖蕩廣覽的經驗卻知道這個人是不一般。司馬裳並未看到,隻因巧哥生就慧眼像老鷹一般,可瞧見很遠的地方,察出極細密的事物。
“裳兒,我見遠處來了一個人,卻像是我一個朋友。”咱們慢走等等他吧。
他們走了好一會兒,快到城門下邊,後邊那個人才跟上了,司馬裳回頭一看,卻是昨天軍營碰到的大夫,便連忙招呼,“您是昨天那位大夫把!又見到你了!”
大夫牛仁和走近了,朝他們一拱手,“你們是在等我?可有什麽事情?”
司馬裳覺得奇怪,扭臉看著巧哥,“你們不是朋友?”
巧哥點頭一笑,“真不好意思,我剛才看到您以為是我一位朋友,等您走近了才發現是我認錯了。你們昨天見過麵?”
司馬裳高興地說道,“見過,昨天軍營裏有幾個官兵死了,就是被這個大夫給救起來,真是不一般。”
“那真是不一般,敢問您高姓?”
大夫又一拱手,“不敢,不敢,昨天隻是碰巧,在下牛仁和。敢問兩位公子是?”
司馬裳有點不高興,“我們昨天見過,我是司馬裳。這個是巧哥。”
巧哥一拱手,“在下吳山京。”
“我這記性不好,眼力也是差,原來是刺史大小姐,和貴商吳家的吳山京公子。”
司馬裳有點驚奇,“你也認識吳山京?”
“吳公子大名,誰人不知。”
正說著,忽見城中走出幾個人來,匆匆忙忙。領頭的卻是司馬衛光,後邊跟著趙旺還有幾個家仆。“二哥,你們這是要去哪?”
司馬衛光卻不料在這裏碰到他們,“你們可怎麽在這?哦,牛大夫也在這,那太好了,可跟我們走一趟。”
巧哥問道,“是出了什麽事了?”
趙旺搶先答道,“軍營裏又出事了,那都尉連二十多個官兵都死了。”
這三人吃了一驚,“可是怎麽死的?”
“卻說他們昨下午去石村,一夜沒回來,今早許多士兵去找,石村裏沒有,村民都說沒有見過,最後卻在那亂山溝裏找到了,一個個死在那裏,好像也沒有誰受了什麽傷,沒有和人衝突,隻是凍死的。”
牛大夫說道,“哲科奇怪了。”巧哥瞧牛大夫一眼,總覺得這個人蹊蹺。
幾個人便一起往軍營去了,許多官兵都回了營裏,裏三層外三層把那二十幾具屍首圍著。司馬衛光領著牛仁和走進去,到幾個屍體邊上。那張軍師正在那裏坐著,等著還在山野裏探查的官兵帶來的消息,這時候見到司馬光,又見到牛仁和,忽然覺著了希望,連忙起來,“這位大夫又來了,那太好了!快來看看,我們這都尉你可要救起來。”
隻見那都尉就在張軍師旁邊躺著。“我且看看。”牛仁和走過去,在都尉轉了一遭,搖搖頭,“這是真的死了,魂已經走了。”
那張軍師“啊”了一聲,“那大夫看看,這是怎麽回事?他們卻橫屍在那山穀裏,也沒有打鬥,也不像是為人傷的。”
牛仁和湊到軍師跟前,輕聲對他說,“見都尉與幾位官兵屍首,臉麵發青,身體也有腫脹,卻和昨天那五個官兵也有相似,或許……”
“什麽?昨天那五個人不是吃的多了撐死的?”
“隻是吃的多撐不死,或許還有別的原因,昨天我隻是礙於官兵將士的情麵沒有多講。”
“那還有什麽原因?”
“這我也不能了解,您可招來那五個人好好的問一問。”
牛仁和說完,便退到一旁。張軍師心裏不解,忽然又想到了許多什麽,想到最近常聽人聞那山野裏的妖人。他退到軍營裏,叫侍衛將昨天那五人中的一個叫來,問起昨天的情況,隻問到前天晚上,那人便吞吞吐吐起來,張軍師更是疑惑,下軍令逼著那人說。那人便把前晚到了一村子與一些女人廝混的事情講了。張軍師聽完大怒,想你們這官兵竟可到村中做出這樣勾當,忽而又想,那山野裏哪還有多少村子,再說那村子裏竟還有許多妖嬈女子把官兵迷惑住了整晚,忽而明白卻不敢確認。他又叫侍衛把剩下四人全都叫來,每個人也全都招了,又把那整夜的荒唐事情吞吞吐吐講述了一遍。
“你們可想過那山野裏怎麽有村子?”
“隻覺得那一片陌生,從前好像沒有到過?”
“你們可曾見過,有其他村婦如此放蕩,甚至來勾引官兵的。”
五個人也感到不解,“從未見過。”
“你們這些混賬,那哪裏是村婦,卻是那些妖人,他們把你們的魂給勾去了,幸好昨天有那個大夫相救,不然你們也早死了。”
這五個人瞠目結舌,忽而覺得惡心,想與妖人廝混一夜,不知要沾了多少汙穢,隻有那白眼將軍心底卻不覺得咋樣,隻想著妖人也夠刺激,夠爽快,比一般女人非常,竟還想再多試幾次。
張軍師忽然明白了所以,與手下幾個當官的說明了這些情況,眾人都吃了一驚,有從山野探尋回來的官兵報上發現有妖人出沒的痕跡;也有幾位軍官報上,“早已聽聞山野裏許多妖人,甚至不勝其數,我們在尋那逃犯的路上也曾夜遇妖人處所,殺死過幾個,不想他們竟然膽大包天,勾引官兵,甚而把都尉也都害了去了!”說著便痛到心扉,抹下許多眼淚。
這一信息很快在軍營中傳開了,眾官兵都為這些妖人而氣憤,一個個都喊著要為都尉去山野裏把那些妖人剿滅。張軍師也感到那些妖人的不可輕視,需要盡快去清理。即忙向大將軍寫了書信,告知都尉如何死去,妖人如何作孽等等,請大將軍批複去剿滅那些妖人。
司馬衛光等人得知這一消息,皆為那山野裏的妖人如此放肆而震驚,也認為要去好好把它們剿殺一番才是。離開軍營,牛仁和便與他們告辭走了。隻有巧哥總覺得牛仁和有些蹊蹺,也自知不要多管閑事,沒有與他人言說。
人人都在為山野妖人而震驚的時候,卻都不知這都尉的死卻正是這大夫牛仁和一手策劃,由那王二五與頭領及村裏強人山中嘍囉一起搞的。
卻說昨晚,一行人把那些官兵擊暈,帶出村去,先將他們帶到一個酒窖,一個個拿涼水潑醒,每人灌了滿滿的濃稠的黃酒,各個暈暈乎乎,頭昏腦脹,又被帶到馬上,感到了那山野裏去。
也剛深,他們進了山裏,將官兵分作四五人一批,分別致在不同的地方,橫七豎八躺在山野,將馬匹綁在樹旁。那王二五等人也分作幾批,藏在附近,守著他們,等夜更深,便見有妖人出現。妖人見那些軍官各個精裝,精氣甚足,想他們是廝混喝醉了的,正是機會,一會兒便聚了許多妖人,將他們圍繞,扯開他們衣襟。那些官兵稀裏糊塗,酒精上腦,隻見許多美人在身上纏繞,便起,各個來了精神,與那些妖人連番交合,直到最後也不為那些妖人放過,直到各個精疲力竭,再也不能強起了。
王二五等在旁邊看著人與妖胡亂鬼混,之聲連連作響,各個也都按耐不住,想著趕緊回到村子去找媳婦、情婦好好搞一搞,有的躲到樹叢裏自己搞起來,甚而有的也想去找那些妖人。
搞到末了,那些官兵卻各個不行了,那些妖人還未減興致,也隻能盡散去了。這夜晚十分陰涼,深秋時候已有霜降,還有大漠而來的狂風卷帶著黃沙。那些官兵各個精疲力盡,酒勁也還沒有下,躺在狂野上便酣睡過去,一個個都被凍死了。
王二五等上去查看,見沒有一個有氣的,便匆匆忙忙從山裏摸著回家去了。這些全都是牛仁和策劃安排,他當晚住在石村,上午與眾人好好吃了一頓,便往北關城,掐著時辰正在門口碰到巧哥、司馬衛光等人,去了軍營,向那張軍師透露了山野妖人敗壞軍官的事情。卻說這一招實在陰險,也怪那都尉的壞心思到了石村卻招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