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暖帳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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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清歡覺得封隱從未這麽溫柔過,他彎腰入帳,雙手輕輕捏著她的肩膀,靈巧的舌細細描繪著她嘴唇的輪廓,輾轉流連,由淺入深。
    她忽然憶起在墓室裏的那個吻,充滿惶恐與絕望。
    封隱是喜歡她的,盡管不是如何深情,但是對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的喜歡。付清歡心裏生出一分喜悅來,有些虛弱卻又欣然地回應他,哪怕她跟他走不到攜手白頭的那一步,她也樂意接受他此刻的柔情蜜意。
    他的舌滑入她的口中,正準備一探芳澤,耳朵卻聽到一絲細微的動靜,隨即鬆手起身,把床邊的帳幔放下,目光森冷地看向身後的端木蓮。
    “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端木蓮看了看那半透的紗帳,搖著畫扇對封隱淺淺一笑,“我隻是聽說你處置了一個下毒的丫鬟,所以來問問情況。”
    “那個丫鬟是有人安插進來的,目標是清歡,但是她的意圖應該不止於此。”
    帳內的付清歡心裏微微一動,這是她第一次從封隱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
    “知道是誰派來的人了嗎?”
    “還不清楚,但幕後黑手無非就那麽幾個人。”封隱並不想和端木蓮在付清歡的房裏討論事情,抬腳便往外麵走,“出去說話,她要休息。”
    端木蓮挑了挑眉,跟著出了房間。
    “你看起來很在乎她,我從前聽聞隱王爺不近女色獨戀一個癡傻王妃,一直以為這裏麵有什麽文章,沒想到這傳言竟是真的。”
    封隱知道他在試探,冷冷說了一句“這與晉王無關。”
    “是我唐突。”端木蓮也不以為忤,淡笑著收起手裏的蓮花扇,“還是讓我手下的人伺候她吧,至少不會發生什麽出格的事情。”
    封隱沒說話,算是默認,這時蔣玉清從院外走了進來,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的右腳有傷,非要勉強自己跟常人一般站立行走,會讓傷口難以愈合。”
    “知道。”封隱嘴上這麽說,身體卻紋絲不動,“她醒了,進去看看她。”
    蔣玉清知道封隱心高氣傲,便也沒再多說,徑直走進了房裏。
    付清歡靠坐在床上,讓蔣玉清替自己診脈開方。
    “頭部重創,心肺受損,失血過多,你不能跟著我們趕路。”蔣玉清淡淡道,“晉王不會為你們耽擱太久的時間,我為你開了這一個月的方子,到時候對著抓藥即可。”
    “有勞了,”端木蓮對他們盜墓的事情應該不清楚,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易地讓他們離開,“你跟著端木蓮去南詔,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這無法確定。”
    “那你就讓王瑾就這麽等著嗎?”
    “我給了她一副方子,可以讓她的脈象和氣色表現出虛假的病態,王家不會送一個久病臥床的女兒進宮。”
    “是我小看了先生的本事,”付清歡輕輕一笑,“有情人終成眷屬,她會等到你功成身退的那天的。”
    “謝謝。”蔣玉清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付清歡以為他開了藥方就要走,卻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翠色的玉鐲,“這是她給我的鐲子,勞煩王妃替我保管。他日隱王府若對王家有所動作,王妃可把此物交給瑾兒,讓她放心跟著你的人全身而退。此番我救回王妃一條命,也請王妃務必護住瑾兒周全。”
    付清歡微微一愣,這麽直言要報答的話她倒是頭一回聽到,興許這些名士都比較有個性。
    她接過了鐲子,蔣玉清早就猜到了封隱會對付王家,卻讓她來當王瑾的那個守護人,這步棋倒是下得十分高明。
    “先生大可放心,就算先生這次救回我的不是先生,我也會竭盡所能保護先生的心上人。”不為別的,隻為了成全這混雜世道的一份真情。“另外我也有一事要請先生幫忙。”
    “王妃但說無妨。”
    “先生可否給我配置些普通的迷藥和致幻的藥劑,讓我以備不時之需。”
    蔣玉清很爽快地應了下來,隨後離開了臥房。
    晚飯時付清歡喝了碗銀耳蓮子湯,想要下了地走兩步,卻覺得胸口疼痛難忍,隻好再坐回床上,付清歡不禁懷疑自己的肋骨是不是被封隱撞斷了。
    端木蓮派了個南詔的小丫鬟照顧她,付清歡坐著無聊,便和那丫鬟聊天解悶,明月和晚晴都是寡言少語的,這個丫鬟卻是活潑伶俐,跟付清歡說了半天的家鄉事。
    “晉王說明日一早就要啟程,不知道會不會把穗兒留下來照顧隱王妃。”小丫鬟半蹲著身子,替付清歡捶著有些發麻的腿。
    “你安心跟著他回南詔就是,我還沒到非讓人伺候不可的地步。”付清歡笑著答道。
    “可隱王妃怎麽會傷得這麽重?我聽人說連隱王爺也受傷了,是不是你們出宮後遇到了什麽壞人?”穗兒說完發現付清歡沒了聲音,有些疑惑地抬頭,卻見付清歡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隨即縮了縮手,直接跪了下來,“穗兒錯了,穗兒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隱王妃不要怪罪。”
    “沒事,”付清歡這才重新笑了起來,“你平時跟著晉王,也是這麽心直口快的嗎?”
    “回隱王妃的話,穗兒原先是跟著皇上的。”
    “那現在怎麽跟著晉王了?”付清歡心中微微一動。
    “晉王在宴上誇穗兒舞跳得好,皇上便把穗兒賜給晉王了。”穗兒笑起來,嘴邊現出兩個好看的梨渦。
    “然後他就讓你當一個丫鬟?”
    “是啊,不過晉王人這麽好,當晉王的丫鬟是穗兒的福分。”
    付清歡看她笑得天真無邪,心裏卻吃不準她的純善有幾分真幾分假。興許是她自己太入戲,連看別人的眼光都是異樣的。
    晚上封隱回來時,付清歡察覺他的臉色有些異樣。
    “那個下毒的丫鬟逃走了。”
    “怎麽會?”
    “她身手不錯,下人一時疏忽沒看住她。”
    “是王家派來的人?”
    “他們不會知道我們的行蹤。”
    “這麽說那個指使的人知道我們去盜墓了。也不對,如果那人知道這事,想必當時就會出手阻攔,把我們圍困在墓穴內。既然是等到我們出來再動手,說明是想……”付清歡一頓,抬頭看了看麵前的封隱,顏色平靜,“你又騙我,鑰匙你明明已經拿到了。”
    “那人隻是以為我拿到了。”
    “封隱,你不用三番五次把我當傻子,”付清歡輕輕一笑,“那人要是隻是猜測鑰匙在你身上,那他根本不必從我身上下手,而是從你那邊進行試探。可是她讓人下毒又故意被你撞見,無非就是想給你一個警告,因為他已經知道鑰匙在你手中。
    “你在擔心什麽?怕我把鑰匙偷去給顏玉卿?我很明白這把鑰匙對你的意義,所以我會為你瞞著他,但是你總是對我百般避諱,莫不是怕我知道什麽,會對你徹底失去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