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第244章 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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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你回你的故土,南宮公主。”男子哂笑一聲,“你是不是很懷念那個地方?哦不對,你現在對那些應該已經沒有記憶了,不過沒有關係,我會讓你重新認識那個地方的,你不用記得那裏原來的樣貌。”
    “你是巫族的人?”
    “巫族?那種出賣友盟的低等部族,怎可與我相提並論,”男子眼裏閃過一道殺意,但又隨之換上一種嘲諷,“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在說你,你身體裏,可是還流淌著千蘭王室的尊貴血液。”
    “所以你是準備帶我去千蘭?”
    “你本應該留在那個地方,我一開始打算先除了你和封隱,但是如今看來,讓你們先多活一段時間,可以讓事情變得更為有趣。不過去千蘭之前,我要先帶你見一個人。”
    “蘇笑生?”
    “聰明,”男子撫掌大笑,“他要見你,我自然會滿足他這個小小的願望。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在這裏待著吧。”
    “你把玄武怎麽樣了?我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我要求見他一麵。”付清歡上前一步。
    “他現在見不了你,你要實在想見他,我讓人用鹽水澆在他傷口上,他應該就能醒來見你了。”
    付清歡握了握拳,“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麽處置他?”
    “亦兒醒了,他便能活,亦兒醒不了,那他就……”男子話未說完,隨從便從外跑了進來。
    “主子,淮公子醒了。”
    付清歡聞言拳頭微鬆。
    “算你們好運,”男子聳了聳肩,轉身往外走去,“等我什麽時候心情好了,再想怎麽處置你們。”
    “那明月呢,你把明月怎麽樣了?”
    “上官明月,我自然有另外的賬跟她算,這事你就別插手了,你想管,也管不了。”男人說著走出了房門。
    付清歡往後退了一步,單手死死抓著桌角。
    午後,蟬鳴聒噪得讓人難以入眠,付清歡讓晚晴開了窗,站在窗邊卻感覺不到一點風,心裏更是煩躁不已。
    她必須在被送走之前逃離這裏。
    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我們淮公子讓你過去。”
    “他還有臉……”晚晴剛要嚷,就被付清歡捂住了嘴。
    付清歡前腳剛邁出房門,晚晴便被人攔住在門口,“你跟過來做什麽,我們淮公子要見的隻有一個人,還有管好你自己的嘴,小心被割了舌頭。”
    晚晴被唬得捂住了嘴。
    付清歡垂了垂眸,“你們主子呢?”
    “主子有事出去了,”守衛往後乜了付清歡一眼,把他帶到後院避光的一間屋子裏,“進去,別耍花樣。”
    付清歡沉默著走進了房間。
    屋子裏彌漫著草藥的味道。
    淮亦躺在床上,手臂上有幾處纏著紗布,臉色有些蒼白,他見到付清歡進門,剛想開口,結果卻咳嗽了兩聲。
    “如果你是要尋求我的原諒,抱歉,我給不了你。”付清歡在床前站定。
    “我是愧疚,但我並不需要原諒。”淮亦的聲音有些沙啞,因是之前被煙熏所致,“因為你我差點死在那個茶樓裏,所以我並沒有虧欠你。哦不對,你還是虧了,因為你貴為國母,而我隻是爛命一條。”
    付清歡微微皺起眉。
    “坐,我隻是想趁著他出去,找個人跟我說說話。”
    “他是誰?”
    “我不會告訴你有關他身份的任何信息。”
    “行,”付清歡攤了攤手,麵色不冷不熱,“那你想說什麽,我聽就是,你並不是爛命一條,你的生死還關乎著別人的性命。”
    “誰的性命?”
    “玄武的性命,昨晚你昏迷不醒,玄武受累受刑。”付清歡淡淡看他一眼,“這事你不知道。”
    “我還不知道我的性命原來還這麽值錢,”淮亦笑得有些像是自嘲,“我不過是一個卑微下賤的戲子而已,還曾是侍候男人的孌童。因為長得跟某位貴人有幾分相似,被人從梨園裏帶出來,再後頸烙了個疤,還未結痂就一直燙,直到留下褪不掉的印記,假裝是個胎記,然後被人帶到貴人麵前,扮成是貴人的弟弟,最後還進宮當了侯爺,哈哈哈……”
    淮亦笑到一半又咳起來。
    付清歡沒有說話,眉頭卻是越蹙越緊。
    “簡直跟做夢一樣,錦衣玉食,前呼後擁,腰纏萬貫,我是皇後娘娘的弟弟,所有的人都想巴結我。而你還對我那樣關懷備至,我真是受寵若驚。隻可惜夢終究會有醒的一天,終究是會醒的。”
    淮亦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繼而又咳嗽了起來,付清歡看不過去,拿了杯子倒了水,扶著腰走到床邊給他遞過去。
    淮亦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他,隨後接過杯子喝了口水,“要是可以,我倒真想一輩子呆在夢裏,不要醒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自有可憐之理。”付清歡拿回杯子,放到桌上,“你說這麽多,既不想讓我原諒你,也不希望我可憐你,那你總應該告訴我,你究竟是為了什麽。”
    “封涼,”淮亦雙眼變得亮起來,但又很快黯淡了下去,“我的事情瞞不住,我隻是希望他回來之後,你無事不要在他麵前提起我。”
    付清歡先是有些不解,隨後了然地看著淮亦,“你喜歡封涼?”
    淮亦沒有吭聲,隻是閉著眼靠在床頭,像是睡著了,但是付清歡卻知道他還清醒著。
    “我沒那麽多閑工夫無事生非,你的事,他沒有親眼目睹,自然很快就會忘記的。”
    “他不會,他臨行前跟我說過,你是他最敬重的女人,所以我這麽做,他必定恨我一輩子……不過也好,能讓他借著恨記我一輩子,我也沒算白害你一場。”
    “你少惡心我,”付清歡終於有些著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麽。我看不慣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一邊對著那個男人搖尾乞憐,一邊又惦記著封涼,我告訴你,封涼這個名字,你提都不能夠提,我會讓他忘了你,連恨都不會剩下。”
    淮亦苦笑了一聲,垂在兩側的手顫了顫。“你嘴裏罵的人是我,但是你自己卻在心虛,你是知道封涼喜歡你的。”
    付清歡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兩下,仿佛被人戳中了痛處,“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把自己放在低處,那就隻能卑賤一輩子,你就卑賤地活,再卑賤地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