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第313章 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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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想害她的另有其人?”南宮怡寧輕笑一聲,“真是年輕氣盛,又不明事理。”
封涼微微低下頭,放低了聲音。
“我知道,我知道許多事情都在您的掌握之中,但是難保不會發生什麽意外。我隻是……”
“你放心,既然是怡人的女兒,朕絕對不會讓她受傷。”
南宮怡寧話說到這份上,封涼自然不能再堅持多說什麽,待到她出了禦書房,心裏卻仍舊是有些難安。
一陣香風襲來,一個紅衣白膚的絕色男子翩然而來,顧盼間皆是撩人的風情,媚幾近妖。
“喲,這是北陵的肅王世子吧?”那男子抬了抬豔紅的闊袖,含笑看了封涼一眼,“上回世子來的時候我恰好稱病,沒能一睹世子少年英姿,這一回總算是見著了,真是名不虛傳啊。”
“封涼見過晉國公子。”封涼低下頭,雙手抱拳,臉上一點表情也無。
“世子這回來可要多住些日子,像世子這麽傑出的少年可真是少了,”晉國公子掩唇輕笑,舉手投足間尚顯得有些女態,“何況這宮中日子有些枯燥,世子與隱王夫婦的到來,想必能為千蘭帶來些許精彩。”
“承蒙公子讚譽。”封涼仍舊是麵無表情。
晉國公子這番話說得有些讓人心驚膽戰,這千蘭皇宮上上下下,恐怕也隻有他一人敢說宮中日子枯燥這種話了,可見南宮怡寧對其寵溺之深。
而他的最後一句話,實在有些耐人尋味。
“樂授?”女帝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皇上,我這就進來。那世子,我們晚些見。”上官樂授又笑著看了封涼一眼,隨後抬腳進了書房。
封涼離開時暗暗攢緊了拳頭,不會有錯,女帝叫晉國公子為樂授,那他一定就是他們所說的那個上官樂授,這些事情自始至終都是串聯在一起的,但是南宮怡寧在他麵前始終是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樣,那事情的內情,她又真正了解多少呢?
而另一邊的殿內,封隱和付清歡卻遲遲沒有等到南宮怡寧的召見,一直到了晚宴將至,才有宮人過來通知,說讓他們去花園赴宴。
付清歡心裏有些不自在,沒有人喜歡被人白白晾上兩個時辰,她又不是來三顧茅廬的。
封隱卻是比較從容,跟付清歡並著肩往花園方向走,還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捏了捏,示意她稍安勿躁。
天色漸晚,日落黃昏,兩人在宮人的帶領下走進花園,但花園卻沒有多少花,有的隻是幾株孤零零的梅花,和一些四季常青的灌木。
而酒桌也不是真正擺在室外的,花園裏有個雅致的堂屋,用通身鏤花的上等紅木做成,但是裏頭卻又厚厚的帳幔蓋著,放著冷風從鏤空的花紋中灌進來。
屋子的四周放著四個燭台,女帝的桌子上也擺著一個,那一桌僅能容四個人,擺了燭台,便隻能坐下三個人。
封隱和付清歡還沒走進去,便聽到裏頭有人在笑,那分明是個男子的聲音,卻又清越得有些過分,“皇上說話可真是有趣……”
付清歡心中一揪,這個聲音,她是記得的,這聽似醉人的笑聲,於她而言幾乎如同夢魘一般。
封隱又捏了捏她的手。
付清歡深吸一口氣,隨後輕輕鬆開封隱的手。為了顧全大局,他們不能在千蘭女帝麵前,壞了千蘭的規矩。
付清歡一進屋便注意到了那個言笑有些放肆的紅衣男子,先前上官樂授都是戴著人皮麵具,可是光憑那一雙魅惑眾生的眼,她便可以斷定她的身份,隻是這會還不是把事情說穿的時候。
她不好對著上官樂授多看,隻是對南宮怡寧微微行了個禮,隨著封隱和南宮怡寧照例寒暄了幾句,隨後落了座。
屋裏一共也隻有四張桌子,來赴宴的官員不超過十個,但是看樣子都是深得女帝器重之人。
讓付清歡有些好氣的,是坐在南宮怡寧右手邊的男人,那男子看年紀大約有四十歲,眉目俊雅,又帶著一股如玉般的溫潤與沉穩,談笑間謙和而無害,讓人忍不住感到有些親切。
上官樂授一身火紅的袍子,外頭還裹著一條火紅色的狐狸毛坎肩,搶眼得不行,而另外那名男子卻穿著一身雪白的貂毛,同樣是華貴,卻比上官樂授來得低調內斂的多。
這時代重左輕右,那右手邊的總是不如左手邊的得寵,而事實也就是如此,南宮怡寧大部分時候都在和上官樂授談笑,偶爾才會想到和右邊的男子說上幾句話,態度也遠沒有與另一位說話時那麽親昵。
付清歡聽旁人稱那中年男子為賢王,光從那談吐氣質來看,付清歡便覺得他當得起那一個賢字。
整場晚宴下來,南宮怡寧對他們的態度算不上冷淡,但也絕說不上熱情,一邊讓人覺得做的滴水不漏,一邊又覺得她別有用意。
上官樂授甚至還起身敬了幾杯酒,付清歡捺著性子照單全收。
用過晚飯,南宮怡寧準允眾人四下走走,隻是外頭這麽冷,哪有人願意出去喝西北風。
付清歡起身去如廁,回來時覺得自己被凍得不輕。她以前聽過一種說法,說是北方的冷較為幹燥,就算氣溫再低,隻要多穿些衣服便可禦寒;而南方的冷是濕冷,潮濕的陰冷幾乎要浸潤到人的骨子裏去。
可是這千蘭地處極北,氣溫又低,又冷得讓人無法抵禦。
付清歡忍不住裹了裹身子,朝著園子走去,結果走到半路便遇到了賢王。
賢王正裹著那件白裘,站在一邊看著那幾株梅花。
付清歡上前,有禮地叫了一聲“賢王殿下。”
賢王轉過臉,看到付清歡正搓著手,便溫和地笑了笑,“王妃可是覺得寒冷難耐?”
付清歡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初來貴國,是有些不適應這裏的氣候。”
“千蘭的氣候一年冷過一年,而如今,竟是六月飛雪。”賢王抬起頭,忽然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