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淩辱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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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讓白可可全身的汗毛顫栗的觸感!
    男人粗糙的掌心開始在自己顫抖白嫩的皮膚上反複摩擦!
    “滾啊!”
    ······
    夜色薄涼。
    寒風吹落了幾片在樹梢亂竄的深綠色樹葉,沙沙作響的清冷,它們逃到地上,一個接一個地打著滾兒。
    ——
    ——
    “食盒裏應該還有幾包壓縮餅幹,你們拿去先吃吧!”
    “可是食盒在哪?”
    單柯坐在沙發上,左看看右看看,卻都不見這裏有什麽食盒兒,單柯不由得輕歎了口氣,摸了摸就要唱戲的肚子,舔了舔已經幹裂的唇皮兒。
    “在茶幾下。”
    被取出子彈後的威廉氣息顯得很虛弱,一直不停地在喘,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色慘白,方老師一直不離前後的照顧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但在這裏待得時間久了,單柯也就不覺得那麽難聞了,在她旁邊的沙發上,還躺著一個處於沉睡狀態的孩子,一路疲於奔波,這孩子看著睡得沉沉的。
    “還疼麽?”
    方老師轉過頭,將目光從孩子身上移回,並貼心地用手試了試威廉額頭的溫度,“幸好你這裏醫藥齊全,沒發燒,也沒感染,要是傷口處理不得當,真不知道你這命還能不能保得住!”
    “嗬嗬,照你這麽說,古代的將軍還不能上戰場了——咳咳。”
    “行了,別說話了,你先好好歇著吧。”
    方老師淡淡地歎了口氣,單手輕撫著威廉的額際。
    “怎麽是花生味兒的。”
    “花生味兒?怎麽了?”方老師轉頭望向單柯,隻見單柯從茶幾下拿出了一個棕紅色鐵盒兒,那應該就是威廉口中的食盒兒了吧!
    還真是簡陋。
    “花生味兒的啊!”
    單柯迫不及待地用牙順著包裝紙的邊兒咬開了一個小口,“方老師,別告訴我你忘了你對花生過敏?”
    “嗬嗬,忘了。瞧瞧我這腦子,忙忘了而已。”她笑著搖了搖頭,“你自己吃吧!別管我了,我不餓。”她淡淡地衝著單柯點了點頭,卻沒注意到威廉眼中露出的那一閃而過的狡黠。
    “恩。味道還不錯,一會兒我出去給你找點吃的,畢竟你還要照顧一個傷員,不能一點兒也不吃啊!而且,傷員吃壓縮餅幹?”
    單柯看起來應該是被餓瘋了,壓縮餅幹被她咬得‘嘎嘣嘎嘣’地響,也不怕把牙崩壞了。
    “櫃子上的壺裏有水,你自己倒出來喝吧。”
    “好的。謝謝。”
    單柯微微一笑,點頭予以威廉感謝,“我想我確實需要喝點兒水了。”
    幾個人沉默著過了一會兒。
    ‘嘭——’
    單柯卻在吃過東西,準備出門給她的方老師找食物的時候,她卻突然悶頭倒下!
    “單柯!”
    “別緊張。我想,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一個白色的陶瓷杯子,被單柯倒下的身體碰摔到了地上,裂成了一瓣瓣的陶瓷碎片兒,瓷碗圓弧的部分,還在地麵上打著千兒。
    ——
    ——
    ‘嘭!嘭!——’
    “喂!我說你是瘋了嗎?!就這響聲小心被人聽到!聽到我們誰也跑不了!我們就完蛋你知道嗎?!”
    張千一把摟下白可鬆橫直在半空中近乎僵硬的胳膊,“喂!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張千低吼著嗬斥道。
    ······
    當白可鬆他們趕到地下研究的實驗室時,白可可正哆哆嗦嗦地蜷縮在牆角,她雙臂環抱著一條條被撕開的衣服碎片,她的雙膝以下和鎖骨以上的肌膚大片地裸露在外,還有幾處明顯的青紫淤痕和破了皮擦出血的地方!
    還有另外的,站在白可可身旁的兩個大漢,白可鬆和張千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提著褲子,拖拉地賠著笑臉,一副無知的樣子的裸身大漢,不由分說,就被白可鬆一槍打死了,正中眉心,當然,那個一直站著不動的男人的同伴也沒放過。
    一股淤氣直衝腦仁兒。
    當白可鬆看到這一切的時候。
    “畜生!”
    ······
    “我說你還愣著幹什麽!”
    張千急急地瞪了白可鬆一眼,隨即便快步走向那被他打死的兩個壯漢屍體的方向,“你能不能動作麻利點?!別跟個僵屍一樣杵在那!我拖屍體,你來拖你妹妹!”
    說著,他邊抬起其中一具男屍的腳。
    的確。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白可鬆這兩槍打得實在有夠懸,萬一被人聽到,那接下來死的可就是他們兩個了!
    “快啊!”
    看白可鬆似乎還沉浸在無可抑製的憤怒裏,一動不動,張千不禁再次催促道,他們實在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機會隻有一次,他們賭不起,更輸不起。
    “知道了。”
    白可鬆怒瞪了張千一眼,他的聲音冷冷的,就像是從冰窖裏鑽出來一樣涼。他利落地脫下身上的黑西裝外套。
    今晚的白可鬆穿了一身的黑色西裝,連裏麵的襯衣也是黑色的,考慮到穿西裝行動不便,兩人這才換上了黑襯衣,等到需要大動作,需要行為靈活應變的時候再脫下來。
    “啊——唔——”
    白可鬆一把捂住了白可可的口鼻,“別出聲!是我。”
    “唔!——”
    白可可瞪大了雙眼,雙目豪無焦距地不知道盯在哪裏,她的身體不停地扭動著,白可鬆隻能把她半抱在懷裏,這樣可可,讓他很陌生,甚至恐慌,手足無措。
    “是哥哥,哥哥來了!可可再也不用怕!不用怕了!”
    “唔!——”
    但白可可的身體扭動的更加厲害了!凡白可鬆所觸,她的肌膚冰涼,後背是一大片潮濕。
    白可鬆單手抓起那件自己落在地上的黑色西裝,然後一把環過白可可的後肩,遮住。
    “別怕!”
    白可鬆環抱著白可可的身體也在顫抖,他的呼吸愈發急促,甚至他能明顯得感覺到自己的心肺即將炸開!
    有著,由滾燙變得冰涼的液體,在白可鬆的臉頰上緩緩滾動。
    這是他唯一的,連帶著血緣關係的親人。
    他懷裏抱著的,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唯一的家人。
    唯一的。
    “喏。”
    “你給我這個幹什麽。”
    白可鬆膩著腦門抬頭看向張千,張千居高臨下地斜了他一眼,“別這麽看我,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先打一針再說,不然到了外麵有你好受的!”
    “不行。”
    “不行?嗬!別逗了!難道你打算一直這麽捂著她的嘴麽?!朋友,別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可是半分都閃失不得!”
    張千拿著針劑的鐵盒子在白可鬆眼前再次輕晃了晃,“用不用在你。”
    “唔!——”
    白可可還在胡亂晃動著,白可鬆的眉頭緊蹙,緊接著深呼出一口氣,他的臉色鐵青,還有那側臉,緊繃著的線條。
    “你放心,這個很快。”
    “我知道。”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今晚,如果他不帶她走,那麽他的妹妹,白可可,可能就永遠都走不了了,或者說,他們,永遠都別想活著出這個門了。
    “麻煩你動作快一點!既然決定要下手了,還這麽磨嘰!”
    張千一個深蹲,伸手一把抓過白可鬆手裏拿著的針劑鐵盒兒,鐵盒蓋子被張千扔到了地上。
    叮叮哐哐的碰撞。
    一股細細的水注,在張千雙手推進針管的過程中像霧氣一般噴出。
    細密。
    “啊——”
    白可鬆能感覺到白可可的身體用力一顫,然後漸漸癱軟在他懷中。
    “我說過,這個很快。”張千起身,動作不鹹不淡地拍了拍西褲上的塵土,“畢竟是濃縮了百分之二十的鎮定劑,還要多謝你叔叔的提煉呢!”
    “嗬!廢話少說,走。”
    白可鬆不悅道,隨後輕輕抱起白可可,但西服並沒有那麽長,那麽大,白可可那條遍布傷痕的長腿,但很明顯的,他的右膝活動起來有些僵硬,應該是在地上戳得。
    “我說。”張千左右晃了晃頭,“其實你可以把她先交給我,然後,你活動活動我們再走。”
    “不需要。”
    白可鬆冷冷道,他甚至沒有正眼看他一眼。
    一腔的憤怒。
    都被他死死地積壓在心底。
    好在是夜晚,喬治的打手雖然遍布整個內廳和花園,但這些專業打手的精神狀態卻遠沒有白天的旺盛,大部分都是處於稀稀疏疏巡邏的鬆散狀態,還有個別的在聊天,更有甚者靠在柱子上打瞌睡。
    “嗬!喬治還真是百密一疏。”
    張千笑著低聲說道,“你說這老頭子的心思那麽精細,就沒想到養出了這麽些不成器的貨色,還職業的打手?呸!一看就全是衝著錢來的。”
    在避開了喬治布置在內室的大量眼線後,兩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後花園的一片種著玫瑰花的空地,由於地界偏僻,所以這塊兒沒有被安裝上夜燈和監控器。
    當然了。
    白可鬆和張千這一路逃,也都是走的避開監控器路線的盲區,不然,被喬治發現張千幫忙白可鬆,那他這條命可就不太安全了。
    “我想,我們需要找個有障礙物的地方避一避。”
    白可鬆單手單膝撐著地,白可可沉沉在他懷裏睡去,這個重量無疑增加了白可鬆頗大的負擔。
    “不必。”
    張千笑笑,他探著腦袋,小心地用目光環視了四周一圈道,“你不用擔心,另外你別忘了,我們隻能沿著這條路走,隻有這條路才是喬治後花園監控的盲區和巡邏的盲點,我們現在隻需要在這裏等十分鍾就夠了。”
    “在這裏等十分鍾?!喂,你看清楚啊!我們現在周圍什麽遮擋物都沒有!除了這一片撐死了隻有十幾厘米高的玫瑰花和木頭柵欄。”
    “別著急啊,嗬嗬,我說了,這是他們巡邏的盲區,躲在這裏我們才是最安全的。”張千頓了頓,突然抬頭向上看去。
    “你幹什麽。”
    “嗬嗬,沒什麽。”
    張千笑著搖搖頭,“隻是突然想到,看那天單柯順著繩子爬下來,聯想到,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人搞蝙蝠俠襲擊。”
    “嗬嗬。”
    白可鬆難得的笑出了聲,同時緊了緊懷中抱著的人。
    張千抹了抹他那光溜溜的平寸頭,“好了,我們說點正經的吧!十分鍾後,記得往前走三百米拐彎,他們每隔二十分鍾換班一次。你要抓緊時間。”
    白可鬆側頭蹙眉道,“那你······?”
    “恩,我就不能再往前送你們了,我需要回去製造上廁所,我不在場的證據。”
    “可你確定不跟我們一起走麽?”
    “我確定,我當然確定,我不僅確定我還決定了。”
    “是麽?”
    白可鬆質疑道,“我真的不明白,留在這裏對你有什麽好處。”
    “好處?嗯哼,要知道這人有的時候做一件事是不需要回報的,你說對麽。”
    “嗬嗬,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為了希文。”
    “希文。”
    張千喃喃起來,黑眸中的哀傷逐漸清晰,但卻隻是一瞬間,然後一閃而過,“你猜猜。”
    ······
    於白可鬆而言,這應該是他遇到過的,最難熬的十分鍾。
    沒有饑餓,沒有寒冷。
    但沒有張千的那張嘴分散經曆,他總是會不住地撫摸著他懷中妹妹的額頭,順著鼻梁,一直到發髻。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她本不該承受這些的。
    眼眶酸紅,白可鬆頜首,沉重地閉上了眼睛,他看到有兩顆剔透的晶瑩順著,正順著白可可分明的棱角滑下。
    幾天不見,她瘦的都縮腮了。
    (後兩章給大家埋了新點哦~關於爆炸和卡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