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夕陽下燃燒的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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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章夕陽下燃燒的跑車
    這一段盤山公路上雖然有護欄,但是對於高速下失控的超跑來說,幾乎向木頭做的一樣。
    第一下的擦碰已經讓吳皇失去了對車的掌控能力,雖然他已經踩下了刹車,但是整個高速的跑車仍然向著護欄的另一邊衝撞過去!
    陳琪琪閉上了雙眼不敢看這車毀人亡的瞬間。
    沐天佑緊皺眉頭,精神網凝結成巨大的網盾攔在了失去控製的法拉利ff前,整個車身死裏逃生的向山壁那一邊倒去。
    沐天佑猛踩油門,車身像火箭一般衝了上去,左滿舵用力將失去控製的法拉利像夾心麵包一樣擠在山壁上。
    整個法拉利的左半部分在劇烈的摩擦下冒出一串長長的火星,倒車鏡車門都已經嚴重變形,車子冒出一陣青煙。
    終於在沐天佑的努力下,失去控製幾乎要墜落山崖的法拉利ff終於停了下來,但是車身已經損毀嚴重,隱隱有火光冒了出來。
    沐天佑放開法拉利,向前開出一段安全距離,然後打開車門高速的衝了過去,從破損的車窗裏看去,吳皇已經滿頭滿臉是血但是意識還保持著清醒,滕美玲卻已經昏迷了過去,頭上已經被染紅,鮮血一滴滴的落下來,身體被變形的車門給夾住了。
    吳皇哭喊著滕美玲的名字,他用力去打開車門,但是卻一點用都沒有,車子已經冒出難聞的氣味,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吳皇看見外麵出現沐天佑身影,焦急的大叫:“快!快救救我姐,求你了!求求你了!”
    沐天佑沒有廢話,單手抓住車門,將合金的車門像撕麵包片一般撕裂開來,將昏迷不醒的滕美玲抱了出來。
    “快出來。”他冷冷的對吳皇說。
    吳皇掙紮著爬出了車和抱著滕美玲的沐天佑一起向前跑去,剛跑了幾十米遠,身後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氣浪翻滾開,整個法拉利化成了一團火焰。
    吳皇整個趴倒在地,翻滾了兩圈,回過頭去,在山壁旁,火紅的夕陽下,那一團燃燒的火焰仿佛地獄之火一般,隻要再遲一會,那麽現在他和滕美玲就會變成兩具焦黑的屍體!
    沐天佑元氣運轉查看了一下滕美玲的傷勢,她腦部微微有些震蕩,暫時昏迷不醒,頭上的裂口隻傷到了表皮並不嚴重。
    沐天佑將她輕輕放在地上靠在山壁之上,吳皇像一隻落水的小狗一樣從地上爬到滕美玲的身邊,撕心裂肺的哭著,他從小缺少家庭的溫暖,唯一寵著他護著他的隻有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
    這一刻他真的後悔無比!如果不是自己這麽任性的要來賽車,也不會把滕美玲陷入這麽危險的境地。
    陳琪琪從車上跑了過來,同樣撲在滕美玲的身邊,放聲大哭。
    沐天佑慢慢的走上前,一腳踢在吳皇的臉上,將他踢倒在一邊,陳琪琪嚇得停止了哭泣,怔怔的看著。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沐天佑居高臨下的看著吳皇冷冷的說。
    “自私!任性!一個傻逼!”這就是自以為是的你,“你的腦子裏隻想著你自己,一直冷漠的傷害身邊最親近的人,沒有比你更蠢的了!”
    沐天佑冷聲說著,心中也有些黯然,曾經的自己何嚐不是這樣一個二逼青年?直到父親的生命最後一刻,自己都沒有醒悟過來,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去珍惜,但是有些錯誤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吳皇在夕陽和火光下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淚混著血液流了下來,這一刻他無比的狼狽和痛苦。
    滕美玲發出微弱的呻吟聲,陳琪琪眼睛一亮,驚喜的說:“美玲姐姐醒了!”
    吳皇抱住滕美玲的身體,埋下頭,不停著說著對不起,滕美玲頭暈乎乎的,看見遠處燃燒不止的車,心中一驚,但又看見所有人都沒事,心安了下來,她輕輕撫摸著埋著頭哭泣得像個孩子的吳皇,嘴角露出微笑。
    滕美玲抬起頭,在晚霞之下,沐天佑神色冷漠的眺望著遠方,微風吹動他的頭發,側臉線條如刀刻一般英俊無比。
    他站在那裏,身體擋住夕陽和火光,留下一片暗影,半明半暗之間身體屹立在天地之間印入滕美玲的腦海之中。
    滕美玲慢慢閉上眼睛,這幅畫麵將很久存在她的腦中無法磨滅。
    ……
    沐天佑開著車將滕美玲和吳皇送到了醫院裏,滕美玲沒什麽大概,隻是腦震蕩需要進一步住院觀察,反而吳皇的傷勢還稍微重點,不過也不算什麽大問題。
    沐天佑交了費用以後,默默的離開了醫院,這次希望那個愚蠢而幼稚的男人能夠成熟一點,如果他再不醒悟,那麽下一次再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
    ……
    清晨的陽光灑在窗台上,晶瑩的露珠從翠綠的葉子上緩緩的滾落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吳皇拉開窗簾,讓溫暖的陽光灑落進來,他將一束新的香水百合插入花瓶中微笑著說:“姐,今天天氣不錯呢。”
    滕美玲慵懶的靠在搖起的病床上,嘴角含笑著看著身上還纏著繃帶的吳皇說:“你自己傷比我還重,怎麽還跑來照顧我。”
    滕美玲頭上裹著白色的繃帶,素淨的俏臉少了幾分嫵媚,卻多了一些淡雅的氣質,整個人看起來如鄰家漂亮姐姐一般。
    吳皇咧嘴笑了笑說:“姐,我沒事。”
    “我們住進來幾天了?”滕美玲問。
    “已經是第三天了。”吳皇說。
    “那個人沒有再來過了吧?”滕美玲問,她說的那個人指的就是沐天佑。
    吳皇搖了搖頭沉默了。
    “等出院了應該去感謝一下,畢竟他救了我們。”滕美玲說。
    “姐……”吳皇走到滕美玲的床邊安靜的坐下說,“我覺得還是不要去打擾他比較好,一個能徒手撕裂合金車門的人並不需要我們的感謝。”
    滕美玲看了看吳皇,他耳朵上那一排閃亮的耳釘已經去掉了,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你好像有點變了,有些成熟的味道了。”滕美玲笑著說。
    “是我以前太幼稚了,”吳皇淡然的說,“以前的我太自私,總是隻想到自己,什麽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性子,想幹嘛就幹嘛,完全不管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傷害……”
    “在車子快爆炸的時候,當姐你被變形的車門夾住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渺小,多麽的混蛋!我當時心裏在想,如果有神的話,那麽我一定會祈求他用我的命去換取姐姐你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你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死一百次也難彌補自己的罪過!”
    “但是我無能為力,我除了幻想以外沒有任何辦法!”吳皇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他的手背關節上都是新的疤痕,當時他竭盡全力去敲打那如金剛一般紋絲不動的變形車門,直到血肉模糊!
    “我痛恨我自己,我的自大、任性、自私和愚蠢將我身邊最親的人送到了死神的門口!我知道車子快要爆炸了,那一刻我生不如死!”吳皇用低沉的聲音說。
    “直到他出現了,他隻用了一隻手,就將變形的車門和半邊車身給撕裂開來!這根本不是人的力量!我那一瞬間才明白,對方跟我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可笑我還自大狂妄的去挑釁著,可能在他的眼裏,就像一隻獅子看著一隻寵物狗在自己麵前吠叫,都懶得伸出自己的爪子……”
    “他沒有惡意,否則我早就死了無數次了……”吳皇苦笑一下搖了搖頭說。
    滕美玲有些愛憐的看了看這個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小弟,心中有些感動,她知道這一次這個孩子是真的成長起來了,他以後一定會變成值得別人去依靠的真正男人,這一切也要感謝那個神秘的木天。
    滕美玲閉上眼睛,回想起在通紅的夕陽下,在燃燒的火光中,那個男人英俊的側臉,他眺望著遠方,表情有些猶豫和傷感……
    究竟什麽樣的女人才能走進他的內心世界?滕美玲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