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梵高先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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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先生》
誰的父親,死了。
請你告訴我如何悲傷?
誰的愛人,走了。
請你告訴我如何遺忘!
我們生來就是孤獨!
我們生來就是孤單!
不管你擁有什麽。
我們生來就是孤獨!
讓我再看你一眼。
星空和黑夜。
西去呦旋轉的飛鳥。
我們生來就是孤獨。
我們生來就是孤單。
我們生來就是孤獨。
——
“卡斯妮娜?!”
單柯的一臉驚慌的將手中的樂譜集亮給顧瀟看!單柯的手指扒著譜集的右下角,這一麵正是《梵高先生》樂譜。
“卡斯妮娜?這關卡斯妮娜什麽事?”顧瀟接過這本譜集,看著上麵的看似並無任何異常的歌詞和簡譜標注不解道,“這看起來有什麽不對麽?”
“不,不是這譜子不對,而是卡斯妮娜!”單柯急急地咽了口幹沫繼續道,“顧瀟,我確定我聽過這段歌詞!”
“你聽過?”
“對!不是聽的調子,而是在我生病的時候!”
夢中,單柯清楚的記得有人在她耳邊呢喃過這段歌詞!而這個人,單柯現在確定是卡斯妮娜!當然,不排除白可可知道這段歌詞的可能,但如果是白可可念給她聽的,那麽顧瀟不可能沒聽到,他可是二十四小時無時無刻守在她床邊的!
“你說在你生病的時候,卡斯妮娜念了這段歌詞給你聽?”顧瀟曲起眼睛不可置信頓了頓,“單柯,你確定當時不是你在做夢麽?或者是你以前聽到過這首歌,看到過這段歌詞?”
“不!我確定是卡斯妮娜念給我聽的!”
“可是,可是這怎麽可能?”顧瀟不禁犯了難,“你生病的這幾天我一直守在你身邊,可沒見卡斯妮娜來過一次!”
“不,你仔細想想,在守著我的這幾天裏你有沒有睡著過?你想一想你有沒有過白可可是一起睡著。一起醒過來的時候?”
“一起?”
“嗯!如果卡斯妮娜是迷昏你們的話,那你們不可能是一前一後睡著的,而藥效大概也是一樣的,所以幾乎可以判斷是同時昏睡過去,同時醒過來!”
“這???這幾天隻顧著照顧你,我還真沒怎麽注意過這些。”
顧瀟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實在記不清了,單柯見狀也沒了轍,隻得默契地跳過了有關於這個問題的討論,她撓著頭將腿盤了起來。絲毫不顧形象的就打算‘駐’在地上了一樣。就這樣。兩個人著實沉默了有一會兒,光是看這段歌詞,的確看不出什麽除了梵高以外的異常訊息。
“梵高,噝——真不知道這個家裏除了這兩幅梵高的畫。還有什麽是關於梵高的。”單柯喃喃地環視起四周來,隨即看向顧瀟糾結道,“顧瀟,你說是不是我是我的錯覺?可要說是錯覺,我怎麽會知道這段歌詞的?”
“我——這,這個我也不知道啊,要是能見上卡斯妮娜一麵就好了。”
單柯撇撇嘴,“能見到她咱們還用得著一起討論麽。”
‘啪!’
窗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的,一陣強勁的冷風狠命地打了進來!窗簾像戰袍一樣飛了起來。發出‘撲撲’的聲音,門被吹得撞上了門框又被大力地彈回了牆上!聲音大的像在這屋子裏打了個悶雷一樣!
單柯嚇得打了個激靈。
“別坐著了,快把窗戶關上!”
顧瀟猛地站了起身,一邊指揮單柯,一邊跑到反方向去關門。
風速還是很快的樣子。窗簾高低起伏地飄著,打著!
單柯費力地將窗簾撥到一邊才順利合上窗子,而與此同時,顧瀟也終於把門鎖上了,隻是這窗子開的蹊蹺,風也來的詭異,兩人麵麵相覷,實在不知道還該不該在這間屋子裏再待下去。
“如果你現在告訴我這可能也是卡斯妮娜的傑作,那我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顧瀟邊說邊搖著頭蹲下身來,“以前我還不相信妖魔鬼怪,一直認為譯碼課是最難的,現在才發現,是相信這個女人活著才最難!”
“這我隻能說你想多了,我確定她還活著。”單柯無奈地笑笑。
“是麽。可要再這麽折騰下去,我寧願相信她死了!你說——”
“你等會兒——”
隻見單柯突然頓住了,揮著手打斷了顧瀟的話,眸子裏好似閃出一道光來,“你等會兒,你剛剛說什麽?!”
顧瀟不明所以地探了探頭,“我說我寧願相信她死了,這???有什麽問題嗎?”
“不,不是這一句!”
“要我相信卡斯妮娜活著更難?”
“不是不是!”
“我說其實上譯碼課要比讓我——”
“對!就是這一句!”
單柯這一驚呼差點嚇得顧瀟把膽吐出來,“對什麽?你怎麽了?”
“譯碼啊!”
單柯看起來有些激動,急急忙忙地撿起了那本被風吹到一旁的樂譜,“顧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譜子是需要譯碼的!”
“譯碼?這譜子又不是課本。”
顧瀟顯然不太相信這樣的推斷,緊跟著湊上前去,按照單柯的思路去看這歌詞下對照的簡譜——2256??????他好像突然明白點兒什麽了。
“單柯,如果這麽看,那麽卡斯妮娜想讓你看的並不是這段歌詞,而是這首歌簡譜上的數字?!”
“嗯!而且這很有可能是打開牆上鎖孔的‘鑰匙’!”
單柯雙手攥緊了這樂譜,目光中滿是堅定,為了白可鬆,為了母親,這次,她再不會有所保留了!
??????
排除掉那些相同的音階,那麽餘下的便是這些。
2277712211 \ \ 227777766 \ 2277211
如果按照最簡單的譯碼方式,就是按照字母順序進行翻譯,可乍眼一看這完全是行不通的,同樣。單柯相信卡斯妮娜給出的密碼也不會那麽輕易被人破譯,若按照相加除以26的方法——最終計算結果是9.96154,不算餘數前,那麽相應的‘ifaed’字母對照。
單柯在紙上密密麻麻地畫著,顧瀟則在一旁陪著白可可,譯碼這事,他並不擅長,與其越幫越忙,不如陪著白可可幫單柯切斷幹擾。
“顧瀟你來看一下。”
單柯向後扭了扭脖子。
“你翻譯好了麽?”
“算是吧。”單柯點點頭,脖頸愈發酸痛。
——‘dai fe’
“這是什麽?”
顧瀟先匆匆瞥了一眼。然後搬了個椅子坐到單柯身邊仔細看了起來。不解道。“你可別告訴我你翻譯了半天,就翻譯出兩個漢語拚音來?”
“漢語拚音?這是人名和化學元素好不好!”單柯無奈道,“dai應該指的是坦桑或是達伊,fe是鐵。”
“坦桑。達伊,鐵?你拚出了這些有的沒的不如試試其他的詞,或者我們把簡單問題複雜化了呢?”
麵對這樣的結果,顧瀟顯得有些不耐煩,要是想從它下手的話,好像真的找不到什麽突破口。
“不用試了,我都試過了。”單柯定定地看了顧瀟一眼,將最上麵的紙單拿出來放到顧瀟麵前,“你別著急。我確定是這個結果,很早之前,我記得白可鬆跟我提過一個叫萊克?達伊的人。”
“萊克?達伊?外國人?是做什麽的?”
“嗯,是個密碼研究的高手,會製作各種類型的密碼筒和密碼盒。不過就在上半年,他死了。”
“死了?”
“死在自己家裏,報告上最後寫的是自殺,但白可鬆告訴我那是謀殺。”說著,單柯抬手捏了捏兩旁酸脹的太陽穴,繼而感歎道,“不出意外,我想他是被卡斯比尼殺死的,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了。”
顧瀟沒有說話,隻是輕拍了拍單柯的背脊。
按照單柯的推斷,開鎖的方法和鐵有關,而重點是現在先找到萊克?達伊的密碼筒或密碼盒。
——
——
“非常感謝大家收聽今晚的午夜故事秀,我是主講作家飄然,明日與您準時相見。”
‘嘀——’
昏暗的播錄室內響起一聲清脆的電子音,陳茜隻覺得自己後背一身冷汗。
“喝點水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是吉米,他輕捏著杯口將兩杯兌好的溫水分別放到lucy和陳茜麵前。
“謝謝。”
陳茜笑著點點頭,卻無意中觸碰到lucy眼中的不悅,隻是喝了一杯水,陳茜莫名地感覺自己像是被lucy看做了賊,一個當著她的麵,和她的男人偷情的賊,可她如果是秦柯,吉米本來就該是她的。
“我們走吧。”
lucy冷聲道,她拎起手包和文稿的夾子,轉身向陳茜示意了一眼,便挽著吉米的手臂離開了。
望著這兩人的背影,陳茜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出播錄室,來到格擋玻璃的接線方,開始收拾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文件和紙張,隻是當她看到來電單子上的留名時,感覺到一陣突兀的恐慌。
——姓名:卡斯拉 來電時間:00:28:13