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神社的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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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階梯盤旋著繞山而上,殘留的灰色泥漿十分濕滑,趙偉和木葉小心翼翼靠著裏側沿階梯而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順著階梯滾下去。這還算是幸運的,萬一直接摔了下去,估計就再也沒有機會回歸現實了。
    “真是不可思議,一個小女孩的內心如果具象化了,竟然是這麽一副樣子。”趙偉感慨的說道,謹慎地繼續向上走著。
    木葉點了點:“人類的內心是最為複雜的東西,我們現在看到的,也許也隻不過是小愛的心裏一隅。”
    她的腳下忽然一滑,身子立即不受控製地往下墜去,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救”還沒等木葉的喊完,趙偉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穩穩地站住。
    “說了多少次了,抓緊我的手,你看看,差點又出事吧!”趙偉佯裝生氣地說道,不由分說,又緊緊攥著木葉的手。
    木葉心中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好點點頭。
    兩人手牽著手,繼續往上艱難跋涉。
    一圈又一圈,兩人走累了,就會坐下休息一會,順帶欣賞島上的風景。
    從高處看去,原來島嶼整體呈現圓形,被鬱鬱蔥蔥的森林覆蓋,那個鏡子一樣的小湖從這裏望去猶如珍珠一般可愛,好像小島的一隻眼睛。
    漸漸的,兩人顧不上欣賞風景了。
    原來,階梯越往上,就越發得陡峭起來,而且隨著高度的增加,風也變得越來越烈。
    最後,階梯竟然是懸空的,隨著風猛烈地搖動,吱吱呀呀得來回搖曳不定。
    看著腳下玩具般的小島,趙偉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腦袋有些眩暈。
    木葉臉上沒有了血色,她甚至不敢向下望一眼,風卷起了她的長發和衣角,但是也讓她嚇得緊緊抓住欄杆,不敢再挪動一寸。
    他把破爛的衣服脫了下來,擰成了繩子,牢牢得係在自己和木葉的腰間。
    “這下好了,萬一你掉下去,我就能抓住你了。”趙偉安慰著嚇得臉色發白的木葉。
    “萬一你抓不住我,被我一起拉下去了,怎麽辦?”木葉哆嗦著問道。
    “那就一起死嘍!”趙偉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正仔細檢查繩子是否牢固,確保它不會從中間斷開。
    然而木葉的心裏卻猶如雷擊一般,震撼無比。她的心裏不斷地回想著趙偉的話:那就一起死!
    想到了自己的家庭過往,木葉忽然覺得很悲哀。
    如果自己的父親能夠像趙偉這樣對媽媽說出這樣一句話,也許事情就不會那樣發展了……
    木葉正沉浸在過去的哀傷中,趙偉卻抓緊了繩子,沉穩地說道:“抓緊了,我們走!”
    他抓起木葉的手,繼續向上走去。
    搖晃的階梯一踩就晃,兩人真是走得步步驚心。
    好不容易,終於上來了峰頂。
    趙偉和木葉驚訝的發現,原來那峰頂發粉紅原先是朱紅色,隻不過風吹日曬久了,褪色才變成粉紅的樣子。
    在峰頂上,赫然有一座小神社。
    小神社整體也是朱紅色的,但是沒有鳥居。
    門口一邊的架子上係滿了繪馬,但是左上角明顯缺了一個。
    趙偉看看木葉,二人心照不宣地上前,仔細查看繪馬上的內容。
    雖然上麵的字跡也已經模糊,但是還是可以辨認的。
    隻見所有的繪馬上隻寫了一句話:神,請救救我!
    趙偉沉默了,小愛的內心該是有多痛苦。
    一陣風吹來,繪馬互相撞擊,猶如打擊樂器般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小愛的悲泣之聲。
    “我們該做些什麽?”趙偉問著身邊的木葉。
    “我怎麽知道……”木葉出神地看著這些絕望的繪馬,喃喃說道。
    這時,神社緊鎖的大門忽然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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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一棟摩天大樓內,位於二十三層的一間寬敞的大房間內,正在進行一場劍道練習。
    隻見道場牆壁上掛著一幅蒼勁有力的漢字書法,上麵寫著“天然理心流”五個大字,下方擺放著刀架。
    刀架前,一排學員模樣的人跪坐與地,認真地看著場地中間的一場練習。
    隻見四名身穿護具的學員持著竹刀,同時從四個方向向垓心殺來。
    垓心則站著一個年輕人,半睜眼睛,垂首而立。
    四把竹刀劈來,分別劈向年輕人的左右雙肩和雙膝,勢頭之猛,讓圍觀的學員不禁擔憂起來:他沒穿護具,萬一被斬到,肯定會受傷的!
    隻有一個人滿懷信心地看著那個年輕人,她就是弗麗嘉。
    隻見四把竹刀已經近身五寸之內,呼呼帶起的刀風已經擾動了年輕人的頭發。
    刹那間,他的雙眼忽然圓睜,殺氣大盛,暴喝一聲,雙肩一沉,馬步一跨,雙手揮起手中竹刀,淩空畫出一個半圓來。
    隻聽“啪啪啪啪”四聲響,四人手中竹刀均已不見蹤影,每個人都感覺虎口發麻,這時,四把竹刀才紛紛從半空落地。
    圍觀的學員們鼓起掌來,弗麗嘉更是興奮,用力地拍著自己的手,熱切地望著那個年輕人。
    學員們心悅誠服地鞠躬:“受教了!”
    年輕人不動聲色地還禮,輕輕鞠躬,然後,他對著其他學員說道:“今天辛苦大家了,就到這裏吧!”
    “辛苦了!”眾人點頭致謝,起身告辭。
    弗麗嘉沒有走,她走到年輕人的身邊,佩服地說道:“剛才你是怎麽做到的?把他們四個人的竹刀全都震飛,隻用了一招啊!”
    年輕人淡淡地說道:“以天然自然之理調和,臨機應變,對他們的動作采取自然而然的反應,就可以輕鬆地做到了。”
    弗麗嘉不滿地搖搖頭:“說和做是兩回事!”
    年輕人這才微笑了一下:“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很難。弗麗嘉,不經過長期練習是無法體會的,你真的以為有什麽速成的方法啊。”
    弗麗嘉懊惱地說道:“就知道你又要老生常談了,早知道不問你了,真沒勁,我累了,回去了!”
    說完,弗麗嘉轉身要走。
    “等一下!”年輕人喊住了她,“我妹妹的情況,近來好嗎?”
    弗麗嘉回答道:“她近來心情很好,不過,隻要提到你家裏的事,她就會不高興。我看你要是想讓小凜原諒你的父親,要花很長的時間了,木葉君。”
    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木葉凜的哥哥,他利用業餘時間開辦了天然理心流的道場,弗麗嘉正在這裏學習劍道。
    “我今天送你回宿舍吧,我也很久沒見到小凜了,很掛念她。”木葉西說道。
    “這麽說,要不是因為小凜,你就不會送我了?”弗麗嘉微笑著歪著頭問道。
    木葉西笑了起來,一看道場中隻剩自己和弗麗嘉了,他一把將金發美人摟入懷中,深深地吻了起來。
    弗麗嘉幸福又**地閉上了眼睛,二人忘情地吻著。
    良久,木葉西才放開弗麗嘉,悄悄說道:“明天,老地方,老時間見麵吧。”
    神社的門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