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假麵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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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不見的卡斯比尼教授,居然一直被關在是在喬治的工作室裏?!可是如果這麽說的話,那白可可之前在她房間見到的那個卡斯比尼教授又解釋不通了。那個卡斯比尼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如果都解釋為那是白可可精神分裂症產生出的幻想,那錄著白可可殺死黃希文全過程的錄像帶,又是誰放給白可可看的?不能是錄像帶自己飛過來的吧?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團解不開的謎。
    此時此刻,單柯其實並不知道那個失蹤已久的卡斯比尼教授,就在喬治的臥房裏,兩個人正談天說地,就像相交多年的舊識一樣。
    真相,或許就隻在離單柯一牆之隔的地方。但陰差陽錯,她卻始終未能發現,且絲毫沒有察覺。
    窗外的陽光正好,卻撒進了一片陰暗的世界裏。
    白可鬆就在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地下三層工作著,研究著,接替他叔叔,卡斯比尼未完成的任務。
    離光學顯微鏡不遠處,有一個正‘咕嚕咕嚕’吐著冒著藍綠色泡沫的玻璃器皿,那些溢出的泡沫,就順著連接著它的一根細長的試管,流到了另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裏麵。這是一個長得像長龍一樣的儀器,是用很多零散的試管,燒杯,燒瓶,幹燥管等組成的。儀器的尾部放著一個蒸發皿,下麵點著一個精致的酒精燈。
    白可鬆從消毒櫃中取出了一個看上去比正常的要細很多的針頭,他的手上帶著一雙白色的醫用手套,試管裏裝著黃綠色的bx液體,隨著注射器裏活塞的推動,bx呈水注狀被白可鬆注入了儀器第二節的試管內。
    ‘呲拉——’
    試管內瞬間發出了一種像炒菜一樣的刺耳的聲音,白煙霎時遍布了整根橫裝的試管。
    白可鬆眯起眼睛,緊密地觀察著試管內所發生的反應。
    “嗬,終於快好了。”
    ——
    ——
    缺少了紅木質家具的調劑,單柯怎麽都感覺自己變得不適應了,雖然在白可鬆家的時候,單柯很不喜歡紅木家具,遍地的紅木家具會讓她感到千篇一律的煩躁。何況,自從來到這裏,白可鬆也不經常來看她。
    一個人養病的滋味兒確實不怎麽好受,但對於白可鬆女朋友的身份,她還是很受用的,盡管她知道,他們的關係是假的。
    “噝——”
    這,這看起來真是眼熟啊!
    單柯偏過頭,沒成想,卻看到了一副樣子非常熟悉的油畫。
    這是一副被框在水晶相框裏的,有十五寸的微型油畫,應該是仿得梵高的畫作,要知道梵高這一生可畫過不少的《向日葵》。
    抽象派的向日葵。
    “嘖,這我是在哪兒見過呢?”
    單柯眯起眼睛,蹙著眉,一個人喃喃道。
    她敢肯定,自己絕對是見過這幅畫的!
    “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這到底是在哪啊?!”
    她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一把就抓過了那個精致的水晶相框,相框裏的向日葵畫得非常漂亮,這絕不是打印出來的紙張油畫,而是被人用油彩親自畫上去的!
    “好精細的功夫!”單柯不由得讚歎道,別看這畫紙雖小,但是該畫的細節卻一樣都沒少,應該是下了不少功夫,花了不少時間吧!
    ‘叩叩叩——’
    單柯被這突如其來的叩門聲嚇了一跳,她趕緊把那個水晶相框塞到了被子裏,用雙腿夾住,就像做了什麽虧心事兒一般。
    “in?”
    今天這女仆像是患了感冒,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鼻音很重。
    “進來吧。”
    單柯幹咳了兩聲,生怕被那女仆發現自己有什麽異常。
    雖然那水晶相框就正大光明地擺放在她枕邊的床頭櫃上,但這仍讓單柯不自覺地感到心虛。
    ‘嘎吱——’
    門慢慢地被一輛銀色的小推車頂開了,單柯知道,這是用來給她送飯的餐車,這樣的待遇她雖然不習慣,但也不能拒絕,隻是,今天的女仆感覺怪怪的,她一直低著頭,棕色的短卷發看起來更加蓬鬆了。
    “這女仆可終於洗澡了。”單柯小聲嘀咕道,要知道,以前看這非洲女仆的頭發可是油光鋥亮的!
    “day?”
    (小姐,您今天感覺怎麽樣?)
    女仆邊說,邊將腰彎得更深了,她應該是去取新的餐盤,為單柯盛飯吧。
    “me很好。”單柯笑道,但她的笑容卻在看到了那女仆後背背心上的倒立著的英文字母後,徹底僵住了。
    ——‘fiend’
    那是單柯和白可可約定好的暗號啊!
    還記得白可可說過,她們聯係的暗號就是‘fiend’!
    單柯隱約地開始緊張起來,“你——”
    “噓!”
    單柯剛要開口詢問那女仆背上字母的來源,就被那女人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並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別出聲。”
    女仆的聲音很輕,輕到就像是躲在了單柯的耳根裏吹氣兒一樣,由於出手太快,單柯沒能看清這個女人的臉。
    這是一個讓單柯感覺到熟悉的體味,也是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她用膝蓋頂著單柯的背,並從她身後勾著她。
    “單柯姐姐,你別害怕,是我。”
    是我?我怎麽知道‘我’是誰?
    單柯拚命地掙紮著,從她的鼻腔裏不斷地溢出了‘唔唔唔’的聲音。
    不對啊?
    她不是喬治雇來的,來自北非的女傭嗎?怎麽會說中國話,難道,她是中國人!
    “單柯姐姐,是我啊!”女仆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更急了,但卻音量大小卻依舊控製在竊聽器的監聽範圍以外的。
    不對!
    這女仆剛剛叫自己什麽?單柯姐姐?!
    ······
    “單柯姐姐,你別叫,是我,是我啊!”
    單柯臉上一輕,呼吸也緊跟著變得順暢了,白可可熟悉的臉龐,在她眼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雖然臉上打了金粉,讓白可可看起來更黑了,但是大體的輪廓還是沒怎麽變的。
    “可可!”單柯自知房間裏被喬治安裝了竊聽器,於是盡量壓低了聲音,“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白可可笑看著單柯吃驚的表情,她簡直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我們出去說話。”
    單柯拉著白可可就要往出走,卻被白可可把手拉開了。
    “怎麽了?”
    白可可做出‘噓’的手勢道,“我們不用出去說。”緊接著,她謹慎地環視了一下四周,“幸好這屋子裏沒有給你安裝攝像頭。”
    “攝像頭?他們還不至於偷窺我吧?”單柯笑道。
    “那可不一定,像喬治那樣老奸巨猾的男人不把你給殺了就算你幸運了!”白可可表情,就好像是單柯撿了天大的便宜是的。
    單柯笑著拍了拍白可可的肩頭,“你好像很了解喬治這老頭。”
    “不算太了解,這些都是我哥哥告訴我的。”
    白可可邊說邊拉起單柯走向她枕邊的角櫃,角櫃的結構很簡單,上麵是抽屜,下麵是一個拉門的小櫃子。
    她緩緩地拉開了一半抽屜,可抽屜裏麵空空如也。
    白可可遞給了單柯一個嚴肅的,告訴她現在不要說話的眼神,單柯會意地點了點頭,她見白可可附身趴到了地上,整個人就像壁虎爬牆,她用力地把頭抬了起來,並示意單柯也一同趴下來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把單柯緊張出一個激靈。
    竊聽器!
    在竊聽器旁邊,還有一個直對地麵的90度的攝像頭。
    原來這個角櫃的櫃子門並沒有實打實的頂上抽屜底部,如果實打實挨上了就是和正常角櫃抽屜一樣,那麽竊聽器就安裝在抽屜底,抽屜就會拉不出來。所以下麵的櫃子門必須要留下空餘,好足夠安裝竊聽器,當人拉開抽屜,也不會被發現。
    這個裝置真是夠隱蔽!
    更隱蔽的,其實是那個90直對地麵的攝像頭。
    那是為了防止有人發現這個竊聽器而製的,如果是正常地拉開了抽屜,那麽攝像頭照到的就是這個人的腳而不是臉和發現者的眼睛。
    在沒有拉開抽屜的時候,攝像頭其實照到的都是一片漆黑,因為角櫃裏畢竟沒有夜燈,所以剛才白可可隻拉開了一半的抽屜,那是為了讓查看錄像的人看到的仍舊是一片漆黑,和角櫃夾層裏的櫃子底兒。
    真是個精細的活兒!
    隻不過。
    白可可她是怎麽發現的?不會又是白可鬆告訴她的吧?
    ‘嗡——’
    微弱的震動帶著‘叮咚’的清脆聲。
    這,這是音叉啊!
    白可可居然懂得用音叉幹擾聲波?看她平日裏不學無術的樣子,真沒想到關鍵時刻懂得還挺多的,裝備也夠齊全。
    “我們起來吧!”
    白可可小心翼翼地扶起單柯生怕弄出什麽大的聲響被竊聽器錄下來。
    ‘嗡——’
    白可可再次在離竊聽器近距離的地方敲動音叉,她笑著開口道,“有了音叉,隻要我們說話的聲音沒有那麽大,就不會擔心被錄下來了。”
    感覺到音叉的震動減弱,她又規律地敲了一次。
    是單柯首先開的口,“可可,是不是張千和喬治把你綁過來的啊?”
    “不是,是我自己跟來的,一路上感覺還蠻刺激的。”白可可笑道,她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那你是怎麽混進來當女傭的?那個任伊呢?你現在有沒有危險啊?還有你——”
    “先別問那麽多了。”白可可搖搖頭,適時地打斷了單柯的話,“我們現在還沒有那麽多時間聊這些事情,我來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帶你離開的。”
    “帶我離開?”單柯驚異道。
    “沒錯。”
    聞言,單柯不禁搖頭道,“那你哥哥怎麽辦?”單柯她是絕對不會讓白可鬆一個人留下來的,如果她走了,她怕這些人會對白可鬆不利。
    “哥哥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怕我一旦走人了可鬆就會有危險啊!”
    “單柯姐姐你不能這麽想,帶你走是哥哥的意思,隻有你我先離開,他才能毫無後顧之憂!”白可可頓了頓聲,繼續道,“哥哥說,讓我帶你先去找文銘警長的妻子,先救出她兒子再說。”
    提到文銘警長的妻子,單柯的眼睛裏不由得泛起光來,“文銘警長的妻子?那你知道地址嗎?”
    “當然知道了。”白可可有些得意地說道,雖然是得意,但卻也不忘敲響音叉,她單手握緊了單柯的手,“單柯姐姐,你就跟我離開吧!現在喬治和張千他們還用得找哥哥,你是他們威脅哥哥的籌碼之一,所以就算你走了,哥哥也不會有什麽事的,畢竟他們的目標不是你啊!”
    “其實,這要按你這麽說的話也對,可是,可是我還是不太放心啊!”單柯撓了撓頭,不管怎麽說,她是不想離開白可鬆的,隻要有白可鬆在的地方,她就能感覺到安心,感覺到踏實,那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單柯姐姐,你好好想一想吧,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得趕緊把飯吃了。”
    “吃飯?”
    “是啊!你不能讓我把飯端進來,然後再原封不動地端出去吧!而且還耽擱了這麽長時間!你讓他們怎麽想。”
    單柯愣了愣,然後不由分說拉起白可可就向床的另一邊走去。
    今天的午餐還是意大利麵,但單柯吃起麵的時候,顯得特別有胃口,一口咬下來,幾乎能吞掉一整個盤子了。
    “你慢點。”白可可越看她這樣子就是越想笑。
    “對了!”
    突然地,隻見單柯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差點沒把白可可嚇著。
    “怎麽了你?一驚一乍的。”
    “你看這個。”
    單柯將手伸向被子裏,掏出了一個水晶製的相框,“我想起來了,這幅畫,我就是在你家見到的!”
    (哇哢哢~下章將在四點半準時更新。。。如果芒果們覺得不夠的撒,就可以留言通知我。。。我會立刻新更、、、一切都以最偉大的讀者們為重嘛~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