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恭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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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武帝!
今天青羊鎮熱鬧非凡。人聲鼎沸,是林家的大日子。
因為眾所皆知,林家天之嬌女林憐薇即將前往金湯縣,參加帝國院試,考取‘武生’稱號。
一旦成為‘武生’,其地位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可以說正式踏入了帝國貴族階層,可以享受帝國各種福利。有選舉權與被選舉權,大多帝國武官,都是從‘武生’中選拔起來的。
而且,其所在的家族,也會水漲船高。成為當地名流。
當然,這‘武生’的稱號,並不是說,實力夠了,就可以取得,其考核之嚴格,門道之多,令得很多有實力的人才都被擋在了外麵。
其中的嚴格,自然是指百裏挑一,隻有同境界之中,出類拔萃的人才有資格獲取到稱號。至於門道,那就多了去了,一般的寒門子弟,幾乎無人踏入過。
所以,曆年來,這‘武生’大多數來自於貴族,富商家族,以及個別強大的江湖門派。
如果不出意外,就算林憐薇是青羊鎮三大勢力之一林家的嬌女,去參加縣裏舉辦的院試,也未必一定能夠成功。因為每年,一縣之內,數十個鎮子裏,像她這樣的勢力走出的人才,不說一萬,也有一千,而且那麽多人之中,也唯有前十才可以獲取到‘武生’的稱號。由此可見,這院試有多麽的艱難。而且,就算你實力出眾,還要過第二關,門道之說。至於這個門道,說白了,就是走關係,誰的關係強,誰就有更大的希望獲取‘武生’。以林家之力,走關係,在幾十個鎮子中,也幾乎沒多大希望。
但現在不同了,青羊鎮所有人都知道了林家嬌女林憐薇最近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攀附上了縣督大人,放棄了與長生家的聯盟,拋棄了長生家族的長生天,有了強硬的後台。那成為‘武生’,隻要第一關‘武試’通過,至於後麵的‘門道’幾乎就沒什麽難度。接下來,不過是走走過程而已。可以說,獲取‘武生’基本上是定了。
林家家主林霸天宴請四方,美其名曰,為小女林憐薇送行,但眾人都知道,林家這是在向著外界透露一個信息。
他林家,從此以後,就是貴族了。盡管,這個貴族,還未塵埃落定。在天武國,獲取‘武生’便是貴族階層。
現在的青羊鎮,有著貴族之尊的,就隻有鎮都府。
要知道,現在整個青羊鎮,就算是林家林霸天與長生家的家主長生玄武兩人的武學修為到了登堂入室的巔峰之境,距離爐火純青之武學宗師,也隻是一步之遙。但饒是如此,都不是‘武生’啊。也唯有鎮都大人,是‘武生’出身。
由此可見,‘武生’是多麽的珍貴。在帝國,那就是高貴的象征,哪怕你實力再高,若不是‘武生’。對待那些有‘武生’尊號的人,見了也要客客氣氣,規規矩矩,若是敢得罪,那麽就要考慮下帝國會對你怎麽樣了。
帝國規矩森然。膽敢冒犯‘武生’那就是大罪,輕者入獄,重則族滅九族。
所以,在帝國,所有武者削尖了腦袋,也要考取到‘武生’。踏入帝國貴族階層。
一旦考上,就是一步登天。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林憐薇要離開長生天了。
青羊鎮很多人,雖然不齒林家的做法,認為其在炫耀,示威。但他們也知道,林家攀附上了縣督大人後,成為貴族,也隻是時間問題。
一旦成為貴族,那麽就有機會參與帝國政事,成為帝國最為尊貴的一批人。
凡是青羊鎮有錢有勢的人,盡管心頭心思各異,但都臉上擠滿了笑容前來赴宴,甚至平時那些與長生家關係頗為密切的勢力,在知道林家攀附上縣督大人後,都硬著頭皮,前來巴結。
在所有人看來,林家成為帝國貴族階層,隻是時間問題。而且,以林家嬌女林憐薇的天賦,年僅十二歲,就要踏入登堂入室,成為武師。這樣的天賦,再加上其後台勢力,遲早有一天會踏入廟堂,替皇帝做事,掌一方之權。
雖然很多人對林家私下頗有微詞,十分不屑於林家的做法,但仔細想想,他們也是很羨慕林家。若是換作他們,或許也會這麽做吧。
“鎮都大人到。”忽然,門外有人吼著嗓子叫了起來。
聲音之大,遠遠的超過了招呼其他貴賓。而且聲音中,還帶著無比的激動,激動之中,任誰也聽得出那種發自內在的敬畏。
連招呼著賓客的林家家主林霸天也都停下了交談,臉上保持著的笑容在那一句鎮都大人之下,笑的更加的燦爛了。這一笑,連眼角的魚尾紋都似乎在瞬間消失殆盡了。
“各位……”林霸天環視了四周一圈,發現周圍眾人在聽到鎮都大人後,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滿臉的愕然與震驚,以及無盡的羨慕,他頓時感覺麵子十足“不好意思,鎮都大人來了,在下要失陪一下。”
喧鬧無比的客廳,此刻早已列無虛座,在聽到鎮都大人那四個字的時候,一個個連忙站了起來,麵麵相覷,眼眸深處,有著震驚與羨慕。
沒想到,連鎮都大人都親自踏門了,這等殊榮,以前從未有過的。哪怕是林家家主與長生家主過生日,鎮都府也隻是隨便派個家族子弟前來問候一遍而已。
而現在,卻親自踏門,這頓時鎮住了所有人。
不過在稍微震驚之後,便是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他們個個都是人精,很好的掩飾住了情緒。
“林家主客氣了,鎮都大人都來了,讓我等也很有麵子啊。”
“不錯。林憐薇小姐打小就聰明伶俐,天賦在我們青羊鎮,那卻是數一數二的,將來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連鎮都大人都十分看好啊。”
“鎮都大人都來了,林家天女林憐薇考上‘武生’。那簡直就是沒有絲毫的懸念了啊。以後踏入廟堂,掌一方之權,替皇帝陛下辦事,當真是我們鎮子百年……不,千年以來,第一天之驕子啊。”
“以後,還要靠林家多多護持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無非就是誇讚林家與林憐薇如何如何了得。這聽的林霸天備有麵子,笑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尤其是眾人提到林憐薇,他就感覺這一輩子值了,有女如此,夫複何求啊。
這是他這一輩子以來,覺得最有麵子的一次。
鎮都大人,青羊鎮唯一的‘武生’。是帝國的貴族。不說其背後的勢力,單就這‘武生’之尊,就足以讓任何人巴結了。而這樣的大人物,竟然親自前來,足以看出,這林家今後的發展趨勢了,絕對是前途無量啊。
“見過鎮都大人。”林霸天盡管是青羊鎮三大家族之一林家的族長,但見到‘武生’鎮都府鎮都,也要躬身說一句大人。
哪怕兩人實力一般,也要點頭行禮,不能破壞,否則就要被冠上大不敬,要有牢獄之災。
“見過鎮都大人。”其他人也連連見禮。在林霸天出來後,他們自然不敢端起平時在自家作威作福的高姿態,一個個緊跟了出來,收起傲慢,露出一副恭維之色。
“哈哈……諸位不必客氣,老夫隻是過來看看。”鎮都洪擎,是一個年級五十上下的男子,身體魁梧,國字臉,哪怕笑著,眉宇間也有一番威嚴,這是多年身居高位養成的氣質。
“鎮都大人,裏麵請。”林霸天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顯得規規矩矩。其他人連忙閃開。
“好。”洪擎笑著點頭。
兩人並排而入。進入大廳。
其他人也是唯唯諾諾,在兩人談話之間,哈腰陪笑,不敢搭話。不過他們發現,鎮都大人在見到林家家主之後,竟然態度破天荒的好,兩人就像是無話不談的多年之心好友一般。在場個個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這林家在今後,恐怕將會鹹魚翻身了。
“咦?怎麽沒看見林憐薇小姐?”進入大廳後,洪擎目光在人群裏一掃,轉身看著林霸天,笑著問道。笑容可掬,很少客客氣氣,眾人注意到,提到林憐薇的時候,用到了小姐二字。
“看來林家這次真的要發達了,連鎮都大人都如此客客氣氣的。”很多人心頭暗道,很羨慕林家,同時也想著,今後要好好巴結林家,為自己的家族獲取到最大的利益。
鎮都大人親自到場,又攀附上了縣督大人這顆大樹,今後的林家,肯定會前途無量。
再想想那長生家,一些與長生家以往多有聯係的勢力,不由心頭搖頭苦笑,這長生家,這次大大的丟了一個臉,不僅長生家天才長生天被林憐薇拋棄,還被林家罷了一道,成為了青羊鎮的笑話,就此決裂。不難想象,今後的長生家在青羊鎮,再也無法抬起頭來了。
“鎮都大人,小女正在後院,招待縣督大人派來的使者大人‘風莫笑’。”林霸天說道,在提到‘風莫笑’三個字的時候,稍微加重了語氣,並且帶著恭敬之意。不過恭敬之中,眾人也聽出來了,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驕傲。
“什麽?風莫笑?那個在去年便是考取上‘武生’稱號。縣督府的十大天才弟子之一的風莫笑?”旁邊,忽然有人臉色大變,難以自控的驚呼道。
在進入大廳後,鎮都洪擎便是讓大家隨意聊天。但眾人也隻是笑著答應,但也沒幾人真敢拿鎮都的客套話當真,肆意大聲說話。但此刻聽到風莫笑三個字,現場的很多人都忍不住駭然失色。更有人驚呼。
就連鎮都洪擎,聽到這人之名後,那帶笑的笑容中,也不由多了一絲訝然之色,這一點,林霸天看在眼裏,心頭大喜,覺得更有麵子了。
“不錯,正是那位大人。”林霸天滿麵笑容,春風得意。傲然道。
當初風莫笑的到來,也著實讓他震驚了一大跳。那可是考取上‘武生’的人啊。而且還是縣督府的十大弟子之一,其前途遠大,就算是他也估算不出來。這次縣督大人派出這樣的人來他們林家,可謂是給了他們林家最大的麵子了。
“哈哈,沒想到,連風莫笑都來了,林家嬌女林憐薇小姐當真是前途無量啊。”鎮都洪擎笑道。聲音中,有幾許羨慕。
“林家主,恭喜恭喜。以後還請林家主多多關照啊。”
“沒想到連風莫笑大人都來了,林憐薇小姐可真有本事啊。”
“……”
其他眾人,也是一個個大聲恭賀,滿目笑容。大廳之內,頓時宛若鬧市,全是一些恭維之音。林霸天笑著一一回應,都快合不上嘴了。
“諸位,客氣了。哈哈……”
很多人都意識到,這林家今後,不得了了啊,連縣督大人都派來了這樣的天才人物,足以看出,林家在縣督大人那裏,有著多麽舉重若輕的地位。
就在大廳之內,氣氛無比喜悅之時,外麵安靜了很久的嗓音,卻是突兀的響起,令得整個大廳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一個個臉龐上的笑容,變得極為的古怪。
“長生家主長生玄武,公子長生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