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153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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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的馬車上,付清歡讓封隱靠在她的肩膀上,努力想讓他好受一些。
    封涼在一旁一言不發。
    朱恒在後麵騎馬跟著,封隱那匹極通人性的黑馬在一旁跟著。
    大雪剛過,街上無人,馬車飛快地在剛被清掃後的街道上穿過,最後停在了隱王府門口。
    封隱被人抬進了府邸,當付清歡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
    蔣大夫隻跟付清歡匆匆打了個招呼,便急忙進了封隱的房中。
    付清歡站在門口,聽著裏麵忙碌的腳步聲,腦海中響起朱恒先前說得那一段話。
    “來人,拿碗來。”
    下人隨即取了一隻碗過來。
    付清歡把衣袖一拉,露出一截皓腕,“放血。”
    旁邊的封涼微微一詫,隨後用劍在她手腕上割開一道深淺適中的口子,看著細細的血流落入碗中,空氣中彌漫開來的淡淡腥味,讓他有一那麽一瞬間的恍惚。
    等到付清歡手裏的碗盛了大半溫熱的血液,封涼立馬叫人包住了那道創口。
    付清歡卻根本沒有理會自己手腕上的傷,而是把手裏的碗舉了舉,“把這個端進去,喂王爺喝下。”
    旁人均是一愣。
    付清歡剛要皺眉,卻感覺到手中的分量一輕,“青龍?”
    “他受傷了,”旁人頓了頓,“我是玄武。”
    付清歡隨即聽到房門被打了開來,應該是玄武端著她的血走了進去。
    封涼替她包紮完傷口,鬆開了她的手腕。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付清歡還沒回答,便感覺到麵前的人轉過了身。
    “對不起。”
    她說這句話的聲音,隻有她一個人聽得到。
    晚晴哭著跑了過來,向她傾訴這些天的擔憂和惶恐。
    明月也跟了過來,語氣淡淡地詢問了她的近況。
    “王妃先回屋吧,站在外麵太冷了,晚晴你扶著點王妃。”
    晚晴應了一聲,隨後扶著付清歡的手,“王妃,我們先回房去歇著,王爺這邊有蔣大夫。”
    付清歡沒有拒絕,在晚晴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熟悉的熏香,熟悉的溫度。
    “這幾天王爺都是在這裏睡的,所以這暖爐裏的炭火沒斷過,王妃你先烤烤火,”晚晴扶著付清歡坐到床邊,而後又把炭爐往床邊挪了點,最後蹲到付清歡的腳邊,“王妃這裙子上都沾了泥和雪,晚晴幫你把衣服換了吧。”
    “我去讓人打熱水來。”明月轉身走出了屋子。
    付清歡沒有說話,默然地讓晚晴幫自己把衣服脫下,忽然就聽到一聲哽咽。
    “王妃這幾天怎麽瘦得這樣厲害,”晚晴直接就哭了出來,“就算是南疆剛回來那兩天,晚晴也不見王妃瘦成這樣。王妃你這幾天去哪了,大家都好擔心……”
    “晚晴,”明月引著下人把浴桶抬進來,“不要吵著王妃。”
    晚晴隨即住了口,但哽咽卻還是不斷。
    付清歡的嘴唇顫了顫。
    溫熱的水流沒過肩膀,由上至下,仿佛一雙輕撫著她身軀的手。
    蒸汽蒸得她有些暈,剛在浴桶中坐了一會,便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口。
    明月在一旁一眼就看明白了,隨後對晚晴使了個眼色,自己走出了屋子。
    晚晴小心翼翼地替付清歡擦著身子。
    “晚晴。”付清歡叫了她一聲。
    “晚晴在呢,王妃有什麽吩咐?”
    “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王妃說得這是什麽話,”晚晴的聲音又啞了一些,“隻要王妃能夠回來,什麽事情都算不上事。王妃不知,這幾天最擔心王妃的人除了王爺,便是明月姐姐。先前王妃離開,王爺大怒,是明月姐姐跪在院子裏,請求王爺不要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來。王爺是因為聽了明月姐姐的話,才會沒有動宋姨娘和二小姐的。”
    付清歡沒有說話。
    待到沐浴完畢換上衣裳,明月端著一碗湯藥從外頭走了進來,付清歡聞到淡淡的藥香,便知道明月已經知道自己懷有身孕的事實。
    “晚晴,”明月把碗放在了桌子上,“伺候王妃把這藥給喝了。”
    晚晴應了一聲,隨即端著碗拿到付清歡身邊,忽然又看了看碗裏的藥,“這個藥,跟王妃先前喝的好像不一樣。”
    “這是安胎藥,”明月聲音仍舊聽起來波瀾不興,“從今往後,你伺候王妃要更加盡心盡力。”
    晚晴麵露喜色,“王妃有了?”
    付清歡輕輕點了點頭。
    晚晴高興地端著藥碗服侍付清歡用藥,明月在一邊看著付清歡把藥喝完,方才端起了空碗,準備轉身離開,不料付清歡卻忽然叫住了她。
    “明月,”付清歡頓了頓,“晚晴沒有照顧孕母的經驗,你和她一起伺候我吧。”
    “是。”明月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晚晴看著明月出去,眉梢都帶上幾分歡愉,“明月姐姐可真是個好人,王妃你說對嗎?”
    “對。”付清歡點頭。
    朱恒在外麵稟報,說是蔣大夫已經出來了。
    付清歡連忙讓晚晴扶著自己去封隱自己的房。
    這個地方她還是第一次來,自從她與封隱成婚,他便一直睡在他們共同的房內。偶爾有幾次不見他回來,付清歡問了下人才知道,他隻是在書房坐了一晚,這個房間,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用過。
    “王妃,”蔣大夫給付清歡行了個禮,“在下能不能問王妃一個問題?”
    “問吧。”付清歡遣散了周邊的下人。
    “在下替王爺看診多年,一直知道王爺體內有道不尋常的氣,強勁卻又沒有規律,後來王爺才告訴在下,此為血蠱所致。關於千蘭蠱術,在下隻是有所耳聞,卻不知王妃如何知道用自身的血液,能夠壓製王爺體內的亂流?”
    “這件事我知道已久,但是沒有對外聲張,這和王爺體內的血蠱一樣是個秘密,所以還請蔣大夫保守秘密。”
    “這是自然,”蔣大夫低了低頭,“改日等王妃願意坦誠相告,在下一定洗耳恭聽。”
    “那你先來跟我說說為何王爺會走火入魔。”
    “王爺之前不知從哪裏得來了一些丹藥,說是可以鎮住血蠱,但是事後卻會有極大的排斥反應,這些天王爺深受其苦,後來燒傷受到了感染,身體也被進一步破壞了。因此王爺這一段時間必須要好好靜養,定時服藥,三天內不能吹到外麵的冷風。”
    付清歡一一應下,隨後讓蔣大夫離開,自己摸索著坐到了床邊。
    她摸到了封隱的手,還是那麽冰涼。
    但是在他的手心中,她摸到了那枚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