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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行麽，芹澤。”白胡子老頭平靜地問道。
    芹澤一皺眉頭：“當然行，我接手酒田組之前，酒田組是什麽樣，各位是知道的。但是現在，住吉會內部，酒田組若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大言不慚。”白胡子老頭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頭發花白的老頭子搖搖頭說道：“多摩會、平川會，這兩個雖然不及你的酒田組，但是平川會可是一向支持多摩會的。”
    “嗬嗬，多摩會和平川會，日向和竹田。”芹澤笑道，“他們兩人的確還不錯，算是人才。但是說到做老大，他們還不夠格。”
    “為什麽？”白胡子老頭問道，他是這三個理事中最有權威的，他一問話，另外兩人就不說話了。
    “兩點。第一，他們不夠狠。第二，他們不如我會賺錢。”芹澤笑眯眯地說道，目光卻是凶殘無比。
    “此話怎講？”
    “先說第二點吧。多摩會原先的實力可是住吉會內部第一的，不過那時我還在監獄裏。我出來以後，各位理事也都看到了，原本沒落已久的酒田組慢慢的資金充盈起來，吸引的新人也越來越多，這才慢慢恢複了實力，繼而淩駕在多摩會之上。”
    芹澤頓了一下，說道：“時代不同了。現在不是光靠仁義就能打天下的時代。山口組之所以那麽猖狂，不就是因為錢多人多嘛，我們住吉會想要生存下來，不會賺錢是不行的，一萬多小弟，那是一萬多張等著吃飯的嘴。”
    三個老頭子沉默不語，但是在默默點頭。
    “喂不飽他們，他們就會把我們這些大哥吃得渣都不剩。”芹澤輕蔑地笑了兩聲，“不是我張狂，日向那個家夥，打架還可以，但是賺錢就是個白癡，竹田，他頭腦不錯，也會賺錢，但是他是從中國來的二戰遺孤後代，在日本缺乏有力的人脈，即使有些手段，也翻不出大浪來。而我……”
    “我知道，你前幾天剛剛和警察局長一起吃飯，還有，出席的還有幾個銀行家。”白胡子老頭不動聲色地說道。
    “嗬嗬，您消息挺靈通的。”
    “這一點你的確是有優勢，但是還不足以打動我們來支持你。”白胡子老頭說道。
    芹澤笑道：“別急，這就回去，說第一點。”
    他深吸一口氣：“我今天在百樂匯門口，遭遇槍擊的事，想必各位都知道了吧。”
    “我們都聽說了。不過芹澤社長膽色不錯，這個非常時期，剛剛遭到槍擊，還敢把我們找出泡澡。”
    芹澤仰天大笑：“哈哈，出來混的，那個不是前腳出門，後腳就不準備再回去？我芹澤就是算是死了，那也是罪有應得。不過”
    他的眼睛裏放出寒芒，環視一周。
    幾個老頭子看見他狼一般的眼神，都不由地打個寒顫，雖然都泡在熱氣騰騰的藥浴裏。
    “不過，就算是死，也要最後一個才死……”
    他閉上眼睛，低下頭去，嘴角卻露出了狡詐的笑容。
    “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不是日向，就是竹田。不過，這倒是一個讓我和各位理事合作的好機會。”芹澤緩緩睜開眼睛，望向眾人。
    “你為什麽那麽確定，我們一定會支持你呢？”白胡子老頭問道。
    “就憑等我當上老大，你們的養老錢要比現在的三倍還多，此外，住吉會的核心產業，你們擁有的股份也要增多。”
    “嗬嗬，你以為這樣就足夠打動我們嗎？”白胡子老頭冷笑道。
    “不，這樣當然不足以打動你們。因為，你們都是賤人。”芹澤露出了他招牌的冷笑。
    “芹澤！你什麽意思！不要太囂張了！”白胡子老頭怒目而視，另外兩人也從水裏站了起來。
    “我的意思不明白？真是一群蠢貨，好吧，那我再說一遍。你們幾個老不死的，都是賤人。”芹澤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幾個芹澤的手下走了進來，手上都拿著微衝。
    “芹澤！你要做什麽！你瘋了！”
    “我沒瘋啊，我隻是很好奇，你說，如果我告訴了老大，我芹澤一天之內兩次遇襲，第一次命大僥幸逃脫，第二次雖然受了輕傷，但是和我一起泡澡聊天的三位理事卻不幸罹難，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是妒賢嫉能的日向和竹田幹的，你說，老大他會不會相信我呢？”
    “你以為老大會相信你的一麵之詞嗎！”白胡子老頭厲聲說道，“夠膽子你就試試看！”
    芹澤鼓起了掌：“不過，有膽色，不愧是當年的住吉一虎！”
    看到芹澤的鼓掌，他的一個手下走了過來，遞給三個老頭一人一個手機。
    三個老頭猶豫了一下，拿起手機放到耳邊，聽了幾秒之後，一個個臉色大變，對著芹澤怒目而視：“你！”
    芹澤哈哈直笑：“幾位理事不要生氣啊，我隻是派人去看望你們的家人而已啊，至於發這麽大火嗎？”
    他對著白胡子老頭說道：“你的孫子真是懂事啊，家教不錯，不過你居然把他藏到了巴西去，真是，今年的壓歲錢我好不容易才派人帶給了他呢，嗬嗬！”
    白胡子老頭對芹澤怒目而視，卻不敢說什麽。
    “還有你，你家姑娘居然嫁到德國去了。哎呀，幾年不見，沒想到都到結婚的年紀了，我特意托人帶去了禮物，看來你的德國女婿很喜歡呢。”芹澤依舊笑嘻嘻地說道。
    “你嘛，唉，堂堂住吉會理事居然怕老婆，真是沒想到啊。”芹澤搖著頭歎息道，“搞了個情婦，還要藏著掖著，還生了個兒子，恭喜恭喜，老年得子，大喜啊，何況你個你老婆生了幾個，就是沒有兒子，嗬嗬！小家夥哭起來還挺有勁呢！”
    他湊了過去，聽著手機裏嘹亮的哭聲，嘖嘖讚歎道。
    “夠了！芹澤！”白胡子老頭的胡子都氣得發抖了。
    “夠？哈哈哈哈哈！”芹澤仰天大笑。
    “你真是卑鄙，對同門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你忘記入會時發過的誓言了嗎？”白胡子老頭不依不撓地說道。
    “誓言，沒忘，當然沒忘。你們怎麽這麽緊張啊，我隻是派人去送禮物而已，哪裏違背了誓言和門規了？卑鄙，更是談不上。再說了，要說卑鄙的話，我哪裏比得上諸位理事呢？對不對，要不要我把你們勾結在一起，偷偷販毒的事告訴老大？”芹澤笑得眼睛都眯成縫了，“你們販賣毒品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誓言？有沒有想過門規？有沒有想過老大？有沒有想過，自己這樣做，其實很卑鄙，很下三濫呢？”
    三個老頭麵如死灰，終於都低下頭沉默了。
    芹澤的手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