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可可有沒有時間幫我們準備點兒吃的？最好豐盛一點兒，今天值得慶祝。”
    一臉驚訝的文璃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東道主付教授已經是轉過頭去，跟科研助理確認起招待標準。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去安排。”
    從文璃取消掉神話形態就睜開眼的季流霜，含笑間十分肯定地點頭。
    “謝謝……其實我也可以找人安排的。”
    沒想到付教授竟是準備招待晚飯，眼見季流霜快速起身去安排，文璃第一時間道謝並輕聲補充。
    “沒關係，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對此付前隻是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
    文璃也有人能幫忙安排瑣事，可以說完全不奇怪。
    就算此行大概率吃住在學宮，以這位的生活習慣，在外麵安排個生活秘書跟著，各方麵明顯也方便得多。
    “東西送來應該需要一點兒時間，你現在還有力氣？”
    理解同時，付前指了指剛才文璃變化神話形態的那隻手，又指了指自己身上。
    “有的話攻擊一下試試，全力。”
    啊？
    評估還沒結束，付教授竟是要求自己拿他當木樁打？
    再次吃了一驚，不過文璃很快回想起對方的抗擊打能力以及真實位階。
    “確實非常花力氣，但還是可以的……”
    而放下了無謂的擔憂後，她迅速又撿起了憂愁。
    ……
    所以確實是免疫了，以後真正睡覺都是開著黑皇杖。
    科研助理去而複返的時候，文璃已經是有點兒氣喘籲籲。
    而撫摸著快速愈合的傷口，付前也是得出結論。
    文璃雖然隻是初入高階，但經過調整後，自己現在也是貨真價實的半神，差距並沒有那麽大。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她那看上去就力量驚人的指爪，確實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傷口，尺寸也相對可觀。
    前麵表示她已經有肉搏之力並非謬讚。
    然而這種情況下，這份神話形態最具特色的效果，卻是沒有得到一丁點兒體現。
    看著外麵已經逐漸黑下來的天色，付前心中儼然歲月靜好，毒打之下沒有任何改變——還是多次毒打。
    “辛苦了，休息一下吃東西。”
    而眼見配合測試的文璃，已經是有了一絲難掩的疲勞，付前並沒有再勉強，示意她但坐休息。
    “好的。”
    雖然明明是配合自己測試，卻是對方說辛苦有點兒古怪。
    但麵對付教授完全不受影響的表現，文璃震撼之餘也沒有計較細節，當即認認真真休息。
    好在自從認識這位後，超頻狀態已經是家常便飯，這方麵也鍛煉出幾分抗性。
    “需要換一下衣服嗎？”
    而流霜同學看上去卻是已經恢複不少，眼見文璃跟自己剛才一樣閉目養神，小聲衝著付前身上示意一下。
    “哦？這裏有嗎？”
    付前跟著看了一下身上。
    傷口已經幾乎愈合，但考慮到自然一些，之前變化出的皮衣還是保持了破損狀態。
    “嗯……回來的時候我順便帶了幾套衣服，放到你休息的地方了。”
    季流霜語氣自然地指著頭上。
    作為科研助理，這位儼然是表現出了驚人的貼心。
    不僅提醒付教授的衣著問題，甚至直接著手在解決。
    雖然打量皮衣的時候，表情多少有些古怪了。
    說起來剛才一進門，文璃好像也是同樣反應，不著痕跡地多看了幾眼。
    應該不是因為造型問題，這兩個人怕是都能想到，這一身衣服是怎麽來的。
    “好。”
    付前也沒有客氣，直接示意去去就來。
    ……
    看得出來，流霜同學挑衣服的時候還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盡量還原領導以往風格同時，還讓它們保持了一定區別以便挑選。
    可惜付前對此一向比較隨意，幾乎一眼就選擇完成，順便還洗了個澡。
    然而即使如此高效，等他下來時訪客竟是已經到了，隻不過並非靈灰院人士。
    “袁首席，李院長……你們找付教授？”
    有些意外的季流霜，第一時間招呼一聲。
    “晚飯吃過了沒？”
    而付前也並沒有太辛苦科研助理，緊接著就下樓，笑眯眯地看著參劍院院長和他的好友。
    “吃過了，不過你們有點兒豐盛呢，是什麽好日子嗎？”
    作為不速之客，走在最前麵的袁方看上去心情頗佳，哈哈一笑間對晚餐之奢華表示好奇。
    “是啊，為了慶祝文璃同學晉升高階。”
    付前並沒有客套，隨手邀請坐下，並很自然地說道。
    ……
    啊？
    那一刻不管是袁方，還是前一刻已經看著文璃若有所思的李惟玄，都已經吃了一驚的樣子。
    不過下一刻他們反應也是驚人一致。
    麵對這震撼人心的教學成果，並沒有急著同喜，而是齊刷刷審視過去，目光銳利。
    “我已經檢查過了，沒問題。”
    對此付前神色不變，直接補充一句。
    當然不是兩個人嫉賢妒能，無法接受突飛猛進的後浪。
    當時文璃拒絕自己邀請，選擇繼續靈灰深造的時候，袁方可是親眼見證。
    而離學宮院長隻差最後就任的李惟玄，更是不可能不知道這位客座學員的情況。
    兩個人之所以一下嚴肅，明顯是想到了背後的培養單位。
    這樣的成就當然罕見，但靈灰上一個成就還曆曆在目……
    晉升速度如此誇張，很難不誘發人的危機嗅覺。
    “那就好，不得不說太驚人了。”
    此時付教授點評的分量得到了體現。
    眼見上一次親手處決伊安的他，竟是如此直白肯定地背書，氣氛幾乎是瞬間緩和。
    李惟玄兩人對視一眼，看得出來鬆了口氣。
    “所以袁首席這麽晚過來是有事情嗎？”
    而等二人跟小心站起來的文璃客套完，付前也是直接確認起來意。
    “其實也沒什麽太著急的，主要是前麵的調查，善咒院那邊的人已經撤掉……然後斯托斯閣下和蘇女士，今天早些時候已經是啟程複命去了。”
    袁方也是爽快回應。
    “這麽著急嗎？”
    而對他帶來的消息，付前表示驚訝同時，第一反應就是之前探索裏蘇糕的收獲。
    之前跟她提到過不需要隱瞞的，這驚人的高效裏，未必沒有這方麵的原因，不過——下一刻付前又想到什麽，心中再歎。
    蘇糕戒指還是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