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第207章 牝雞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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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情皇上可以送,但是不能白送,”付清歡如是道,“皇上現在大刀闊斧肅清朝政,明裏暗裏得罪了不少人,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在別的事情上放寬政策,趁機籠絡民心,也為自己博一個仁善之名。”
    封隱沉思片刻,遂將付清歡攬入懷中,“朕大致明白皇後的意思了,這件事就由皇後擬定,完了給朕過目便可。”
    付清歡抬眼一笑,“皇上放心。”
    “再有三個月便又是三國會晤之期,皇後覺得派誰做使臣較為合適?”
    “這麽重要的日子,派出去的使臣自然是皇室貴胄,今年的東道主是誰?”
    “千蘭。”
    “千蘭……讓肅王去如何?”付清歡建議道,“千蘭這些年雖與北陵麵上交好,但誰人不知千蘭野心勃勃,在邊疆對北陵也時有騷亂,蒼州那一帶一直不大太平。肅王征戰多年,對於千蘭的形勢應該更為了解,讓他去比較合適。”
    “朕本意也是想讓肅王去,但是前些天忠王卻在朝堂上自告奮勇,朕雖然沒有當場應允,但是文武百官都聽到了他的話,若是回絕,忠王的顏麵可就要掃地了。”
    “我就不信皇上會為了顧及忠王的顏麵答應這件事,”付清歡輕笑道,“單論個人能力,忠王不遜於肅王。而且忠王平日裏消息靈通得很,對千蘭也絕不會陌生。皇上不想讓他去,應該是擔心他別有用心吧?”
    “顏玉卿不安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先前他與蘇笑生勾結,朕已經不計較了,先前忠王府的案子,朕也替他翻了。但他私底下仍是動作不斷,光是他與劉太妃的事情,朝中已經有大人上折子來彈劾了,現在又要去千蘭,誰知道他又要生什麽事。”
    付清歡明白顏玉卿的用意,現今顏玉卿不論做什麽,都是衝著那一個皇位,他說服不了劉能,就企圖通過用皇命壓著,並以此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付清歡覺得這個法子蠻橫愚蠢,顏玉卿卻似乎是認準了這條死路,怎麽勸都不肯聽。
    “那就不能讓兩位王爺一道去嗎?”付清歡問了一句,“到時候就算忠王想做點什麽,也有肅王在旁邊看著。”
    “這事朕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遣一個王爺出使是尊重,遣兩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外頭隻當是北陵想要迎合千蘭,抑或是想對千蘭有什麽想法。何況這朝中無論如何也要留一個皇親國戚,好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
    付清歡有些無奈,“一個不成兩個太多……有了,還有一個人選,皇上怎麽就忘了。肅王世子也是常年守在南疆,對千蘭了解不少,跟忠王也不是一派,何況他歲數小,這對他來說也是個曆練的機會。”
    “封涼?”封隱挑了挑眉,“朕倒是沒想到,他倒是個不錯的人選,既然如此,那就讓封涼和顏玉卿同往千蘭。”
    付清歡點了點頭,心裏不由想到了別的事情,抬眼去看封隱,卻見他一臉探尋地看著自己,“怎麽了?”
    “看來皇後對忠王世子頗為上心。”封隱不鹹不淡地丟出這麽一句。
    “我是有私心,”付清歡沒有否認。“封涼先前答應我,替我找到失散的弟弟,既然我本是千蘭人,那讓封涼去千蘭宮內,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
    封隱這才沒有說什麽,晚間封隱拿了名單在長寧宮偏殿琢磨,付清歡早早便睡了,結果不知為何做了個噩夢,半夜醒來時卻見周遭一片漆黑,連忙坐起了身,隻覺得背上盡是涔涔的冷汗。
    她夢見封涼在南疆受了傷,滿身都是血,那雙漠然的眸子布滿血絲,就這麽幽幽地看著她。
    付清歡驚魂未定地叫晚晴打了盆熱水來,剛洗了把臉封隱便回了房。
    “怎麽忽然醒了?”
    “沒什麽,做了個噩夢。”付清歡愣愣地看著手裏冒著熱氣的毛巾,封隱忽然從後環住了自己的腰。
    “我陪你睡吧,”封隱把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膀上,“怎麽覺得還瘦了點?這兩天沒吃好?”
    “沒有,”付清歡把毛巾放回盆裏讓人端走,轉身坐回床上,“可能是最近事情多了些。”
    “那就別想那麽多了,什麽事都有我在,你先養好身子要緊。那個江心柔對你構不成威脅,你弟弟的事也強求不來。”
    “也是,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付清歡有些無力地笑了笑,緩緩臥倒在封隱身邊。
    封隱微微皺眉,將她摟到了懷中。
    兩日後,封隱頒布法令。宮中所有未受寵幸的女眷,均可出宮自行婚配,入宮三年以上者償銀五十兩,入宮五年以上者償銀一百兩。先帝所有擁有封號的女眷,守孝滿三年便可出宮,雖不得改嫁,但可回家與家人共享天倫。
    此令一出,百姓皆稱頌新帝仁善,但原先那些主張堅持宗法的老臣與宗親卻為此大為不滿,表示反對的折子封隱沒有少收,付清歡曾在偏殿門口聽到封隱讓人把一堆奏折拿去燒了。
    “那些屍位素餐的老東西,平日需要他們做實事全都一聲不吭,賑災需要他們撥款全都給朕哭窮。如今不過是廢了些無用又害人的法製,他們卻叫得比誰都厲害。”封隱憤憤地把手邊兩本奏折丟到地上,付清歡從門口走進,緩緩蹲下身撿起了奏折,低頭看了兩眼。
    “原來是彈劾我的,無妨,這點子本來就是我想出來的,蠱惑君心,欺宗亂法,他們把這些罪名安在我的頭上,倒也合情合理。”付清歡淺淺笑了笑,又看了另一本奏折,“牝雞司晨?這罪名倒是有些誇大了,原來還是一幹老臣聯名彈劾的我,看來我是犯了眾怒了。”
    “你無須理會,”封隱冷冷一笑,“那些老頑固不過是因為朕頒了新政,阻了他們的財路,才會一個接一個跳出來唱反調。”
    “既然要頒布新政,得罪老臣必不可免,一切都在皇上的心裏,皇上心裏怎麽想,那就怎麽做。”付清歡走上前,把那兩本奏折一同放到了封隱的桌角上。
    外麵的太監忽然到門口傳話,“皇上,忠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