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又遇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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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到了約定去卻火爐和幌子日子,林忘推著車,一早去了,他先是繞道拿了幌子,然後再去拿火爐和砂鍋。
    那家小二得了掌櫃吩咐,對林忘很殷勤,又是幫他把砂鍋用草繩捆好,又是周圍隔了厚厚幹草,後還幫他搬到小車上碼放好。
    林忘推著車子往回走,歡歡喜喜地看著車裏火爐,這火爐做簡單敦實,林忘越看越滿意,他車裏推著易碎東西,走本就當心,隻顧腳下和前麵,也沒功夫左看右看。
    走了一段路,林忘感覺身後響起幾聲急促有力腳步聲,顯然來了幾人走,林忘推著車子微微向內側偏了偏,步子也放慢了,有心想讓後麵走急人先過去,隻是那腳步聲趕上林忘時候也跟著慢下來,好像是不緊不慢地跟他身側。
    林忘有些奇怪,扭過頭去看,看清跟著自己人後卻是一陣錯愕,嘴巴半張了起來。
    落後自己頂多一步遠人竟是上次城外救下那男人,男人剃了胡子,下巴光滑幹淨,看著比前兩次顯得加年輕精神,他此刻也正看著林忘,嘴角抿著,看不出喜怒。
    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上次給他送錢男人,這人仍舊麵無表情,而另一個卻是個俊秀少年,比起那倆人,他盯著林忘看目光加直接。
    林忘一時也不知該做什麽反應,想打個招呼,表情剛有點變化,又猛地想到,這人當時派人送了一百兩銀子,怕是就想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換位思考,若林忘男人立場上,也不想救過自己人已經得到好處情況下還一個勁地糾纏套近乎。
    林忘表情恢複如常,收回了視線,便當成不認識那人一般轉正身子,推穩車子稍微加了點速度。
    身後,隱隱約約傳來一聲呢喃:“你說,他怎麽沒帶我送假髻?”
    怪就怪林忘耳朵靈,他強忍住下意識要捋頭發動作,這才明白為什麽剛才那男人一直盯著他腦袋瞧。林忘真頭發都嫌麻煩,何況假呢,那兩頂假髻讓他當了一頂,另一頂原本也想賣,後來怕有些場合需要,就暫時留下了。
    “也給了他不少錢,怎麽還是一副這樣打扮?也不見穿好衣服,也不見佩戴首飾。”男人看著林忘背影摸了摸下巴。
    麵無表情男人開口道:“老大,我剛瞧見他車子裏放了不少砂鍋,還有旗幟幌子,看樣子八成是要開店。”
    他身邊那個俊俏少年後邊偷笑:“老大光顧著看美人,一準沒注意車裏。”
    一聽說林忘要開店,男人第一反應是好奇,然後又想,他一個小哥,他一個小哥,自己一個人,竟然也敢開店?
    俊俏男人聳著肩膀偷笑:“我要看看美人哪裏開店,老大你先走。”
    他剛邁了一步,就被自家老大抓了回來,後者習慣性地做摸下巴動作:“反正也無事,一起溜達溜達。”
    林忘雖提前走,但他推著小車走慢,沒一會,那三男人就趕上了林忘,隻不過這次他們沒有上前,而是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林忘將剛才巧遇當成個小插曲,也沒上心,絲毫不知道自己正被人一路尾隨回到店。
    林忘開了門,因腳底有門檻,林忘隻能先把砂鍋、火爐一樣一樣搬進去,後再將空車推進屋。
    “他家男人也真是,這種活竟然讓個小哥來幹。”俊俏少年不知道林忘情況,這才有此一說,那男人沒說話,而是盯著滿頭大汗林忘微微有些出神,像是心裏想著什麽。
    房門敞開著,三人看著林忘店裏忙來忙去,一會是將火爐置桌子上,一會端著砂鍋去廚房清洗幹淨,他們不遠處站了一刻鍾,見林忘竟一時都不得閑。
    好不容易忙完了,林忘心滿意足地坐店中,他先是看了一圈,然後扳著手指一樣樣算:“幌子做好了,火爐砂鍋好了,碗筷齊了,還差酒、茶、菜蔬、肉,唔算賬先生還是沒找到,實不行也隻能是那個張公子了。”
    林忘早就托了牙郎幫他找個能寫會算記賬先生,倒是有幾個,但都是外地,第一個要求就是包吃住,本地不是沒有會算賬,可張口要月錢竟翻了一倍,包吃林忘是沒問題,可住就為難了,這樓裏雖然有富裕房間,可林忘畢竟是個小哥,又是一個人,留個公子住下那可是非常不好,那個張公子是牙郎介紹人裏麵要月錢低一個,林忘想實不行每月就補償他一點住宿錢。
    男人看著林忘愁眉苦臉表情,心裏就好像有東西撓,冷不丁地竟想起了城外,林忘幫他止血時摸後背那雙小手,隻是現下這雙小手好像摸他胸口上。
    “老大,回神了,咱該回去了,鋪子裏掌櫃八成等急了。”俊秀少年晃了晃手,臉上露出揶揄表情。
    “嗯。”男人收回視線,三人返身,換了個方向走了。
    卻不知他們轉身同時,林忘向這邊看了過來,雲淡風輕笑臉漸漸褪去,眉頭漸漸攏了起來,他起先雖沒注意被人跟著,但隱約見周圍過往行人偷偷指點,小聲提了幾句“顧二爺”,林忘想起那男人好像就是“顧二爺”,於是回到店裏後就開始留意,廚房門口有一處死角,正好是屋中看得見外麵,外麵卻看不見屋裏,林忘偷偷觀瞧,可不就是剛才遇見那三人,正目光一致地往他店裏看。
    也不知那人想幹些什麽?明明送了一百兩,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怎麽今天反而跟上門來了?林忘有點苦惱,那人身份不一般,自己可沾惹不起,莫不是給完一百兩後又後悔?林忘想有點多,心中暗自祈禱以後可別再碰上了,碰不上,那人估計就想不起來錢事。
    正他胡思亂想之際,打門外傳來一聲詢問:“這家店掌櫃可?”
    林忘一抬頭,就見一個穿著短打健壯男子站門口頻頻往裏張望。
    “我就是,有何貴幹?”林忘麵露狐疑,不緊不慢地起身迎了出去。
    那人看了林忘一眼,然後說:“原來楊小哥將店租了出去?”
    林忘點了點頭。
    那人指了指身後驢車說:“我是向陽樓來這附近送酒,不知這位掌櫃可也是要開吃食鋪子,日後可要酒?”
    林忘聽說對方來意,眼睛頓時亮了,又往外走了幾步,想給人請進了屋:“這位公子請進,屋中坐一坐,我是想要些酒,具體有什麽酒,還要問一問。”
    那人擦了擦汗,指著驢子擺了擺手:“我還要送酒了,不方便進,小哥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請問你們店中都有什麽酒?”
    那人得意地笑了一聲:“我們店中酒種類可多,除了供給小酒肆兩種等級無名酒外,還有枸杞酒、蛇膽酒、珍露酒、百味酒、流香釀、白眉露、蜜酒、棗酒。”
    林忘聽了一連串,卻光是知道了名,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尷尬表情。
    那人一看林忘就知他對於開店還十分生疏,也懶得跟他解釋太多,說:“以前高楊食肆從我們樓裏拿珍露酒和白眉露,還有那兩種便宜酒。”
    林忘現也沒功夫將那些酒一一嚐一遍,或許日後有機會,於是就想先照著以前高楊食肆來,便說:“那我也來這四樣。”
    之後問了價錢,珍露酒貴,要兩貫錢一壇,白眉露也要一貫五百錢,另外兩樣則是一貫和八百,並且因林忘隻能跟向陽樓買酒,這人報起價來十分牛氣,說多少是多少,分文不讓。
    林忘無法,幹食館總不能沒有酒賣,隻能跟這個價錢妥協,定著明日來送酒。
    果然就像楊小哥說,開店風聲一放出去,除了酒保找上門來,下午時候,以前給高楊食肆供蔬菜魚肉商販也找了上來,他們價格就比較靈活,林忘謹記楊小哥說比外麵便宜一兩分,又跟他們往下劃了劃,後商定一個雙方滿意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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