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二章 血腥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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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濤即將臨危受命,歡迎各位親鼎力支持!!)
    齊魯省上澤市城區郊外,一條幹枯的河道中間。
    天色漸黑,漸落的夕陽似乎不願大地陷入黑暗之中,正在奮力噴吐著最後的一絲光亮。空氣凝重,似乎伸手抓一把就可以擰出水來。
    河道裏兩幫人正在對持,彼此相隔二十來米的距離,手裏都拿著不同的武器,粗粗的槁把在手心裏不停的敲打,發出輕微的“劈啪”聲,寬背砍刀在暮色裏閃著微微的寒光。
    在兩群人中間的空地上,有兩個人正在麵對相持,彼此的眼神裏都透著濃濃的敵意和殺機。
    “道哥,還有商量的餘地嗎?”一人問道。
    “有!老六,我給你一百萬,你退出!”道哥說道。
    “道哥,我給你一百五十萬,你退出!”老六說道。
    “老六,話說道這份上沒有談的必要了,手底下見高低吧!”道哥說完,伸手從後背抽出一把開山大砍刀。
    “道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恕小弟無禮了!”老六也從腰間解下了七節鋼鞭,在手裏晃的嘩嘩作響。
    兩邊的人馬見自己的老大都亮出了家夥,人群開始騷動起來,莫名的興奮,刺激的眾人手在發抖。
    “弟兄們!上!”道哥和老六不約而同的大聲喊道。
    二人身後的弟兄嘴裏呐喊著,高舉著手裏的武器,向對方衝去。
    老六掄起鋼鞭一個橫掃千軍,對準道哥的腰部打去,道哥後撤一步,揮刀上前,兩人站在一塊。
    這個時候,兩幫人馬也展開了混戰,棍棒亂舞,砍刀橫飛,人群裏不時有人發出受傷後的痛苦喊叫聲,砍刀砍中肉體的撲哧聲、棍棒打在身體的啪啪聲,讓今天的夜色裏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混戰中不時有人摔倒地,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呻吟,這幫人倒是很有規矩道義,隻要人倒在上,棍棒刀槍就不在往他身上招呼,而是越過倒地的人,攻擊站立廝殺的對手。
    此時老六和道哥身上也都掛彩了,道哥的額頭被七節鋼鞭打中,腫了起來,就像畫像上的壽星老,隻是手中拿的是滴血的砍刀而不是掛著壽桃的拐棍。老六也好不到哪裏去,左胳膊給砍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胳膊不斷滴落在地上,但是他仍然咬著牙,揮動著手中的七節鋼鞭不住進攻。
    就在兩幫人廝殺的難分難解的時候,上澤市公安局指揮中心的報警電話鈴聲此起彼伏,不到一分鍾,接連有十多個人打110報警,說在城外老河道裏有人打群架,已經死傷多人。
    接警員在把出警指令下達到轄區派出所後,立即把情況越級匯報給了公安局局長莫大偉。
    莫大偉今年剛滿五十歲,但是老當益壯,正伏在小情人身上做著劇烈的俯衝運動,快感襲來,他身下的小情人嘴裏不住呻吟著,雙手緊緊扣住了莫大偉的肩頭,用力往下扳著,似乎要把莫大偉拉進她的身子裏去。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床頭的手機發出陣陣刺耳的歌聲,莫大偉一邊運動者一邊拿起了手機,“你小聲點!”莫大偉看到是指揮中心的電話,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停下了身體的起伏,製止了情人的呻吟。
    “我是莫大偉!什麽事?”
    “莫局長,出大事了,不知道是哪兩家門派,正在郊區老河道裏打群架,說是已經死傷多人了。”接警員緊張的說道。
    “什麽?!你立刻通知所有派出所的備勤民警,迅速趕往老河道,哦!通知治安大隊、刑警大隊立刻組織人趕過去,我馬上就到!”莫大偉一聽死了人,小鳥立刻萎縮,自動退了出來,莫大偉扔下手機,抓起旁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達令,幹嘛這麽急?人家還要嘛!”情人剛剛進入狀態,見到莫大偉要走,自然不肯放過,揚起上身雙手摟住了莫大偉的脖子,兩個雪白碩大的肉峰把他的臉捂得嚴嚴實實。
    莫大偉哪裏還有心情纏綿,他用力推開情人,“出事了,我必須回去,明天我再來!”
    情人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唇,但是又不敢強留,隻好生氣的躺回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頭。
    莫大偉也沒顧上擦洗濕漉漉的下身,匆忙穿好衣服,快步走出了他和情人的愛巢,鑽進汽車,向局裏急駛而去。
    “他奶奶的,是哪兩家門派這麽不長眼,比個高低就算了,還出了人命。”莫大偉心裏那個恨啊,不出命案什麽都好說,可是出了命案,對上對下都不好交代。
    回到公安局,莫大偉看到治安大隊和刑警隊的人還沒有組織起來,有十多個人,正三三兩兩的散在院子裏,抽煙、打屁聊天。
    “郭宏偉!這是怎麽回事?”莫大偉看到治安大隊的隊長郭宏偉正倚在一輛警車上打電話,立刻朝他吼道。
    “局長,您回來了?”郭宏偉聽見有人叫自己,這才發現局長回來了,急忙掛了電話,跑到莫大偉麵前。
    “宏偉,你的人呢?就這幾個?”莫大偉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莫局,指揮中心下通知的時候,人都下班走了,我是打電話挨個叫回來的,您看,家近的都到了,正在等那些家遠的。”郭宏偉委屈的說道。
    “刑警隊的人呢?霍恩明呢?”莫大偉拿眼掃了一圈,發現刑警隊的人來的更少,隊長霍恩明也不見人影。
    “嗬嗬,這點不定在哪裏快活呢。”郭宏偉陰險的笑道。
    “算了!不等了,宏偉,你立刻招呼人上車,我們趕到老河道。”莫大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
    “弟兄們!都上車,跟著莫局去老河道。”郭宏偉轉身喊了一嗓子,然後鑽進了車裏。
    治安大隊和刑警隊的民警,各自上了車,跟在莫大偉、郭宏偉的車後,駛出了市局。
    莫大偉讓司機打開警報和警燈,汽車拉著警笛,快速向郊區的老河道駛去。後邊的車也都跟著拉響了警笛。刺耳的警笛聲在夜色裏傳出老遠。
    老河道裏戰鬥還在繼續,地上已經躺倒了十多個人,盡管天已經黑了,但是交手的對手還是依稀可辨。
    道哥和老六的兵器都被對方打落在地,兩個人正在拳腳來往,道哥已經從老壽星變成了國寶大熊貓,眼睛被打的青腫;老六的則成了關雲長,鼻子被打破了,他用手一呼啦滿臉都成了血。
    老六一招鎖喉抓住了道哥的脖子,道哥則用擒拿手牢牢攥住了老六的手腕,兩人開始了較力,撕扯在一塊。
    道哥聽見遠處傳來警笛聲,把手鬆開了:“老六,警察來了,我看今天到此為止。”
    老六見道哥鬆開了手,正在納悶,聽見說警察來了,也放開手,側耳細聽,還真是警笛響,聽那動靜來的車不在少數。
    “都住手!住手!”道哥對周圍還在打鬥的手下喊道。
    老六也喊停了自己的手下。
    “警察來了!趕快清理現場!撤!”道哥喊道。
    剛才還在紅著眼拚命的兩幫人,此時變的默契起來,他們一起辨認躺在地上的傷員。
    “靠,不是我們的人,你們的。”
    “這個是你們的。”
    “道哥,馬子不行了!”
    “六哥,三子死了!”
    ……
    道哥和老六沒想到出了人命,平時幹的仗多了,最多也就腿斷胳膊折,沒想到這次會死人,不由也慌了神。
    “弟兄們!不管死活都抬回去再說!”老六吩咐手下道。
    很快兩幫人各自抬著自己這邊的傷員和屍體,消失在夜色裏。
    最先趕到現場的是轄區派出所的出警民警,他們來到老河道的時候,現場已經是空無一人,隻有地上成攤的血跡和仍的遍地都的刀、棍,似乎訴說著剛才這裏發生的慘烈。
    派出所的民警沒敢進入現場搜尋有關物證,隻是封鎖了下到河道的路口,等候刑警隊和技術員的到來。
    莫大偉來到現場,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他看到了地上有大灘大灘的血跡,現場淩亂的扔著些槁把、砍刀。
    “先封鎖現場,等天亮了在仔細勘驗吧。”莫大偉扭頭對刑警隊的人說道。
    郭宏偉急忙帶人去封鎖現場了。
    莫大偉默默的回到車裏,他憑借多年的經驗,知道這次是真的死人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不然地上不會有這麽多成片的血跡。他隱隱感覺這次事情不妙了,急忙掏出手機把案情匯報給了市委書記和市長。
    微風吹過,濃濃的夜色裏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