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任伊之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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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女人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耳旁傳來的聲音卻瞬間讓她渾身再次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當!”
    熟悉又驚恐的聲音,又傳入了女人的耳朵裏。
    不可能的!
    她快要瘋了!
    明明她已經拽斷了這座老鍾的鏈錘子,怎麽可能,它怎麽可能還會響呢?!
    女人別過頭,她不敢細想了!越想隻會越恐怖!幽暗深邃的夜空就像一隻即將吞噬掉人心的眼睛!
    ‘當,當,當!’
    每響一聲,她的神經就要崩潰一點,女人看著屋內的壁鏡,裏麵的她,眼神是那麽的恐懼,臉頰上的嫩肉隨著她打顫的牙齒一抖一抖的甩著,她抓了一把頭上的長發,想把它們全綁起來扭成一個辮子,一撮一撮地都濕漉漉的,太遮眼睛了!
    ‘當,當,當!’
    臥室裏的鍾聲一聲比一聲響,一次比一次快,快到她心髒的跳動也在逐漸加快!
    “啊!——”
    猛然間,她想到了一件事!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們家的三層根本就沒有洗手間!
    ??????
    沒有洗手間!
    女人開始發狂的在屋內左顧右盼,突然,她看到了臥室內壁掛著的一麵鏡子!可是哪兒來的鏡子啊!
    這屋子裏剛剛有鏡子麽!
    但這一切還不容她多想,一個懸在半空中的長發女人飄在她身後,看不到臉,就像是被人舉起來的!她伸出雙手,撥開了自己麵頰上的頭發!
    “啊!你是黃希文!”
    ——“啊!”
    陳茜作為一個旁觀者尖叫著想要醒過來,但卻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昏紅昏暗的龐大空間裏!
    這裏什麽都沒有,隻有血色的土地和血色的天空,時不時還飄來一陣陣惡心酸臭,像是發了黴的血腥味。
    她盲目的狂奔著。她怕自己會迷失在這個不知道何所謂的地方。陳茜邊跑邊喘息!跑累了,便趴在地上,然後再爬起來接著跑!
    突然!
    眼前的一切又變了!
    血色的土地被全是血淋淋,肢離破碎麵目猙獰的死屍所掩蓋住了,惡心的血腥味和腐爛的惡臭味道劇烈的充斥著她的嗅覺。
    終於,她沒有力氣再爬起來奔跑了,趴在原地狂吐了起來。
    老天!我求求你,但願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而已啊!
    她屋無力地在心中暗暗祈禱著。慌亂中她雙手合十,開始在自己的肩上和額頭畫起十字架來,但隻聽背後一陣陰冷的笑聲!
    “哈哈哈!三樓沒有洗手間!”
    “啊!——”
    陳茜尖叫著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就連頭皮挫上了上鋪的床板她都好像沒有痛感。眼睛瞪得圓圓的,她身上的那套保暖睡衣,大半已經被她的冷汗浸濕了,涼颼颼,黏黏的,很顯然,她還沒從夢中醒來。
    但——
    “這絕對不是夢!”
    陳茜哆嗦著念叨起來。雖然整個夢境中,她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地觀看著自己的夢,但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會錯!她仿佛都能清晰地觸摸到這個夢境中環繞的每一個小的細節。
    這個夢是真實存在的,至少是存在過的!
    一定是存在的!
    隻見陳茜將五指分叉,大力地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她控製不住自己在恐懼中變得發狠的力度。
    ‘啪啪啪——’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在這個屋子裏抽了她好幾巴掌呢!陳茜隻覺得腦袋裏一片漿糊,混沌地不得了,夢中那個黑發的女孩兒,紅裙,還有米白皮草的華麗女人,她們熟悉地就像自己身邊的人。
    “任。伊?”
    她一字一頓地喃喃道。“任伊?!”
    任伊?!
    在拚湊出這兩個字後,陳茜整個人就像觸了電!頭皮再一次重重地撞擊到上鋪的床板。
    “那是任伊!不!不是黑發,是那穿著紅裙和皮草的女人是任伊!——紅裙?!”
    不對啊!
    陳茜暗自思量起來,剛剛腦海中映射出紅裙的影響她便立刻就想到了lucy,永遠一襲紅裙的lucy,可是按剛才的思路,和lucy一直以來在電台的講述。任伊早就應該死了啊!或許自己剛剛夢到的,就是任伊如何致死的場景,但這未免也太懸乎了。
    三樓沒有洗手間?
    難道當年那個任伊死的時候真的去過那個莫須有的洗手間麽?還是自己最近的精神壓力過大,幻想出來的?
    可不管怎麽說,這個夢境都像跟她似曾相識過,她應該曾經目睹過任伊的死!
    如果按照這樣的想法推理下去,那??????那她會不會是柒可可?還有那個雅克?索菲,她不是lucy講過的。喬治的兒子卡斯拉的信任呆頭呆腦的女助手麽?自己怎麽會夢到她的名字?
    陳茜不敢再想下去了!
    ‘叮叮叮——’
    “啊!”
    隨著這聲清脆的出現,床頭也亮起的一抹黃白色的光。陳茜嚇得一個激靈。
    ‘叮叮叮——’
    這是十分有節奏的清脆鈴聲。
    “呼——”
    仔細一看,原來是手機鬧鈴響了,但??????怎麽會是23:30?!難道她已經睡了十幾個小時了嗎?!
    她抻著頭使勁兒地向窗外看去,外麵的天已經黑得不行,看來已經來不及思考這些事了!
    無奈之下,陳茜不禁先打電話叫了出租車在樓下等她,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棟宿舍樓的對麵,有一雙黑眸正如影隨形地盯著她。
    “親愛的!都別急!快了!你們這些想要破壞我好事的人,就都等死吧!”
    ——
    ——
    播錄室裏,昏暗的光線反射出淡淡森然的壓迫感。
    “怎麽了?”
    “飲水機裏沒有水了。”吉米端著杯子向正對麵的兩個女人聳了聳肩,“我還是去水房接吧!”
    lucy不客氣地揮了揮手,“我要溫的!”
    “恩。你呢?”吉米隨即將目光轉向陳茜,但她好像很緊張是的,好幾次看她欲言又止。“你,沒事吧?”
    “我?”
    “恩,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麽事?”
    “我??????嗬嗬,沒事!”陳茜不自然地撓了撓頭,“我也要溫的。”她邊說邊把手邊的白瓷杯子遞給了吉米,“謝了!”
    “沒事。”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陳茜對吉米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其實自從吉米在宿舍裏救過自己那次之後,她對吉米的印象就開始有了一定的改觀,要是說他麵冷心熱?還談不上,但陳茜相信這個男人至少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而且現在在吉米心裏,她的身份或許已經不言而喻了——秦柯。
    隻是,她卻做著有關柒可可的夢,了解一切有關柒可可的事情。
    “lucy。”
    見吉米拿著杯子去水房接水,陳茜才猶豫著開了口。
    “怎麽了?”
    “我。我??????”
    “有話直說,我還能吃了你啊?”
    “嗬嗬,不是這個意思。”
    她麵色尷尬,頰邊泛起不易人察覺的淡淡潮紅,大概是因為緊張,她不停地在捋被自己整齊地別在耳後,有些濕濡的碎發,“我,我想跟你聊聊,不知道可不可以。”
    “聊聊?恩。當然可以。隻是??????”lucy蹙眉道,“你打算現在聊麽?一會兒錄製就要開始了,你想聊什麽?”
    “不不不,我不是想現在聊,我的意思是等到今天的電台節目錄製結束以後,我再,再找你聊。”
    “恩。也行。”
    能感覺到陳茜是有意避開吉米,lucy想來也覺得新奇,要知道在現在這個大環境下,吉米,才是最護著她的人,也是她最有利的避風港。
    “那,那節目錄製之後,我去找你吧!”
    “不用。還是我去找你吧!這樣還比較方便。”lucy十指扣住,笑看著正一臉緊張的陳茜。“我說你很怕我麽?怎麽跟我說個話還結結巴巴的。”
    “我?沒有啊,嗬嗬。”陳茜無奈,隻得別過臉,但——
    ‘當,當,當——’
    鍾聲!
    和夢境中出現的一樣頻率,一樣沉悶音色的鍾聲!還有,陳茜突然意識到,播錄室牆上掛著的就是一座貓頭鷹掛鍾!
    貓頭鷹掛鍾?!
    “啊!——”
    “怎麽了?!”
    陳茜這一聲尖叫差點兒就震破了lucy的耳膜!
    “怎麽了?!”
    ‘嘭——’
    聞聲趕回來的吉米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一腳踹開了門!
    “怎麽了?!”
    三個人麵麵相覷,尤其是離陳茜距離最近lucy,她覺得自己已經出現了耳鳴的先兆!她不悅地揉起了耳朵,並用肩膀頂向陳茜,“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啊!”
    “啊?”
    陳茜愣愣地長大嘴巴。
    “嘖!說話!怎麽了,你剛才叫什麽!真是的!”
    麵對lucy下意識的斥咄,陳茜卻是一副驚魂甫定的樣子,臉色慘白。
    “喂!”
    lucy伸出手,使勁兒地在陳茜眼前晃了晃,“你到底怎麽了?”
    “啊?”
    “噝——別光啊,說你怎麽了!”
    “我,我??????”
    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回過神後,陳茜尷尬地搖了搖頭,“沒,沒什麽。”
    “你——”
    “十二點了!我們的節目應該開始了,我,我們先錄製吧!”陳茜的眼神中帶著祈求般的色彩,lucy隻得搖頭作罷,並開啟了播錄的綠色按鈕。
    “大家好,我是,是主持人陳茜,歡迎大家準時收聽我們的午夜檔。”
    ps:
    任伊死掉了~  陳茜和lucy的身份越來越說不清楚了~  咋辦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