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騎士來訪，教宗緊急班師回朝，再正常不過了。
    本來就是通過以上位者屍骸為燃料，花大力氣降臨。
    結果連個接待的都沒了，還在那邊費那個勁幹嘛，趕緊回來反向接待才是正經。
    至於為什麽不是第一時間，這個付前也完全猜得到——最好還是把彼岸吃幹抹淨比較好。
    自己走後，魔女大概率一改前麵保持平衡的風格，轉而催動那串骨頭極限吞噬，把那個看不見的“井”最快速度消耗掉。
    或許沒什麽補充營養的效果，但至少可以最大程度減少彼岸湮滅帶來的影響。
    “尺寸也合適。”
    然而以如此偉力爭取來的寶貴時間裏，魔女卻是毫不介意繼續點評起騎士的造型。
    “不過要是讓我選的話，還是可以再改進一點。”
    而連續好評之後，甚至沒等付前謙虛，直接給出了改進意見。
    走上前來，下一刻魔女從付前手裏取過那隻單論造型，實在是無可挑剔的頭部“防具”。
    叮——
    隨手把玩間，魔女看上去竟也是無意幫換一個更實用的造型，隻是手指在上麵輕敲，激起一聲細微回響。
    而隨著這個動作，一道既似冰霜又如月華的漣漪憑空出現，自她的指尖一路擴散開去。
    眨眼之間，屬於暗月的幽藍浸潤了整件裝備，儼然化為和曾經的禦賜麵具一個色調。
    仔細看去，甚至還能發現和暗月指環類似，不斷有點點銀白雪花在表麵浮現又消失。
    “喏。”
    隨手處理完畢，魔女甚至沒有遞還給付前，而是示意稍稍低頭，直接給他戴了上去。
    付前對此自然是毫無異議，全程配合甚至任由魔女手指繼續在身上劃過。
    一方麵教宗的品味確實不錯，這身甲胄確實適合那獨特的暗月附魔，視覺效果儼然再上一層樓。
    另一方麵雖然超凡感知不再，但對他來說依舊足以確認，這並非簡單的視覺效果。
    不愧是回了自己地頭，這教宗賜福之隨意，跟前麵隔空操作實在不可同日而語。
    ……
    “真不錯……試試變換一下體型。”
    收回手去，魔女對自己的作品也是十分滿意，甚至直接讓付前試一試。
    哦？
    這樣一個測試方法，倒是讓付前更感興趣，一條胳膊當即膨脹。
    沒有刻意修飾的情況下，機械哥斯拉風格瞬間再現，淩厲的線條直接刺穿了新的時裝。
    沒錯，教宗給加的特效，並不具有浩克的無敵內褲效果，伴隨著身體膨脹竟是沿著道道奇異弧線撕裂開。
    但與此同時，裂開的部分並沒有暴露在外，而是瞬間被湧動出的冰晶所填補。
    晶瑩剔透，層疊交錯，這樣的變化配上本就冷硬十足的線條，實在頗有視覺衝擊力。
    高貴，永恒，無堅不摧……誓為教宗蕩平一切忤逆與不潔。
    刺啦——
    下一刻付前身體整個膨脹，來到了輝煌暴君的尺度。
    果然剔透的冰晶也隨之蔓延全身，跟撕裂的甲胄共同組成一具聖靈般的軀體。
    “很合適，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所以你希望這是第一使徒還是第七使徒的造型？”
    魔女看得也是愈發滿意，甚至頷首間問了一個特別的問題。
    赫爾伯特還是安可嗎？
    付前卻是直接理解。
    群星隕落，暗月時代開啟的時候，就有教宗麾下第一到第七使徒的說法。
    其中明確命名的，就是自己提供的兩個人設了。
    一個與血族多方博弈，傳導福音；一個蒙受感召，在無人相信的情況下堅信暗月才是真實，並最終收獲最疼愛神子之稱。
    “赫爾伯特吧，安可的形象可以更親民一些。”
    魔女問得認真，付前思索得也是一本正經，並很快給出答案。
    涉及教宗福音，怎能輕慢。
    “這樣確實更合適……之前沒想過你這麽快過來，先去我的新教堂坐一坐？”
    對付前的說法，魔女明顯也是沒什麽意見，點點頭衝著上方示意了一下。
    “好啊。”
    付前回應間體型甚至已經恢複正常。
    而獲得暗月祝福的甲胄，竟也是隨之恢複原狀，過程流暢而自然。
    ……
    跟紅月的饋贈，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一路並行向上，付前對自己的新造型滿意之餘，不免很自然地回想起，暫時具現不出來的那一身。
    應該不是刻意為之，但不得不說都是甲胄同時，兩個月亮也都非常人性化地考慮到了自己誇張的衣服損耗率。
    以至於最終饋贈的效果，都更偏重於隱私防護。
    “這次回去，有接觸到你之前說的那個血色月亮嗎？”
    而教宗偉力竟是再次得到了顯現，再上一層樓，第一層畫中世界已經是近在眼前，而魔女隨口一問，竟是也聊到了紅月。
    “接觸了，但祂的狀態依舊不好。”
    對此付前隻是輕歎一聲。
    “不久前祂吞噬了一位一階，現在還在消化，可惜雖然增添了部分能力，但祂的意誌狀態似乎沒有得到太大改善，幾乎沒辦法達成交流。
    “不過也並不是完全沒收獲，祂還是給出了一個特別的名字——安娜麗絲。”
    下一刻付前直接分享了血族始祖的名諱。
    “安娜麗絲……沒聽過。”
    短暫地停下腳步，魔女喃喃自語一句，接著搖頭。
    “那現在有感受到嗎？”
    付前並無失落，繼續確認。
    “現在也沒有，這個名字並沒有激發出這個世界的一些特殊反應，至少在我的感知之內是這樣。”
    魔女繼續搖頭，明顯相當清楚付前為什麽這麽問。
    剛才的自言自語並不是無意義的，身處一個暴露在星空下的所在，念出一個可能的上位者真名，為的就是小小測試一下。
    很可惜跟失去超凡感知的騎士一樣，她也沒有獲得特殊收獲。
    “你感受到這裏的變化了嗎？”
    而給出這樣一個反饋後，下一刻她竟是也反問一句。
    “感受不到但看到了，天氣好像不是很好。”
    付前往四周打量一圈，點了點頭。
    “已經有東西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