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第203章 後患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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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王兆的小兒子,”封隱的聲音聽著難辨喜怒,“從師七載雲遊四方,現在回到了陵安。”
“他應該是知道了家裏的事情,所以才特意趕回來的吧,”付清歡想到那十三歲少年眉頭緊鎖的模樣,心裏有些不自在,“你打算用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封隱搖了搖頭,跟著付清歡上了馬車,隨後摘下了蒙眼的布條,目光朝前,“王兆在輕視他,他也仍舊是王家的兒子。”
付清歡隱隱猜到他的用意,“你是在試探他有沒有複仇之心,然後再決定怎麽處置他?可是你先前間接答應過宋氏,會保全她的一雙兒女。”
“我原本是這麽想的,但是如今那王玦卻回來了。既然回來,就是代表在意,我不能留著這麽個隱患在身邊,所以他隻要有一丁點別的心思,我就不會放過他。”
付清歡無法反駁,如果王玦當真有報仇的心思,她就不能阻止封隱鏟除後患。
“何況他若要尋親,去南詔便可,在這裏逗留了這麽久卻一點動靜也無,我無法不懷疑他是想做點什麽。”
付清歡心裏有些沉甸甸的。照封隱這麽說,那王玦多半和宋氏以及王瑾有了什麽不快,這才會從家裏搬出來,至於不快的原因不言而喻。
“那王玦雖然年幼,但也算是個可造之材,他若是識相一些,我至少可以讓他當個一方的父母官,但是如今看來,我是連他的性命都不能留了。”
付清歡想到封隱方才和那些太學生言談甚歡的樣子,心裏一陣陣地發寒,踟躕間封隱握住了她的手,“這幾天周允的動作大了一些,我可能會偶爾去湖心小築那兒走動走動,還請皇後不要吃味。”
付清歡的眉頭隨即舒展開來,“我明白。”
她原以為封隱會直接跟著她回宮,不料他卻隻讓她一個人回去,付清歡沒問他去哪,隻是在他回來之後聞到一些脂粉的香氣。
付清歡成功地說服自己,封隱隻是為了辦正事,但是她整個人都有點不舒服。
“不行,我這麽幹坐著就覺得不痛快,無事便應該生非,”付清歡把手裏的女紅擱到一邊,“湖心小築裏頭那個女人就這麽沉得住氣,這麽多天呆在裏頭出都沒出來過?”
“回皇後,她確實未曾出過湖心小築一步。”
“今天江氏來過,估計是來遞什麽口信或是捎什麽東西,教人看嚴實一點,她就算沒有出去過,也要看緊裏頭的人有沒有和外界有什麽來往。”
當初就是因為他們的疏漏,才讓一個浣衣房的宮女壞了事,最後釀成了明華殿的禍事,現在她不能讓事情再壞在一個女人手裏。
付清歡有些不安地站起身,“叫黃嬤嬤進來。”
黃嬤嬤很快進了內室,垂首候命。
“黃嬤嬤是宮裏的老人,對於宮規自然熟悉,不知宮裏對於宮人與外人私相授受一事是怎麽規定的。”
“回稟皇後,宮人與外人私相授受,應是杖責二十,隨後沒收贓物,再逐出皇宮,永不錄用。”
“你說的這應該是財物,”付清歡頓了頓,“如果是從外頭拿些害人的東西呢?”
黃嬤嬤心裏一震,麵色也變得更為嚴肅,“回稟皇後,若是情節嚴重,應直接杖斃。”
“那好,傳令下去,近日宮中有些不安分的宮人與外界來往頻繁,形跡可疑。所以這一個月內嚴禁宮人與外界來往,所有探視全都延後,宮人不得接受外人給予的任何東西,違者,杖斃。”
“遵旨。”
付清歡見黃嬤嬤去下達命令,目光一點一點收緊。哪怕是下了這樣的命令,她也難保有的人是會暗中違反規定。宮裏能有幾個手腳幹淨的奴才?封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這皇宮和朝廷都肅清個徹底。
“娘娘,今天戶部尚書周大人的妻子江氏送來了幾味補品,說是給娘娘安胎用的。”一旁的明月低聲說道。
“拿來燉了端來吧,”付清歡重新坐下,揉了揉有些反酸的太陽穴,“我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出什麽事情。”
“懷孕的人總會有些多想,娘娘不要擔心。”晚晴捧了熱茶,端到付清歡身邊。
付清歡喝了熱茶定了定神,正打算沐浴,下人忽然來傳,說是肅王求見。
付清歡有些詫異,這還是四個月來封決頭一回來找她。
付清歡讓肅王進來,晚晴卻在一旁不解地念叨。
“話說這肅王也是怪異得很,明明都被封王了,不去封地也就算了,連個王府也不住,就天天住在這宮裏頭,也不知道會給人帶來不便。”
付清歡沒有吭聲,看到封決進門方才站了起來,封決自然先行禮,隨後讓付清歡坐著。
“天色這麽晚了,肅王來長寧宮可是有什麽急事?”
“此事不足與外人言,還請皇後娘娘先屏退左右。”肅王肅容道。
“明月與晚晴不是外人,肅王但說無妨。人言可畏,若本宮真把旁人都給趕到外頭去,隻怕會教人多想。”
肅王有些不悅地皺眉,付清歡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現今肅王對封隱尚有疑慮,他留在宮中不肯走也教人難以心安。
“長寧宮的人不會連這點事情都守不住,本王不過就是與皇後娘娘說上幾句話,問心無愧。”封決仍是堅持,付清歡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而莞爾一笑。
“聽到沒有,肅王教你們出去,”她完全不用擔心封決會對她做點什麽不利的事情,但是她看得出來,封決真正想隱瞞的對象,是封隱,“你們便在外室候著吧,我人就在這裏,有什麽事喊一聲就行了。”
晚晴和明月隻得退了出去。
“這下肅王可否能說了?”
“事出有因,多謝皇後體諒,”封決朝她拱手行禮,“本王有一友人,平素甚愛遊曆山川,曾在南疆與本王結下不解之誼。現今他來了陵安,卻又臨時有事要走開,便將其一弟子托付於本王。本王今日來此,便是想讓皇後對那少年,多加照拂。”
“肅王把這事與本宮說,可見那少年與本宮原應有些關係。”付清歡揚眉,“肅王所說的友人弟子,應該就是王兆留下來的那個小兒子,王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