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世間何來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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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清歡沒拒絕,淡淡地看著他下馬車,隨後帶上官兵上前掀開馬車前簾。
    正當她走到馬車旁邊之時,一個菜農低著頭從她身旁走過。
    付清歡腳下一頓,隨後立馬回頭一指,“抓住她!”
    官兵們得令,隨即衝上去追那個菜農,隻見那個菜農忽然把扁擔一撂,足尖一點,飛快地朝著城外飛奔而去!
    付清歡跑兩步便覺得胸口一疼,隻好快步走過去查看情況。
    四名官兵追上了那菜農的步伐,眼看著即將捉住菜農,那人卻忽然從口袋裏掏出四枚銀針,回身一丟,官兵們躲閃不及,捂著胸口倒下,一碰到地麵,便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滾來。
    “該死。”付清歡重重地咬了咬下唇。
    又是同樣的伎倆!
    剩下的一群官兵準備蜂擁而上,卻被付清歡叫住。
    “別追了。”那個銀針的滋味她嚐過,用那麽多人的生不如死去換一個丫鬟,不值得。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喬裝的菜農逃走,回身對端木蓮說了句“請神醫給那幾個官兵開點鎮痛的藥吧。”
    端木蓮沒有拒絕,讓蔣玉清開了藥,隨後走到付清歡身邊,“你怎麽看出那個菜農有問題的?”
    “我一直盯著這門口,她肯定不能安心通過,所以我故意查看你的馬車,讓她有機可乘。那菜農看身量分明是個女人,清晨的菜沾著露水那麽重,她挑著走毫不費力,一看就是練過的。”付清歡看著那幾名受傷的官兵被抬了開去,臉色有些難看。
    “讓大夫幫他們把針拔出來,然後把暗器送到裕豐驛館。”
    付清歡有些煩悶,如果讓封隱守在這裏,或許那人就不會那麽輕易逃走了。
    “你無須自責,”端木蓮看她皺眉,忍不住微笑著去勸慰,“這不是你的責任。”
    付清歡卻冷冷地看著他,“那人的手法,你看明白了?”
    端木蓮臉上笑容一滯,隨後麵色如常道“沒看清。”
    付清歡嗤笑一聲,轉身便走。
    姮娥殿出事那晚,他分明看到了那個中了銀針後倒地痛呼的黑衣人,當時的情景與現在別無二致,端木蓮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
    “王妃留步。”叫住她的人是蔣玉清。
    “白瓷瓶裏裝的是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藥丸,”蔣玉清取出了一白兩青三個瓷瓶,交到付清歡手裏,“我迄今隻製成三顆,一顆就當贈別之禮,還請王妃笑納。另外兩瓶是王妃要的東西,淺青瓷瓶裏的可讓人昏睡,深青瓷瓶裏的可短時致幻。”
    “多謝神醫。”付清歡接過瓷瓶,放到自己的袖中,戚無垠又走了過來。
    “王妃要的弩,戚無垠已經做好。”
    付清歡又雙手接過那把精致的弩,戚無垠還給了她一個錦囊,裏麵裝了大約二三十支小巧卻鋒利的弩箭。
    “多謝戚先生。”
    付清歡淺淺一笑,卻見端木蓮眸色複雜地看著自己,嘴邊噙著的笑意也淡若無痕。
    “晉王可否借一步說話?”
    端木蓮自然不會拒絕。
    “晉王此去一路順風,”付清歡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有了神醫神箭襄助,還有不計其數的能人異士,晉王大業可成。”
    “王妃這麽說未免讓我有些失意,”端木蓮輕笑著搖著手裏的扇子,“若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不仁就別怪你不義嗎?你無須在我麵前說笑。其實不論端木橫溢有沒有害你的心,你都想奪了他的王位吧。”
    “王妃說笑了。”端木蓮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難道不是嗎?如果端木橫溢真有殺你的心思,為什麽不在你來的路上就讓人下手?那日在酒樓,你的酒中被驗有銀青,也是出自晉王之手吧?就算旁人不識這毒,神醫鬱清總是認識的,所以這場戲應該是做給他和戚先生看的,為的是讓他們相信,你的大哥真的想置你於死地,然後一心為你做事。我和顏玉卿的出現是一個意外,那下毒的事情便是一場預謀。
    “我原先並沒有懷疑你,直到那晚見到穗兒。既然她是端木橫溢賜給你的舞女,那你為何來北陵都要帶著他的耳目?因為你知道端木橫溢根本就沒想過要殺你。”付清歡一口氣把話說完,端木蓮臉上的笑意也蕩然無存。
    她原本不想說這麽清楚,但是她要和端木蓮徹底劃上清界限。
    修眉清目,濯濯青蓮,濁世佳公子?世間何來真君子,有的隻是披著偽善麵具的小人罷了。
    端木蓮走的時候,也給付清歡留下了一樣東西,就是他用了幾年的蓮花扇。
    “扇上的蓮花,是我那醉心畫術的大哥所作。日後得了他的皇位,我無法再用這把扇子,如果你也不想要,便隨便找個地方當了吧。”
    “蓮花公子的扇子,到哪兒都值千金。”付清歡收了扇子,笑容有些嘲諷。
    端木蓮沒有跟她計較,隻是朝她揮了揮手,算作告別。
    付清歡帶著幾名官兵走到中途,看到了迎麵而來的封隱。他又戴上了黑色的鬥笠,黑色的紗隨著他的走步輕輕晃動著。
    “北門那裏有人故意漏了馬腳裝成那丫鬟,我便知道她是想聲東擊西了。”
    “端木蓮回去了,那丫鬟也跑了,她也會用那銀針。”
    封隱聞言皺了皺眉,隨後看了看付清歡手裏的扇子,“既然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那能不能抓到人也無足輕重了。端木蓮為何要把這扇子留給你?”
    “因為他還算要點臉皮。”付清歡聳了聳肩,搖開扇子輕輕一扇,“鄭國夫人的玉佩,端木王爺的扇子,看來這一次我真是收獲頗豐。我們什麽時候回陵安?”
    “等你我傷勢痊愈。”
    “既然難得出趟遠門,那就不要整日待在那驛館裏了。”不知為什麽,付清歡現在對那考究的驛館充滿了抵觸情緒。
    “端木蓮一走,那裏剩下的下人我都不認識,不如住到肖鵬的府裏去。”
    “你每把穗兒留下來?”
    “他是端木蓮的人,我為什麽要把她留下來?”
    付清歡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無話可說,沒錯,封隱便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她沒法跟他說要對穗兒負責之類的話。
    “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我要過的女人,都沒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