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隻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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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宴無好宴,席無好席。
    邢南縱然猜到,薛家請自己過去,可能會擺“鴻門宴”,對自己痛下殺手,但他還是在晚上客棧打烊後,穿了一身幹淨的衣衫,沿著大道,施施然走向了藍楓城。
    他就是要看看薛家如何翻臉。
    就算薛家這次不請他,邢南早晚也會去薛家一趟……陳伯絕不能枉死!
    他不擔心自己來的太晚,因為霧隱客棧外麵一直有人盯著,自己離開霧隱客棧不久,隻怕薛家就已經得到消息,會早有準備的。
    邢南所料不錯,他剛剛走出霧隱客棧不久,距離霧隱客棧不遠的一片草林中,就有一隻信鴿振翅飛起,飛向了藍楓城。
    信鴿的速度極快,隻用了盞茶時間便就飛入了藍楓城,然後落入了羅家府院裏,被羅峰接在掌中。
    羅峰從信鴿那纖細的腿上取下了一張卷起的紙條,看了看紙條上的內容,他急忙走向了自己父親的書房。
    羅家家主羅彪正在自己書房裏看書,從自己兒子手中接過那張紙條後,他道了一聲好,繼而帶著自己兒子走出了書房。
    “去將你二叔請來。”羅彪對羅峰吩咐道。
    ……
    一路不緊不慢地走了近一時辰,邢南才從霧隱客棧走進藍楓城,再有半個時辰,藍楓城的城門就要關閉了。
    此時藍楓城裏已經冷清,街道上的行人甚少,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跟著自己,神識增強不少的邢南自然極容易發現,不過他權當自己什麽都沒有發現。
    薛家府院距離藍楓城的南門不遠,他隻走了盞茶時間,便就來到了薛家府院門口。
    “哈哈,賢侄光臨,有失遠迎哪!”
    薛洪濤帶著幾個家奴似乎在門口等候一段時間了,見到邢南後,他一臉歡笑地迎了上來,一把拉住了邢南的手臂,道:“剛才家裏有人從外麵奔跑回來,說是在南門見到賢侄入城了,我本不相信,不曾想賢侄竟真回來了,甚好,甚好!”
    “累世伯久等了。”邢南淡然應話,並怡然不懼地隨薛洪濤跨入薛家大門。
    “賢侄也真是的,自從上次在我薛家小住幾日後,就再不見回來,都怪蘭鳳那丫頭不懂事,讓賢侄心生誤會了,不過賢侄也不該和她一般見識才對。”
    薛洪濤貌似親切,言語也甚是熱情,他見邢南不接話,又道:“賢侄回來,該先打個招呼,我好叫下人多準備些酒菜款待賢侄,眼下奴仆婢女大半已經入睡,再將他們喊起來準備,也是難免會顯得太倉促了些。”
    薛家府院裏顯得很安靜,而且一片漆黑,少見光亮之處,也少見奴仆下人走動。
    “嗬嗬,無妨。”
    邢南笑了笑,很隨意地道:“正如世伯所言,小侄又不是外人,世伯不必興師動眾來招呼小侄。”
    薛洪濤沒有再說話,一路陪著笑臉,將邢南往一間客廳裏引領。
    一路上,薛洪濤認真觀量了邢南,也用心感受了下邢南身上的氣息,他感覺……較之上次來薛家的邢南,如今的邢南少了一份忐忑和拘謹,多了幾分沉穩和從容,明顯是自信心有了極大提高。
    邢南如今的境界與修為,還無法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或隱藏,可他的氣息卻是讓剛剛突破到五品劍師修為的薛洪濤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和心悸。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感覺,薛洪濤後麵才沒有說話,他隻是在暗自心驚——
    才大半年時間過去,這小子竟然能有這麽大的跨越,莫非外界傳言他可比一國之俊傑是真的?羅彪要聯合羅家與薛家來對付這小子,並不是危言聳聽?
    邢南一路表情不變分毫,隨薛洪濤進了一間不算很大的客廳。
    客廳之中,已經擺了一桌酒席,有兩位婢女在旁邊伺候著。
    “賢侄請坐!”
    薛洪濤拉開了酒桌副席的椅子,請邢南落座。
    可邢南卻是搖頭笑了笑,竟是徑直走向了對門的主席,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主席也稱是上席,一般是主家前輩之位,若今日薛大偉也來,主席之位應該是薛大偉的。
    就算薛大偉不來,主席之位也該由薛洪濤來坐才對。
    邢南畢竟是一個晚輩,就算他遠來是客,也沒有資格坐在主席。
    薛洪濤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臉色也陰沉了幾分。
    不過,轉而薛洪濤又堆滿了一臉笑容,他對身邊的婢女吩咐道:“去請二爺和三爺過來。”
    “是!”
    一位婢女領命而去。
    薛洪濤無奈地坐在了左側副席上,又對邢南問道:“今日商議的是兩家的大喜事,應該熱鬧些,老二和老三是我弟弟,他們也有資格過問自己侄女兒的婚事,更該來陪陪賢侄,賢侄一會兒見了他們,不要太生分才好。”
    “是啊,大喜的日子,當然是越熱鬧越好,自家人過來商議自然極好,隻要別有外人來就行了。”
    邢南連連點頭,可言語卻有話外之意。
    他有著靈級的神識,這客廳十丈方圓內的一切,就算有黑夜掩護也會在他的神識下清晰可見。
    可明顯薛家人和羅家人並不知道邢南已經有靈級的神識,他們埋伏在這客廳周圍,雖距離客廳都有五六丈遠,但也都被邢南的神識發現了影跡。
    正是因為發現周圍有埋伏,這場酒宴已經可以肯定為凶宴殺宴,邢南才會毫不客氣地落座於主席。
    今夜,他注定是這宴席上最重要的人,或者說是其他人的共同目標!
    之前出去的那位婢女很快就回來了,不過她帶來的卻不僅僅隻有薛洪濤的兩個弟弟,還有三位自稱是來陪酒的薛家高手。
    這三位薛家高手其實是薛洪濤的堂兄弟,個個都有三品劍師以上的修為。
    師級高手來多少都無所謂,他們奈何不了邢南,讓邢南最上心的是隱藏在外麵的兩位靈級高手。
    外麵的兩位靈級高手,邢南認得其中一人,那人便就是羅家家主羅彪,另外一人相貌與羅彪有幾分相似,估計也是羅家的強者。
    “這羅彪倒是運氣不錯,竟是晉級到武靈境界了,不過僅僅是一品而已。另外一個武靈,不像是剛剛晉級,但也在三品武靈之下,實力較之雲裳公主差了很遠。”
    邢南沒有起身迎接剛來的五位薛家高手,而是在心中估量著自己將要麵對的危險。
    剛來的薛家高手見邢南那般坐在主席之位上,自然個個眉頭一皺,一臉不滿,這一屋子薛家人,論及輩分都可以與邢南的父親稱兄道弟,再加上這裏又是薛家府院裏,見一個晚輩坐在主席上,他們自然個個臉上無光。
    不過想到今日的大事,他們也就沒有出言訓斥,而是在心中道:“讓這小子囂張片刻吧,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局冰涼的死屍!”
    待得大家全部落座,薛洪濤才端起酒杯,道:“來,賢侄,世伯敬你一杯!”
    邢南卻沒有端起酒杯,而是悠悠地道:“世伯,喝酒容易誤事,今日我們說的可是大事,還是先把事情說了,然後再來飲酒不遲。”
    包括薛洪濤在內的六位薛家高手,此時都已經舉杯,偏偏邢南沒有要喝酒的意思,這讓他們無比尷尬,都隻能悻悻地將酒杯再放下。
    薛家高手,個個都在忍著。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在等邢南喝一杯酒水。
    這酒水看上去並無絲毫異常,也無異味兒,可隻要喝下一口,修為不到武宗境界的人都會四肢無力。
    邢南如何妖孽,也絕無可能已經到了宗級。
    當然,在薛家高手看來,以這間客廳周圍埋伏的力量,就算邢南是全盛狀態,也難逃一死。
    可若是能省些力氣和麻煩,自然更好。
    “其實,你和蘭鳳的婚事早就定下了,如今你們也都到了該成家的年紀,所以世伯請你過來,是想問問,咱們是不是該挑個良辰吉日舉辦婚禮,不知賢侄有何想法?”薛洪濤言道。
    “我倒是很想知道薛蘭鳳是什麽想法,她好像很不待見我,沒有想要和我成家的意思。”邢南的手指在酒桌上有節奏地敲打著。
    “婚姻之事,父母做主,我的意思就是蘭鳳的意思。”薛洪濤像是很自信的樣子。
    “嗬嗬,還是把她請來,當麵說清楚比較好。”邢南搖頭笑道。
    薛洪濤猶豫了一下,然後立身而起,道:“好,就依賢侄,我這就去叫蘭鳳過來。”
    言語過後,薛洪濤就轉身出了客廳。
    邢南可以猜到,薛洪濤沒有讓婢女去請,而是親自出馬,肯定是要對薛蘭鳳交待或勸說一番。
    未多久,薛洪濤還真將自己女兒薛蘭鳳帶了進來,不過薛蘭鳳的臉色卻顯得太過平靜了些。
    薛蘭鳳的修為也有不小進步,如今已經到了九品劍士,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雲霄劍宗的高手帶走。
    薛蘭鳳也聽說了一些邢南的事跡,邢南忽然從廢材變成一國俊傑,讓她難以接受,可她並沒有因此而對邢南心生好感,反而越發拚命修煉,爭取早日進入雲霄劍宗。
    在她看來,隻要自己進入雲霄劍宗,早晚還能將邢南遠遠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